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玥瑤倒是稀奇,雲紫衣有玉素宮那麽多人在,失蹤這麽大件事必然會引起她們的注意,而且齊璟跟她,若是沒有猜錯,必然就是表兄妹的關係,想必不會不管的,恐怕已經去救人來著。


    雲紫衣失蹤,而柴俊也下落不明,的確是是個不尋常的問題,兩人都是周仙人的血脈,雖然雲紫衣血液裏沒有柴俊那樣的力量覺醒,亓玥瑤可不會認為這是偶然的事。


    當初在瑜城的時候,鬼王的手下就說過,柴俊是鬼王的獵物來著,而且她一早就警告過他,也跟大長老提過不要讓柴俊子獨自行動,最好派大隊人馬跟著,顯然這次從村子離開之後,柴俊直接甩掉了他那些跟班一人獨自上京,現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大長老已經急瘋了的,來到京都卻是沒有找到柴俊的行蹤,在離開王府之後就直接離開了京都,顯然事情變的很棘手。


    想到這裏,亓玥瑤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書,這一天的事情就沒少過。


    “主子,休息吧,這日子還是得過,宮中的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至於柴公子的事情,紫閣正在尋找,或許柴公子去了什麽地方躲起來也說不定。”立冬看著主子捏的眉頭,方才見她看書,目光卻是不是在書上,定然是想著今天的事情。


    亓玥瑤放下手中的書籍說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鬼門的人肯定是抓了雲紫衣,若是沒猜錯,柴俊也可能被鬼門的人追捕著,不過隻要不是鬼王不會有問題。隻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鬼王為什麽要柴俊完好無缺,下令屬下隻能夠盯著,卻不能動手傷他分毫,顯然柴俊對於他來說很有用處,隻是不明白有什麽用而已,顯然這樣對柴俊也是一個好處,最起碼那些人即使追捕柴俊也不會置諸死地。”


    的確也該休息,亓玥瑤說完站起身,自然是迴去臥室休息的,亓靈又沒入靈泉湖下去睡,自然是穩定內空間,因為內空間的靈氣很不穩定,似乎要升級的樣子,所以它不得不又去靈泉水底下呆著,不過隻要喚它還是能喚醒的,不像之前那樣沉睡。


    “主子,正因為這樣,你才會讓向中大哥熱門尋找柴俊的下落是嗎”立冬說著扶著主子朝著臥室裏走去。


    亓玥瑤點點頭:“總覺得鬼王不簡單,而且齊璟恐怕拿到了他手上的五行玉,可是他並不擔心,這又是為什麽?靈蝶的消息不會有錯,這鬼王恐怕抓了雲紫衣不知道做什麽,柴俊恐怕也會落入他的手上,也就讓向中他們盡快找到柴俊,並且要在鬼王找到之前找到他。”


    亓玥瑤就怕鬼王現找到柴俊,所以讓人傳話給向中他們三人,邊境的事情已經有人處理,況且東梁和月照似乎被齊璟動過手腳,並沒有像先前哪樣要來天祁轉一轉。既然沒事,加上邊疆沒有了鬼門的蹤跡,也就讓他們迴來的,可是正好柴俊的事情有攪和在一塊,也就讓他們幾人轉而去調查一番,加上本來就要找鬼門,也就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主子,奴婢是在不明白,為何鬼王要抓走雲紫衣,本來齊璟就是跟鬼門對著幹的,現在抓了他的表妹,這不是特意樹敵麽,鬼王就不怕齊璟把他的老巢也拆了麽?”立冬說道。


    亓玥瑤笑了笑說道:“很難說,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齊璟並不怕鬼王,反而是鬼王似乎躲了起來的樣子,你不覺得奇怪嗎?恐怕齊璟現在的武功會比鬼王厲害,鬼王則要躲起來修煉了吧。”


    鬼王,齊璟……亓玥瑤沒有跟齊璟打過,而且一碰到他三百丈內就被封禁了靈力,在這樣的情況下壓根沒法打,隻有輸的份。然而鬼王卻是沒有對過,根本不知道這個鬼王有幾斤幾兩,唯一一次見到,是因為死亡之穀異象之後,正好是古玄國祭天的時候,然而當初隻是以為那是古玄國的祭祀而已,可誰曾想到,這竟然是鬼王的另一個身份,真是讓她吃驚不少。鬼王麽,心裏頭已經打定主意,日後必定要會一會這個人。


