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皇帝司徒忠政醒來,第一時間就下詔派認送去太子府,司徒弘銘本就擔心父皇的安危,即使躺下也沒有睡著,忽然聽到管家叫他接旨,竟然連鞋子都忘了穿,直接赤腳走出去。


    門外的人看著太子司徒弘銘開門出來,看了他兩眼,隨即把手中的聖旨雙手高舉說道:“皇上有旨,太子司徒弘銘接旨!”


    司徒弘銘看到送來聖旨的人,並不是平日裏父皇身邊貼身伺候的圖德公公,而是另外一個趙公公,雖然心裏疑惑,但還是跪下接旨。


    “兒臣接旨。”司徒弘銘跪下說道,心裏頭卻免不了的在想著,是不是父皇已經出事。


    趙公公看著太子司徒弘銘跪下於是說道:“皇上有旨,太子司徒弘銘,因悔悟之心真切,在府中認真思過,念誠心有加,特許解除禁足,明日晨早恢複上朝,欽此。”


    “謝父皇。”


    雙手接過聖旨的司徒弘銘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顯然父王沒事,這會兒聖旨來是解除他禁足的,而且禁足也解除,心裏頭自然是開心不已。


    趙公公笑著看向太子說道:“太子殿下,快快請起。”


    “多些趙公公,不知道父皇身體如何了?為何突然會深夜下旨?”


    “太子殿下,皇上先前是昏迷的,方才也不知道怎麽的,忽然醒了過來,身體也好了,就像以前一樣,身子好的很呢,這不就下旨了的,太子殿下,皇上說了明日,務必要來上朝。”


    趙公公聞言也就如實的迴答,畢竟這太子恐怕很快就會繼承皇位的,他一個宮裏頭當差的人,定然不能把日後的主子給得罪的,也就有問必答,也是如實的迴答。


    “父皇是特地叮囑了嗎?”司徒弘銘聞言看向趙公公問道。


    趙公公點點頭說道:“是的,太子殿下,沒有別的事情,老奴先迴去跟皇上複命。”


    “有勞趙公公。”司徒弘銘說著也就走了幾步。


    趙公公說道:“太子殿下留步。”


    “管家,提本太子送一送趙公公。”司徒弘銘看向一旁的管家吩咐。


    管家自然是替太子司徒弘銘送趙公公的,兩人一前一後就走了出去,留下司徒弘銘在門前站著。


    看著趙公公離開之後,司徒弘銘看著手中的聖旨,打開了又重複的看了一遍,父皇真的已經解除禁足。


    這時候,太子妃揉著眼睛,身上披了外衫拿著一雙鞋走了出來,看著太子站在門口,走出來後看了看院子,沒有別的人在,隨即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夫君說道:“殿下,方才是什麽事嗎?你怎麽一個人站在門口這裏,連鞋子也不穿。”


    太子看著詔書的,聽到王妃的聲音出現,伸手把詔書遞給她看,同時說道:“你快看,這是什麽?父皇終於給本太子解除禁足啦。”


    太子妃聞言一下子把拿著的鞋子掉在地上,隨即開心的說道:“真的,我看看……是真的,殿下,皇上終於解除你的禁足了,太好了的。”


    “嗯,方才趙公公倆下旨,他說父皇已經醒過了的,還第一時間下解除本太子的禁足令,本太子在擔心為父皇的病情來著,現在總算是好了,父皇沒事,本太子也解除禁足,真是太好了的。”司徒弘銘笑了笑說道。


    “殿下,走,咋們進屋再說。”太子妃顯然是覺有些話得關上門說話,也就拉著太子殿下往屋子裏頭走去。


    司徒弘銘走進屋,太子妃撿起自己掉地上的鞋子,隨即走進去關上門。


    太子妃看著太子司徒弘銘盯著聖旨看,,然而心中卻是起了疑問,父皇的病情,他們是知道的,然而忽然來下詔書,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殿下,你說先前父皇不是已經剩下一口氣了嗎?為何突然醒來後還第一時間下旨來解除本太子的禁足令,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太子司徒弘銘聞言,其實他心裏頭也覺得可疑,禦醫都看了父皇,說父皇也就剩下一口氣,形如枯木,生機渺茫,然而卻在不久前醒了過來,還第一時間下旨給他解除禁足,起初還以為是老六給父皇做了手腳,然後假傳聖旨,讓他離開太子府,這樣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徹底讓父皇至於死地。


