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發話,亓玥瑤,所有在場的人都把隨身物品都交了出來,亓玥瑤幾個禦醫便立刻當眾檢查,然而仔細檢查後,禦醫卻是沒發現這些香囊錦帕之類的東西是有帶毒的。


    “會稟皇上,這些東西都沒有發現帶毒。”其中一位禦醫給皇上稟報。


    聽禦醫說的話,最開心的自然是亓怡夏,因為禦醫並沒有在她的東西中檢查出有毒的,心裏也就稍微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亓雨倩。


    亓雨倩掃了一眼亓怡夏,沒有出聲,然而唇邊卻是泛起一絲冷笑。


    別人看不到到亓雨倩那一絲冷笑,可亓雨倩卻看到了的,心中也明白她是故意給她看到的,而且這樣的笑意讓她背脊發涼,稍微放下的心,立馬又提了起來。


    “一派胡言,哀家親眼看到雲哥兒臉色變了紫色,你們也看到哀家的曾孫差點就毒發,你還敢跟哀家說沒有帶毒,照哀家看來肯定是她們中的一人,否則怎麽會到了她們的手之後,哀家的曾孫就出事!”太後聞言立刻不相信的說道,言下之意就是覺得禦醫沒有仔細查看。


    司徒忠政冷眼掃過眾人,這樣的答案瞎子都知道,這幫人是沒有檢查到位的。


    “你們一個個都把朕當瞎子嗎?朕的孫子已經中毒,要不是及時,性命都保不住,你們居然說這些東西沒有毒,這毒肯定是有人下的,給朕再仔細的查一遍!”


    皇上司徒忠政顯然不相信,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孫子被下毒,肯定要揪出那個末後兇手來著,這也是給死去的老五一個交道。


    為首的禦醫說道:“迴皇上,這些東西的確沒有帶著有毒性,不過老臣以為,這毒是吃上了才會生效,臣以為,該檢查一下屋子裏頭的茶具又或者抱過小世子的人,既然小世子中毒,那麽這下毒之人也會沾染上毒,不過隻要不吃下去,那毒性就不會禍及下毒之人,而且,這毒發作時間極快,短時間內就會毒發身亡。這必然是跟小世子有過接觸的人所為。”


    亓玥瑤聞言看向禦醫,他說的沒錯,這毒發作的很快,正在跟亓靈商量著,不過兒子的傷還在治療,要不然它直接讓亓靈讀她們的想法,這樣省時很多。


    司徒忠政聞言後說道:“這跟朕孫兒接觸的人隻有五個,他的娘親,外婆,還有曾祖母,另外就是老六的兩個王妃。這親外婆和親娘,你們不必檢查了,你給朕仔細的檢查她們兩人!”


    亓雨倩和亓怡夏聞言兩人皆是一愣,皇上的話很明顯的意思,那就是不相信她們二人,認為下毒的就是她們兩人其中的一人,兩人心中顯然想到,皇上是直接排除了太後的意思。


    皇上這樣說,眾人即使心中有疑問,卻也不敢出聲,畢竟皇上的意思就是覺得下毒之人就是那對姐妹,他們自然也就敢多言的,更何況,身為她們夫君的彥王殿下,卻是反常的安靜,他們這些外人也就更不可能多言半句,否則必然會引起皇上的誤會。


    太後聞言搖搖頭,似乎不認同皇上司徒忠政的話,也就出聲說道:“哀家也有嫌疑,哀家也是抱過雲哥兒,那麽哀家也脫不了幹係。這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雲哥兒出事哀家也很心痛,這抓拿兇手這件事必須實實在在的找出真兇來,若是哀家故意排除在外,日後說出去哀家如何自處。張禦醫,你們說說要怎麽檢查,先從哀家這裏開始,哀家不希望日後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亓玥瑤聞言看向太後,方才一直都覺得她的笑容很真誠,然而此刻她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然而心裏頭卻是有一絲奇怪,不過卻是不明白什麽意思。


    “主人,你在想什麽?”


