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這吳錢眼這是咋啦?明明寫得挺好的,可為啥又停了下來?”


    “不會,不會又那啥了吧!天呀,咋這麽貪心嘞?”朱夏嚴頓時有想衝過去抽吳天翊兩瓜子的想法。


    可是這次的確是誤會人家吳錢眼了,人家剛想把最後那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讚美中秋的終極之作宋代蘇大大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拿出來!


    這不開始糾結了起來,給?這肯定是亮瞎多少眼的好東東,不過好像這熊貓眼的豬瞎眼也不配呀!


    不給,好像能比這首更那啥的也沒有!


    要不這首就自己留著?想想也是,你娘的,多少也得給自己留點裝逼的本錢吧!


    在這個詩詞盛行的時代,這好東東可是裝逼神器!


    還有說不定自己也要考科舉走仕途,不要忘了,這可是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時代!


    自己雖然“滿腹經綸”可也得“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那般奮進自強不是嗎?


    說白的,現在是沒辦法為了改善生活,不得已做那“賣a片”的行當賺那三瓜兩棗,真的要守護那一畝三分地還是要當官!不是嗎?


    自己不是聖人不想悲天憫人,也不想為這啥都不知道的大乾國開疆擴土,更沒那些穿越大大那雄才偉略成就千古偉業的野心!


    說真的經曆前世這麽多,現今的他也就想做個田舍郎,耕好自家的一畝三分地,沒有啥大誌!


    可是他也知道世事難料,要耕好或守好自家的那一畝三分地,單靠隱忍迴避啥的是守不住的,隻有手上有權才是硬道理!


    有錢估摸在這個時代還真不管用,哪天,哪位有權的家夥想不開看中自家的那一大坨一大坨的金錠子咋整?


    還能咋整,給唄,畢竟脖子上那尿壺大的腦瓜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自己真甘心嗎?肯定不甘心的,那咋整?讀書唄,考科舉唄,當官唄!


    而這些多少跟那詩詞有關,要不這些讀書人為啥這般如此癡迷?


    本來詩詞皆小道,可是不管小道還是大道有道即可!


    吳天翊想了這麽多烏七八糟的,總算想明白了,最好的還是留給自己吧!


    於是輕歎了一聲,又重新拾起筆,開始寫了起來!


    這下豬瞎眼才把那顆提起來的心放了迴去!


    定神一看,頓時嘖嘖起來,這吳錢眼真-他-媽的是大才!


    就見吳天翊洋洋灑灑地寫下“水調歌頭·中秋”“砧聲送風急,蟋蟀思高秋。我來對景,不學宋玉解悲愁。收拾淒涼興況,分付尊中醽,倍覺不勝幽。自有多情處,明月掛南樓。”


    “悵襟懷,橫玉笛,韻悠悠。清時良夜,借我此地倒金。可愛一天風物,遍倚欄幹十二,宇宙若萍浮。醉困不知醒,欹枕臥江流。”


    沒錯這是一首與蘇大大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不僅是同詞牌名,連詞名都一樣,並且作者與蘇大大有著莫大的淵源,這首詞便是米大大所作的《水調歌頭·中秋》!


    其實也是現在吳天翊心中對於是不是要走仕途還頗具迷茫,從內心來說他真的不想?


    在家耕耕地,逗逗娃,親親自己的媳婦不是很好嗎?何苦再走那爾虞我詐的職場生活?可是世事難料啊!


    就這樣吳天翊完成了三首,這次他也很識相地把這三首的賞析啥的給寫了下來!


    看到吳天翊那副身心俱疲的樣子,朱夏嚴朱大公子也是非常感慨,這做好詩果然不容易呀!


    唉,自己這五十兩也掙得不容易,於是有些那啥地拍了拍吳天翊肩膀用心良苦地說道“賢弟難為你了!”


    你娘的,兩個人現在根本就不同在一個頻道,可是這意思咋這麽一樣呐?


    一個是認為作詩難,做好詩那就更難了!一個是認為做人難,做一個想悠哉過日子的男人更難!


    不過對於兩者再難吳天翊也得做呀!畢竟來一世真-他-媽的不容易,更何況,有哪位大大能穿成自己這個逼樣?


    想太多了也無益,於是乎吳天翊有氣無力地整理好那一詩兩詞還有前世有關這些的賞析啥的,一股腦都給了豬瞎眼!


    然後拿起那些剩下的好紙好筆好硯放進黑牛的那個大竹簍裏。


    就“含情脈脈”地看著那個正欣賞著那些詩詞,你看他那整身的膘抖得都有些厲害,還時不時擦著額頭的汗的朱大公子,吳天翊的手默默地伸了出來!


    “大哥,我很不容易呀!這銀子該給了吧!”吳天翊心中默念道。


    而這時朱夏嚴正沉浸在這詩詞中,樂在其中如癡如醉哪裏注意到吳天翊伸出的這手!


