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本姑娘的兩條腿比你的四條馬腿慢吧?”


    紫靈不出聲,他心裏頭就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亓玥瑤走路去比他的馬兒慢很多很多。


    “唉,那本姑娘先走一步。”


    亓玥瑤說完,也不等紫靈開口,身形一閃,朝著小樹林衝了進去,轉瞬就消失在樹林裏頭,留下一臉懵逼的紫靈,拉著白雪呆呆的看著小樹林的方向。


    這一路走出城,亓玥瑤就是有意讓紫靈先走的,可這家夥笨的可以,竟然覺得他一定會比她快,還一路的的跟到城外,既然他要拉著馬兒走,她到了可以起飛的地方,自然就不理會他了的,直接走人。


    紫靈眨眼已經不見了亓玥瑤,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也就說道:“我的天哪,少主知道亓姑娘來去如風嗎?啊,我得給大長老報個信。”


    紫靈說著的同時拿出紙筆寫了幾個字,又從馬背上拖得鴿子籠裏頭抓出一隻信鴿,把小紙條放到信鴿竹筒裏頭,才把信鴿放飛走。


    看著飛走了信鴿,紫靈算明白,亓玥瑤一直說馬兒比她走路慢,顯然她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馬兒自然是比她走路慢的,恐怕這信鴿都比她慢了的,後知後覺的他騎上白雪,順著小道飛奔而去。


    亓玥瑤急速在林中穿梭,依舊是那套青色的衣衫,所以即使白天,一般人看到山林間飛過的去的,也不過會認為是一片青色虛影晃過而已。


    “主人,你幹嘛不跟紫靈說用輕功去啊,這樣他就會騎著白馬跑的沒影了的,這樣贏了也沒意思,你子夜時分就能趕到酒郡,他最多也就過了天祁邊境而已。”


    “不知道方才誰說要加黃金來著,這會兒就替人可惜,你怎麽不直接說你讓我訛柴俊的錢。”亓玥瑤請輕飄飄的迴了一句。


    亓靈摸著鼻子說道:“呃,這個去救他,當然得讓他出點辛苦費的,主人,你難道不累啊,這人力時間可都是不少的,我這不是替你著想麽。”


    亓玥瑤聞言說道:“亓靈,你摸著鼻子說話的時候都是借口。”


    “呃,哪裏有,主人你想多了的,你路上小心,我去看看魂燈做的魂燈有沒有異樣。”


    亓玥瑤掃了眼內空間,直接朝著亓靈說道:“魂燈不是正常嗎?你自己做出來的東西,你覺得會差到哪裏去,這又是一個借口。”


    “啦啦啦……主人,魂燈很正常,我去睡會覺,你慢慢跑哦。”亓靈的聲音從大殿傳來。


    亓玥瑤真想進去給亓靈幾個爆栗,分明就是說道它的壞毛病就直接閃人,什麽爛借口都能說出來。話說這魂燈,倒是一個很好的想法,自從司徒璟亓死了之後,向西向北也不在了的。


    正因為他們出事的時候亓玥瑤是壓根不知道,所以心裏頭就多了個想法,既然雲仙城的人有魂燈的事情,那麽這世上必然有方法做魂燈,就讓亓靈去書房找,總算是找到了的,直到她剩下雲哥兒,身體恢複之後,就給娘親,雲哥兒,還有八個最忠心的下屬做了魂燈,她們隻要有人死了,那麽留在她內空間的魂燈就會熄滅,也就知道她們出事。


    現在離開京都,本想快點迴去的,可是眼下有柴俊的線索,另外還有鬼門一個大本營的消息,去一趟酒郡把那裏的窩點挖掉,有鬼王的線索最好,一窩端。


    據說齊璟要離開一段日子,也就這段時間都不會出出現在她的周圍,亓玥瑤想著齊璟應該是要閉關修煉的緣故,又或者去尋找火凰勾玉的下落了的,總之不會跟著她就是,這也是個機會,隻要逮住鬼王,一刀砍了再說,一旦齊璟出現必然又會封印她的靈力,到時候別說抓鬼王,找都找不到鬼王來著。


    想著想著,亓玥瑤搖搖頭,想太多沒用,先到酒郡再說,隨即運起靈力,急速朝著酒郡方向去。


    正午時分,朝起的霧氣總算完全散去,不過去沒有明亮起來,因為天色昏沉無比,似乎一場大雨就要來到。


    司徒弘銘正從父皇哪裏迴到王府,臉色很是疲憊的樣子,銘親王王妃此刻也帶著人進了殿中。


    “殿下,你不是留在軍機處給父皇看奏折嗎?怎麽這會兒就迴?用過午膳了嗎?”


