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葉絮之終於忍不住了。


    “噗!!!”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把魏瀾疏和後麵的蓉雯蓉錦嚇壞了。


    魏瀾疏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


    “嫿嫿?你別嚇我!


    嫿嫿!”


    葉絮之手捂著胸口,眉頭緊皺,嘴角的血跡深深刺痛了魏瀾疏的心。


    蓉雯:“我去請大夫!”


    魏瀾疏:“不用,常允,去宮裏請太醫,要快。”


    魏瀾疏這才知道葉絮之一直在忍著,她隻是不想讓張裳衣擔心。


    魏瀾疏抱著葉絮之飛速往聽雨院趕,蓉雯和蓉希也小跑著追趕。


    很快,常允帶了傅太醫從葉府圍牆處進入。


    傅太醫把脈之時,魏瀾疏神情緊張,一言不發的在一旁等候。


    此刻葉絮之的臉色很是蒼白。


    見傅太醫收了手,魏瀾疏連忙問道:


    “傅太醫,如何?”


    傅太醫歎了一口氣:


    “葉大小姐風寒未愈,如今又憂傷過度,出現心悸。


    血鬱積在心口,如今吐出來倒是件好事。


    不過葉大小姐本就體寒,如今又出現心悸,這身子虧損嚴重,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得好好調理了。


    最主要的是切不可再讓她情緒浮動太大、過悲過喜。


    還有注意保暖,切勿著涼。


    下官開幾副藥,先給葉大小姐服用著,若有效就得長期服用了。”


    魏瀾疏一一記下:


    “有勞傅太醫,還得勞煩傅太醫製定一份給嫿嫿調理身子的藥方。


    常允,帶傅太醫下去寫藥方抓藥。”


    待傅太醫走後,魏瀾疏坐在床邊將葉絮之的手貼在他的臉上。


    心中滿是愧疚,是他沒照顧好她。


    蓉雯和蓉希將傅太醫的話牢牢記了下來,在一旁擔心的等著葉絮之蘇醒。


    葉絮之並沒有昏迷多久,很快就有意識了。


    睜眼時看到魏瀾疏還有些驚訝:


    “你怎麽還在這?”


    魏瀾疏:“等你好了我就走。”


    葉絮之聲音虛弱,眼睛半張:


    “我這裏有人照顧,你莫不是忘了我說的。


    三天之後。”


    魏瀾疏輕輕的撫著她的臉:


    “我的能力你還不信嗎,必然完成任務。


    隻是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


    等你服了藥睡下,我再走。”


    葉絮之拗不過他,隻是笑笑。


    魏瀾疏親手給葉絮之喂了藥,看著她睡下之後,才出了聽雨院。


    魏瀾疏一邊往大理寺趕,一邊對著常允說道:


    “你提前去告訴大理寺監牢,把白楓廬、白策、白良塵兄弟和楊韶關在一間牢房裏。


    另外,將楊陸的牢房挪到他們的對麵去。


    順便也給父親通個信。”


    畢竟白家的事情現在是他父親在調查。


    常允:“是,爺。那祁凜和顧行那邊呢?”


    祁凜和顧行都是倔脾氣,一個要見張裳衣,一個要見葉絮之,不見到不鬆口,搞得太子和大理寺左右為難。


    魏瀾疏:“告訴太子一聲,祁凜和顧行這邊到時候嫿嫿會出麵,不得等上幾日。”


    常允:“是。”


    ——


    白家的幾個人對於大理寺突然的安排有些懵。


    按理來說他們作為重犯應該單獨關押,可是現在不僅將他們一家人關在同一個牢房,甚至連楊韶也在這是怎麽迴事。


    對麵的楊陸看著白家人被關在一起,也是緊皺眉頭。


    最主要的是……白良鄔、白楓廬和楊韶。


    而幾人不知道的是,魏瀾疏同大理寺官員就在隔壁。


    白良鄔看著楊韶挺著個肚子,心裏沒什麽感覺:


    “你這肚子怎麽這麽大了?”


    如今這個時候,楊韶不想理他,而是看向一邊閉目養神的白楓廬。


    白良鄔有些不爽:


    “我問你話呢你看他做什麽?”


    楊韶:“你什麽時候對我上心過,如今這個時候想起來關心我了?”


    白良鄔站了起來:


    “好啊你,這下不裝了是吧?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副裝模作樣了。


    長的又醜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白良塵有些聽不下去了,看了一眼對麵的楊陸:


    “二弟,注意分寸。”


    好歹老丈人還在這,這樣說話著實難聽了一些。


    楊韶聽到白良鄔又罵自己長得醜,脾氣突然就上來了:


    “你以為自己長的有多好看,在我看來不也是那麽的惡心。


    嗬,好在我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否則我估計得惡心死。”


    !!!


    楊韶一句話出來,同樣沉默著閉目養神的白策突然睜開了眼。


    白良鄔已經炸鍋了:


    “賤人!你說什麽?你肚子裏懷的不是我的種,那你懷的是哪個野男人的?


    說!!你背著老子在外麵找了多少男人?”


    楊韶一臉無所謂,臉上笑意很是明顯,一想到白楓廬拿自己擋劍一事,笑意更甚:


    “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還能有誰,不就是你從未看得上的庶弟嘛。


    是吧,三郎?”


    說完,眼睛看向了白楓廬。


    白楓廬這才睜開了眼。


    白良鄔目眥盡裂:


    “你居然同這個庶子勾搭在一起,楊韶,你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你還好意思說!


    白楓廬,混蛋!你上了你的嫂子,給老子戴了綠帽,老子今天打死你。”


    白良鄔說完,一拳就往白楓廬臉上招唿,白楓廬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兩人就在狹小的牢房裏打了起來,不過白良鄔可不是白楓廬的對手,沒幾下就被白楓廬壓在腳下。


    白良塵立馬起身:


    “白楓廬,你放開阿塵,他是你哥哥,父親還在這呢,你想幹什麽?”


    白策看著白楓廬:


    “你膽大包天!還不快放開你二哥!”


    白楓廬:“哈哈哈哈,二哥?


    我一個庶子,怎麽可能與嫡子稱兄道弟呢?”


    白楓廬如今也是不裝了,最初的模樣展現在各位的眼前。


    白楓廬:“如今大家都是階下囚,有些東西也就不必藏著掖著了。


    反正是出不去了,不如……就都說開了。”


    白楓廬一腳踢在白良鄔的臉上,白良鄔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白楓廬:“沒錯,楊韶肚子裏的,是我的孩子。


    我本來是想借她的肚子給自己生個嫡子的。”


    白策憤憤的看著他:


    “你個逆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白楓廬語氣隨意:


    “怎麽不知道,這個計劃我可是籌謀了多年。


    白良塵生不出孩子,那就隻能借白良鄔妻子的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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