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玥瑤帶著亓花走在大街上,依舊每走一個鋪子就進去看一看,不過顯然苗吉告知的那個鐵匠鋪所處的地方並非是什麽都有的鋪子,因為這一路走來除了兵器鋪就是打鐵鋪,也就是說甚至是鐵匠鋪跟兵器鋪開到一塊了的,賣兵器的鋪子老板有打兵器的地方,自己打來賣,當然也不是全是,隻是有好幾家都已經是如此。


    “主人,我看這些武器,比我以前給你打造的那把匕首都要爛,真是的,這裏的鍛造師都那麽沒用麽,要是能找到以前那樣的千年寒鐵,我再給你鍛造一把,比這裏的破銅爛鐵要好上千倍。”亓靈看著外麵的世界,身旁的丹爐還在煉製著補血丹,不過看著主人逛兵器鋪,自然是好奇了的,所以忍不住煉製這丹藥也分心看向外麵。


    “你以為千年寒鐵那麽容易得到嗎?笨蛋。”亓玥瑤聞言直接迴來一句,這千年寒鐵不是石頭,滿大街的可以撿到。


    亓靈聞言隨即說道:“說的也是……唉,也不知道去哪裏在找那麽的鐵,主人,你說你內空間升級也就升級嘛,幹嘛把那些寶貝都升級全沒有了的,現在找點趁手用的東西都沒有,還有我收集的那些玉石……”


    亓玥瑤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麽知道這內空間升級的事,你不是器靈嗎?你問我,我才要問你才對,你個亓靈補血單煉製好了嗎?”


    “呃,沒有……主人,你忙,我專心煉製丹藥了的。”


    亓靈說著雖然有眼睛看向外麵,卻是沒有出聲,免得主人發現它沒有專心煉製最後一爐丹藥,一會主人找到那個叫龔老的人之後,就能夠去苗吉說的拍賣行了的。


    “主人,你是不是又在跟亓靈說話,它把補血單煉製好了嗎?咋們一會可得要拿到拍賣會去,要是像藥鋪那個人說的那樣,能夠煉製出極品補血單,那可是能夠賣不少錢的。”


    “在煉製。”亓玥瑤看著不遠處的鐵匠鋪。


    “咦,主人,終於到哪家三不打鐵匠鋪了的,真是的,沒事開在那麽偏僻的角落做什麽,這人還是做聲音的人嗎?人都沒幾個走,怎麽可能有生意嘛。”亓花看著要找的鐵匠鋪找到了的,馱著主人也就快步走到了鋪子跟前去。


    隻見這門麵殘舊,就連招牌也因為日曬雨淋的,殘舊不堪,亓玥瑤鬱悶,這龔老怎麽看著是窮光蛋的樣子,門麵招牌那麽重要的事情,他竟然不理會,這麽破舊的地方,有生意恐怕也不多來著。


    “這個地方,苗吉不會是訛我們來吧?”亓花看著這招牌就差沒有掉地上的樣子,這樣破敗的地方,真的是住著一個很厲害的鐵匠的地方?有點不可信。


    “不知道。”亓玥瑤也鬱悶這麽破敗的地方,然而看著苗吉的樣子也不像是個騙子,可是眼下的情景跟他說的又有些出入,所以她也無法斷定,倒是要看看鋪子的情況再說。


    亓靈和亓花正在打量著三不打鐵匠鋪的門麵,這時候,鋪子倒是有人嚷嚷了起來。


    “什麽三不打,我看你不會打!你這麽破敗的地鋪,薑然要什麽玄鐵啊,寶貝啊,奇特的菜幫忙打武器,怪不得你們這裏那麽破敗,無人問津,肯定是你們一年都沒有幾單生意,才會窮的成這個樣子!”


    亓玥瑤隻見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中年男人,一邊走一邊對著屋子裏頭指指點點,光聽這說詞就知道這個人應該是客人,顯然這三不打的老板沒有接他的生意,讓後就罵老板來著。


    “丫丫的,我呸……我三不打店鋪就是一不打來盜匪之物,二不打沒用的廢物鐵,三不打就是心情不好不想打鐵,你這個人進門前不顯弄清楚,你還有臉說,你給我滾!”


