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女人特地將他留在這裏的人，一定很是重要。
林莫知道。
但當他真的見到來者時候，卻依舊被來者嚇了一跳。
因為就在女人走後的半個小時之後，坐在審訊室的林莫迎來了他的第二位訪客。
這是個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的中年人，明明不到五十，但滿臉的皺紋卻顯示著男人的愁思。
這對於林莫來說是個陌生的男人。
看著林莫打量的眼神，來者不以為意的自顧自坐下，然後開口自我介紹道：
“或許你沒有見過我，但你一定聽過我的名字，我是陳炳添，如今就任聯邦科研局局長……”
當聽到陳炳添這三個字後，男人之後說的內容，林莫都沒有聽進耳朵了。
因為任林莫發揮想象力，他也絕對想象不到這個來人，竟然就是這幾天他不知多少次構想的男人——陳炳添。
在他的構想中，陳炳添本應該是個很驕傲的男人的形象，但此時看著身前的男人，林莫不得不說，對麵這個男人身上他隻看到了老實。
甚至他還看到踏實和誠懇。
這就像是一個會在科研局呆一輩子的科研人，一輩子安心和科研設備待在一起的家夥。
不過就在他為對方震驚的時候，陳炳添很顯然並不在意他的想法，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和你說下有關你手裏的晶能量子化的事兒。”
“必須承認，我的這位老師真的是個天才，當年我們隻是有一個構想的事情，老師花了二十年的時間竟然將他變成了現實，必須說，有老師的存在，我真的是從年輕開始就沒什麽成就感，因為老師是個真正的天才。”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首先陳炳添稱唿林莫尊稱陳老師的老人為老師，換句話說，陳炳添從備份來講是林莫的師兄。
而另外的信息是，外界新聞裏麵吵得如火如荼的抄襲，對方很明顯是承認了，自己是誣陷了那個已經不在人世的老人。
不過林莫也知道對方會這樣承認，因為在這裏，無論對方說了什麽，都不會成為證據，對方這是有恃無恐。
或許是對方的這個態度，林莫終於從對方這充滿了欺騙性的麵孔下找到了自己構想的東西。
或許是這發現，自從對方出現開始就一直驚訝的林莫終於恢複了神色的正常。
看著神色如常的林莫，陳炳添必須承認對方的反應，讓他有些意外。
在他預想中，對方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後，不吵著將自己碎屍萬段已經算是好的了。
但看對方，好像一副並不在意自己是誰的樣子。
這麽想著，他對自己的來意終於有了信心。
“將手中的數據交出來吧。”
開口，陳炳添就是掐中來意。
“為什麽？”
林莫看著對麵，並沒直接拒絕。
“因為這是你最好的選擇，因為隻有科研局才能將它完整的進行研究，並且付諸應用，這是整個聯邦都不會擁有的最好的機會，而且這也是你的機會，如果將所有應用了晶能量子化動能的產品都冠以你的名字，你覺得怎麽樣？”
“這樣，你的名字會響徹整個聯邦，你會成為整個科研界的新寵，你會功成名就，當然我知道你這樣的青年當然不會滿足隻是功成名就，能夠做出那樣的機甲，我必須承認你是個很有天分的科研人，而且你很有想法，但我記得你來自十三大區吧？那樣的窮鄉僻壤我想很難滿足你的抱負，而成名之後就不一樣了，有無數人會搶著會給送錢，而曾經的你預見的所有問題，在你成名之後都不再是問題。”
隻是陳炳添的話反倒讓林莫笑出聲來。
“之前我還納悶能夠誣陷老人的家夥怎麽會是你這樣的人，但聽了你這話，我反倒沒有任何心理包袱了，至於我的答案，你放心這兩天的經曆我已經給了你們無數次的答案，我拒絕。”
“我不知道以你這樣的身份，再去擁有這樣足以改革的技術到底是如虎添翼，還是無所謂，但從我個人角度，我樂見其成你的失敗，因為你真的是很無恥啊！”
說到後來幾個字，林莫的神色充滿了嘲諷。
而陳炳添在聽到林莫的話之後，也不猶豫的直接起身，他的神色沒看到有任何變化，對林莫笑道：
