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對付咱們,倭寇又臨時加了錢,他們也把他們手下的小乞丐全部都關押起來,隨便留了兩個看守,其他人已經是傾巢出動。”


    “暗中埋伏在這輛火車上,就打算趁著夜間動手。”


    要是這麽一說,這火車上幾十個拍花子的,算是省城的拍花子的傾巢出動倒也合理。


    這麽些武裝力量,符合他們的實力。


    要是再大,那也顯得有些誇張了,省城的這個攤子也喂不活他們這些人。要是再小,他們也罩不住這個攤子。


    他們這些拍花子的,倒也勉強可以稱得上是丐幫。


    這丐幫曆來都是天下第一大幫。


    但聽著名頭很大,卻從來沒有一個真正的丐幫幫主。


    他們這些拍花子的,隻是暗中有著默契。


    麵對那些名門正派,想踩著他們的腦袋出頭,想要收拾他們,破壞他們生意的,他們就按照自己編出來的規矩,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要是得罪了他們這些人,那確實是在整個天下都寸步難行,時刻要提防有人暗害。


    但要是沒有外力的情況下,他們這些拍花子的內部也是完全不對付的。


    團聚在各個縣城之中,各個省城之中,互相都要提防著隔壁的要來搶生意。


    日子都不好過,每一口飯都要搶,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自古以來同行就是冤家,又何況他們這些旁門左道,撈偏門兒的。


    哪有那麽多團結友愛,仁義禮善,他們彼此之間也是要將狗腦子都打出來的。


    所以說拍花子的雖然人都是眾,雖然勢力龐大。


    但都是散兵遊勇,天下各處一盤散沙。


    這個省城,就應該有這麽多力量。


    這一次倒是幹脆。


    他們想掙一波大的,沒想到送了一波大的。


    直接送了個幹幹淨淨。


    被林煜他們殺了個精光。


    這麽一通亂殺下去,未來的幾個月內,省城裏的這灰色地帶都會處於一個半真空期。


    等到其他地方拍花子的發現並互相爭鬥,重新劃分好地盤兒,少說也得一兩個月。


    “照這麽說,省城裏的拍花子的基本上死的差不多了,再審一審他們把那些孩子們都關押在哪裏了?”


    林煜吩咐著。


    然後又對坐過來的任婷婷說道。


    “我打算讓人家把這些孩子都救出來,給一個落腳的地方安置,這些孩子雖然已經大都殘疾,讓你爹用我留下來的黃符醫治一番,基本上也能略作緩解。”


    “他們還記得清家鄉在哪,請任家代為聯絡,若是願意家人團聚,便買一張火車票送他們迴家,若是家裏困難或是找不到家裏的,便留在任家。”


    “讓這些殘疾的孩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雜活,為自己掙一口飯吃,也不讓你們任家白白的養著他們,你看如何?”


    任婷婷眼眶微紅,對那些孩子的遭遇十分的同情。


    連忙說道:“小煜,你這又是說哪裏的話?何必與我商議這個?”


    “你可憐他們,難道我就不可憐他們?這件事情不用商議,我就替我爹做了決定,自然要把他們全都解救出來。”


    “一群孩子而已,等他們長大也不過多了幾百張嘴,給他們一口飯吃,還吃不窮我們任家。”


    任婷婷斬釘截鐵的說著,眉宇間也多見英氣。


    九叔大為讚賞。


    “好,好,婷婷,師父沒有看錯你,你是巾幗不讓須眉,可比你這兩個師兄強多了。”


    麵對九叔的誇獎,秋生和文才低下頭不敢多說。


    任婷婷也是心中快慰。


    她處在這失眠之中也是有些壓力的。


    並不是因為九叔對她不好,而是因為九叔對她太好。


    九叔對她太好,時常錘一頓文才和秋生,卻很少錘她。


    若是尋常柔弱女子,自然因為師父的偏愛而高興。


    每天在這種融洽的氛圍之中快樂的度過每一天。


    但是任婷婷不一樣。


    這個女子有些要強,她並不希望師父對他特殊對待。


    因為那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弱女子。


    這並不能說九叔不好,隻能說九叔有他自己的性格局限。


    而任婷婷卻也有著自己的追求。


    所以她在這個師門裏每日刻苦修行,平時無論是思考問題還是做事都敏銳果斷。


    如今一從各個方麵都已經超越了她的兩個師兄。


    確實也可以讓她昂首挺胸,揚眉吐氣。


    林煜是特殊的存在,若是沒有小煜做對比,任婷婷就應該是茅山林鳳嬌這一脈最得意的徒弟。


    把她拿出去,就是要作為三一玄門陸瑾,呂家兄弟,關外關石花那樣的一門未來的接班人對比的。


    “師父,我這也是替我爹行善積德了。”