    本來笑得還有些諂媚的吳天翊,這下那俊臉頓時一沉,有些不好高興地說道“朱兄,您要欣賞麻煩迴家再好好那啥行嗎?我這不還有事!稍等我還得趕迴家去,我家很遠的!”


    這下朱夏嚴才從那美好的意境中清醒過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讀懂那三首美妙的詩詞!抑或是被吳天翊那字給那啥了!


    唉,沒學問的人裝起逼來還蠻那個的!


    不過隻要是有錢,無論是前世還是今朝都很有逼樣的,隻見朱夏嚴豪邁地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連數都沒數就開心地遞了過去。


    笑嘻嘻地說道“沒想到,吳賢弟真的是大才,這麽會功夫就能寫出如此驚豔的詩詞,真的是讓為兄歎為觀止呀!”


    而吳天翊哪裏管那麽多,他正市儈地點著那疊銀票,頭都不抬地說道“哦,你滿意就好了!其實我也沒那麽有才,前麵兩首是一年前被我爺爺逼著寫的!”


    “啥,是你一年前寫的,那,那不會……”朱夏嚴頓時皺起眉頭,心想“你娘的,一年前寫的,不會已經流傳出來的吧!”


    朱大公子雖然喜歡附庸風雅,可是對詩詞還真沒太多涉及,人家也不屑跟他這個隻是個童生的家夥談論這些,所以對現今一些好詩好詞也不是很清楚1


    要不這麽好的詩詞早就應該名滿整個大乾國了,所以他有這個疑慮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吳天翊早就知道他會這麽想,一看那疊銀票足有八十兩,他雖然貪財可是人家畢竟是五好大叔,深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咋能貪著小便宜呢?


    於是抽出三張正要還迴去,抬起頭一看朱夏嚴那副模樣,當然知道他在想啥了。


    心想“嘿嘿,這豬瞎眼還不那麽傻嘛!”


    於是就抖了抖手上的三張銀票,有些鄙夷地說道“安啦,朱兄,一年前我還在大山那頭,這些東東早就不知道在哪裏?”


    “要不是我這記憶逆天,估摸著這時也忘了!”


    “你不用擔心,好好拿去顯擺吧!對了,這是多出的三十兩,你拿迴去吧!”


    “一年前?吳賢弟您貴庚呀?”朱夏嚴並沒有去接那銀票,而是有些驚訝地問道。


    “唉,今年虛長十六載了!咋啦?我是不是看起來很年輕?嘿嘿!”吳天翊的心理年齡可是有五十來歲,每次講到原身年齡都有些虛虛的。


    “哈哈,吳賢弟年紀輕輕如此大才!為何沒有走仕途呢?”朱夏嚴一聽心中大安大笑道。


    “唉,在山裏爺爺隻是教我讀書認字,還有一些醫術,啥科舉一點都沒涉及!”


    “而寫詩填詞那是爺爺的愛好,所以也跟著學了點!現在還是白身,而且現在剛投奔楊奶奶,家裏又大旱連吃都成問題!”


    “功名啥的過眼雲煙,還是等填飽肚子安頓好再說吧!”吳天翊有些傷感地解釋道。


    “哦,吳賢弟看來你真的不容易呀!不過以後你準備考功名那這些詩詞……”這下朱夏嚴頓時有些擔心起來。


    吳天翊一看心中暗笑,於是又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朱夏嚴的肩膀說道“安啦,朱兄,咱既然把這詩詞賣給你,那就是你的,我待會就會忘了!再說了,我既然能寫一首,就能寫十首,百首,甚至千首!”


    “從我的角度來看,詩詞小道兒,又不能填飽肚子,天寒地凍的也不能如衣保暖!要它何用?朱兄您說對嗎?”


    “朱兄這是您多給的三十兩銀票!”吳天翊再次抖了抖手上的銀票笑道。


    “哦?吳賢弟這多出來的就給你!為兄覺得以你現在的文采不走仕途,不考功名真的浪費了!”


    “你也說了家裏的情況,這點銀錢就算為兄支持你的!你可不要見笑才是!”朱夏嚴由心地說道。


    “哇草,這麽豪橫!一下就讚助三十兩,看來這豬胖子人也不錯嘛!”吳天翊心中微微有點小感動。


    於是他裝著有些為難地說道“朱兄如此仗義,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以後朱兄有何差遣盡管到來,小弟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完還他媽的做出一種感激涕零的樣子,對著朱大公子躬身一禮!


    對於前世經曆那麽多的吳天翊肯定不會為這小恩小惠而真的那樣的,不過人家對自己好,自己肯定要報答的!


    雖然做不到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不會什麽赴湯蹈火,可是一定會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全力以赴!


    不過他這個樣子朱大公子還是很滿意的,區區三十兩對這紈絝根本算不上錢,可是能用這點銀錢收買如此大才,朱大公子還是非常得意的。


    於是乎他哈哈大笑,雙手扶起吳天翊,兩人間各懷鬼胎,可是卻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場麵!


