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張江峰跳上馬車之後,便商議調虎離山,提議自己獨駕馬車引開敵人,奈何妻子素丹決心跟隨丈夫,於是便把天寒劍和孩子拖給了大哥張世銘,夫婦兩個人駕著馬上向前走。


    張世銘帶著夫婦帶著兩個孩子偷偷潛入一個農戶家裏,說自己夫婦逃難到此,希望能夠借助一晚,那農戶倒是十分熱心,招待張世銘一家住下。


    張世銘一家次日天沒亮就出發,也不顧沒和主人家打招唿,帶著兩個孩子勁直朝雁蕩山去。


    原本他們想留在原地等張江峰夫婦,但是身上又拿著天寒劍,隻怕夜長夢多,於是基本是白天便留宿在一般農戶家中,趁夜趕路,好歹雁蕩山離徐風鎮不遠,因為是夜間趕路,第六日天才到。


    雁蕩山很高,鮮有人際,隻是偶爾會碰到砍柴的農夫,此時正是盛夏,酷暑難耐,好在是在山裏,卻是十分涼爽。


    此時山花盛開,樹影斑駁,張若雲因和父母分開,心下牽掛,還好有哥哥張若雲在旁開導,倒也無事。


    四個人上了山頂,站在崖邊,向下看去,便是傳說中的碧波寒潭。


    碧波寒潭被群山環繞,潭水碧綠,不見有絲毫波動,世間水若是呈綠色,則足以說明水深,但是這碧波寒潭確是深綠,近乎黑色,人站在麵前,真正體會到了“如臨深淵”這個詞的含義。


    因為雁蕩山很高,站在懸崖邊上不禁有種害怕,這時張木木撿起一個石頭,用力朝潭裏扔去,隻看到石頭落盡潭中,卻不見有任何聲響,就像被深淵吞噬一樣。眾人均想,“這要是一個不甚,跌下懸崖,即使不粉身脆骨,也決計沒有生路。”張若雲不禁後退了幾步。


    張世銘聯想到這幾日的經曆,直覺人間世事,如白雲蒼狗。


    兩個孩子雖然這幾日受盡驚嚇,但是看到這等奇觀,也不禁歎為觀止。張若雲說道,“哥哥,你說這裏麵有魚嗎?”


    還沒等張木木開口,張世銘說道,“這裏麵不僅有魚,還是大魚呢,說不定還有龍潛伏在裏麵。”


    聽完張若雲張大了嘴巴。


    張世銘接著說道,“傳說這寒潭即使在盛夏,潭水也冰冷徹骨。”


    這時張世銘從肩上取下劍匣,打開匣子,拿出寶劍,用力朝潭中仍去,就像之前仍的石頭一樣,沒有一點聲響,看不見一點波紋。


    隨後,張世銘連同匣子,一起扔進了寒潭。


    這時,張世銘將兩個孩子拉到身前,說道,“接下來,我送你們去鍛劍城,我之前每年都會為鍛劍城鑄劍,希望他們會收留你們,你們到了那裏,要好好學習鑄劍,學習武功,我和你母親便去尋你張叔叔他們。”


    張若雲問道,“爹爹媽媽會有危險嗎?”


    張世銘安慰道,“你爹爹武功高強,又足智多謀,他們會沒事的,你不要掛念,我和你審審會去尋他們的。”


    沉默了一會,張世銘又說道,“到了鍛劍城,你們便不要說你們是張家人,就說爹媽是鄉下的種田人,可要千萬牢記,否則易找來禍端,你爹爹拿了這把天寒劍,隻怕日後對你們還有麻煩,所以更加不要提起把天寒劍扔進碧水寒潭的事,記住了嗎?”


    說完,鼻子一酸,眼眶裏泛起淚花,妻子賀蘭芝早已淚流滿麵,兩個孩子哭著點頭。


    當下四人下山,不幾日就來到鍛劍城。鍛劍城異常繁華,隻因這裏是全國的名劍中心,幾乎所有有名的劍客都會來此,尋求一把適合自己的寶劍,因此這裏又成了劍客的天堂。


    沿著城中隨便走一走,就發現到處都有兵器售賣,不僅有各種寶劍,還有各種刀,短刀、單刀、樸刀、子母刀、大環刀等等,也有棍、流星錘、九節鞭、判官筆等兵器,當然最多的還是劍。因為暗器多為劍客所不齒,因此沒有暗器。


    各種兵器的陳列也是極淨精致,或懸吊,或樹立,或陳列於兵器架上,或盛與大鼎至上,為驗證兵器質量,有的甚至在兵器下用烈焰灼燒。


    這一切對於立誌要成為劍客俠士的張木木不禁心曠神怡,仿佛到了劍客的天堂。街上人流絡繹不絕,或是背負寶劍,或是手提大刀,也有和尚道士,或拿棍,或持浮塵。


    這些劍客俠士或是希冀在鍛劍城中覓得一把寶劍,或是希望找個劍客高手演練過招。


    鍛劍城多有劍客俠士,人人手持兵器,城中治安卻一直很好,兩兄弟第一次進鍛劍城,對於眼前的景象確實驚奇不已。


    這鍛劍城最大的還是四大門派,駐紮在鍛劍城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分別是木星、金月、火陽、水神四派,四派門下弟子或逐劍,或演武,各有長短。


    張世銘早年在金月派學過逐劍,隻不過他天賦一般,並未有太大成就,後來娶妻生子,便迴鄉下鑄劍,其實他也怕別人知道自己曾是鍛劍城的人,所以對外謊稱自己就是個鐵匠。


    當下四人用過午飯,便預備下午去找張世銘當年的師傅,金月派鑄劍堂的廖正昌,希望廖師傅能讓金月派收下張木木兄弟二人。


    在金月派但凡有資格收徒的人都是在派中地位不低的,隻是這位師傅性格怪異,平素喜好下棋,要他親自收徒必然要先考考下棋,據他所說,下棋最顯慧根,當然這隻是他個人的看法,金月派並無此門規。


    當然現在師傅年事已高,當年教張世銘時已有五十多歲,現在恐怕已經有六十多歲了。


    想想當年的同門師兄弟大多現在都已自立門戶,有的在江湖上已經是成名的劍客,而張世銘還要來求師傅收下自己的兒子和侄子,實在有點愧對師傅。


    到了廖師傅家,廖師傅還在午睡,張世銘帶著兩個孩子在大廳中焦急地等了一個多時辰,廖老師傅方才醒來,張世銘隻帶了兩個孩子來,當下帶著孩子們給師傅磕了頭,說明了來意,隻說是兩個孩子都想跟著師傅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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