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阿萊安東意欲帶紫顏去往昆侖山所為何事,那裏是上官龍晴曾經修煉之地,去那裏對紫顏尋找上一世的記憶與修為會有好處。加之龍神劍失去了龍珠這是先知與阿萊安東見到李靈兒時就知道的事情,叢林精靈也早就開始四下裏尋找那龍珠也就是龍神劍靈明浩的下落了。凡界可說已經找遍,包括中州昆侖與龍虎兩座仙山,怎奈今日有暗探精靈帶迴了消息,說有人傳言在昆侖山裏見到過龍神劍靈,這不就立即引起了阿萊安東前往昆侖山的急切心情。


    “若那龍神劍靈真在昆侖山內出現過,勢必會引去各界強者爭先而去,龍神劍本就是晴兒之物,我便要為她找迴那失去龍珠。”阿萊安東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


    先知無奈問道:“您就不擔心紫顏她又如上一世一般?”


    上一世!


    上一世她選擇了為明浩赴死。


    阿萊安東微皺了眉頭,眸子中痛苦一閃而過:“明浩是我與晴兒之間唯一的芥蒂所在,亦是我們之間的情劫所在,我逃避是無用的,若無法主動跨越他,我將如何取晴兒為妃?”他知道上一世的情敵注定是需要他再次麵對的,因為他的晴兒依舊是龍神劍主,她與那明浩就是有不可斬斷的聯係。


    “陛下說的也是。不過如此一來隻怕就又要苦了陛下了。”先知了解阿萊安東自小到大最費神,最用情勞心,也是一直未能如願之事兒就是取上官龍晴為妃。


    萬年前那兩名男子為了那個女子在叢林界劍拔弩張時刻先知是見過的;那女子離開叢林界阿萊安東轉身流淚一刻老人家也曾一起跟著心痛過。


    “苦有何懼?待有一日晴兒瞧清楚了自己本心,本王自然會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之人。”阿萊安東眼中浮過一抹期待說著。


    “王上您心還真是寬。”


    “為了晴兒我做何事都是願意。”


    “是呀,是呀。老夫早有見識,便是讓您為其挖心挖肝您也會毫不猶豫。老夫是服了。老夫告退。”先知說話走向殿門,一腳邁出殿門還在搖頭自語“癡兒,癡兒啊。”


    先知之所以在紫顏一事兒上一直對阿萊安東采取隻輕勸不阻攔的態度,皆是因為先知見過他因為那女人心灰意冷形同死人的時刻,他的一頭銀發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可不想那樣的事情再發生,在他的心中阿萊安東是叢林界的希望,是僅存的叢林王族血脈,而且論及勇敢無畏的王之心胸大誌,無人可以與他相提並論,他身上具備所有王的素質,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鍾情,但這也是先知看重他的地方。


    人若無情何談大愛,就因為阿萊安東心中有情義,所以才會得到叢林界年輕一代精靈的衷心愛戴支持。


    他老了,還有方才站在大殿上的那些人也都老了。可惜的是有太多人越老越是不能夠放開權力欲望,他們會有各種理由與借口去做隻對自己本人家族有益之事,為此他們甚至不惜犧牲親族朋友,王國利益,挑撥戰端。但世界終究會跟著時間的腳步大浪淘沙,任誰也阻擋不了年輕一代人的崛起。


    彩虹秘境是叢林界最後的頑疾,龍神劍主的出現完全攪『亂』了先知的安排,阿萊安東雖戰績無數,但他與妖月宿敵間的對抗,先知很想阿萊安東能夠全力以赴,以一場完美的勝利徹底結束暗夜精靈一族的成王大夢。


    先知離開後,阿萊安東麵現疲倦之『色』亦走出了央王宮正殿。


    天『色』已經現黑,他心中念著紫顏便以術法迴了光明殿。


    才在殿門口現身,令武上前小聲匯報道:“陛下,月光公主白月兒已經在偏殿等您多時了。”


    阿萊安東微微皺眉問了一聲:“紫顏呢?”


    “紫顏才吃了晚飯,說練劍累了,休下了。”


    聽令武迴過話後,阿萊安東轉身行去了偏殿。


    站身於偏殿正中央,顯然經過了精心打扮,頭上青翠欲滴的不搖配著一身深海藍『色』長裙的白月兒較之往日更加靚麗。


    見到阿萊安東走入,白月兒臉上現出喜『色』,輕施禮,口中“月兒見過陛下”的言語還未落下,隻聽了阿萊安東簡單問出四字,“你有何事?”