    看著怪惡心的,不知吳天翊有沒有想幹嘔的感覺。


    就這樣兩人交易完了,朱大公子大氣地請吳天翊他們搭上他那輛“瑪莎拉蒂”級的馬車,唿啦啦地往他家在武川縣的那啥天成布行去了!


    “瑪莎拉蒂”級的馬車就是不一樣,不僅舒服而且還他媽的快,黑牛還沒過足癮就到了!


    不愧是十大布行之一,這布行比常記還大還豪華!


    當朱夏嚴仰著腦袋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走了進去,這時就見櫃台前一老者先是一驚而後趕忙走出來,有些諂媚地走到朱夏嚴前麵一禮道“少東家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老掌櫃,今天本少爺是帶一位兄弟過來拿幾匹布的!”朱夏嚴一臉傲然地說道。


    隨後轉身對吳天翊笑道“吳賢弟,你看給妹子挑幾身合適的衣服!就算為兄送給妹妹的見麵禮!”


    “這,這,朱兄好像不好吧!要不您算我便宜些?我付銀錢就是”吳天翊畢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銀子人家已經付了,而且還多付那麽多!


    自己怎好意思再要人家的布呢?


    可是這時朱夏嚴那胖臉一沉,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怎麽,賢弟是看不起我天成布行?還是咋的?”


    “為兄可告訴你,你能在那啥常記布行挑到的,在這裏你一定要在為兄這天成布行挑更好的!否則這就是打為兄的臉呐!”


    看到人家朱夏嚴都這樣說了,自己好像不拿真的是不給這朱大公子麵子,於是他跟那老掌櫃說了一下!


    老掌櫃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公子,這款棉布天成布行還真沒有,不過有兩款更好的!隻是花色上不知公子可滿意?”


    吳天翊還沒迴答,就聽到朱大公子頓時不悅了,他皺著眉頭喊道“老掌櫃,常記有的咱們為啥沒有?有更好的就拿出來,還磨蹭什麽?”


    說完又看了吳天翊身上穿的那粗布衣裳,轉頭又對老掌櫃喊道“還有,給本公子兄弟挑兩套上等錦緞合身的衣服,本公子的兄弟怎麽能穿這粗布衣裳呢?”


    這下吳天翊頓時更不好意思了,他趕忙喊道“老掌櫃慢點!”


    上前一步對著朱夏嚴拱手一禮說道“朱兄,我現在整天在地裏山裏瞎跑,這上等錦緞就算了,真的不合適!”


    “等小弟哪天風光的時候,定來向朱兄討要如何?”


    那老掌櫃一聽頓時捂須點了點頭滿是讚許的眼神,看吳天翊這個樣子,朱大公子也沒辦法!


    不過他對這個吳錢眼還是有些刮目相看的,原來吳錢眼也有不貪錢的時候!


    不過他還是用各種理由給了吳天翊的奶奶和他的蘭姐搞了幾匹上等的錦緞,那個小不點就更不要說!


    就這樣,兩人才“惜惜相別!”


    吳天翊迴到客棧拿了東西,讓黑牛幫忙喊了牛車啥的,順便到常記布行還有那米糧店的東西取了,這樣足足有三輛牛車!


    美中不足的是最後還得帶上一輛載有青妮棺材的牛車!


    本來一件高高興興的事,由於有了青妮的事顯得格外礙眼!


    隨著牛車緩緩前行,吳天翊也不知道為啥,這個心境總是提不起來悶悶不樂的,也許是看到吳天翊這個樣子,連小不點和黑牛都顯得有些沉默!


    青妮的家在黃村,它的位置比陳家村更靠近縣城,而且還好有黑牛這個曾經混跡在各個村裏到的“地保”!


    很快他就找到青妮的家,這是一個不大的院落,光景跟陳楊氏的家差不多,估摸著還小點!


    這時已經是酉時了,也就是前世的晚上六點多,村裏在外走動的人已經不多了,可是就是因為這三輛牛車陣勢太大了,還是驚動了院子裏的人!


    這時從院子裏走出一個約十歲左右的女孩,後麵跟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怯生生地看著從牛車下來的黑牛。


    還沒等那女孩開口,黑牛就大大咧咧地喊道“這是青妮的家嗎?”


    那女孩有些怯生生地點了點頭,黑牛毫無掩飾地喊道“後麵那棺材裏的是你家青妮,她被那二麻子給逼死了!俺天翊哥心善買了口棺材給她!”


    說完嘴裏還嘀咕道“哼,都花俺天翊哥一兩銀子!”


    吳天翊背著小不點,推了推黑牛低聲說道“黑娃子,你咋說話的!”


    “天翊哥俺說的是實話呀!”黑牛努了努嘴皺著眉說道。


    而這時就聽院外一個淒厲的哭聲響起,吳天翊和黑牛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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