    商議完了此事,將那些小孩子的下落都審訊了出來,一一記錄下來。


    使用千裏傳訊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傳遞給任老爺。


    隻等著他天亮之後派些人手,去把那些孩童解救,再在外麵上打點一二,解決掉手尾,也能算作萬事大吉。


    “主人,又審到了一個新的消息。”


    “什麽消息?”


    “這輛火車上還有一個倭寇。”


    “倭寇?”


    “沒錯,是倭寇派來的一個監工,實力不弱,也就比白骨精他們稍弱一籌。”


    “可問清楚了這倭寇的下落!”


    九叔濃眉一豎。


    茅山林鳳嬌這一支算是給倭寇杠起來了。


    要是讓祖師爺他們知道了,那就不僅僅是林鳳嬌這一脈了,整個茅山都要和這些倭寇不共戴天。


    雖然他們早就已經不共戴天了。


    也不必說什麽國仇,當年在嶗山,倭寇在那裏不知道殺了多少百姓。


    還有許多道友也都死在了倭寇艦船利炮的圍攻之中。


    神州大地遭遇如此屈辱,百姓遭遇如此災難卻反而還要割地賠款。


    朝廷無能,他們這些人也隻能扼腕歎息。


    心中本就有國仇在此,如今又把主意打在了自己茅山未來的希望上,這又平添了家恨。


    這口氣絕對不能這樣輕易的咽下去。


    九叔蹭的一下就已經站了起來。


    “小煜放心,這件事兒咱們茅山給你做主,絕對不能輕易放過這些倭寇。”


    “等到了陸家莊,我就把這件事兒告訴大師兄,大師兄能代表整個茅山,他會給這些倭寇一個顏色瞧瞧的。”


    九叔說著,腿已經邁了出去站在了火車的過道上。


    一邊問著:“有沒有想到這個倭寇藏在了哪裏?我就把他腦袋摘下來。”


    “這卻沒有審出來,上了火車之後,那倭寇就藏起來了。”


    “他們這些人也是為了怕打草驚蛇,全都躲在了三等車廂和煤車裏,因此也沒有機會和那倭寇接頭。”


    九叔思考了一下。


    還是邁開腿就要往外走。


    他這一次是真的發了狠。


    “我一個車廂一個車廂的找下去,不信找不到,非得把這倭寇的腦袋摘下來不可。”


    “師父不用著急。”


    林煜笑了笑。


    隻是麵對林煜溫和的笑容,秋生和文才都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感到後背有些發涼。


    “我有辦法找到這個倭寇。”


    說著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四周的乘客們仍然都在熟睡之中。


    用了法術下去少說得在安穩的睡個一兩個時辰才有抵抗力強的人能睜開眼睛。


    “這裏不方便動手,到車廂上麵去。”


    林煜說著打開了火車車窗。


    一伸手抓著車窗的上麵,手臂一帶一用力就把自己翻了出去。


    剩下的九叔他們有樣學樣,也都從車窗翻了出去,一起落在了火車車頂。


    四下裏一片昏黑,天空中繁星點點。


    火車噴著蒸汽唿嘯向前,帶著一陣陣迎麵的強風。


    眾人登上了火車車廂上麵。


    林煜取出來一個蒲團,盤膝打坐。


    又從豹皮囊中將許多科儀之物一一取出,在火車車廂上麵就擺下了法壇。


    雖然有夜風凜凜,火車也在鐵軌上有些顛簸。


    可法壇之上無論物體的輕重,哪怕隻在上麵放了一張黃紙,也沒有風能吹動它分毫。


    林煜取出來了落魂幡,放在了法壇正中。


    剩下的十幾個還沒有魂飛魄散的陰魂全部被他攝了出來,團成了一團,塞入了身前的香爐裏。


    頭等車廂裏如今正是燈火通明,四處一片光亮。


    如此亮光其實並不利於睡眠。


    但這些頭等車廂裏的乘客似乎也並不在意怎麽休息。


    隻要有著這亮光在,就能和二等車廂和三等車廂區分開。


    如果不開著刺目的燈光,外人怎麽能知道他們在一等車廂裏休息的有多麽舒服。


    有些人還在談笑玩樂,有些人閉目假寐,還有人捂著臉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看相貌與國人一般無二。


