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硯點頭,“我聽我爸還有我大哥說過,尹夫人的能力非常出眾,元輝現在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有很大一部分是尹夫人的功勞。”


    封時很不屑地哼了一聲,“靠著妻子才能把生意做好,又背著妻子在外麵亂來,什麽東西!”


    宗硯:“哪怕尹夫人並沒有在生意上幫助元輝,但夫妻之間本就該忠誠彼此,跟附加價值無關,不能忠誠於愛人本身就是極大的錯誤。”


    封時:“說得對!”


    宗硯看著封時笑著說:“阿時以後一定會是很好的另一半。”


    封時聳肩:“從成為明星開始我就沒想過談對象的事。”


    宗硯笑得眉眼彎彎。


    封時:“真的,你別笑,我不是怕失去粉絲,而是不想我的愛人被那些私生飯還有不理智的女友粉、老婆粉傷害。如果我真有了喜歡並且打算共度一生的人,那我就會準備從台前轉到幕後。不過現在說這些就沒什麽意思了,我都已經死了,誰會跟鬼談戀愛啊!”


    宗硯和封時聊著聊著話題就偏了,但謝恆和宣景卻記住了宗硯說的那個疑似元輝外遇的女大學生。


    之前元天運就說尹安夫妻宮位置的疤痕就是因為元輝買了一幅裝裱好的畫迴來,尹安是被畫框劃到才會受傷。


    就是不知道那畫是否就是元輝從那位新銳畫家那裏購得。


    迴頭還是得這把這件事告訴元天運。


    宣景對宗硯說:“還要謝謝你剛剛為我作證。”


    宗硯就是剛剛宣雅故意往宣景身上倒去潑酒,被宣景避開後又企圖誣賴時站出來指出是宣雅自作自受的那人。


    宗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就是看到什麽就說什麽,宣總不必客氣,而且我相信就算沒有我站出來宣總也一定有辦法解決。”


    謝恆看著兩人:“什麽情況?”


    宣景把剛剛謝恆去追蹤鬼氣時發生的事簡單講了一遍。


    謝恆立馬氣笑了。


    他真的很煩被同一個人一次又一次地惡心,又不是擺不平,怎麽就能讓人一次次在他麵前蹦噠?之前就算看在宣老爺子的份上謝恆沒怎麽著,但既然宣雅還敢惦記宣景,那就別怪他動手了!


    “你家還能不能找到宣雅的頭發?”謝恆問宣景。


    宣景搖頭:“裏裏外外每天都有人收拾,宣雅的房間早就收拾幹淨,她從前的東西都扔了,房間裏估計再難以找到她的頭發。”


    謝恆眯眼,既然宣景沒有,那他就花錢雇人想辦法弄來宣雅的頭發,總之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宣雅。


    “要找誰的頭發?”


    元天運和沈淮州走過來。


    沈淮州一邊問一邊盯著謝恆,眼神裏透著殺氣,仿佛隻要謝恆說是自己要找頭發他就會跳起來給謝恆一腳。


    “沒有,”謝恆笑容滿麵,“我們在說感覺尹夫人的發質很好,難以再找到比尹夫人的頭發更漂亮的了。不知道尹夫人平時用什麽牌子的洗發水?”


    宗硯和封時親眼見識到了謝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也不知道元天運到底有沒有相信,竟然就認真地跟謝恆說起來:“二嫂用得著護膚品和洗發露都比較平價,都是幾百塊錢的東西,但她自己很喜歡,還說很好用。你要是有興趣迴頭我幫你問問。”


    最後一句話就是習慣性的客套,是想結束這場談話的禮貌暗示。但謝恆卻好像沒聽出來似的,居然還應聲表示可以。


    元天運不說話了。


    沈淮州將目光轉向封時,話卻是對謝恆說:“這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天生鬼體?”


    謝恆:“對,是不是很厲害?現在就已經升到青攝鬼,周年忌日都沒過呢!”


    沈淮州:“要不讓這位鬼兄去泳池那邊的花園幫忙看看?”