    然而聽到聖旨的時候,果然是解除禁足的,當聽到趙公公的話時候,心裏頭才放棄這個想法,不過自己的王妃這樣問,的確又讓他心中有了疑問。


    “說來這件事的確讓人奇怪,父皇之前真的已經病入膏肓,呂禦醫是親口派人送信過來的,不可能有錯,可今晚又恢複了的,按照趙公公的話是不可能會有錯的,父皇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太子疑惑的說道。


    太子妃扶著太子說道:“殿下,先坐迴床上去再說,你鞋子都沒穿,妾身讓人去給你打盆水過來擦擦。”


    “不用了,就這樣睡下把,等晚點,本太子就要起來梳洗上朝的,趙公公可是特使叮囑了的,讓本太子不要過了時辰,所以本太子定然要準時上朝的。這可是本太子被禁足一來第一天上朝。”


    司徒弘銘看了看沙漏,已經是醜時,能睡覺的時間也就不多,再洗洗定然會浪費時間的,好不如直接躺下休息一會的好,雖然未必一定能夠睡著。


    太子妃聞言說道:“那殿下躺下休息一會,這再過兩個時辰不到你就該上朝的。”


    太子妃也就伺候著太子殿下躺下,自己也迴到了床上,然而卻又擔心的問道:“王爺,這其中會不會有詐,會不會是那邊的人做了手腳,萬一是騙你離開太子府的呢?到時候他們那邊的人就會有足夠的理由來把你置於死地的。”


    “本太子也想到這個問題,不過趙公公可是個牆頭草,按理若是老六故意派人假傳聖旨,也會找一個他信任的人來的,所以本太子思來想去,這恐怕不是老六做的,應該是父皇真的醒過來。父皇恐怕覺得身體不行,才會解除本太子的禁足,然後鼎足本太子明日上朝,恐怕要本太子繼承他的皇位。”


    “可是妾身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太子妃點心的說道。


    太子司徒弘銘說道:“睡吧,不會有事的。哪怕注定是一個陷阱,本太子明日還是要去。”


    “那殿下無比要小心。”太子妃知道太子殿下心意已決,所以沒有在勸說。


    “嗯,睡吧。”


    太子司徒弘銘點點頭,隨即閉目休息,睡不著也得眯一會。


    次日清晨。


    大臣陸陸續續的進攻,自然是上朝去的,至於皇上恢複如初的事情,早就已經知道,這時候上朝的一個個臉色都很凝重,見麵道個早,連話多沒有多一句。


    而且皇上一醒來,第一時間就下旨解除了的太子禁足的事情,那麽這兩件事一聯係起來,眾人的心裏頭也就知道,這一個早朝,恐怕就會定下新帝人選,所以無論是太子這一邊的人,還是六皇子的那頭的人,都沒有心思交談。


    太子司徒弘銘已經解除禁足,所以眾大臣看到太子出現,自然就沒有驚訝,而太子司徒弘銘也看到中大臣,並且還看到了自己的皇弟司徒彥書,也就確定昨夜的詔書的確是他沒有猜錯,那詔書是父皇親自下的,還特地叮囑了他上朝,心裏頭已經想到了會是什麽事情的。


    而看到司徒彥書的樣子,顯然是不想看到自己出現在朝堂上,司徒弘銘自然是心裏笑了笑,他一出來,自己合格皇弟可是又要感到危機感的。


    “六皇弟早,也有些日子沒見到,怪想念你的,怎麽看著你的樣子似乎消瘦了的?”


    司徒彥書微微一笑說道:“太子皇兄早,太子皇兄不再,這朝中的大小事務,父皇都交給本王處理,公務繁忙這人瘦一些無妨,最緊要的是踏實。倒是臣弟沒有時間看望太子殿下,你這一禁足算算日子還挺久的,皇兄倒是長了不少肉的樣子,沒事做,真是很是會讓人胖起來的,你說是吧,太子皇兄?”