    “主子,別想那麽多了,早點休息,要不然一會小世子又得鬧騰你了的。”立冬笑了笑,幫主子把帳幔放下,看著主子似乎還想著什麽也就說了這麽一句。


    “嗯,你也去休息吧。”


    亓玥瑤朝著立冬揮手示意他去休息,至於鬼門的事情,她想再多也沒用,隻會增加自己的思慮而已,所以該休息的時候就好好休息,況且肚子裏頭的孩子並不乖,一會兒他需要靈力的時候,她還得給輸送的,完了之後又累的很,所以趁著他消停的時候,她自然是要好好休息的。


    次日,議政殿。


    議政殿下全數大臣分列而站,其中還包括太子司徒弘銘和彥王司徒彥書,兩人是皇帝的兒子,自然是站在隊列的最前麵。


    “皇上駕到!”


    宮人一聲唿喊,隨即皇上司徒忠政帶著圖德和伺候的宮人從議政殿側殿門進入,直接走到龍椅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朝著坐下的皇帝高唿,顯然這是時候正好是皇上上朝的時候,所有大臣給皇上請安。


    老皇帝司徒忠政正襟穩坐在上中的龍椅上,目光有神,就像先前生病的不是他一樣,此刻盯著堂下眾人,目光帶著探究。


    眾人自然也感覺到皇上的目光,但是皇上沒有讓他們起來,也就沒有起身,依舊俯首匍匐著,等待皇上說那句免禮平身。


    司徒忠政看著下麵的人,這裏麵有自己的兒子,有自己的臣子,可是一個一個都有著自己的心思,有著自己的站隊,都希望他快點死,可是這次他要讓他們所有人都失算了的。


    “萬歲?朕有個一百歲也就知足了,這萬歲,朕恐怕都不到百分之一,就會被你們一個個的氣死了的!”


    司徒忠政中氣十足一吼,讓躺下匍匐著的兒子和臣子明顯一愣,不明白皇上為何大發雷霆,不過看著樣子哪是一頭霧水不知天。


    司徒彥書看了眼身邊的董賀,交換眼神而已,不過卻是一樣的帶著疑惑。


    “臣等惶恐……皇上息怒。”眾人出聲。


    “息怒,你們除了讓朕息怒還能會做什麽?”司徒忠政大聲質問道。


    太子司徒弘銘跟丞相上官玉對望一眼,不敢說話,這個時候父皇氣在頭上,心裏頭擔心著會不會是因為東南疆派出的將領不合父皇意思,所以父皇在打發雷霆。


    上官玉似乎也在揣測這皇上生氣的緣由,從昨天上午,皇上的病忽然好了的之後召見了璟王妃,雖然二人說的話也不多,不過就是問一問她肚子裏頭的孩子什麽時候出生之類的,可並沒有說別的,為何今日上朝就大發雷霆,若是因為東南疆委派之事,昨日就該把太子宣進去禦書房,把他狠狠的罵一頓,隨後就指派皇上心儀的將軍前去才是,然而卻沒有,讓人不得不奇怪,皇上到底為了何事而生氣。


    眾人不出聲,司徒忠政看著眾人匍匐著,一個個頭都抵著手,壓根看不到他們是做何感想,隨即說道:“起來,跟朕站起來,你們這些人做了什麽,居然隻會說讓朕息怒,卻不反省自己做錯什麽事!”


    一眾大臣,當然也包括太子司徒弘銘和彥王司徒彥書的,都站了起來,看著龍椅坐著的人此刻正怒目看著他們,然而的確不知道是何錯之有。


    彥王司徒彥書說道:“父皇,你可是為了東南疆派去的將領生氣?兒臣一直都反對太子皇兄派西北將軍前去,可是太子皇兄一意孤行,兒臣也沒有辦法,,不過幸好東梁和月照內政也出了問題,一時半會不會理會我們的,所以父皇可以放心,東南疆不會有人來攻打的,但是兒臣以為還是另派他人去的好,最好是父皇喜歡的人。”


    “哼,彥王眼裏頭隻有派何人去邊境是嗎?要不要派你幕僚去,這樣東南疆就是你六皇子的人了,兵權也就有一大半落在你手裏了是嗎?”司徒忠政冷聲看向自己排第六的兒子,現在就剩他跟太子了的,自己一生那麽多兒子,入境卻隻剩下了兩人,真可悲。


