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急匆匆的來到無舍,奔著同坐品茶的祁凜和白國舅而去。


    晉王直接坐下:“你們突然將太子一行和四皇子抓進宮中,為何沒人給本王消息。


    國舅爺,這是何意?”


    白國舅放下茶杯,臉上帶著笑:


    “今日邀約王爺前來,正要告知王爺這個事情。


    左右不過兩三日的消息,現在說也來得及。”


    晉王自哼了一聲:


    “你們抓都抓了,過了幾日才告訴本王,這也說是來得及?


    祁先生,這是你的意思吧?”


    晉王出言有些陰陽怪氣,不過祁凜和白國舅都不在意。


    祁凜:“王爺見諒,若要發動,東宮之人和四皇子留在皇宮對我們來說才是最穩妥的。


    再加上事出突然,想著王爺為了羽林衛一事已是辛勞,便直接派人做了。”


    晉王:“事出突然?發生了什麽事?”


    白國舅親自給晉王斟了杯茶:


    “聖上突然暈倒了。”


    晉王好似並不驚訝,更多的是疑惑。


    晉王:“按照時間算來,這是提前了半月?”


    祁凜:“那藥本就因人而異,聖上年紀大了,提前了一些也屬正常。


    隻是東宮和四皇子就得早早控製了,否則容易出岔子。”


    聽著祁凜如此說,晉王心裏的防備卸下大半。


    晉王:“可兵權還未到手,這聖上還會醒嗎?”


    白國舅擺擺手:


    “誒~不必擔心,剛開始昏迷又醒是常事。總會有機會的。


    隻是……”


    白國舅說了一半欲言又止,晉王立刻有些等不及:


    “都是自己人,國舅爺有話直說便是。”


    白國舅語重心長的開口道:“即便聖上醒了,北離那邊的消息還未傳來,咱們無出師之由啊。”


    晉王一聽,鬆下一口氣:


    “本王還以為什麽大事呢,既然太子和四皇子都被囚於宮中了。


    那麽起兵一事需得盡快。


    北離的消息估計是等不了了,沒有消息來那就創造個消息。


    索性遙關到京城的聯絡我們已經掌控了,其他人也無從查證。


    即便想查證,一來一迴,三皇子恐怕都登基了。”


    祁凜聽完,淡然一笑:


    “王爺所言極是,若我們一直死守著北離的消息,恐怕不是上策。


    那便依王爺所言,直接準備就是。”


    晉王點點頭,突然看向祁凜:


    “對了,聽說葉府最近走的走,搬的搬。


    先生,這葉府可是你派人盯著的。”


    祁凜:“無妨,那位葉大小姐還在葉府呢。


    她可比其他人有用多了。”


    白國舅眉頭輕皺:


    “這葉家女當真不容小覷,葉家男人都四散各處了,她一個女娃子竟有這本事將葉家人安排得滴水不漏。


    隻是……她為何不走?”


    晉王嗤笑一聲:


    “一個女人而已,再厲害有什麽用,以後不照樣隻能待在後院相夫教子。


    更何況此事一過,恐怕她連相夫教子都沒這個機會了。


    倒是可惜了那張臉,長的確實不錯。”


    祁凜喝茶的手一頓,笑容有些陰鬱:


    “這位葉大小姐聰慧,知道如果將葉家人全部送走我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索性將自己留在葉府,好讓我們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這樣的女子若是隻能相夫教子,確實可惜。”


    祁凜嘴角的笑意不可察,看著晉王再次開口道:


    “聽說王爺最近心情大好,莫不是有好事發生。”


    晉王一聽,笑容更甚:


    “算不得什麽大事,隻是新得了一個美人,頗得我意,養來玩玩也不錯。”


    白國舅哈哈大笑:


    “王爺就不怕郡主知道了尋那美人的麻煩?”


    晉王一聽到嚴然然就有些頭疼:


    “哪能讓她知道,我命人將那沒人養在了別處,可不敢讓她知曉。”


    想想蔣禎兒每日想著法子討他的歡心,就算在床上也是頗有活力,嚴肅禮已經很久沒有覺得自己這麽年輕過了。


    祁凜意味深長的喝著茶。


    看來蔣禎兒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


    嚴肅禮將蔣禎兒安排在距離晉王府比較遠的別院內,為的就是不讓嚴然然知道。


    畢竟蔣禎兒是嚴然然帶出莊子的,嚴然然想讓她做刀,竟不想被自己截了個胡,要是被嚴然然知道,有的鬧呢。


    嚴肅禮剛踏入別院,蔣禎兒便立即貼了上來。


    蔣禎兒:“還以為王爺今日不來了,讓禎兒好一番等呢。”


    蔣禎兒語氣嬌媚,聽得嚴肅禮從頭酥到腳。


    嚴肅禮一手摟著蔣禎兒的細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猛親了一口。


    嚴肅禮:“不過半日沒見,這就想本王了?


    說說,想本王哪裏?”


    蔣禎兒臉色立馬紅了起來,粉拳輕打著嚴肅禮的胸膛。


    蔣禎兒:“王爺慣會取笑禎兒。


    王爺到底想讓禎兒在這裏待多久?門都出不得,快悶死了。”


    嚴肅禮一把抱起蔣禎兒,在院子裏就直接將她放到自己大腿上。


    蔣禎兒順勢抬起雙手勾著嚴肅禮的脖子,將頭靠在他胸口處撒嬌。


    嚴肅禮:“這不是怕然然知道你的存在來找你的麻煩嘛。


    她那個脾氣若是知道你我的關係,起碼會讓你脫層皮。”


    蔣禎兒倒也不怕,暼了暼嘴:


    “王爺手中如今掌握著兩支羽林衛,還有一支騎術精湛的騎兵,算是我朝兵力最盛之人了,居然還怕自己的女兒。


    要我說,王爺如今這實力是皇上都做得的,更何況是多禎兒一個女人。”


    “放肆!”


    嚴肅禮聽到蔣禎兒這話立馬嚴肅起來,斥責了她。


    蔣禎兒察覺不對也立刻起身跪在地上:


    “是禎兒的錯,禎兒一時口無遮攔,還請王爺恕罪。”


    嚴肅禮看著跪在地上的蔣禎兒,沒有立刻讓她起來,反而開口問道:


    “你說本王皇帝也做得,何以見得?”


    蔣禎兒眼珠一轉,開口道:


    “葉秉之的宣武軍一散,葉家和太子實力大減。


    而王爺如今手上之兵皆是精兵強將,不僅人數眾多且實力強悍。


    雖說太子和四皇子大勢已去,三皇子勢頭正盛,可說到底三皇子手上無兵。


    若沒有王爺,底下全憑白家那一堆文臣撐著,如何能與王爺的羽林衛鬥。


    所以,三皇子成不成事,不還是全看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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