    謝恆會意,他們對鬼氣的捕捉永遠也不可能超過真正的鬼,讓封時看看說不定會有線索。


    謝恆跟封時、宗硯說明了情況,宗硯這個熱心青年很願意幫忙,封時也沒有意見,畢竟後麵他要報仇說不定還需要謝恆幫忙,有來有往到時候也才好開口。


    幾人來到泳池後麵的小花園。


    封時四處看著,因為封時不能離開宗硯超過五十米,稍微走遠了些宗硯就得跟著。


    看了十多分鍾,封時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很奇怪。”


    沈淮州:“你指什麽?”


    封時:“這裏確實有鬼氣,但這種鬼氣……怎麽說呢,感覺不是很對。我不知道你們感知中的鬼氣是什麽樣,但在我感覺來這鬼氣不是很純粹。”


    宗硯瞬間明白封時的意思:“你是說這鬼氣像贗品?”


    封時連連點頭,“就這個意思!”


    “贗品?”謝恆不明白,轉頭問沈淮州,“這玩意兒也能造假?”


    沈淮州:“你別看我,我也沒聽過鬼氣能造假。”


    封時:“你們就算是天師,但畢竟是活生生的人,對鬼氣的感知比較流於表麵,不像我這麽深刻。我本身就是鬼,現在等級也不低,很容易能感應出殘留在這裏的鬼氣就像是易容者的假麵,裏麵什麽都沒有。從鬼氣的強弱程度來判斷,若是真的,級別應該在黑影鬼等級,我可是青攝鬼,絕對錯不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有來有往


    沈淮州:“如果真是有人偽造鬼氣,那目的是什麽?”


    宣景:“那要看這偽造的鬼氣造成了什麽影響,產生了什麽作用。”


    謝恆一怔:“要真說產生的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我來這裏轉了一圈。”


    “或者可以說……”元天運看了一眼宣景,“讓你暫時離開宣景的身邊。”


    宣景眉心擰緊,“宣雅?”


    在謝恆離開之後,在他身上唯一發生的事情就是宣雅湊過來。投懷送抱也好還是有其他什麽目的也罷,沒有謝恆在宣雅才能進行得更順利,雖然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謝恆:“所以是宣雅和什麽人勾結,先偽造鬼氣將我引開,然後再對宣景出手?”


    沈淮州:“看來是這樣,不過宣雅太廢物,就算引開了你她一樣沒能成功。”


    謝恆:“是她廢物,也是我家宣總堅定,就算來的人比宣雅更聰明漂亮,我家宣總也能守身如玉。”


    宣景笑起來,“說的對。”


    沈淮州白眼,“現在是秀恩愛的時候嗎?不應該好好想想到底是誰這麽做?能偽造鬼氣,至少我是做不到,背後的人要麽比你我更有本事,要不就是有什麽特殊的能力或者法寶能製造鬼氣。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宣雅的事,有這樣的敵人在暗處伺機而動,不能不警惕一些。”


    謝恆:“宣雅今天是跟誰來的?我一時想不起名字了。”


    宗硯:“胡邵陽。我認識他,我家跟胡家有好幾個商務合作。不過都是之前和胡邵陽的父親胡偉談的。我哥說胡邵陽的本事還不到家,如果後麵胡偉把合作交給胡邵陽負責那下一個季度就終止合作。之前胡偉過生日我哥還帶我去參加過生日宴。”


    封時撇嘴,“胡邵陽可不是個好東西!胡家有個地下室,就在一樓大廳下麵,你們在上麵參加宴會的時候我下去看了,滿屋子的情/趣道具。”


    宗硯吃驚地看著封時:“你沒事去地下室做什麽?”


    封時:“我不是看胡邵陽對你好像挺感興趣的,中途他又突然離席,我怕他是要去做對你不利的事,就想跟著他,但又不能離你太遠,我就在他身上做了印記,然後就發現他在我們下麵,我就鑽到下麵去看了。”


    還好那的地方就在大廳下麵,不超過五十米,封時才能看到胡邵陽在做什麽。


    “那家夥就是個變態,在地下室躺在床上用道具弄自己,還看著色/情視頻,視頻裏麵就是他被各種男男女女性/虐的畫麵。我就沒見過變態到這種程度的m!”