    “嗬嗬,這朝中大小事務都要過問,自然是累的,不過你放心,本太子今日已經來上朝,這剩下的事情就該讓本王來接手的,六皇弟就會去府邸好好養一養,這肉自然也就能夠癢迴來的,六皇弟,你說皇兄這個話說的對嗎?”司徒弘銘皮笑肉不笑的迴了太子彥書,他的話是什意思,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分明是說他閑養著養肉。


    ……


    兩人一問一答,看著倒是很和諧,然而彼此說話都是帶刺,你紮我一下,我刺你一下,互不相讓。


    這時候,董賀這時候朝著議政殿走了過來,看到兩位殿下,也就上前行拱手禮,隨後說道:“兩位殿下早,聽說皇上已經朝著議政殿來了的,不如一起走如何?”


    “董大人來了,好幾不見,最近你老似乎年輕了的。”司徒弘銘說道。


    董賀臉色一僵,而後笑著說道:“殿下真會說笑,老臣已經一把年紀,哪裏還能再年輕,這上朝的時間快到了的,請。”


    “多日不見,太子皇兄心情倒是很好。”司徒彥書也出聲說道。


    司徒弘銘看到了二人臉上快掛不住笑意,朝著議政殿去的同時說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六皇弟,走吧。”


    看著司徒弘銘率先走在前麵,司徒彥書跟董賀對望一眼,隨即也跟著朝議政殿走去。


    議政殿,一眾大臣已經站候,太子幾個人進來後也走到各自的位置站著。


    正好這時候,聽到有宮人傳話:“皇上駕到!”


    宮人的喊聲還沒落下,司徒忠政便健步如飛的從內殿走了出來,掃了一眼跪下的眾臣後朝著龍椅走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高唿。


    司徒忠政坐下後說道:“眾卿平身!”


    “謝皇上!”


    謝過之後,太子,六皇子,一眾大臣隨即站起身,並往兩邊靠後一步,中間也就分出一條楚河漢界來。


    司徒忠政看向堂下站的眾臣,目光從太子司徒弘銘身上看過,隨後看向司徒彥書,跟著又看了看向董賀,隨即說道:“今日上朝,你們心裏想必都已經有數了的。”


    司徒忠政看著一幹大臣,雖然一個個的麵色平靜,然而卻不代表他們新職工猜測到自己的用意,哪怕是平民百姓,知道了昨晚的神情,恐怕此刻心裏頭都是跟這些人想法一個樣。


    眾大臣雖然聽著皇上說話,卻沒有一個人敢應允說自己心裏頭真的知道了皇上的意思,那可是大忌。34


    看著眾大臣不開口,司徒忠政跟著說道:“你們心裏頭一個個估計都想著朕,本是剩下一口氣將死之人,為何卻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你們麵前了的吧?”


    “臣等惶恐!”眾人聞言隨即跪下說了一句。


    “起來吧,朕不過說一個事實而已,你們不需要害怕,朕雖然有老眼昏花的可能,可朕的心眼可沒有瞎,什麽人,做什麽,朕清楚的很呐。”司徒忠政說著的同時朝著眾人擺手,示意他們起來,不需要這麽誠惶誠恐的。


    眾人雖然起來,可是臉上都是一副猶豫不定的樣子,顯然皇上若是再說幾句讓重的話,定然會再次跪下。


    看著一個個的隻是默默的站著,沒有一個人想要說話的意思了的,也就問道:“你們就沒有一個人想要跟朕說一說嗎?”


    顯然司徒忠政這樣說,是想要看看這些人,背地裏頭到底做了什麽,有沒有人會自己站出來說一說。


    眾人這次已經沒有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是低頭,顯然沒有人想要出來說話的意思。


    沒人站出來說一句話,就連平日裏頭那幾個爭論不休的老家夥,此刻也閉口不言的模樣,果然是越老之後也就越活越精來著。


    “董愛卿?你有沒有話跟朕說說?亓愛卿?丞相呢?”


    司徒忠政點了幾個名,縱然如此,幾人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言。


    司徒忠政看向他們,平靜的說道:“好,你既然你們無話可說,那麽朕可就有話說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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