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絮之思緒有些混亂,進了房間之後沒有立刻傳膳。


    蓉希怕她餓,倒是一直讓廚房備著。


    葉絮之前剛走進房間,就看到了屏風後赫然站著魏瀾疏。


    葉絮之一點不驚訝:


    “來“興師問罪”?當時隔壁包廂的是你吧?”


    魏瀾疏走出來,看不出有什麽表情。


    但是走過來二話不說就將葉絮之緊緊抱在懷中。


    魏瀾疏:“今日是第一次聽嫿嫿說喜歡我,可惜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著別的男子。”


    鬼知道他在隔壁聽到初戟對葉絮之表白時他內心的怒氣。


    已經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但是聽到的那一刻還是沒控製住手上的力氣,不小心捏碎了一隻茶杯。


    在聽到葉絮之的心意之後,魏瀾疏的心情才算稍微有些好轉。


    葉絮之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葉絮之:“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我唄?”


    她跟他說了若是不相信大不了同她一起去就是,他自己拒絕了,誰知後麵他自己居然躲在隔壁包廂偷聽。


    魏瀾疏:“沒有不相信你,隻是不喜歡你單獨去見別的男人而已”


    葉絮之:“若是因為這個,那我勸你趁早習慣,我之後見的男人不會少。”


    魏瀾疏聽到這話抱得更緊了,將頭埋於她的肩頭。


    魏瀾疏:“我不要,以後我同你去見。


    你還說我有一堆毛病,你說說都有些什麽,我好改。”


    葉絮之無奈,合著自己誇他那些一個字沒聽到,就聽到自己說他一堆毛病。


    葉絮之:“你現在這股黏人勁兒就是毛病,你改啊。”


    魏瀾疏輕笑了一聲,那一聲笑就湊在葉絮之的耳邊,酥酥的,麻麻的。


    魏瀾疏:“這個改不了。”


    隨後魏瀾疏死活要與葉絮之一起用晚膳,他一個大男人,時常來她閨房就已經很是不妥了。


    如今竟還得寸進尺的要同她一起用晚膳,葉絮之當然不肯。


    可是這人臉皮實在夠厚,怕葉絮之讓廚房加菜起疑,索性讓常允和影衛從會福樓做了菜偷偷送到了她的房間。


    葉絮之看著桌上滿滿當當的菜,一時有些無語。


    魏瀾疏:“放心,別看種類多,每樣菜隻有一點,不會浪費。”


    說著,便開始給葉絮之布菜,葉絮之也隻能坐下開始用膳。


    魏瀾疏:“祁凜快迴京了,應該是迴來處理白國舅的事。


    之前你讓我調查他在蘇揚做什麽,調查清楚了。


    他這段時間在蘇揚,一直在做生意。”


    葉絮之一邊低頭吃著碗裏魏瀾疏給她夾的菜,一邊有些疑惑:


    “做生意?他離開京城這麽久就是去蘇揚做生意?”


    魏瀾疏:“嗯,蘇揚遍地貿易商戶,最是經濟發達,在蘇揚做生意倒也情有可原。”


    再加上他原是涇州房家人,是商戶子,去做生意也屬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他既然做了白國舅的門客,如今太子和皇後鬧得正兇之際居然跑到蘇揚去做生意,這絕對不正常。


    魏瀾疏:“隻是目前查到關注他的都是正常的生意往來,我會讓人再盯著,有消息了告訴你。”


    葉絮之點點頭:“他應該是迴來救白良鄔的。


    沒準接下來便要開始反擊了。


    葉家這邊倒還好,隻是晉王那兒,估計要開始打你的主意了。”


    魏瀾疏笑著:“嫿嫿放心,我永遠是你的。”


    油嘴滑舌!


    葉絮之白了他一眼後,繼續低頭吃著菜,不是很想理他。


    ——


    不出所料,在那戶人家和乞丐的指證下,結合京兆府查到的多項物證。


    賀牧被以奸殺良家女子、偽造證據、毆打百姓等多項罪名被京兆府立案審查後稟報齊武帝,最終判處即刻斬首。


    所有案件所示證據皆指向賀牧一人,其中涉及賀妱的幾個下人,招供時也說是自己擅作主張,賀妱並不知情。


    白良鄔打殺那個男人一事最終也歸到了賀牧頭上。


    所以白府其他人均未波及,但是賀牧畢竟在白府長大,賀妱對他又諸多寵愛。


    若說一點不知情,那是假的,可是無憑無據京兆府不敢妄加猜議,齊武帝最終也隻懲罰了賀牧一人,所以賀牧一事便如此結束。


    賀牧被抓當日,聽著京兆府的宣判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旁的賀妱。


    誰知她這位姑母雖然眼眶紅潤,但是並未對京兆府的宣判提出異議。


    賀牧因為斷手斷腿的傷口元氣大傷,在床上“咿咿呀呀”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就這樣任由京兆府抬入了大牢。


    白家賀牧的事剛結束,白良鄔的事又來了。


    白國舅聽從祁凜的安排,賀牧的事一結束立馬就帶著白良鄔進宮請罪。


    武德殿上,白國舅和白良鄔俯身跪地,還未等齊武帝開口,白國舅便言辭懇切,細數了白良鄔於軍營內私養娼妓一事所犯之罪。


    齊武帝於龍椅上俯視著下麵的二人,臉上是一副讓人看不穿的神情。


    齊武帝:“國舅剛剛也說了,軍中私養娼妓,惑亂軍心,犯的可是死罪。


    那麽國舅今日這般又是意欲何為啊?”


    白國舅俯身再磕一頭:


    “聖上,今日微臣親自押不孝子入宮,是想讓聖上看在微臣為了我朝矜矜業業多年的份上,饒不孝子一命。


    從今往後微臣定當嚴加管教,絕對不讓他再犯今日之罪行。


    懇請聖上,開恩。”


    齊武帝:“此事在驍騎營軍中已是鬧得沸沸揚揚,若就此放過他,恐怕難以服眾。


    況且此事影響不好,今日太子便稟報說已有幾位大臣上書讓對其嚴加處置。


    國舅,此事的嚴重性,想必你比朕更清楚吧?”


    白國舅:“聖上說的是,白府一連出了兩樁罪事,微臣難辭其咎。


    可是微臣也在想,怎麽就這麽巧,還偏偏遇上了太後壽宴、眾國來朝之際。


    賀牧和不孝子之事微臣抵賴不得,但是微臣認為其中也不乏有別有用心之人的推波助瀾,目的就是離間聖上與白家的關係。


    太子即將迎娶薑南三公主,此乃祈薑兩朝之幸事,可這個時候偏偏有人開始製造事端,其心可誅。


    求聖上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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