“好。”蕭氏沒有猶豫,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出那個幕後兇手,不管是誰,她都一定要讓那人嚐到相應的代價。


    等蕭氏走後,褚汐汐才鬆了一口氣下來。


    剛剛和蕭氏說的那些話有一部分是自己隨便說的,為了讓蕭氏相信自己已經掌握到了一些消息,她隻好隨便編了一下。


    蕭氏能相信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過這第一步棋下好了,後麵就是自己做主了。


    想要利用這一次的事情害我?放在以前也許有可能,可是現在卻是不可能了。我要整的你們連家門都不認識,罷休這種事情,豈是說罷休就罷休的?


    入夜時分,一個人影從褚汐汐屋前晃過,那人穿著大鬥篷,看不清麵容。


    屋外守著的丫鬟眼睛一花,再準備看就沒有人了,以為是自己睡得太迷糊,產生了幻影,小聲嘀咕了一聲,又沉沉睡去。


    “汐汐侄女。”蕭氏在外麵小心翼翼地喚道,聲音壓得很低,如果不是認真聽根本不知道有人在那裏說話。


    褚汐汐本來已經有點迷糊,聽到那聲喚驚了一下,猛地一迴神,反應過來是蕭氏來找她了,所以急急忙忙過去開門,蕭氏小心地左右看了看,才輕輕地進門。


    “汐汐侄女。”蕭氏又叫了一聲,然後伸手從袖子裏拿出幾張紙,褚汐汐打開一看,果然就是褚博瀚之前用的藥方。


    蕭氏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小心翼翼,但是看褚汐汐的神色,這件事情似乎已經確定是府內的人所為。


    “五娘,您別著急,等我拿去給大夫看看,再做定論。”褚汐汐將藥方收在衣袖裏,安撫蕭氏。


    蕭氏也算是可憐人了,好不容易有個兒子還被害死了,現在走投無路,自己才能撿個漏子。


    隻要讓蕭氏相信褚博瀚不是自己害死了,那不管褚語柔那裏怎麽伶牙俐齒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蕭氏似乎是被安撫了,所以慢慢安靜下來,慌亂的神色也恢複了之前的清明,認真地開始思考這件事情。


    其實她並不是懷疑褚汐汐,隻是一著急不知道應該去找誰。


    大夫人那裏她是不敢去鬧的,所以隻能挑一個最軟的褚汐汐來開刀,沒想到褚汐汐竟然說她有辦法查出來是誰,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褚汐汐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穩住了蕭氏,免得她越鬧越大,到最後不好收場。


    蕭氏又和褚汐汐低聲說了幾句,褚汐汐慣例地說了一些安慰的話,蕭氏這才告辭離開。


    等到蕭氏離開後,褚汐汐把藥方拿出來看了看,又從茶盞下拿出一張紙。


    這是下午的時候她去找大夫要的治療小兒發燒的藥方,兩張一對比,並無任何出入,蕭氏給褚博瀚用的藥是沒有問題的,那問題出在哪裏。


    褚汐汐不甘心又從頭找了一遍,突然發現了不同的地方。


    有一味藥材,蕭氏那份藥方上比大夫給的那份上多了幾兩,原來問題出在這裏。褚汐汐心裏有了計較,也不管蕭氏前腳剛走,急忙追了上去。


    “五娘。”褚汐汐追到蕭氏的時候,蕭氏正準備拐彎走進自己的房間。


    “怎麽了?”看到褚汐汐追了上來,蕭氏很是驚訝,隨即眼睛一亮,“可是有什麽發現了?”


    “正是。”褚汐汐點點頭,“我們進去細說。”


    這一說,就說到了淩晨。


    蕭氏滿臉的感激,褚汐汐則是鬆了一口氣,現在她要好好休息,畢竟天一亮,還有一場惡戰要打。禮貌地和蕭氏道過別,然後迴到自己的房間。


    褚語柔也很是緊張,到更多的是興奮,畢竟明天就可以徹底扳倒褚汐汐了,那個讓她不舒服了這麽久的人,終於可以徹底消失在褚府了。


    次日,天剛亮,褚語柔就慌慌張張地跑到褚太平的房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有些淒切,“爹,不得了了!”


    褚太平聽到外麵的聲音,皺著的眉頭一動,問正在給他捏肩的曲氏,“外麵的是語柔吧,怎麽了,弟弟的喪事剛過,就鬧起來了?”


    曲氏聽出褚太平話裏的不悅,眼睛一轉,也急忙跪在地上,“語柔她是有急事啊!!——”


    “急事?”褚太平眯了眯眼,“看你這樣子你也知道是什麽事?”


    曲氏被他問得一下子不敢出聲,心裏不住地琢磨他的意思,不知道老爺這樣是讚同自己還是不讚同,自己到底說還是不說。


    “妾身知道一些,但並不明確。”曲氏想了想最後說道。


    其實她很想說她並不知道,但是褚語柔都知道的事情她卻不知道,說出去好像不是很可信,所以她在斟酌一番之後,有些模棱兩可地說道。


    “你去把語柔叫進來吧,一個女兒家總是跪在外麵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褚太平揉了揉眉頭,有些疲憊地說道,然後揮了揮手,示意曲氏快去。


    曲氏應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外麵開了門,然後對著褚語柔喊道,“語柔,快進來,跟你爹爹詳細說說。”


    褚語柔抬頭,看了看曲氏。曲氏滿臉的急切還有一些小心,褚語柔從她的表情猜出父親此時心情可能不是很好,於是臉上更加悲切小心。


    “爹爹。”褚語柔進了房間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等著褚太平的迴答。


    “嗯。”褚太平沒有什麽表情,“怎麽了,說一說。”


    “女兒…女兒是為弟弟博瀚事情而來。”褚語柔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地開口。


    一聽涉及到自己最愛的小兒子,褚太平漫不經心的臉色稍微收緊了些,“他怎麽了?”


    見褚太平還是在乎的,褚語柔心裏一喜,麵上卻更是悲切和可憐,“我一直在想弟弟好端端地怎麽就會得了天花。


    雖然大夫說了有多方麵的原因,可是語柔心裏總有一些不安,所以就到處找人幫忙查了一下這件事。”


    褚太平聽著聽著神色嚴肅起來,“然後你查到什麽了?”


    雖然對於褚語柔把這件事托外麵的人查這一點很是不滿,可是聽她的意思大概是有了結果才會來自己這裏說,所以也就暫時壓下那絲不滿,繼續追問道。


    “語柔先是問了幾個大夫關於天花的一些事情,還有在什麽情況下會引出天花,後來又去弟弟的房間裏找了一遍,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語柔在弟弟的房間裏找到了這個。”


    褚語柔說著翻出手掌,手掌裏躺著一個類似於錦囊的東西。


    褚太平起身接過,拿著看了看,有些疑惑地看向褚語柔,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褚語柔頓了一下開口道,“這是普通的香囊,本來單獨放置是有安神效果的,但是若是在人生病時久久放置,則會引發一些怪病,比如說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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