    “父皇得知鎮北大將軍被鬼門殺害的事,他讓我責令人手追查,我也就去了安排,這會兒經過府邸,也就進來吃點東西再迴去看奏章。”司徒弘銘看向自己的王妃,雖然有很多的無奈,可是卻是放正了心態。


    看著司徒弘銘的樣子,原本擔心不已的銘親王王妃似乎稍稍鬆了一口氣,而且聽到殿下在她跟前稱我,偶然間也是有,可不會像現在那樣的有比往日更平易近人的感覺,心裏頭及高興有心痛。


    銘親王王妃說道:“正好,妾身還沒吃,那就一起吃吧。”


    “嗯。”司徒弘銘點點頭。


    銘親王王妃看著司徒弘銘的樣子,屋子裏頭就他們二人,給他到了杯茶後說道:“殿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們夫妻二人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這麽多年來,雖然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可如今隻是個監國的,反倒是一身輕鬆。”司徒弘銘打斷自家王妃的話,說完端起茶喝了一口,臉色平靜。


    “殿下放開便是,妾身隻求殿下和孩兒們平安,這邊是妾身最大的心願了的。”銘親王王妃說完微微一笑。


    司徒弘銘看向自家王妃說道:“說實話,母後讓我娶你,這是我做的最正確的事情。”


    “可是母妃那邊……”銘親王王妃看著司徒弘銘,沒有說下去,顯然皇後那邊不會那麽輕易的放棄。


    “你放心,我自會跟母後說的,她這一輩子都在爭寵,然後就是讓我坐上太子的位子,繼承皇位。父皇廢了我的太子之位,她也找過父皇。你也知道,父皇鐵了心是廢黜我的,又豈會讓人再說三道四,她連父皇都沒有見到,自然是說不上話的。而皇祖母去世的事,宮裏頭正忙著做喪,母後即使再不高興,不甘,也不會鬧,更加是不能鬧。再加上父皇這次醒來甚是反常,他除了召見幾個重臣之外,還單獨的召見了我。”


    銘親王王妃聞言看向司徒弘銘說道:“父皇召見你了?是有什麽事嗎?”


    司徒弘銘搖搖頭說道:“沒有特別的事情,他隻是問我,廢黜了我的太子之位,會不會恨他,隨後說了很多話……這是我和父皇有史以來第一次這樣說話,就像是普通百姓家裏頭父親和兒子的談話。”


    銘親王王妃說道:“父皇身體幾次大起大落,恐怕心裏頭知道大限將至,或許是想跟你聯絡父子感情……妾身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問。”


    司徒弘銘看了看自己的王妃說道:“問吧,你我還何必如此生疏。”


    銘親王王妃看向門外,隨即說道:“殿下會恨父皇嗎?”


    司徒弘銘看著端著飯菜進來的丫鬟,沒有說話,知道她們把飯菜擺放好走出大殿,起身做到桌邊。


    “吃吧,我也餓了。”


    看著司徒弘銘臉色沒有一樣,銘親王妃雖然知道殿下可能不想迴答,也就點點頭做到桌邊。


    司徒弘銘說道:“一開始聽到的時候,我心裏自然是不能夠接受,不過父皇將我禁足這段時間,我沒少看經書,在父皇解除禁足之前那日,你也知道我見過寧塵大師,與他談了不少事情……或許是心態變了,對於皇位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以前那般看得那麽重。”


    司徒弘銘此刻心裏頭的確沒有了以前那份爭皇位的心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寧塵大師的點化緣故,還是因為佛經看多了的原因,沒有了那份執著,然而放下來這一份執著的時候,才讓他感到生在這皇家親情真的是如此珍貴,父皇跟他的談話,感觸良多。


    而且還有種後悔沒有早些意識到這個事情,如今父皇說的那些話,讓他感覺到父皇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人世的樣子,心裏頭忍不住的帶著幾分心酸。


