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連續幾聲響,六顆九龍子,直接被全部拍飛。


    一股強大的震蕩之力,震的苑金貴幾乎要嘔血。


    但這點小小的難受,頃刻間就已經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因為他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和眼前的金磚化作的厚牆來了一個雙向奔赴。


    為了防止他的臉和金磚來一個親密接觸,連忙雙臂交叉,小臂擋在臉前。


    運足了渾身之氣,進行格擋。


    隻聽見當的一聲響。


    金磚橫掃了過來,兩根手臂直接粉碎性骨折,軟綿綿的,如同麵條一樣失去了任何的控製。


    他的臉也被撞的變形。


    被一磚拍倒在地。


    這一磚直接給苑金貴拍懵了。


    他已經徹底喪失了戰鬥力。


    九龍子失去了控製,掉落在地上。


    也沒有在往外噴發煙霧。


    鄧子布和陸瑾也重新顯露了身形。


    “小煜,你沒事吧?”


    陸瑾多餘問了一句。


    “看這情況你都多餘問。”


    鄧子布看著被拍倒在地的苑金貴吐槽了一句。


    “瞧你剛才那一副破釜沉舟的樣子,還真以為你還藏了什麽殺手鐧,結果就這點兒本事也敢往這個方向跑啊?真是豬油蒙了心……”


    苑金貴藏的並沒有那麽深。


    天下江湖臥虎藏龍說的是不錯,但那都是對於普通的修行中人來說的。


    在場的幾位一個個都是江湖上的中流砥柱。


    在大多數人的江湖人眼中自然是手段層出不窮。


    可放了同等境界,那隻是還算豐富。


    麵對實力更強的人,他們的手段就顯得有些貧乏了。


    實力就這麽些的實力,能有多少底牌能藏啊?


    藏不了,沒這個能力的,要有這個能力他們的實力定位就不會在他們現在的層次。


    苑金貴手段已經不少了。


    別看他隻靠著一手九龍子,但他這每一顆珠子都有它的妙用。


    有能夠護體的,有能夠放煙的,有能夠速攻的,有能夠幻化獸形的,還有能夠隱藏在地下向上突襲的。


    已經非常的全麵了。


    如果他將這九龍子全部煉成,一心多用光靠操縱著這九件能力各異的法器,就已經是無數人越不過去的大山了。


    更別說如果護身的法珠沒有損壞,他還能再和敵人拚兩手拳腳功夫。


    但隻可惜,挑錯了對手。


    六顆九龍子在林煜的金磚麵前不堪一擊,一磚就給拍飛了。


    當然也許並沒有這麽不堪,一來是深入險境,他急於脫身,二來是變化來的突然他來不及反應。


    也許他認真操作一番,也能和林煜鬥鬥法器比比道行。


    可惜他沒有機會。


    他不服啊!


    苑金貴覺得自己輸的太憋屈了。


    雖然趴在地上起不來,但卻硬生生的挺起半破碎的下巴,直勾勾的盯著林煜。


    “那……法器……法器……!”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但又因為碎了半邊下巴,口齒已經不清晰。


    林煜低著頭展顏一笑。


    “這法器是我自己煉製的,怎麽樣?你這九龍子不是我金磚的對手啊,你的法器沒有我的法器厲害。”


    這話說出來苑金貴卻有些不願意相信。


    一張嘴,鮮血順著下巴,混著口水嘩啦啦的淌。


    “不可能!”


    他當然覺得不可能。


    為了手裏的這九龍子,他大半的修為都耗費在上麵了。


    “你不過……也隻是仰……仗了門……門派而已!”


    這法器一定是茅山傳下來的。


    憑借這個小娃娃,憑什麽能夠練出這麽厲害的法器?


    那一塊金磚看著十分質樸,但卻蘊含著鎮壓的符文,本身就沉重的金磚如同山嶽一般沉甸甸的。


    而且自己六個九龍子齊出,足以將巨石撞碎,房屋轟倒,卻未能將這金磚撞開,甚至未能將金磚震蕩兩下阻擋一下他的速度。


    這樣妙用無窮,品質絕佳的法器怎麽可能是眼前這個小娃娃孕育出來的?