    隻見屋子裏頭走出一個看起來不過是四五十歲的樣子,可是白卻是白發白須的,此刻正拿著一個大火鉗,指著青色衣衫的男人就罵。


    “老子立刻走,而不是滾,你這個破鋪子,你就是用八人大轎請我來,我也不會再來,你就等著餓死吧!你這個臭老頭,你活該那麽窮!”青色衣衫的男人直接指著白發白須的老人破口大罵。


    “你有本事等著,看我不把你弄成落湯雞!”白發白須的老頭說完隨即轉身。


    青色衣衫的男人聞言直接雙手叉腰說道:“我就不走,我就要站在這裏罵,我又沒在你的店鋪裏麵,我看你能奈我如何!你這破店,趁早關門大吉得了,這破鋪子賣出去還能值幾個錢,要不然你們一家老小等著被餓死的份!”


    “你不走是吧,老頭子給你來個落湯雞!”


    這時候,再次出現的白發白須老人手裏端著一盆水,直接湊出來就朝著青色衣衫的男人潑過去。


    “哼,你潑不著!”


    白發白須的老人顯然潑出去的時候,青色衣衫的男人就有所防備,側身閃過了的潑過來的水。


    “潑不著,我再潑!”


    青色衣衫的男人顯然沒想到的是,老頭手裏拿著盆子已經把水潑掉,要去裝也得等上一會,可老頭並沒有進屋去裝,而是從側邊直接又端了個盆子潑了過來,正好潑了個正著。


    “你個臭老頭,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會打個鐵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就看你什麽時候倒閉,哼!”青色衣衫男人說著冷哼一聲就走了。


    白發白須的老頭聞言也迴道:“滾,你給我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老頭我的鐵鋪,這輩子都不給你打鐵!你看著吧,等你死了,我的三不鐵鋪還好好的呢!”


    亓玥瑤跟亓花對望一眼,顯然心裏頭都在問同樣的問題:這個老頭靠不靠譜,能不能用鱗片做她們想要的東西,然而看過之後就真的開始懷疑了起來。


    走遠的青色衣衫男人還時不時的迴頭罵幾句,然後越走遠遠,知道倆開視線的大街。


    白須白發的老頭看著人已經消失了,才朝著屋子裏走出,而屋子裏頭正好有一個背著包袱的人走出來。


    亓玥瑤看著這個人的衣著打扮,就跟店小二差不多,不過卻是比起店小二強壯很多,想必是這鐵匠鋪的學徒或者夥計之類的。


    緊跟其後的是一個中年穿著一身粗布的男子,看的出是追著那個夥計出來的,因為一出來就朝著那人走去。


    “大同,你別走好不好,你若是走了我這鐵鋪就一個幫忙打鐵的都沒有了的……”


    背著包袱的被叫大同的夥計說道:“少東家,我要去別的鋪子打工了的,你給我這一年的工錢本來是六百六十個銀幣來著,我知道你們這鋪子有難處,可是老東家天天趕客,即使有再多的生意也經不起趕客的,當初我就是衝著你這鋪子人多才來的,可是我來之後才發現你這鋪子根本不是幹活的鋪子,就連我工錢也隻能拿出來五百個銀幣,我得到的錢實在是太少了的,你們連我最基本的工錢都付不起,我實在是沒法再熬下去。再說我家裏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兒,屋子就靠我和我娘子賺點錢幫補,平日裏老東家各種推拖,少東家我知道你人好,可是我這都一年,才領到這麽點錢,我家裏的開銷根本不夠,而且本來是每月一結的工錢拖到現在才結……我也不多說了的,少東家,我家平日裏都是靠我娘子幫補家裏,要是在你這裏再做下去,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又拖到一年才給我工錢來著,實在是對不住了的。”


    夥計大同是一邊說一邊搖頭,顯然是沒有想要留下的意思,所以哪怕少東家帶著希冀的跟他說也一樣。


    “走走走……你走了還會有人來,老頭我在找夥計就是,兩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人還跑找不到不成。”白發白須的老頭聞言直接迴了一句。


    “爹……”