    有句老話說的沒錯,父皇也說它說的很對,高處不勝寒,這生在帝皇家的後代都注定了會麵對這樣殘酷的局麵,不爭也要推著你爭,可是真正做到不爭不搶的人,到最後卻是被害死了的。父皇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曾問過他,老五到底是不是他讓人做的……


    司徒弘銘想到這裏,搖搖頭,或許還有時間,現在醒悟也是為時不晚,那就幫父皇做他最後的心願。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司徒弘銘臉色也是一如先前那般平靜,所以銘親王王妃看著他這般模樣,心裏的最後絲擔憂也是已經放下來。


    “殿下多吃點,你一會還要去幫父皇批閱奏章累著的。”銘親王王妃說著夾了一塊肉放到司徒弘銘的碗中。


    “吃吧,本王自然是吃飽。倒是你,母後肯定會再來找你,你到時候應著便是,其它的你不必管。”司徒弘銘說完又繼續吃飯,這三五下的,手中拿著的碗盛的米飯,就已經有半碗吃了進肚子。


    銘親王王妃點頭,卻是沒有動筷,而是把一旁的湯水放到了司徒弘銘跟前,顯然是看著他吃的如此匆忙,隻怕他會被噎著。


    “殿下放心,妾身知道的。不過妾身是擔心,母妃那麽執著,隻怕她會不會做出傻事來。”


    顯然銘親王王妃覺得即使她應著,依照母妃如此高傲的性子,哪怕殿下放得下,可是母妃也不一定能夠放下,隻怕她到時候會不會做出一些別的事情,一個不慎恐怕又會讓自己的夫君進退兩難之境。


    “我會讓人盯著母妃,你不用管。”司徒弘銘說完有開始吃碗裏的飯。


    看著司徒弘銘這碗裏的米飯都要見底了的,銘親王妃實在是忍不住說道:“殿下,你慢點吃,即使你想要早點迴去軍機處處理奏章,也不能吃的這麽急。”


    司徒弘銘已經吃完,拿起一邊放著湯喝了,隨即說道:“我想去看看父皇,按照父皇的詔書,也沒有要立老六的意思,既然本王是監國,自然要幫父皇看著這江山的。”


    這時候,管家匆匆忙忙的出現在門外,司徒弘銘看到管家神色慌張的模樣,不知道發生神事情。


    “管家進來吧。”銘親王王妃朝著管家示意。


    “當……”一聲渾厚低沉的鍾聲傳入眾人的耳中。


    司徒弘銘聽到突然傳來的聲音,臉色一變,顯然這聲音非比尋常,隨即走到大殿門前,看著遠處的宮殿。


    銘親王王妃也知道這鍾聲意味著什麽,皇祖母才敲完沒多久,這會兒又有鍾聲傳出,心裏頭有不好的預感。


    鍾聲並沒有停下,而是緊接著又是一聲,同樣的渾厚低沉悠長,傳遍了整個皇宮,甚至乎京都城外都能隱隱約約的聽得到。


    司徒弘銘當然知道這鍾聲是喪鍾聲,隻有宮中重要的人死了才會敲,可早上才看到父皇安然無恙的,心裏頭想著應該不會是父皇,至於皇祖母的喪鍾聲,已然是敲過了的,心裏頭大新是不是母後出事。


    “管家,宮中為何傳來喪鍾聲?皇祖母的喪鍾聲不是已經敲過了嗎?”


    管家聽到司徒弘銘問,隨即說道:“殿下,方才宮中的張公公來傳話,皇上駕崩了。”


    “什麽?怎麽會,父皇怎麽突然就駕崩,不可能的!”


    司徒弘銘顯然不相信,說著的同時腳步匆匆的往王府外走去,自然是要立刻去見父皇,這一定是弄錯了的。


    銘親王王妃看著王爺已經跑出去了,自然不會再理會她,隨即看向管家問道:“管家這到底怎麽一迴事?”


    殿下說父皇早上還跟他說話,應該是很好的,這怎麽不過幾個時辰不到,怎麽會出事了呢,銘親王王妃很是心裏頭不安。


    管家聞言急忙說道:“王妃,老奴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不過聽著張公公的口氣,似乎是皇上見過彥王殿下之後,皇上說想用膳,等圖德公公去門外吩咐小太監把備好的膳食送上來,就這麽一會,迴去就發現皇上已經,已經斷氣了的。”


    “不好,殿下有危險。”銘親王王妃說完顧不得那麽多,找來一旁候著的丫鬟也朝著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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