    就算他從娘胎裏開始煉,那也不可能。


    “蠢材,蠢材,你卻不知我這煉器士和你這煉器士可不一樣嘞,你雖然有這些天賦,但卻沒有傳承,不入真流。”


    “憑著你這自己摸索,能夠煉出九龍子這樣妙用頗多的法器,倒也沒有荒廢你的天賦。”


    “但你煉器憑的是用氣去溫養孕育,我煉器卻像那鐵匠打鐵一般,哪需要像你這樣耗費修行。”


    這樣一說苑金貴倒是明白了。


    眼前這人果然是個絕世天才。


    事已至此,他好像也沒有再欺騙自己的必要。


    難怪這些人都這麽看重他。


    原來是真的出手不凡。


    那法器看來是他自己煉出來的。


    一想想他這個年紀已經能夠練出來那樣的金磚,直接趕上了自己幾十年的水磨功夫巔峰水平。


    苑金貴又嫉妒又氣呀。


    “我不服,我不服!”


    “我未遇良師,否則我絕不會輸給你!”


    他在這兒山林之中身受重傷,趴在地上迴光返照一樣,高喊了幾聲我不服,便氣絕而亡。


    他當然死的很不服氣。


    要論起江湖野路的煉器師,他確實已經處於最頂尖的那一檔了。


    如果真的有機會拜入一個好的門派,遇著良師少走那麽多摸索的彎路,也不用用這些土方法耗費那麽多的修為來進行煉器。


    他一定能夠走的更遠,練出更多的好用的法器。


    最起碼他自己是這樣想的。


    臨死之前心中的許多惡念,雜念便也都消失了。


    隻剩下了一些對這一輩子吃飯手藝的執念。


    他沒有師父都能練出九龍子,真是憑著天賦硬啃,所以他不服任何人。


    但是無論如何,他的人生也就到此為止了。


    幾十年的寒暑毀於一旦,也正是人事無常。


    陸瑾將九龍子撿了迴來。


    遞到了林煜的跟前。


    林煜擺了擺手。


    “這算是你們的戰利品,不用給我。”


    陸瑾卻不願意。


    “都是哥哥我疏忽,險些讓他傷了你,雖然他並沒有這個能力,但確實是我的過錯。”


    “再說他差點就跑了,也是有你奉上的最後一擊直接將他攔住,又是你控製了這個夏柳青給我助陣。”


    “這戰利品自然該是你的,好馬配好鞍,煉器士就該配著法器。”


    林煜笑道:“不用這麽客氣,你盡管拿就是了,這些東西我還不放在眼裏 ,但是妙用頗多,你們留著也挺好。”


    “這一套九龍子雖然隻剩下了六顆,不光能當成一件法器來用,也能把一個一個的珠子拆開,當成六件法器來用。”


    “你們自己分吧,不用給我留。”


    林煜用自己左手的掌心對著夏柳青一亮。


    夏柳青立刻感覺束縛著自己的意識全都消失了,手腳重新變迴了自己的手腳。


    他也沒有跑,也沒有鬧,就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感受著身上活過來的感覺。


    手中的水磨鋼鞭也已經化作靈光消散。


    尉遲恭神將的法相也已經重新收斂。


    “小煜,怎麽處置他?”


    陸瑾指向了夏柳青。


    林煜直接望其炁略成灰色,顯然算不上是一個什麽好人。


    但也稱不上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徒。


    “以後莫要再助紂為虐,多行善事。”


    林煜隻是叮囑了一句,擺擺手就讓他離開。


    這個人罪不至死,還沒有機會做壞事,就直接被林煜給一下收拾了。


    但是夏柳青像一個木頭人一樣,死死的站在原地,根本不肯離開。


    臉色蒼白,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煜。


    他是真的已經道心破碎了。


    “你……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你能操縱我?哦,不對,你不是在操縱我,你是在操縱這些神力。”


    林煜挑了挑眉。


    “還敢問東問西,不怕我直接反悔留了你的性命?”


    夏柳青沉默不言。


    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繼續說道。


    “是關於修行大道,不可不慎。”


    “剛剛入夜,我護在鎮長的身邊,正好碰到了你的施法,我使用神打之法前去鎮壓卻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為了尋找一個答案,我就又來了。”


    “結果一見麵,你隨手一招就已經操縱了我,這樣的修行道路難道真的斷絕了嗎?”


    夏柳青瞪大了雙眼露出來漆黑的眼珠。


    “所以我來就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的!告訴我答案,是生是死,任由處理,絕不反抗!”


