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禎兒笑容依舊:


    “王爺是怕禎兒別有企圖嗎?


    那禎兒告訴您,禎兒還真是另有所圖,有自己的私心。。


    王爺也知道,禎兒曾經也是京城第一才女,蔣府金尊玉貴養著的嫡女。


    可卻被趕去了莊子,如今更是被家族所棄。


    承蒙王爺垂憐,將禎兒養在身邊侍候王爺,可郡主是個厲害的,王爺又寵愛郡主非凡。


    禎兒想在晉王府有一席之地並不容易。


    可王爺若是采納了禎兒的建議就不一樣了,若是成功,王爺榮登大寶即皇帝位,禎兒可就是大功臣。


    禎兒不敢肖想做聖上的後、聖上的妃,隻想做個小小的貴人,能留在宮中得聖上召幸即可,禎兒就滿足了。”


    蔣禎兒一口一個“聖上”哄的嚴肅禮越發心動起來。


    雖然嚴肅禮也曾想過這麽做,但到底是師出無名。


    嚴肅禮:“可本王若是沒有正當理由,會被史官永世定為反賊的。”


    蔣禎兒攀上嚴肅禮的胸口,玩著他的胡子:


    “這還不簡單,如今京城不是被白家掌控了嘛,聖上和太子也被他們下了毒。


    王爺可反將一軍,以救駕為名殺迴京城。


    到時候混亂之中,死了聖上,死了太子,死了皇子,那都是不可抗力之事。


    到時候王爺就是拯救京城百姓的第一大功臣,黃袍加身也是正常之事。”


    嚴肅禮聽完哈哈大笑起來,用手挑起蔣禎兒的下巴,對外喊道:


    “無事不得來驚擾本王,不對,有事也不得來驚擾本王。”


    門外守將:“是,王爺”


    蔣禎兒一聽,笑容更甚。


    成了。


    嚴肅禮:“禎兒這麽聰明,又這麽美,真是深得朕心啊。”


    蔣禎兒將臉又湊近嚴肅禮的臉幾分,挑逗的動作愈演愈烈。


    蔣禎兒:“那聖上一會兒,可得憐惜臣妾。”


    嚴肅禮一把扯下蔣禎兒的外衣,伸手解著她的內襯,沒一會兒白皙的身子就暴露在空氣當中。


    蔣禎兒縮了縮脖子:


    “王爺,臣妾好冷啊。咱們去床上好不好?”


    嚴肅禮一邊解著自己的衣衫,一邊開口道:


    “放心,一會兒就不冷了。


    咱們不去床上,咱們換個新地方。”


    話音剛落,一把抱起赤裸的蔣禎兒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桌上的茶具被一掃而盡。


    蔣禎兒雙腳環在嚴肅禮腰上,扭動著腰肢,而此刻的嚴肅禮雙眼猩紅,已經在危險邊緣了。


    嚴肅禮:“真是勾人啊,別忘了一會兒給朕叫得大聲點。”


    說著,傾身而下。


    嚴然然來到帳房外時,恰好聽到了裏麵激烈戰況傳出的聲音。


    蔣禎兒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嚴然然想要進去但被守衛死死攔住。


    嚴然然氣得捏緊拳頭:


    “蔣禎兒這個賤人,勾引誰不好偏偏勾引我父王。


    本郡主將她從莊子裏帶出來,她就是這樣報答本郡主的?


    好,很好。


    咱們走著瞧!”


    嚴然然憤憤離去,而帳房內曖昧的聲音,依舊在繼續。


    ——


    葉絮之這一覺睡得很實,一覺睡到了下午。


    一晚上沒睡又下了一夜的棋,確實有些疲倦。


    她醒來時,發現小荷和小繡去了外屋,裹緊披風,走了出去。


    小荷:“小姐起來了?小繡,準備給小姐洗漱。”


    葉絮之瞥了一眼外麵,眉頭皺了起來。


    又下雪了。


    這幾日連日的大雪,魏瀾疏那邊應該還好,隻是葉秉之那邊就有些麻煩了。


    時間上早幾天晚幾天其實都沒差,隻是……


    葉秉之的羽林三衛裏的一些人本就是傷患,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傷病最容易在冷天複發。


    小繡看著葉絮之緊張的神情,下意識以為是不是自己準備的水太燙了,試探了幾次,葉絮之看到之後忍不住笑了笑:


    “水溫很合適。替我挽個簡單的發髻吧,隨便選根木簪即可。”


    小荷看著鏡子裏的葉絮之,膚如凝脂,沒有上妝就已經剔透玲瓏了。


    小荷:“小姐需要上妝嗎?這些胭脂都是上好的。


    不過還沒有上妝,小姐就已經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姑娘了。”


    葉絮之看著鏡子裏倒映出來的三人:


    “不必上妝了。


    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一樣的模樣,你誇我美,那你們也是美的。”


    小荷和小繡不好意思的笑笑。


    一番梳洗完畢。


    小荷:“小姐,先生那邊在等您吃晚膳。”


    人在屋簷下,葉絮之隻得抱了個湯婆子出了房間。


    門一打開撲麵而來的冷風讓她不自覺的偏過頭去,同時伸出手臂擋了擋。


    葉絮之:“這雪突然下這麽大啊。”


    小荷、小繡各在一邊扶著她。


    小繡:“顧侍衛清理出了一條路,小姐,咱們跟著這條路走。”


    ?


    顧行?


    葉絮之:“他來過?”


    小繡:“小姐不喜其他男子進來,但這院子裏的雪實在太深。


    小姐熟睡之際,顧行便自己一人來清掃出了這條小路來。”


    小荷也忍不住開口道:


    “原先我看著顧侍衛冷麵冷心,實在可怕,沒想到對小姐還是挺好的。”


    葉絮之可不覺得,他當初挾持自己的時候沒見他有這麽熱心。


    葉絮之:“看他年紀當近不惑了,這個年紀的男子冷下臉來,確實要比年輕人可怕一些。”


    小荷疑惑:


    “顧侍衛好像也才二十多啊。”


    葉絮之一聽,突然一個踉蹌,還好小荷小繡扶住了她。


    葉絮之:“不能吧,他那個樣子一看就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怎麽可能才二十多。”


    葉絮之剛說完,三人便走到了裏院門口,小繡打開門,門外赫然站著的正是顧行。


    葉絮之不確定他聽去了多少,到底是有些尷尬,便沒再開口。


    顧行:“你們不必跟著了,去收拾收拾屋子,注意別讓冷風灌進去。”


    葉絮之當即就覺得他一定是聽到了,雪天路滑,他是習武之人下盤穩,可她不是啊。


    沒有小荷小繡的攙扶,葉絮之隻得自己提起裙擺,慢慢的走著。


    祁凜的外院要比裏院大的多,院子也大了許多,是得走好一會兒。


    外院被清掃出了一條更寬的路來,剛好夠兩個人並排走著。


    許是顧及葉絮之的速度,顧行也是邁了小步子。


    兩人都沒說話,一時間隻有兩人腳下踩雪的聲音。


    不過人倒黴起來,是真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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