“到底是年輕人啊，你恐怕不知道自己方才放棄的是怎樣的機會，而我，你放心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當然，我知道這兩天和你接觸的一定不止我一個，但是我要提前提醒你，年輕人，不要急於站隊，特別是在連情況都沒搞清楚的時候。而接下來，就祝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陳炳添直接走出了房間。
然後房間內就隻剩下林莫自己。
坐在空蕩蕩的房間內，林莫必須承認，方才陳炳添的話真的對自己有觸動。
當然不是陳炳添說的那番功成名就的話，而是最後的站隊……
因為林莫此時真的就像是陳炳添說的那樣，連情況都弄不清楚呢。
他不知道該站在那邊。
嚴格說，他肯定自己不會站在陳炳添那邊，但他不知道，自己真的應該站在旗袍女這邊麽？
而他此時，除了手中的數據，就再沒了任何能和人討價還價的東西。
甚至他真的懷疑，這次被帶走調查，是陳炳添一方的決定還是旗袍女他們做的？
以前的時候，林莫真的決定事情很容易。但現在，林莫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真的不知道應該相信誰啊。
畢竟，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他真的有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在他迴到聯邦機甲中心，特別是看到鄢陵他們，甚至有增無減。
此時的他，終於體會到那種要帶著全隊人走上正確道路的壓力。
於是，之後的幾天，林莫什麽都沒做，像是個孤魂野鬼一樣遊蕩在這裏的各個地方。
而機甲中心因為之前的報紙，雖然對他都認識，但也很少有人找他搭茬，這讓他樂得清靜。
而他也就這樣的迎來了一個算不得好消息的消息，那就是已經一連封閉了一周的聯邦機甲中心，終於解除了封閉。
換句話說，已經被關在這裏長達半個多月的眾人，終於能離開這裏了。
隻是這樣的局麵讓林莫心中更是迷茫：離開這裏……他們又能去哪呢？
林莫知道。
但當他真的見到來者時候，卻依舊被來者嚇了一跳。
因為就在女人走後的半個小時之後，坐在審訊室的林莫迎來了他的第二位訪客。
這是個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的中年人，明明不到五十，但滿臉的皺紋卻顯示著男人的愁思。
這對於林莫來說是個陌生的男人。
看著林莫打量的眼神，來者不以為意的自顧自坐下，然後開口自我介紹道：
“或許你沒有見過我，但你一定聽過我的名字，我是陳炳添，如今就任聯邦科研局局長……”
當聽到陳炳添這三個字後，男人之後說的內容，林莫都沒有聽進耳朵了。
因為任林莫發揮想象力，他也絕對想象不到這個來人，竟然就是這幾天他不知多少次構想的男人——陳炳添。
在他的構想中，陳炳添本應該是個很驕傲的男人的形象，但此時看著身前的男人，林莫不得不說，對麵這個男人身上他隻看到了老實。
甚至他還看到踏實和誠懇。
這就像是一個會在科研局呆一輩子的科研人，一輩子安心和科研設備待在一起的家夥。
不過就在他為對方震驚的時候，陳炳添很顯然並不在意他的想法，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和你說下有關你手裏的晶能量子化的事兒。”
“必須承認，我的這位老師真的是個天才，當年我們隻是有一個構想的事情，老師花了二十年的時間竟然將他變成了現實，必須說，有老師的存在，我真的是從年輕開始就沒什麽成就感，因為老師是個真正的天才。”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首先陳炳添稱唿林莫尊稱陳老師的老人為老師，換句話說，陳炳添從備份來講是林莫的師兄。
而另外的信息是，外界新聞裏麵吵得如火如荼的抄襲，對方很明顯是承認了，自己是誣陷了那個已經不在人世的老人。
不過林莫也知道對方會這樣承認，因為在這裏，無論對方說了什麽，都不會成為證據，對方這是有恃無恐。
