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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堂哥把自己說的很無辜,但我心知肚明,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說到底還是為了錢,隻是他如今知道,我跟虎頭幫的龍哥關係要好,對我畏懼到了極點,生怕我遷怒於他。


    他來雲城這些年,自然也知道,虎頭幫是第一地下勢力,像他這樣的普通人,一旦招惹了龍哥,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畢竟龍哥在虎頭幫,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果然,之前是我的方法不對,就算低聲下氣的懇求堂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會遭來數落和嘲諷,借助龍哥之手,效果立竿見影,又省去了一堆麻煩。


    說白了,堂哥仗著是我長輩,就咄咄逼人的欺負我,以為我隻會忍氣吞聲,現在他吃了啞巴虧,非但不敢找我算賬,還提出來讓羅豔陪著我樂嗬。


    堂哥這麽一說,頓時我就心花怒放,這個騷婆娘賤得很,之前主動發消息示好,居然玩了一手仙人跳,作為一個山裏孩子,我哪能識破啊。


    那顆仇恨的種子,早已在我心中發芽,“堂哥,瞧你說的,如果你又故技重施,我怎麽辦啊。”我摸了摸鼻子,一臉“擔驚受怕”。


    堂哥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嘴唇發抖,“不不,再敢威脅你的話,龍哥就要敲斷我的腿。”他一臉惶恐之色,似乎想到什麽可怕的事,龍哥折磨人還是有一套的,如果我在場的話,反而於心不忍,正所謂眼不見為淨。


    “哦,這樣啊,反正你死豬不怕開水燙,敲斷就敲斷嘛。”我聳了聳肩,帶著一種嘲諷的口氣。


    心裏感覺特別爽,因為從小到大,不管在什麽事上,都會被他比下去,漸漸地習慣了,輪到我挖苦堂哥,總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快意。


    堂哥憋紅了臉,一言不發,臉上掩飾不住的悔意,沒多久,雪姐就迴來了,她手裏提著一堆吃的。


    “小雪,你先喂我吃。”堂哥不無霸道,可能在我這裏受了氣,變相的發泄出來吧。


    雪姐皺了皺眉,就答應了,她有了身孕,那可是兩個人的飯量,哪能餓著啊,我主動攬下了,“堂哥你要吃啥,我喂你。”我看了看,雪姐買了豆漿油條,小籠包,以及一碗牛肉麵和小餛飩,豐富極了。


    “啊,別別,小雪喂我就行。”堂哥十分惶恐。


    這一現象,引起了雪姐狐疑的眼神,畢竟在她的潛意識裏,我可是非常害怕堂哥,按照常理,在得知骨肉是我的之後,應該是我惶惶不安才對,怎麽變成堂哥心驚膽顫。


    “那你就自己吃吧,雪姐現在懷孕了,不適合伺候人。”我撇撇嘴說,這幾年來,雪姐沒少受氣,之前堂哥喝醉酒,迴到家,明明雪姐很困,還要細心的照料他,偏偏他不知道將心比心。


    壓根配不上雪姐的好,“好吧。”堂哥應了聲,不敢違抗我的意思,接著坐起身來。


    雪姐更加納悶了,我心裏一陣暗爽,嘿嘿,不僅孩子是我的,連堂哥都要乖乖聽話,這還不是美滋滋。


    堂哥端起牛肉麵,不怎麽高興,“喂,小雪,正好今天來了醫院,你去把孩子處理一下吧!”


    雪姐剛拿起一袋小籠包,差點摔地上了,“你怎麽食言而肥?”


    我臉色疑惑,“堂哥,好端端為什麽要打掉孩子啊?”


    這屋子裏,隻有堂哥不是知情人,“小飛,我剛還完債,目前是一窮二白,自己都難泥菩薩過江,怎麽顧得上孩子,省的以後小雪受苦,所以經過我的綜合考慮,想要打掉孩子,當然,如果杜盈盈願意救濟救濟,我倒不介意。”他唉聲歎氣說道,因為滿身傷,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不過我沒什麽同情心,這堂哥就是個攪屎棍,一天到晚動歪腦筋,孩子又不是他的,還裝出大義凜然的模樣。


    “你這麽做,萬一堂叔知道了,不得被氣死啊。”我沒好氣道,略帶責備,堂哥訕訕一笑,“沒事,到時候我們統一口風,就說小雪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摔沒了,不就行了。”


    原來,堂哥早就想好了辦法,可惜堂叔還不知道,自己落入了兒子的套路。


    “摔你個頭啊,那樣說的話,你爸又要埋怨我,村裏人還以為我是什麽壞媳婦,這幾年你害我承受的罪名還不夠少嗎?”我還沒有開口呢,雪姐就不淡定了,她帶著哭腔,眼眶浮現了霧氣。


    場麵有點僵硬,堂哥眉頭緊皺,“喂,李曉梅,注意點你的言行舉止,怎麽跟自己丈夫說話的,你是翅膀硬了吧?”


    堂哥在我身上受了氣,不敢發泄出來,就轉移到雪姐身上,想辦法的折磨她,我看的都不爽。


    “堂哥,你也知道,你是她的丈夫啊,像你這樣欺負老婆的,恐怕找不出來幾個吧。”我板著個臉,很是不爽,身體輕輕發顫,說出這話,我壓力揮之而去。


    以前,我可不敢這麽做,但現在,雪姐需要我的挺身而出,就算和堂哥反目成仇,我也無所謂。


    雪姐聽到這話,臉上盡是感動,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或許在她的主觀意識裏,我就沒可能叛逆吧,有時候,愛情能改變很多,真正到了這一步,我無法坐視不理。


    “小飛,這屬於我的家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寬啊,有你這樣的晚輩嗎?”堂哥白了我一眼,拿出了長輩的氣勢來。


    “我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麽,孩子的去留,你無權決定。”我盯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麽勇敢。


    “這是我的孩子,憑什麽不能決定!”堂哥氣的身體發抖,以前在家裏,他就是一錘定音,淪落至今,沒有一點威嚴可言,隻能說他自食惡果。


    “因為”我還沒有說完,雪姐急忙打斷了,“因為我想成為一名母親,你沒有權利幹涉,大不了我們法庭上見!”


    哎,雪姐還是膽小了一點,剛才我都打算,直接告訴堂哥,這是我的骨肉,她卻要畏手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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