    “人家要去背的地方某發展,你礙著人家做什麽,讓他走就是,你費什麽話呢?”白發白須的老頭看向兒子就是一頓教訓,完全沒有跟兒子一樣的心思,要挽留離開的夥計大同的意思。


    夥計看了眼白須白發的老頭,隨即朝著少東家說道:“承蒙照顧,少東家保重。”


    “大同,你別走……”


    顯然白須白發的兒子想要留住那個叫大同的夥計,所以他那句話還沒說完,大同就已經大踏步的走了起來,似乎恨不得遠離的樣子,所以白須白發老人的兒子想要挽留已經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你還叫什麽叫,人家要走,你留不住。”白須白發的老人說著往屋子裏頭走去。


    亓玥瑤看著這個白發白須的老人,顯然就是那個苗吉說的龔老不會有錯,然而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雖說三不打是他店鋪的規則,可眼下看到的怎是一個固執成性的小老頭,壓根看不出他的技術有多好。


    就連打鐵的夥計都走了,這用時空獸來做東西的時候,他真的能夠做出來嗎?這個問題除去了多餘的雜問題的話,對於這個老頭是否有真材實料還有待考證,然而亓玥瑤心裏還是偏信做不出來這個定論多些。


    “主人,這人靠譜嗎?”


    亓靈也傻眼,這樣的人真的就是苗吉所說的厲害的鐵匠?若是能力強,隨便接一些單子也不至於過的那麽淒慘來著,眼下就像是要倒閉的樣子了的。


    “不知道……”亓玥瑤迴了一句。


    “主人,這人我覺得不靠譜……”亓花低聲的跟主人說了一句。


    亓靈看向主人,顯然是要詢問是不是該離開,然後另覓鐵匠來著。


    亓玥瑤看了看屋子,又看了看招牌,隨後思索著,但凡是能人都有些古怪脾氣的,至於真有能力的人或許都是這樣,而且若三不打店鋪的龔老真的沒有真材實料,這不可能有人會來,再說苗吉即使是要騙她也該找另一個打鐵匠才是,斷不會隻一個這樣的人來敷衍她。


    或許,這個龔老還真有兩手絕活,因為時間不會有空穴來風一說,亓玥瑤也就沒有讓亓花磚頭離開的意思。


    這一邊,看著大同走了之後的龔老兒子,不由得搖頭輕歎了一聲。


    龔老兒子無奈的跟自己父親說道:“爹,你怎麽不接那人的單子,若是接了咋們日子也不用過的那麽湊近,你這也不接,那也不接單,我們的日子還怎麽過呢?現在,連唯一一個夥計都走了,往後若是接了單子,還怎麽……”


    “他們走了,不是還有你嗎?你著什麽急,這若是遇到好的東西,打起來才有幹勁,自然就會快了的。再說我龔三的宗旨就是三不打,一不……”龔老倒是一點都不單心,還輕飄飄的迴了一句兒子。


    龔老兒子說道:“爹,這打鐵最起碼要三個人才能夠快,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今年多少單子被你推了,方才給大同結了工錢還不夠,人家恨不得快點走,我想留著人家幫咱們,你倒好,天天都趕客,趕明兒都快揭不開鍋了的!你還在跟我說你的宗旨,又不能吃,你說還能做什麽,就不能……”


    “不能!”


    龔老聞言催胡子瞪眼的看向兒子,打斷他的話,而後冷冷掃了兒子一樣,隨即默不作聲的走了。


    龔老兒子聞言隨即說道:“爹,這規則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你米飯都吃不上了的,你還說你那個規則有用嗎?抱著這些規則,活得那麽辛苦,你到達是為了什麽,你的孫子都要餓死了的!”


    “我孫子才不會餓死,你慌什麽慌!”龔老在屋子迴著自己兒子的話。


    龔老兒子聞言搖頭歎氣,卻是不說話,顯然知道自己老爹的品性,說再多也是沒用。


    亓玥瑤看著龔老兒子要進去,也就說道:“三不打的少東家是吧?”


    龔老兒子正想進屋,忽然聽到有人叫他,隨即轉頭看過去,這才留意到屋簷下站著的一直梅花鹿還坐在上麵的小女孩,這周圍也沒有人的了,顯然是這個小姑娘叫他的,也就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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