    隻是氣質間似乎略有不同。


    但這人好像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那麽一點點不同,全都掩蓋在他的西裝革履之下。


    如今這個時代,外出留洋的人很多。


    留洋迴來的人自然也與國內的風貌有著些許不同。


    因此展現出這種不同並不會讓人懷疑他是一個間諜。隻會讓人高看他一眼,認為他也是一個留洋迴來的高材生。


    但這個年紀不小的高材生如今確實是隱藏了滿心的愁苦。


    他們這一輛車廂裏也能聽到一些火車頭處傳來的一些哐當哐當響。


    別的乘客倒也並沒有在意。


    隻以為理所當然,火車本來就是要發出聲響的,有一些顛簸也是正常的。


    而且發出巨大響聲了好像是在火車頭和三等車廂的地方,鍋爐也在那邊,本來就有機械。


    那裏就應該想就應該有噪音,就應該讓三等車廂的人休息不好。


    而他們休息不好,一等車廂裏的人也並不會在意,並不會為了這些小事再去把乘務員叫來問一問是怎麽迴事。


    普通的乘客自然是絲毫不在意。


    但這個自認為承擔了天皇使命的特殊人員卻不能忽視那前麵傳來的動靜。


    因為他隱約能夠猜到前麵發生了什麽。


    而且他也是修行中人,放在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他自認為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中原名門正派的弟子。


    這是屬於他們來自他們自認為高等國家的自信。


    因此他聽得到那隱藏在巨大噪音之中的慘叫。


    而這些慘叫顯然不是他這一次的任務目標發出來的。


    因為他的任務目標人數有限,不可能一直在這裏慘叫。


    等了那麽久,前麵的動靜似乎漸漸的停下來了。


    勝負應該已經有了分曉。


    他聽到了野獸的吼叫。


    也聽到了野獸的慘叫。


    他聽出來了,聽出來了壇子破碎的聲音。


    他們帝國和這些拍花子的互相勾結也有很長的時間了。


    對於這一次糾集來的人手也早早的就進行了調查,對於他們有著充分的了解。


    這群人裏最讓人防不勝防的是那個白骨精。


    但是實力最強的卻是那個壇子人。


    實力略弱一些,但性格暴躁,動作兇殘,敏捷,肉搏能力強的是那幾個獸皮人。


    他們的吼叫聲顯示著他們已經動手了。


    他們有些淒厲的慘叫和衰弱的哀嚎又證明他們失敗了,他們已經身死了。


    現在已經傳來了壇子破碎的聲音,壇子人自然是已經喪命。


    這些拍花子的頂層戰力已經被一鍋端了。


    自己的實力也就和他們這些人其中一個差不多。


    而他們被一鍋端了,以自己的實力自然不會是那茅山林鳳嬌的對手。


    這個倭寇,緊緊裹著自己的西裝,右手伸進西裝裏,握著一把短短的武士刀,手臂上青筋暴起。


    任務已經失敗了,他沒有必要再進行無謂的犧牲。


    他可以繼續隱藏在這裏。


    隻等到火車下一站停下的時候,悄悄的下車將消息傳遞出去。


    但是他卻不肯甘心接受這種失敗。


    他是大倭寇帝國的人,他身上背負著天皇的榮光。


    他不能就在這些下等人的麵前灰溜溜的逃去。


    他必須要扭轉乾坤,他要完成屬於自己的任務。


    哪怕是玉碎在這裏也在所不惜!


    這是他的武士道精神!


    他握緊了手中的刀,就坐在了車門旁邊的座位上。


    這是他特意提前準備好的座位。


    隻要有人從二等車走進一等車,都必須要從他身邊經過。


    他倒要看看這個下等民族的修行者有沒有這個警惕心?知不知道來這邊探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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