    司徒彥書聞言立刻跪下說道:“父皇息怒,兒臣絕無此等誅心的想法,還望父皇明鑒。”


    “父皇,兒臣擔心邊疆出事,更怕耽擱了日程,私下決定調遣了將軍去東南疆,求父皇責罰!”太子司徒弘銘也說道,顯然這司徒彥書已經扣下這個帽子,太子是想先認錯。


    似乎是聽了太子的話,皇上司徒忠政似乎更怒了,大聲說道:“來人啊,太子……”


    ……


    清早,天色昏沉,一點也看不出是清晨,倒是像傍晚天將黑的樣子。


    亓玥瑤跟娘親剛吃過早膳,就覺得肚子有些不自在,也就沒有出去消食,而是躺在榻上看著娘親做針線。


    “瑤兒,小外孫是不是踢你來著,不到半月你就要臨盤,孩子會動的比較頻繁些,要是感覺肚子往下垂,你就要告訴娘,那可是要生了的。”秦氏一邊做著針線,一邊跟女兒說話,目光在手中的針線活和女兒隻見來迴移動著。


    亓玥瑤扶額,娘親這話都說了許多遍了的,她都快聽得耳朵起繭來著,不過還是得好好迴娘親的話,也就說道:“娘,你說過好幾次了的,我知道的,要是有那感覺就快生了的,我記著的。”


    主子和夫人呆在一起就是好,現在王爺已經不再,主子也就隻有夫人能說上話,別的人也不指望,不過夫人總是擔心主子忘這忘那的,主子則聽了就記著,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夫人你就放心吧,主子可是很聽你的話,都記著呢。”立季聞言笑著說道。


    亓玥瑤拿起被子喝了一口水,隨即笑著說道:“我忘了還有娘記著呢,怕什麽呢?”


    秦氏聞言笑著說道:“你看,這轉頭就說忘了的,我不多說幾次,她估計一到那時候就忘的一幹二淨的,你們也得盯著點。”


    雖然知道女兒不可能立刻忘,但是就是怕她第一次生孩子,自己的女兒總是毛毛躁躁的,就怕她一著急就忘了自己叮囑的的話。


    “夫人,放心,奴婢們也是盯著的。”立季笑著說道。


    “娘,放心吧,有你和她們在,我還擔心什麽。”亓玥瑤說道。


    “你這丫頭,都做娘了的,還不上點心,你這樣毛毛躁躁的,娘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好。”秦氏笑了笑,顯然女兒的話是撒嬌的成分,誰叫她是自己的女兒,自然是疼愛的。


    正說著,立冬腳步匆匆的從門外走進來,身後還跟著管家。


    亓玥瑤看向到管家神色凝重,顯然是出了什麽事緣故,隨即看向管家問道:“管家,出了什麽事嗎?”


    管家做了個拜見的手勢後直接說道:“王妃,宮中出事了。”


    眾人聞言,隨即看向管家,自然是要聽他供出出了何事,會讓管家如此慌張來著。


    “迴稟王妃,今日皇上早朝了,不過卻是一進議政殿就大發雷霆,原來是因為前些日子邊疆派將士的緣故,皇上因為太自私自調遣將軍,而被軟禁了的,不過原先委派的將軍並沒有調迴,而是下旨直接委任。太子卻沒有被赦免,軟禁在太子府,不得幹預朝政,直到皇上下旨召迴為止。”管家說道。


    “太子被軟禁了?”


    亓玥瑤倒是覺得意外,即使太子司徒弘銘私下調遣將軍去東南疆也不至於會被軟禁,這樣一道聖旨無疑是要讓六皇子變成一樹獨大的意思,這是不是說太子已經過期,日後這朝中就隻有六皇子司徒彥書可以隻手遮天。


    為何這會兒會宮中生變,而司徒忠政到底怎麽迴事,一個原本垂死之人忽然好了不說,一上朝就差沒有下旨廢掉太子,其實軟禁不予過問朝政任何事,跟廢掉沒什麽區別,這又是為何,亓玥瑤想不懂老皇帝到底要做什麽來著,這是要扶司徒彥書做繼位的意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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