    白月兒臉上喜『色』瞬間退去,麵前王者真如一塊寒冰,離老遠就寒氣『逼』人。


    白月兒來找阿萊安東是下了很大決心的,身為月光族公主叢林界情勢她也是洞若觀火,為了家族也算是為了自己,她太想要入主央王宮了。


    白海晨隻她一女,叢林精靈雖無男尊女卑之分,但雨晴得去了王軍統帥之位,白家想要與雨家一樣在叢林界王朝政權中更進一步就必須要有所動作。


    微微猶豫過後,白月兒看向阿萊安東直入主題說道:“陛下,隻要您答應封我為妃,我月光一族在平定彩虹秘境妖月叛軍一事兒上自然會首當其衝。”


    “身為叢林界一員,你竟在這種時刻來與我談條件?”阿萊安東凝眉,神『色』越發見冷。


    白月兒也是豁出去了,聲音更加堅定的說道:“陛下以為我白月兒願意如此嗎?我隻求側妃之位。”


    “白月兒,之前你雖驕橫卻不失我叢林精靈一族善良尊貴、優雅桀驁本『性』,我還會另眼看你些,此時此刻你與那心思卑劣的李靈兒有何差異?”阿萊安東臉上現出厭惡之『色』。


    白月兒也痛苦了神情,她明知自己如此行事的結果,卻偏要來自取其辱,這便是為了愛著魔的女子。


    李靈兒冒充龍神劍主被阿萊安東險些杖斃之事在叢林王城已不是什麽秘密,荒王二十萬精兵駐紮到界河邊打的就是要為荒塵公主討迴公道的旗幟。


    李靈兒的行徑被人所不恥,此刻阿萊安東竟將自己與她劃為了一類女人,白月兒的心開始流血,不過她還是不肯罷休說道:“我知道陛下心中會如何看我,陛下便隻說納不納我為妃吧?”


    阿萊安東臉上突然現出鄙夷不肖神情,一雙狹長丹鳳眸子審視著白月兒聲音陰沉的說道:“你仗著身後有月光族與其他各族長老們撐腰,便想『逼』我就範?白月兒,那我就實話告訴你,便是我死也不會納你為妃。我也不怕再與你說一次,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我阿萊安東便隻會愛上官龍晴一人。此心永不滅。”話落他轉身憤然離去。


    “哈哈,好一個此心永不滅。你如此待她,她可會如此待你?我便要等著看,看你們是不是就能走到一起。”殿內獨剩下白月兒淒厲了聲音。


    在白月兒邁著飄忽的步伐離開央王宮時,阿萊安東已經以仙術進入了他的寢殿。


    練劍累了一天的紫顏早小心關了殿門,也寬衣躺下有一會了。


    偏殿內所發生的一切她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她『迷』『迷』糊糊已經要睡著了,忽發覺阿萊安東走來了床前,立即坐起身問道:“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顯然,她那睡前『插』好殿門的小心思對阿萊安東根本沒用。


    這就是仙神與凡人的區別,飛天遁地,可說都是小把戲。


    “當然是走進來的。”阿萊安東說話脫去外袍掛去了衣架上。


    見那王者進殿就脫去了外袍,根本不想離去的樣子,紫顏拽起被子,厲害了神情道:“你、你今日不能再與我同睡一榻了。”


    “為何?”阿萊安東理直氣壯的問了一聲。


    為何?你說為何?你這家夥還真是誰有龍神劍你便會死皮賴臉跟著誰啊。


    我可還是黃花大閨女,這夜夜與你睡一起算個什麽事兒?


    紫顏心中暗自憤憤想著,嘴上詞嚴令『色』的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有一日我是要嫁人的,之前我們睡一張床上那是情非得已,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怎就不一樣了?”阿萊安東完全不受紫顏說話影響,已經坐到了床邊。


    紫顏立即惡臉皺眉:“你這王宮這麽大,哪兒沒有你去睡覺的地方?”


    “這裏是我的寢殿,我睡這裏習慣了。”


    這裏是他的寢殿……


    這家夥說的也是。


    罷了,他的無賴行徑自己也見識過,既趕不走他自己給他讓地方就是。


    紫顏起身,放軟了語氣說道:“那好,你既睡習慣了這裏,我去別處。”


    阿萊安東自然不會放她離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緩聲問道:“你去哪裏?”


    “你放手,你再這樣我叫人了。”被阿萊安東一隻手拉著,紫顏竟動不了身了。


    “這是我的王宮,都是我的人,你想叫誰?”


    阿萊安東話說得紫顏一愣,是啊,這整座央王宮都是他的,她能叫來誰呢?


    不過你堂堂一個叢林界王君也不能如此做事兒吧?


    就算自己出身卑微,卻也不是你家暖被窩的丫頭,你想怎樣就怎樣?


    人善雖然可以被人欺,但姐也是有脾氣的……


    我今天就和你杠到底。


    “你、你欺負人!”紫顏大聲了一句。


    “這樣才叫欺負人。”阿萊安東說話在她額頭輕輕來了一記躲閃不及的吻。


    “放肆!你好過分!”這是紫顏第一次被男人吻,立即火熱了臉孔。


    “這樣才叫放肆過分。”阿萊安東接著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這、這算什麽啊?


    這男人好不要臉!


    心裏極度崩潰的紫顏顫抖了雙手,隻說出:“你、你……”兩字過後,看著阿萊安東就是想要捉弄她的眼神果斷選擇了閉嘴。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主要自己不是這男人對手,他手中還握著龍神劍訣,若真和他鬧翻臉他還會教自己練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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