或許是對方的這個態度，林莫終於從對方這充滿了欺騙性的麵孔下找到了自己構想的東西。
或許是這發現，自從對方出現開始就一直驚訝的林莫終於恢複了神色的正常。
看著神色如常的林莫，陳炳添必須承認對方的反應，讓他有些意外。
在他預想中，對方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後，不吵著將自己碎屍萬段已經算是好的了。
但看對方，好像一副並不在意自己是誰的樣子。
這麽想著，他對自己的來意終於有了信心。
“將手中的數據交出來吧。”
開口，陳炳添就是掐中來意。
“為什麽？”
林莫看著對麵，並沒直接拒絕。
“因為這是你最好的選擇，因為隻有科研局才能將它完整的進行研究，並且付諸應用，這是整個聯邦都不會擁有的最好的機會，而且這也是你的機會，如果將所有應用了晶能量子化動能的產品都冠以你的名字，你覺得怎麽樣？”
“這樣，你的名字會響徹整個聯邦，你會成為整個科研界的新寵，你會功成名就，當然我知道你這樣的青年當然不會滿足隻是功成名就，能夠做出那樣的機甲，我必須承認你是個很有天分的科研人，而且你很有想法，但我記得你來自十三大區吧？那樣的窮鄉僻壤我想很難滿足你的抱負，而成名之後就不一樣了，有無數人會搶著會給送錢，而曾經的你預見的所有問題，在你成名之後都不再是問題。”
隻是陳炳添的話反倒讓林莫笑出聲來。
“之前我還納悶能夠誣陷老人的家夥怎麽會是你這樣的人，但聽了你這話，我反倒沒有任何心理包袱了，至於我的答案，你放心這兩天的經曆我已經給了你們無數次的答案，我拒絕。”
“我不知道以你這樣的身份，再去擁有這樣足以改革的技術到底是如虎添翼，還是無所謂，但從我個人角度，我樂見其成你的失敗，因為你真的是很無恥啊！”
說到後來幾個字，林莫的神色充滿了嘲諷。
而陳炳添在聽到林莫的話之後，也不猶豫的直接起身，他的神色沒看到有任何變化，對林莫笑道：
“到底是年輕人啊，你恐怕不知道自己方才放棄的是怎樣的機會，而我，你放心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當然，我知道這兩天和你接觸的一定不止我一個，但是我要提前提醒你，年輕人，不要急於站隊，特別是在連情況都沒搞清楚的時候。而接下來，就祝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陳炳添直接走出了房間。
然後房間內就隻剩下林莫自己。
坐在空蕩蕩的房間內，林莫必須承認，方才陳炳添的話真的對自己有觸動。
當然不是陳炳添說的那番功成名就的話，而是最後的站隊……
因為林莫此時真的就像是陳炳添說的那樣，連情況都弄不清楚呢。
他不知道該站在那邊。
嚴格說，他肯定自己不會站在陳炳添那邊，但他不知道，自己真的應該站在旗袍女這邊麽？
而他此時，除了手中的數據，就再沒了任何能和人討價還價的東西。
甚至他真的懷疑，這次被帶走調查，是陳炳添一方的決定還是旗袍女他們做的？
以前的時候，林莫真的決定事情很容易。但現在，林莫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真的不知道應該相信誰啊。
畢竟，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他真的有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在他迴到聯邦機甲中心，特別是看到鄢陵他們，甚至有增無減。
此時的他，終於體會到那種要帶著全隊人走上正確道路的壓力。
於是，之後的幾天，林莫什麽都沒做，像是個孤魂野鬼一樣遊蕩在這裏的各個地方。
而機甲中心因為之前的報紙，雖然對他都認識，但也很少有人找他搭茬，這讓他樂得清靜。
而他也就這樣的迎來了一個算不得好消息的消息，那就是已經一連封閉了一周的聯邦機甲中心，終於解除了封閉。
換句話說，已經被關在這裏長達半個多月的眾人，終於能離開這裏了。
隻是這樣的局麵讓林莫心中更是迷茫：離開這裏……他們又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