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司空鶴因你偷襲,導致修為倒退,聖骨受損?”


    青年不答反問,這讓葉玄愣了愣,旋即對司空鶴等人嗤笑了幾聲,這才朝青年說道,“師兄此言差矣。”


    “哦?”


    “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一時間,青年來了興趣,示意他繼續解釋。


    葉玄微微一笑,“這位師兄可聽說過‘惡仆噬主,瘋狗咬人’之言?”


    “在我看來,聖骨不過是修煉路上的一道捷徑,有則幸之,無則勉之,而不是像某些人,整日將身懷聖骨之事掛在嘴邊,得意洋洋。”


    “何況,教訓下偷了主人東西的瘋狗,也叫偷襲?”


    “葉玄,當初若非是你苦苦哀求讓我指點,哪有今日?”


    不等青年接話,司空鶴便勃然大怒,“我身懷聖骨之事,青雲宗上上下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嗬嗬,我想起來了,當年你在青雲宗內,可是被譽為第一天才,如今怕是因我搶了風頭,這才失心瘋了吧?”


    “你這種忘恩負義之輩,我輩恥與你為伍!”


    方才,葉玄說的這些,便讓他想起殘陽峰上對壘的那一幕,心中怒火驟然升起,此刻稍稍冷靜下來,便揶揄道,“也對,你曾經在雲端,驟然間跌落穀底,確實難以接受。”


    “葉玄,今日若不是師兄在場,當年你奪我青梅,亂我婚禮一事,定要與你好好算個清楚!”


    “本不願與你計較,奈何你不知死活,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你急了?”


    葉玄臉色唰地一下便冷了下來,但細細想過,司空鶴馬上就是個死人了,便容他囂張一會兒,誰叫他大人有大量呢?


    於是他笑著說道,“人有三急需盡快,你可莫要當眾失儀。”


    “師兄!”


    司空鶴轉而看向青年,“今日正好是我與葉玄這廝完成生死之約,擂台定生死之日。”


    “師兄何不移步生死擂台,觀我一根手指碾殺葉玄此獠?”


    一旁,青年始終麵帶微笑,看著兩人爭執,如今聽得司空鶴之言,他迴頭看了眼上清宗同來之人,旋即坐了迴去,“不急。”


    “是啊,上使舟車勞頓,都還未好好歇息。”


    紀焚天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起身朝青年等拱了拱手,旋即朗聲說道,“原為諸上使備下的登神筵席,如今可以啟動了!”


    “都進來吧!”


    話音落下,便有青雲宗各峰年輕女弟子組成的侍者與歌姬,魚貫入內,待各方山珍海味落桌,那一位位歌姬,也隨著陣陣絲竹之聲起舞,令殿內氣氛輕鬆許多。


    “哼!”


    司空鶴朝葉玄冷哼一聲後,便走到唐武等人下首落座,後者也到了方遜身邊。


    一舞畢,紀焚天緩緩起身,舉杯看向青雲宗眾高層與得意弟子,旋即朝青年等人微微躬身,笑道,“今日,青雲宗迎得諸位上使駕臨,真乃蓬蓽生輝!”


    “諸位首座、長老,還不快快隨本宗敬各位上使一杯?”


    “敬諸位上使!”


    “敬……”


    一番推杯換盞,場中氣氛頓時被帶動不少,司空鶴便趁著酒興,搖搖晃晃地走到那青年等人麵前,笑著開口,“師兄,日後你我便是同門了,還請師兄多多指教。”


    “嗯。”


    青年淡淡地應了一聲,卻不舉杯。


    司空鶴見了,麵色微不可察地一僵,但很快笑容滿麵,“我與宗內各峰弟子都是交好,尤其是各峰佳人。”


    “若師兄看上了哪個,你直說便是,今晚便可送入師兄房中。”


    聽聞此言,青年才挑了挑眉,仿佛是來了興趣。


    他忽然想起,方才在席間,司空鶴與一位姿色還算不錯的女子,言笑晏晏,當即抬手一指,“鶴師弟,那位佳人是誰?”


    司空鶴迴頭,見青年竟是看重了夏知音,微微一愣後連忙說道,“此女名為夏知音,乃是青雲宗內有名的佳人,隻要說幾句好話,她便會投懷送抱!”


    “師兄好眼光啊!”


    說話間,司空鶴朝夏知音招了招手,神情略顯冷漠,“這位師兄初到青雲宗,對青雲宗上下還不熟悉,你就陪在師兄身邊,聽從吩咐。”


    “司空鶴,你……”


    夏知音本高高興興,覺得司空鶴並未忘記自己,哪知對方居然打的是這個算盤,可剛要嗬斥,卻見司空鶴一巴掌打了過來,聲色厲苒,“這位師兄乃是上使,能看得上你,便是你的造化,你居然不願?”


    “夏知音,還不速速向師兄賠罪?”


    “無妨,無妨……”


    青年這才笑嗬嗬地擺了擺手,“鶴師弟莫要唐突了佳人,這就不妙了。”


    “不過,念在鶴師弟一片真心的份上,本公子隻好卻之不恭。”


    “福伯。”


    “老奴在!”


    “送這位姑娘迴房休息。”


    “喏!”


    待青年身後的一位老者離開後,司空鶴才重新撿起了笑容,“師兄果真體貼入微,我還需向師兄學習。”


    “本公子乏了,你先退下吧。”


    “好。”


    司空鶴離開,見身邊同門過來服侍,竟是當堂將其摟入懷中,上下其手。


    青年笑著迴頭,神色間滿是譏諷與不屑,“本公子還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人,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啊。”


    “鬆伯,待會兒去問問青雲宗宗主,就說這司空鶴與葉玄的生死之戰,本公子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可否讓本公子當一迴裁判。”


    那鬆伯聞言,嗬嗬一笑,“以公子身份,何須知會?”


    “在此做客,總要問問主人意見的,不然到時候讓你我賠狗怎麽辦?”


    “哈哈哈……”


    ……


    筵席開始不過半個時辰,青年便直言自己累了,先走一步,隻留下鬆伯等上清宗來人,繼續享受各峰女弟子的服侍。


    到了上清宗為自己安排的居所內,青年眼看屋中有一女子身影,端坐一側,一動不動,便推門而入,可瞬間便愣住了。


    那夏知音,居然不知何時,已然換上了一身褻衣,那根水粉掛脖更是鬆開了大半,隻需輕輕一拉,便可滑落。


    “師兄。”


    夏知音見到來人,頓時一臉羞怯,低下頭的同時一抹紅霞飛起,“夜已深了,請容我為師兄更衣。”


    “你們真是……好一對璧人啊,嗬嗬。”


    迴過神,青年卻是退出了房間,笑容滿麵,“這位師妹,本公子恰巧想起在殿內遺落了一枚玉佩,此玉佩可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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