    亓靈跟主人說小主人此刻的情況穩定下來了的,然而卻是沒有發現主人迴應,看到外麵的時候,正好看到主人疑惑的看向老皇帝那邊。


    “亓靈,這毒發作的那麽快,你說太後抱了那麽久都沒出事,應該不會是她下黑手吧?”亓玥瑤心中也不確定,隨即把想法說了出來,看亓靈有什麽看法。


    雖然主人看不見它的動作,但是亓靈還是搖搖頭說道:“主人,這毒性發作極快,也就你把一杯茶一口氣喝下那麽點的功夫,這毒就已經擴散開來的,你說太後抱著小主人都很久了的,自然也就不會是她。不過主人為什麽這樣問?”


    聽著亓靈的話,亓玥瑤覺得亓靈對於毒理已經看的清楚,這毒發作時間極快,否則不會在亓怡夏抱了一會就給娘親的時候,嘴唇發紫,臉色也不好了的,許是因為身體實在是太難受,兒子這麽小,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的,隻得用眼睛看一看,隨後就直接閉上眼睛,奄奄一息的。


    想到這裏,亓玥瑤心裏又狠狠的痛了一下,竟然敢殺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對於亓靈的問話,也就說道:“太後一直都在強調自己也要檢查。”


    “她也抱過小主人,況且這麽多人看著的,她若是不檢查,必然會引起別人的誤會,這樣做是讓那些外人不至於因為這個問題惡意日說是道非而已,主人你多心啦。”亓靈說道。


    亓玥瑤點點頭說了或許兩個字,也就沒有在出聲,因為現在皇上讓禦醫已經開始進一步的檢查。


    其實隻要檢查她們的手即可,因為兒子的毒一定是在嘴裏傳入去的,這期間隻有亓雨倩和亓怡夏碰過兒子的臉蛋,所以必然是其中一個人做的手腳,光看隨身之物又有何用,這手才是關鍵。


    不過已經有人說,亓玥瑤就覺得事情很快就會找到答案,她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會那麽狠毒,而且心中也有了人選,她倒不會覺得是亓怡夏,反倒是亓雨倩多一些,因為從幾個月前開始,亓雨倩看她的眼神就很不對,那種恨讓她覺得發毛,所以覺得是亓雨倩多一些,可看著亓雨倩的樣子壓根沒有半點擔心,反倒是很淡定。而亓怡夏怎麽看都覺得是無辜的樣子……恐怕幕後黑手是亓雨倩多些。


    老皇帝司徒忠政,聽了禦醫的話,也就讓他們去準備,隨後坐在哪裏等著。隻見禦醫讓下人端來五盆盆清水,並且用銀針試了沒有任何毒的,顯然是潔淨的沒被汙染過的水無疑。


    其中一位禦醫走上前說道:“皇上,臣閑暇之餘曾研究了那相思豆的毒,隨後發明了一種專門檢測這毒的藥散,藥散可以溶於水中無色無味,隻要有人的手中沾上相思豆的毒,並且在這水裏浸洗一會兒,這會就會變成紅色,若是沒有的話,這水依舊清澈如常。”


    “那還等什麽,立刻把藥溶入水中,讓她們洗手。”司徒忠政說道。


    禦醫聞言立刻領命,隨即把手中藥散分別倒入五個洗手盤中,隨後五個棚子分別端了過去。


    “她跟秦氏就不用了的。”老皇帝看了看抱著兒子的亓玥瑤朝著端著盆子去的丫鬟。


    “是。”丫鬟應了一聲,隨即端著盆子迴到原位。


    太後示意身邊的嬤嬤端過來,她倒是要洗手,比起亓雨倩和亓怡夏都要快一些。


    亓雨倩看著端到跟前的水盆,隨即看向一旁的亓怡夏說道:“夏妹妹,怎麽不洗呢?你該不會是怕事情敗露吧?”


    亓怡夏聞言咬咬牙看向亓雨倩說道:“倩姐姐說笑了的,妹妹沒有做過的事,自然是不怕的,倒是姐姐,你怎麽也沒有洗手,莫不是你心裏有鬼不成?”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不過這屋子雖然大,重要的幾人也都不遠,自然是聽得到的。


    司徒忠政掃了一眼二人,隨即目光落在這個今日特別少言的兒子司徒彥書哪裏,以往卻是不會這般安靜的。


    司徒彥書似乎注意到自己父皇的目光,然而並沒有看過去,而是看向跪著兩個女人,自己的王妃,依舊是一言不發,不過眼裏卻是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


