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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小芳。”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頗有磁性的男聲。


    聽到這個溫柔的口氣,塗芳芳不由得喜笑顏開,但依舊是委屈巴巴的說。


    “嗚嗚,柳展鵬那個死鬼搬來了救兵,衝我潑咖啡。”見到她嗲裏嗲氣的態度,柳展鵬都快氣暈了,果然,塗芳芳就是個不知廉恥的賤貨,一山望著一山高。


    明明可以跟他過好日子,卻老想著往上爬,這讓柳展鵬備受打擊,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我了,如果連我都幫不了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展鵬集團,落入外人之手。


    好歹是他多年的心血,而且柳展鵬已經習慣了董事長的身份,哪怕是變成總經理,他這脆弱的玻璃心,都抗不住打擊。


    一旦到了某個成功的層麵,誰都不希望經曆低穀和失敗,那是一種遭人冷眼的唾棄,或許曾經有仇的人,都會跳出來踩他,這些天以來,柳展鵬總會做這類噩夢,醒來經常是一身冷汗。


    若是一般的富商給塗芳芳撐腰出頭,柳展鵬還有些辦法,畢竟在商場打拚多年,他有許多生意夥伴,但換做趙氏集團,那性質就完全不同。


    趙氏集團就是趙家明麵上的斂財工具,光靠一個武館,掙不了多少錢,趙氏集團填補了這方麵的空缺,不僅規模大,而且經營範疇涉及到多個領域,什麽房地產,珠寶玉器等等,隻要是掙錢的實業,基本都有涉獵,而且做的是風生水起,這也不難理解,趙老爺子的威望擺在那,在雲城範圍內,就沒有幾個敢不給趙家麵子的。


    哪怕少掙點錢,也要迎合著趙氏集團,所以這短短十幾年,趙氏集團已經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巨無霸,擁有上百億的市值,在省內都是數一數二的大財團,即便是放眼國內,都有一席之地。


    這也是為什麽,趙老頭能一手遮天的原因,不管是當官的,亦或者生意人,都要買他的賬,否則,在雲城是很難立足的。


    當初賭命之戰上,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紛遝而至,就印證了這一點,不過人算不如天算,趙老頭沒想到,我居然創造了奇跡。


    所以到了這一刻,柳展鵬顯得格外乏力,見到塗芳芳火上澆油的語氣,他就有些膽戰心驚。


    “對呀,我有提及趙氏少東家的名號,他完全不給麵子,嗯呢,好,親愛的,那我在這兒等你。”塗芳芳輕言細語說道,一聽到對方答應,頓時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個趙氏少東家的情婦多得很,他是個情場高手,不僅生意做得順風順水,玩女人也是一樣,像塗芳芳這樣的女人,一般情況是入不了他的法眼,隻是塗芳芳跟柳展鵬的關係,讓少東家覺得有利可圖,主動聯係上了塗芳芳,盡管隻有過一次“深交”,卻把塗芳芳迷得神魂顛倒,毫不猶豫答應了她,一起吞並展鵬集團。


    如果是明麵上的直接收購,那樣付出的代價太大,並不是少東家的作風,於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多次指點塗芳芳,也如願以償架空了柳展鵬的勢力。


    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有時候會產生一種犯賤心理,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的,像柳展鵬這樣的老家夥,已經勾不起塗芳芳的性趣,而她又跟趙氏少東家有過一次魚水之歡,甚至念想著,能當他的情婦。


    所謂八千萬收購她手裏的股份,也純粹無稽之談,不過是想坑柳展鵬的借口罷了,趙氏少東家先前也許諾了,要保護塗芳芳的切身利益和人身安全,這樣她才有勇氣動手。


    正因為這一點,塗芳芳一直是有恃無恐,即便被柳展鵬抓住了跟鴨子亂搞,她也是理直氣壯。


    不一會兒,塗芳芳掛斷電話,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等著吧,趙氏少東家馬上來,柳展鵬,念在舊情一場,我勸你最好放棄展鵬集團,反正也是半死不活,隻要趙氏集團看中的利益,就沒有失敗的例子,隨便要個幾百萬,也夠你養老了,操勞大半輩子,該頤養天年了!”


    “你真是幽默,原本數千萬的資產,我拿幾百萬?你覺得可能嗎?”柳展鵬有些惱火,氣唿唿說道。


    “哦,你不要更好,那你就當一個守財奴,把那點股份套牢了,別哪天一不留神,出門被車撞,那就麻煩咯。”塗芳芳嬉皮笑臉說道,帶著一種威脅的口氣。


    頓時柳展鵬臉色發白,他又不是三歲小孩,最鬱悶的是,就算塗芳芳在威脅,他也無計可施,縱然跑到警察局去,那些人也不會搭理他,法律這東西,有時候是公平的,但大多時候,更偏向權力的一邊,除非真正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才可能象征的公平一下。


    顯然,他還沒那個能耐,麵對塗芳芳的威脅,我倒是不以為然,“喂,不要用你舔過很多男人jj的嘴講話,不覺得很臭麽?”


    “噶。”塗芳芳微微一愣,明顯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敢嘲諷她。


    “好好好,小王八你等著,待會被打的缺胳膊少腿,你可別求我!正好他兒子昨天不幸去世,剛承受了喪子之痛,你非要往槍口撞,嗬嗬!”塗芳芳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恨意,幸災樂禍說道。


    “哦。”我應了一聲,看向了杜盈盈,“你渴了沒,喝點東西吧。”


    杜盈盈麵色擔憂,她也知道趙氏集團的手段,“小飛哥,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喝東西啊?”


    “幹嘛不喝,等會有好戲看呢。”我聳了聳肩,柳展鵬聽聞這話,不禁喜上眉梢,叫來了服務員。


    “來來來,女婿,要喝什麽,隨便點。”他是個聰明人,看到我胸有成竹的樣子,就明白昨天的事並非謠言。


    對於這個突然轉變的稱唿,我有些受寵若驚,杜盈盈也是小臉通紅,“爸,你瞎喊什麽呢,人家又沒喊你嶽父”


    “哎呀,遲早的事,以前是爸太倔,沒發現小飛的優點,還是我寶貝女兒有眼光!”柳展鵬搖頭晃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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