    對於夏柳青來說確實有點難受。


    練了一二十年的神打之術,演神之法,神格麵具。


    結果直接當著麵兒被牛了過去。


    直接剝奪了自己對信仰神力的操縱。


    打完架之後,能不能動,氣能不能迴來也是人家一句話的功夫。


    原來夏柳青並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來尋找道途的。


    他隻是為了自己的前路找一個答案。


    當然這也隻是因為他現在打不過才這樣說的。


    如果他能打得過的話,知道眼前某個人是自己的絕對克星,恐怕以他的心性也很難放任這個人成長起來。


    哪裏還需要再唧唧歪歪的尋找什麽答案?


    直接舉起手中的鋼鞭一鞭打下去,什麽煩惱都消失了。


    但現在完全打不過,他也隻好乖乖的認命。


    選擇做一個明白的死鬼。


    林煜還沒有進行解答。


    九叔就已經陰沉著臉拖著兩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洋鬼子迴來了。


    這兩個洋鬼子身上的洋僧袍已經變得破爛不堪。


    一身皮肉盡在外麵露著,到處都是傷痕累累。


    九叔可是狠狠的炮製了一下他們兩個。


    兩個洋鬼子都已經神誌不清,昏迷了。


    原本的一頭卷毛也已經黑一塊兒禿一塊兒變得斑禿。


    被九叔用一根法力繩索拽著兩條腿在地上拖出來兩道痕跡,直接給拖了過來。


    一點兒也不客氣。


    “師父。”


    “這兩個家夥直接殺了吧。”


    林煜一張嘴就要取下這兩個洋和尚的命。


    這倒是讓陸瑾他們感到有些詫異。


    他們也都知道林煜雖然年紀小,但是殺伐果決。甚至比他們這些大孩子,成年人都要果斷的多。


    但他殺人不是沒有理由的。


    並不會選擇濫殺無辜。


    原本和這兩個洋和尚並沒有什麽交集,也不知道這兩個和尚到底做了什麽惹怒了林煜。


    九叔冷冷的將嘴角一勾。


    “好,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直接殺了他們兩個。”


    “我原本還想留他們一口氣,取了魂魄,再好好的收拾他們一番呢。”


    這話聽的鄧子布和陸瑾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


    “師兄,你原本和這兩個洋和尚有仇嗎?”


    九叔搖了搖頭。


    “那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麽得罪你了?”


    鄧子布非常不理解,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能讓自己這個師兄這麽憤怒?


    這樣的選擇若是自己大師兄做出來,他並不會有半點奇怪。但是二師兄顯然不是這種性格的人。


    你甚至是真和二師兄結了仇,更多的可能會選擇腹黑的搞一些惡作劇收拾你一頓。


    而這種死都不放過別人,實在是太過罕見。


    九叔先沒有迴話。


    兩根纏在洋鬼子腿上的藍繩瞬間解開,然後一種極快的速度直接攀上了他的脖頸。


    九叔手指一勾,兩根繩索立刻勒緊。


    兩個洋鬼子的脖子直接被勒斷。


    在昏迷之中沒有任何反應,便已經去了地府報道。


    他們是沒有機會去見他們,什麽狗屁上帝去上天堂了。


    他們甚至連見撒旦的機會都沒有。


    被九叔這個正宗的茅山弟子在這片土地幹掉,乖乖的到十八層地獄裏受審判吧。


    “想想我都覺得惡心,這些洋和尚真是一群畜生。”


    九叔罵著。


    原來是因為林煜的憤怒九叔對這兩個洋和尚並沒有留手。


    也是因為對於林煜的關注,麵對這兩個明顯對林煜不懷好意的洋和尚,九叔就查探了一番底細。


    問了問內景,已經得出來了一些答案。


    便又將他們兩個人都打倒,順便搜了個魂查了一下記憶。


    這樣一搜可真是把九叔氣壞了。


    這群洋和尚真是一群畜生,蛇鼠一窩。


    對於小男孩兒有格外的偏愛。


    外表看著幹淨光鮮,一張嘴就說別人有罪,暗地裏卻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小男孩兒。


    那小男孩兒甚至都被當成禮物和玩具在他們內部互相贈送。


    九叔一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林煜的身上,就受不了。


    自然直接爆發了。


    “真是便宜他們兩個了。”


    殺了他們兩個九叔仍然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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