    亓雨倩和亓怡夏兩人顯然收到了皇上冷冷掃過她們的目光,也就不再說話,把手伸進水裏洗了起來。


    這一邊,張禦醫是看著太後洗手的,也有一會兒了的,然而水中的顏色依舊如常,顯然太後的手裏頭沒有沾染到相思豆的毒,也就是說,太後不是下毒之人。


    “皇上,太後的手洗過之後,這水的顏色依舊如常,沒有變成紅色,這說明太後的手沒有沾到毒藥。”張禦醫端著水盆讓皇上看清楚,說話是告訴他人排除太後嫌疑的意思。


    “嗯。”皇上自然不覺得會是太後下的手,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樣,點點頭便是。


    “啊!夏妹妹你……”亓雨倩驚叫的聲音傳來。


    亓雨倩這一叫,所有人都看向她們二人,她們二人是跪在地上的,這水盆子就在地上放著,遠遠看到亓怡夏跟前的銅盆裏頭的水變了顏色,而亓怡夏則呆愣的看著自己的手。


    “皇上,夏王妃盆子裏頭的水變色,是紅色的!”一個禦醫驚唿出聲。


    司徒忠政也走過去去,正如禦醫說的那樣,水變成了紅色,那麽就是說下毒的人就是亓怡夏,她的手上沾上了相思豆的毒,水才會變成禦醫說的那般。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亓怡夏嚇的不知所措。


    張禦醫快步上前拿起亓怡夏的手看了看,隨後拿出先前的那些藥粉,輕輕的撒在她的指甲上,隻見右手食指本是瑩白的指甲,頓時變成鮮紅色!


    眾人一看頓時大氣都不敢透,下毒的人是夏王妃,心中都不禁暗道:看著無害,心卻如此狠毒。


    這分明就是指甲上沾染了相思豆的劇毒,張禦醫禦醫隨即轉頭看向皇上說道:“皇上,夏王妃的指甲上有相思豆的劇毒。”


    方才所有人都看到亓怡夏是包裹司徒雲燁,而且還用手觸碰過他的,此刻水變了紅色,她的指甲上更是攜帶這殘留的毒性,遇到了檢測的藥粉更是變成了鮮紅色,不是她下的毒,又怎麽會在她身上檢測到毒。


    “來人,把亓怡夏打入死牢!”皇上司徒忠政怒聲下令。


    皇上一聲下令,把驚呆了的亓怡夏拉迴魂來,打入死牢,那就是等於處死了的,事情不是她做的,自然不能承認的。


    “皇上,兒媳沒有做,兒媳是冤枉的,太後,怡夏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王爺,你說句話啊,妾身真的沒有做,真的不是妾身下的毒……”亓怡夏哭喊著爬到司徒彥書跟前,抱著他的腿,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


    司徒彥書冷眼看向亓怡夏,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隨即說道:“你個毒婦,害了本王的兒子還不說,現在還要害吾皇兄的遺腹子,你是心是黑的嗎?”


    亓怡夏被打的趴到一邊去,司徒彥書的一巴掌不輕,直接把她打的吐了一口血,頭也暈暈的樣子,丫鬟扶起她的時候嘴裏繼續說道:“王爺,不是我,你相信我啊,真的不是我……”


    丫鬟娟兒扶著自己的主子哀求道:“王爺,大公子的事真的不是夏王妃做的,皇上,我家主子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肯定是有人栽贓嫁禍於她,求皇上太後明鑒!”


    皇上怒聲說道:“證據確鑿,不是她還有誰?來人,把她帶走,誰若是再求情,同罪論處!”


    皇上的話音剛落,還沒等娟兒在說話,就已經進來人把她的主子拖下去。


    “皇上,太後,怡夏是冤枉的,真的不是我……”


    亓怡夏掙紮哭喊都沒用,最後直接拉了出去,自然是送入死牢的。


    “父皇,兒臣管教無方,請父皇皇祖母責罰。”司徒彥書看向自己的父皇說道。


    顯然司徒彥書不說還是,這一說,老皇帝司徒忠政的更火的樣子,指著他就罵:“哼,你自己的後院,竟然都禍亂到別人家裏去了,你這個一家之主如何當的,這要是讓你坐上真的位置,是不是要把這個全天下都弄得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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