    宗硯:“那你見過到哪種程度的?”


    看著宗硯臉上笑意消失,封時一個鬼都有種涼颼颼的感覺:“沒有!我沒見過!就是聽說過,知道這個情況!以前混娛樂圈的時候聽說過一些人有這樣的愛好,但我絕對沒有!”


    宗硯又笑起來:“想也是,阿時看起來很純情。”


    封時不說話了。


    這下輪到謝恆和沈淮州他們震驚。


    胡邵陽居然有那種愛好,之前還真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藏得夠嚴實。


    他們這個圈子裏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大家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雖然是特殊愛好群體,但很少有人帶有色眼鏡看待,隻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情,上流圈子的接受程度還是很高的。


    不過胡偉這個人的古板也是出了名,就是他的生意可能都沒有他的性子出名。他對家人有很多古板又苛刻的要求,比如妻子的裙子最短不能低於小腿肚,不能穿露腳趾的涼鞋,上衣不能露出鎖骨,不能燙頭發。對胡邵陽從小也十分嚴格,成績不要求多好,但人一定要“規矩”。


    有一個這樣的父親,也難怪胡邵陽要藏著自己的特殊愛好。


    謝恆:“雖然我對這種特殊愛好沒有意見,但我很懷疑這樣的胡邵陽有本事仿造鬼氣?”


    宣景:“即使能證明鬼氣是他放的,但也不能證明就是他弄出來的。”


    元天運:“是不是胡邵陽有問題也不一定,可能胡邵陽是被宣雅利用。”


    沈淮州冷笑:“不管他們倆誰有問題,一塊盯著!”


    元天運:“要派人跟蹤嗎?正好我大哥手底下有幾個閑人可以借來用用。”


    沈淮州:“不管是誰,隻要真有古怪,普通人未必能查出來。”


    元天運:“沈哥想讓鬼去跟蹤?”


    沈淮州:“嗯,就讓鬼去吧,萬一對方身後真有狠角色,讓普通人去跟蹤很容易被發現,到時候對方可能會記恨你大哥。元晝是普通人,你也不能時時都跟著元晝保護他,還是別把他牽扯進來的好。”


    元天運:“沈哥為我哥考慮得這麽周全,我都吃醋了。”


    封時嘴角抽了兩下:“你有什麽好吃醋的?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家這位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會這麽照顧你哥的。你故意這麽說是不是就想讓這位大兄弟當著你的麵親口說他是因為你才會為你哥考慮得這麽全麵?你好茶啊!”


    元天運:……


    沈淮州:……


    謝恆的眼睛閃閃發亮,果然混過娛樂圈的鬼就是不一樣!


    宣景看謝恆已經進入了看好戲的狀態,就差一杯茶加點心瓜子還有一個小馬紮,頓時哭笑不得。


    元天運委屈巴巴地看向沈淮州:“沈哥,我沒那個意思……”


    沈淮州也反應過來,看見元天運哀怨的眼神瞬間心疼,一把將人摟過來安慰:“我知道,而且就算你有我也不介意,你想聽什麽我就說什麽。”


    “真的?”元天運眼睛一下子亮起來,附在沈淮州耳朵上傾身說,“那我想聽沈哥在床上叫得更浪點!”


    沈淮州嗬嗬一聲,“這得看你的本事,跟我說沒用。”


    元天運臉色微紅,有些羞赧地低下頭,“我努力!”


    謝恆皺眉:“你倆說話就說話,還咬耳朵。”


    沈淮州:“你邊上又不是沒人給你咬。你咬他下麵,他咬你上麵,有來有往不好嗎?”


    封時驚呆了,這些人動不動就開車而且車速還這麽快的嗎?他趕緊轉身雙手捂住宗硯的耳朵。


    宗硯笑笑地看著封時,“做什麽?”


    封時皺眉:“別聽他們說話,教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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