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琦對這位祖母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畢竟這個祖母也不曾對她和房逾半分好臉色,故而背地裏都稱唿其為老夫人。


    葉絮之忙打住房悠:


    “此事容後再說,先說說你瞞了姑母何事?”


    房悠突然後悔,本不想提這件事的,誰知嘴快……


    隨後房悠將之前在會福樓同賀牧發生爭執的事告訴了葉絮之,葉絮之聽著直皺眉頭。


    葉絮之臉上帶了些怒意,看著房悠道:


    “你何止是瞞著姑母,你連我們都瞞著了。


    發生這麽大的事你居然一點風聲沒漏,真有你的。


    還好是發生在會福樓,有桑老板。


    若是在一般的酒樓,那老板知道是白國舅的侄子,不敢出麵,你就隻能任由他欺負了。


    怪不得你前幾日突然問我要會功夫的侍女,怎麽?這下才知道怕了?”


    葉絮之給房悠一頓說教,小嘴說個不停。


    房悠也有些懊悔,語氣軟了下來:


    “好了好了,我錯了錯了,真的錯了。


    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嘛,更何況最後也沒事。


    這個叫賀牧的,可是白國舅的侄子。


    葉家近來的情況我也不是不知道,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因為我的一些小事給葉家帶來麻煩呢……”


    房悠越說聲音越小,因為她看著葉絮之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葉絮之拉過房悠讓她正對著自己:


    “表姐,你雖姓房,但你也是我葉家人。


    姑母可是和祖父一樣豪氣的性子,你也該拿出這個款來。


    有葉家給你兜著,你怕什麽?”


    這個賀牧她雖不認識但是有所耳聞。


    葉絮之之前聽言亭雅給她提過,賀牧是白國舅白策的妻子賀妱哥哥的兒子。


    白國舅的仇家有一次綁架了賀妱,她的哥哥為了救她死在了綁匪手下,自此之後賀牧便由賀妱扶養了。


    賀妱對這個侄子很是寵愛,許是因為承了兄長一命,所以有什麽好的都分成幾份,親兒子有的賀牧也會有。


    賀牧在白家,是和嫡子一樣的待遇。


    正因如此,倒越發養的賀牧吃喝嫖賭不說,還常常仗著自己是白國舅侄子的身份為非作歹。


    即便有人報官,處理的官員都不想得罪白家,也都是草草了事。


    這樣就越發助長賀牧的囂張氣焰了。


    自家妻子願意,白國舅倒也不會過多幹涉,都是由著她去。


    對於賀牧,向來是由賀妱管的,吃喝花銷白國舅也不在意,他白家不至於給不起一個男子吃穿。


    葉絮之:“以後再發生這種事,務必同我們說,知道嗎?”


    房悠點點頭。


    葉絮之再說道:“姑母那邊我會去同她說的。


    這三天表姐就忍忍吧,待在府中不要出去了,讓姑母看看你的誠心,這樣我也好開口將你留下。”


    至於賀牧嘛……當然得報仇咯。


    葉絮之拉了拉被子:


    “好了,睡覺吧,我去看看雪鬆,馬上迴來。”


    房悠點點頭,自己拉著被子便睡下了。


    葉絮之穿著睡衣來到蓉珠蓉零的房間。


    蓉珠蓉零沒想到是葉絮之,嚇一跳。


    蓉珠蓉零:“小姐。”


    葉絮之:“沒打擾你們休息吧?我長話短說。


    這三天表姐都會待在葉府不出門,你們先不用跟著她。


    去幫我辦件事。”


    葉絮之伸手示意她們附耳過來,然後葉絮之在二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葉絮之:“東西趕在太後壽宴前給我,計劃也得趕在壽宴前實施,時間有點趕,辛苦你們了。”


    蓉珠蓉零同時微微俯身道:


    “小姐放心,奴婢們定將此事辦妥。”


    葉絮之點點:“我先走了,快休息吧。”


    等葉絮之迴到房間時,房悠已經睡著了,她慢慢的移步上床,生怕吵醒她。


    隨後也安然入睡。


    葉秉之考中會元,一些朝中大臣真心的、不真心的來了一堆人,都是恭喜葉舒、葉深和葉承之的。


    真心的也就算了,大多數葉家親朋或是同為太子一方的官員。


    其他的都是些見風使舵之人。


    葉舒被責難時可沒見他們為其辯白,甚至有些人,蘇家人前去想讓他們出麵為葉舒做個證直接閉門不見。


    如今看著葉家頗有文成武就之勢,又上趕著來巴結了。


    官場的風啊,還真是吹得隨心所欲,


    葉承之倒是沒心情應付這些,為了準備殿試,第二日同幾位長輩匆匆說了幾句便直接趕往國子監去了。


    葉舒和葉深倒是一波接一波的迎接著這些前來祝賀的人。


    葉絮之則是待在院裏專心準備著太後的壽宴,她已經有了方向,如今隻剩不到半月的時間,有些趕但也來得及。


    ——


    女子坐在搖椅上,放鬆悠閑,身旁還有人伺候著點心水果等吃食,好不愜意。


    此女子,正是葉絮之同魏瀾疏提及到的晉王之女——褚櫻郡主嚴然然。


    嚴然然雙眼緊閉,時不時張開嘴等著侍女喂點心或者水果,開口道:


    “怎麽樣,都查到了嗎?”


    一旁的侍衛將手中的信件遞給嚴然然,並開口說道:


    “這便是屬下人調查到的關於那位葉大小姐的基本信息。


    這位葉大小姐迴京不過半年,喜靜,不常出門。


    所以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


    至於她和成國公府的瓜葛,她迴京之後隻參加了一場清河公主舉辦的宴會。


    隨後就是收到成國公府帖子一次,給成國公府送過帖子一次。


    別的再無其他。”


    嚴然然一邊看著信中提到的關於葉絮之當年何時出的京、在南境六年主要幹了些什麽、何時迴的京、迴京之後幹了些什麽;


    一邊聽著侍衛所說。


    嚴然然:“這葉絮之除了那次清河公主的宴會其他任何詩會什麽的都沒參加過?”


    侍衛:“沒有。”


    這些地方才是了解人最快的地方,沒想到這葉絮之都沒去參加。


    你說她想巴結成國公府勾搭上清河公主和魏瀾疏吧,清河公主前前後後舉辦那麽多次宴會、活動,她就隻參加了一場;


    你說她不想巴結和勾搭吧她又能前後兩次去到成國公府中。


    要知道清河公主給貴女遞帖子的案例可謂是幾乎沒有,而貴女給成國公府遞帖子且成功的案例更是為零。


    不,現在是一了。


    所以,這個叫葉絮之的葉大小姐,定然是有些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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