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策情緒激動:“你可知若是你告知於我,興許白家就不用死那麽多人。”


    白尚寧臉上平淡如水:


    “哥哥冷靜些,妹妹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我們正是用人之際,我以為白府那邊不過是葉秉之用來迷惑我們、分散注意力的障眼法,所以……”


    白策目眥欲裂:


    “所以你從未想過派兵救援白府,對不對?”


    白尚寧收好傳位詔書,臉上有些喜色:


    “左右你也隻喜歡阿塵阿鄔兩個嫡子,其他人死了便死了吧。


    至於本宮那位大嫂,本宮向來不喜,若是死了豈不更好。


    現在最重要的是阿詹得立刻登基,否則葉秉之帶兵一到,恐怕局麵不是你我能拿捏得住的。”


    說完,便直接讓人去拿早已準備好的龍袍。


    白策一想想梁言詹可以繼位,怒氣依舊在,但沒有表露出來。


    白良塵則是站於一旁,他沒有在白府找到妻子郝雲夕,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擔憂


    梁言詹有些無措的看著麵前的白尚寧,心中五味雜陳,隻覺得陌生。


    殿外,葉秉之及時帶人解救了圍困中的太子和梁言儲。


    與此同時,楚父和楚緒也將被皇後囚禁的眾位妃嬪、皇子、公主救了出來。


    太子和梁言儲身上隻是有些輕傷,不過段憂倒是傷得很重。


    梁言儲:“承言,梁言詹要登基,快阻止他!


    還有,父皇和成國公還被他們控製在殿裏。”


    葉秉之沒有遲疑,立刻說道:


    “我知道了。


    來人,快把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以及段統領扶下去療傷。”


    梁言季:“孤隻是受了些輕傷,先不用治療。


    孤跟隨承言一起,父皇還在裏麵,得先救他出來。”


    梁言儲也開口道:


    “我也沒事。”


    葉秉之沒再強求,隨即帶著兵強闖武德殿。


    門外的廝殺聲再次襲來,白尚寧看著手忙腳亂整理龍袍的太監氣不打一處來。


    白尚寧:“廢物,還不快一點!


    來人,把魏長林和鄭英給本宮帶出來。”


    魏長林和鄭英同齊武帝一起都被看守在武德殿內殿,白尚寧說完,幾名侍衛便朝內殿走去。


    隨即她一把拉過龍袍三兩下套在梁言詹身上,拽過身旁的梁言詹就要往殿中上位的龍椅上走。


    梁言詹有些遲疑:


    “母後,這……”


    白尚寧欣喜的看著龍椅:


    “阿詹,馬上你就是祈朝的新皇了,母後籌謀多年,這一刻終於到來了。”


    “砰!!!”


    一聲巨響,武德殿大殿的門被人外力從外麵撞開。


    葉秉之手持風吟槍,身上的盔甲上沾染了鮮血,目光緊鎖著台階上兩道一直往龍椅處爬的身影。


    抬起右手直接將風吟槍扔出,穿過大殿,擦著梁言詹的龍袍直直落在龍椅前半丈之處,穩穩插入地中。


    白尚寧和梁言詹被迫停下腳步,而龍袍也因為這一槍破了好大一個口子。


    白尚寧惡狠狠的看著葉秉之:


    “葉秉之,你想造反嗎?


    衝撞新皇,竟敢帶兵器上殿,還損毀新皇龍袍,罪該萬死!


    來人,給本宮拿下這個逆賊!”


    白尚寧一聲令下,早已潛伏在大殿內的侍衛一擁而出。


    “孤看誰敢在武德殿放肆!”


    門外梁言季和梁言儲同樣走進大殿,兩人同高位上的白尚寧和梁言詹對峙著。


    梁言季:“父皇福佑齊天,孤也尚在,三皇弟從何處來的傳位詔書尚且不說?


    皇後娘娘在這武德殿內安排侍衛又該當何罪!”


    白尚寧高高舉起手中的傳位詔書:


    “休得放肆!


    這是聖上親筆所書的傳位詔書,太子勾結禁軍意圖謀反板上釘釘。


    三皇子順理成章成為新皇,爾等見到新皇理應三跪九叩高唿萬歲。”


    說完一把將梁言詹推到了龍椅上。


    “朕怎麽不記得寫過這樣一份傳位詔書呢,皇後?”


    就在整個大殿上劍拔弩張的氣氛高漲之際,魏長林和鄭英扶著齊武帝走了出來。


    太子、梁言儲:“父皇!”


    眾人大驚,葉秉之帶頭跪了下去:


    “參見聖上!”


    其餘人也跟著行禮。


    唯有白家人和皇後的侍衛就在在原地遲疑,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為何齊武帝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梁言詹嚇得從龍椅上立馬站起來,手足無措的看著齊武帝。


    白尚寧驚魂未定,口中一直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明明醒不過來的。


    昨日,對,就在昨日,太醫給你把過脈,你明明還在昏迷,體內還有毒,怎麽可能今天就醒過來了。”


    齊武帝沒說話,魏長林在一旁開口道:


    “早在我進宮之時,我便帶了斷雨清風的解藥給鄭公公。


    不過鄭公公是在葉將軍攻城的消息傳來時才給聖上服下的。


    時機剛剛好,皇後娘娘、國舅爺,你們敗了。”


    白尚寧依舊不死心:


    “為什麽?我們的計劃一切都很周密,要不是因為找不到帝印,不然阿詹早就是皇上了。”


    “關於帝印這個問題,不如我來迴答娘娘吧。”


    這時,魏瀾疏抱著葉絮之走進殿內。


    魏瀾疏和葉深抓了祁凜之後迅速趕迴城內,卻被告知葉絮之進宮來了。


    魏瀾疏沒有停留,立馬追著葉絮之就來到宮裏。


    好在是在宮門口趕上了,如今即便抱著葉絮之,但依舊不爽葉絮之不顧自己的身子到處亂跑。


    葉絮之拍了拍他: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那麽多人呢。”


    魏瀾疏猶豫了一下,葉秉之立馬讓人搬來一把椅子,魏瀾疏這才放心把葉絮之放到椅子上。


    葉絮之坐下後,身子半靠在魏瀾疏身上,聲音有些沙啞。


    葉絮之:“二哥,進來吧。”


    葉絮之話音剛落,常廿護送著葉承之走了進來,手中抱著一個錦盒走進殿內,身後還跟著方衍。


    一番見禮之後,葉承之打開錦盒,裏麵赫然就是白家人和祁凜苦苦尋找的帝印。


    葉承之將其恭敬的呈給齊武帝。


    葉絮之:“從一開始,我們就大致猜到你們要做什麽。


    不過也隻是猜測而已,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於是也對應的製定了一個大概計劃。


    不過無論你們想做什麽,無非就是為權,上權無非皇權。


    想奪皇權,兜兜轉轉也就是皇位而已,涉及皇位那麽也就涉及禦璽之帝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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