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瀾疏眸底深沉,一把攬過她抱在懷中:


    “側妃而已,若她真對你不敬,我自然不能放過她。


    夫人,你好像還未意識到,作為為夫的夫人,那可是在京城都能橫行霸道的存在。”


    葉絮之被他逗笑了:


    “橫行可以,霸道就算了,誰能有你霸道啊。


    這蘇側妃對我態度如何我沒放在心上,就是殿下對她的情誼有些頭疼。”


    蘇漣明擺著就是油鹽不進的人,而太子重情,對她的感情也不是虛的,這就有些棘手了。


    魏瀾疏:“左右麻煩的不過是殿下對蘇側妃那份情。


    萬一那蘇側妃自己把那份情作沒了,豈不是皆大歡喜。


    總之,有我給你兜底,你就隻管放手做就是。”


    魏瀾疏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葉絮之內心暖暖的,感覺幸福感爆棚。


    葉絮之:“多謝夫君。


    對了,讓你查的至泱先生的事查了嗎?”


    魏瀾疏:“這位至泱先生還真與蘇家有關聯,時間久到追溯至榮德皇後在世時。


    他其實沒什麽名氣,但是榮德皇後欣賞他,一來二去蘇家人同他的關係也熟絡起來。


    名氣也漸漸大了。


    逢年過節過生辰蘇家花在他身上的錢財不計可數,而至泱也開始花錢大手大腳起來。


    後來榮德皇後薨世,白尚寧和白策帶領白家占據朝堂,蘇家人頻頻被打壓,也就沒有多少人再願意花錢供著至泱了。


    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巨大的落差讓他一度有些低迷。


    這個時候蘇康出現了,不僅繼續供他練習書法,還繼續保障他的生活開銷。


    包括他遊曆山川的費用。


    但他也爭氣,在書法道路上越走越深,曾經達到一字難求之境地。


    如今更是在讀書人和愛好書法人的心中地位崇高。”


    葉絮之眉頭不展:


    “所以說,蘇康對他算得上是知遇之恩。


    蘇康這眼光還挺毒辣的,一幫一個準。”


    隻是這人到底想幹什麽呢?


    葉絮之:“行吧,感謝夫君的調查,我再好好想想。”


    說完,葉絮之就要下榻,但被魏瀾疏一把拉了迴來。


    魏瀾疏:“小沒良心的,一句謝謝就把為夫打發了?”


    葉絮之起了壞心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獎勵在這,自己拿。”


    魏瀾疏邪魅一笑,伸手托住她的後腦,俯身吻了下去。


    葉絮之被吻得頭昏眼花,不知道過了多久魏瀾疏才放開了她。


    葉絮之微微喘氣:


    “又不是不給你親,至於親這麽久嗎?”


    魏瀾疏一臉壞笑,環著她的腰:


    “夫人說笑了,再久也不夠。”


    葉絮之:不正經……


    ——


    一大早,潺潺堂的門就被人敲得震天響。


    陸運然強壓著內心的怒氣前往開門。


    但沒想到,門外居然是鄧季然。


    鄧季然大眼睛明亮,看到陸運然是笑容燦爛:


    “陸兄!”


    陸運然有些意外:


    “你來做什麽?大清早要是吵了師父我饒不了你。”


    鄧季然有些心虛,他確實著急了些。


    鄧季然:“抱歉哈陸兄,著急了。


    我不是欠你一頓飯嘛,我今日特地給軍營那邊告了一日假,走,請你搓一頓去。”


    鄧季然因為謀反事件中有功,於是順理成章的留在了軍營,因著拜了周揚為師,所以現在在周揚手下,算是一名正常的士兵了。


    欠陸運然的這頓飯他可是一直記著呢,但是因為訓練太忙,一直脫不開身。


    最近得知邊境可能有大動作,軍中將領也在抓緊時間訓練,他想著這頓飯再不請陸運然吃了恐怕又得拖好久。


    於是找周揚求了情,給了他一日假。


    陸運然沒想到隔了這麽久他居然還記得。


    陸運然:“當日我也不過是隨口答應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飯就不必了,不送。”


    說完就要關門,鄧季然立馬伸手攔住,陸運然想用蠻力頂迴去,便隻聽到鄧季然說道:


    “陸兄我可是日日都在訓練呢,你這點力氣可不是我的對手。”


    陸運然瞪了他一眼。


    該死,這段時間隻顧著鑽研棋藝,功夫上鬆懈了。


    看來,得讓師兄再帶著練練了。


    看著鄧季然一副驕傲的模樣,陸運然十分鄙視。


    陸運然:“下次吧,下次再說。


    你走吧。”


    鄧季然:“哎,我……”


    “阿然既然答應了人家,自當言出必行。”


    兩人爭執不下之際,清遠先生從後麵走了出來。


    鄧季然立馬笑著打了招唿:


    “老先生,多謝仗義執言,嘿嘿。”


    陸運然:“不會用詞就別用。”


    清遠先生走過來之後,打量了一下鄧季然:


    “幾日不見鄧小兄弟長高了不少,也更壯了,精氣神兒也十足。


    看來武藝精進不少啊。”


    得了誇獎,鄧季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都是將軍和師父教得好。


    老先生,我欠陸兄一頓飯,一會兒我倆出去吃,您不會介意吧?”


    陸運然急了:“我可還沒答應呢!”


    清遠先生擺擺手:


    “既然是早有的承諾,隻管去就是了。


    阿然整日待在院裏陪我,也該出去走走的。


    阿然,去吧。”


    清遠先生開了口,陸運然自然也不好再迴絕。


    陸運然恭敬傾身:


    “是,師父,阿然去去就迴。”


    這下鄧季然開心了:


    “太好了,陸兄,我請你到會福樓吃去。


    我現在每月有軍餉,我攢了不少呢。


    老先生,到時候我也給你帶好吃的迴來。”


    清遠先生笑容慈祥:


    “那我可就等著你的好吃的了。”


    鄧季然:“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沒理會鄧季然,陸運然自己套了馬車就上去了。


    他就納悶了,怎麽感覺每次見鄧季然都是嘻嘻哈哈的模樣,這人就沒有煩心事嗎?


    而且……永遠有說不完的話。


    馬車裏,鄧季然非常“熱情”的給陸運然分享著自己成為正式士兵的軍營生活。


    陸運然閉著雙眼修身養性,可惜耳邊有隻永遠都閉不上嘴的……鳥。


    馬車來到會福樓前時,陸運然覺得自己終於得救了。


    沒有提前訂包廂,再加上鄧季然的錢袋還不足以訂包廂,所以兩人便在外麵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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