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麽說,但是這胡媚娘神情卻是非常愉悅,這神州世界對仕途追求不高,文人詩人也少,所以胡媚娘對於這句詩詞非常喜歡。


    聽到女神說自己是小屁孩後,韓燁頓時不樂意,連忙說道:“我已經不小了。”


    胡媚娘笑容更加燦爛,媚眼輕輕朝他下體一瞥,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讓後者不由夾緊雙腿,有些心虛。


    老板娘離開了,而韓燁也是帶著飯菜和那即興奮又懊惱的心迴到了藥鋪。


    夜晚,等藥老從煉藥房離開後,韓燁就鎖死門窗,在小院中練起拳來。


    不過,今晚練拳,似乎身體有所不同。


    以往將牛魔拳打完一套,他身體就已經支撐不住,需要休息,但今晚卻能夠打完兩套都還有餘力。


    嚐試了幾次,終於讓他有所發現,他注意力集中眉心,看到這棵小樹今天結出果實的地方有一根莖苗,上麵有纖細文字。


    “狼力果,吞服後能夠擁有兇狼十分之一耐力。”


    韓燁本來頭腦聰慧,加上從小接受的教育不一樣,他腦袋所學都是在外來者記憶中得到的知識,不然作為一個奴仆,哪裏有機會接受教育。


    所以,很快就聯想到自己擊殺兇狼後結出的果實具有上麵蠅頭小字所說的功效。


    對此,心中不由轟然狂跳,如果能夠再來幾枚果實,自己身軀就能夠堅持多練幾套拳。


    不過,迴想那兇狼兇惡嘴臉,韓燁不由氣餒,他可不想在麵對這樣恐怖的家夥。


    現在身體能夠支撐練完三套拳才會脫力,韓燁不放過任何一點時間,足足練到子時。


    清晨,藥老今日迴來較早,看著身體沒有大礙的韓燁,叫他到跟前詢問一些變化,幸虧韓燁吞服丹藥次數多,編湊一些類似反應的話語安定住藥老。


    過關後,韓燁找好借口就溜出藥鋪,但他卻未看見一直看著他背影離去的藥老眼中閃爍著詭異的神色。


    練武世家的子弟並不像一般人想得那樣享受富貴,能夠賴床,反倒早早就得起床開始練習武術,在這種大世家中,唯有實力才能從茫茫同輩中出頭。


    韓燁走出一號街不遠,正值慕容家宅院旁的一條寬敞大道停下了腳步。


    眼簾前方,隻見幾位穿著慕容家後輩子弟練武衣袍的少年正對著倒在地上蜷曲身體拳腳相向。


    作為家奴的身份,韓燁自然不會多管閑事,也沒有那個能力,但此時卻不得不管了。


    隻因,倒地的那位少年是他一位救命恩人,他永遠忘不了九歲那年,大雪天中,因為饑餓外出垃圾堆翻吃的,遭遇到兩條兇惡的流浪惡犬,若不是那笑起來露出那兩排雪亮潔白整齊的牙齒的憨厚少年用結實的身體代替他被咬得渾身是血,最終驚動旁邊住戶將惡狗趕跑,此時他早就喪命獸口。


    “住手!”


    韓燁挺身喝道。


    頓時,三位慕容家少年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過來,發現喊停他們的人竟然是一位十四歲穿著慕容家奴仆服裝的家夥,臉上頓時浮上怒火。


    什麽時候,一個家奴也敢對他們指手畫腳了?


    “小畜生,你找死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一位慕容家十六七歲的少年戲謔的看著他。


    韓燁卻沒有一點害怕,反倒理直氣壯,對著他反道:“那你又知道我是誰嗎?”


    這一問倒把對麵給問傻了,他們沒想到一個家奴竟然敢這樣對他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倒了。


    不等對麵說話,韓燁囂張的說道:“你們知道藥老吧!”


    抬出藥老的名頭果然好用,要知道這藥老不僅僅是懸壺堂的掌櫃,他還是分配慕容家藥丸和練武藥材資源的長老,所以沒有誰敢招惹他。


    對麵三個少年頓時臉上出現猶豫的神色,但那年紀較大的少年卻嘲諷說道:“那又如何,你一個奴仆還敢威脅主人,罪該萬死。”


    韓燁怕這群家夥是個愣頭青,直接動手,連忙說道:“你們可不知道吧,就在兩天前,藥老已經收我為徒。”


    這話一出,對麵頓時臉色巨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韓燁的地位就不一樣了。


    不過慕容旭卻有些不相信,冷聲說道:“你說你是藥老的徒弟你就是啊,誰知道你是不是編的。”


    “不信你可以去問藥老。”韓燁一句話將他堵死。


    慕容旭也就是那年紀大點的少年,語氣一滯,他哪裏敢去問藥老啊!


    韓燁為了增強說服力,連忙補充道:“藥老是什麽樣的人想必你們都清楚,誰敢冒充他弟子,這不是找死嗎?”


    這句話非常具有說服力,就連不服的慕容旭也都沒話說了。


    “慕容旭,你們在幹嘛?”突然,一道輕妙脆鈴的聲音傳來。


    迴頭一看,隻見一位妙齡少女帶著一位侍女走過來。


    少女隻不過十一二歲之齡,穿著一身銀紋繡百蝶度花裙,漆黑的秀發散落香肩,臉容有些稚嫩,但不妨礙那美人胚子的俏容,此時正一臉怒氣的看著慕容旭他們。


    韓燁看到這女子後,神色也是有些複雜,此女正是因為被他撞破,從而在慕容凡毒手中逃出來的當年八歲小女孩,慕容雲曦。


    似乎為了答謝韓燁間接救了他,這三年,她對韓燁照顧頗多,幾次曾救他於苦難中。


    因為她姓慕容,所以兩人注定是仇人,再加上接下來幾天,韓燁正要利用她的名譽來保護自己的安危,所以內心有些複雜。


    慕容雲曦是長老的女兒,這慕容旭他們自然不敢頂撞,借著這台階,連忙逃走了。


    韓燁知道慕容雲曦對他的態度,所以也沒有多說,直接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許之一。


    沒錯,這個憨厚,皮膚有些黝黑的少年有著一個文藝的名字,許之一。


    “之一,你沒事吧!”韓燁皺眉看著渾身腳印,眼角流血的許之一。


    “燁子哥,我沒事。”沒錯,這個比韓燁要高半個頭,強壯得多的許之一年紀被他還要小半年。


    韓燁為了答謝當年許之一的恩情,在藥鋪賺取的外快多數都會拿去交給許之一,讓他用來給他病倒在床上的老母親抓藥。


    “燁哥哥,你沒事吧?”慕容雲曦聲音非常溫柔,眼中帶著滿滿的關心問道。


    韓燁雖然年少,但內心也感覺到慕容雲曦對他的不同,但兩人是世仇,本能的躲避,語氣幹硬的說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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