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彥書看了看亓玥瑤,隨即轉身走了出去,顯得很匆忙的樣子。


    “殿下慢走。”亓玥瑤秦氏兩人說道。


    亓雨倩看了眼亓玥瑤,眼中一片冷漠,冷冷的說道:“這地方……本王妃也該走了的。”


    “倩王妃慢走。”秦氏說道。


    亓玥瑤沒有說話,她什麽意思,嫌棄梧桐苑就不要來,而且她最後轉身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掐死的樣子,娘親她們倒是沒注意到,自己沒怎麽了她,她幹嘛那麽很她,莫名其妙。


    亓雨倩腳步匆匆的跟著司徒彥書離開了梧桐軒,秦氏一直走到門外,看著他們離開了才進屋,一臉的疑惑。


    “瑤兒,這王爺忽然過來,說沒兩句就走了,真是奇怪。”秦氏看著女兒又拿了個桂花糕,伸手把剩下的桂花糕遞給丫鬟立季,示意她先收起來。


    立季看著主子笑了笑,隨即端著桂花糕走了出去,秦氏拍了下女兒伸去的手,知道她愛吃,所以做的不多,她可不能一次性吃完。


    亓玥瑤撅起嘴巴說道:“人家閑來無事跑來之類溜達溜達,管他們幹什麽。”


    話睡這樣說,亓玥瑤心中也是滿腹疑問,她來太尉府的時候並沒看到司徒彥書,更弄不清楚他忽然跑來梧桐苑做什麽,而且看她的眼神很怪異。亓靈不知道再幹什麽,要是它在肯定可以聽到這家夥的到底想什麽。


    而且亓雨倩更是奇怪,亓玥瑤覺得以前雖然恨她,可是並沒有那麽明顯,現在她笑裏長刀的實力精進了不少,這個女人越來越恐怖。


    “不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秦氏說著看了看屋外。


    亓玥瑤看了眼身旁的幾個丫鬟,她們當即明白,立春說道:“夫人,殿下和王妃可能看著過年,聽到你腳扭了不舒服過來看看而已。”


    “是啊夫人,主子難得迴來一趟,你管別人作甚,跟主子說說話不好,你不知道,主子最近可沒少念叨你,說你怎麽又崴到腳,雨天路滑的,讓你別老往外跑。”立冬也插嘴說道。


    秦氏聞言轉身坐下說道:“你這丫頭,娘親總得要去跟你祖母請安,這天沒有放晴,這麽多天的雨水,地麵濕滑是正常,這不是沒有摔倒麽,扭了一下而已,而且今天都不痛來著,你別老惦記著我,倒是你,大著個肚子走來走去的,娘親還擔心你呢。”


    秦氏一通話,也就沒有再理會彥王他們來的事情,總歸還是女兒比較重要。


    亓玥瑤聽著娘親的話笑了笑說道:“娘,要不你去我哪裏住吧,反正我一個人在王府裏頭住著,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況且不到兩個月就得生了,你不是總嘮叨我這不能做那不能做嗎?你幹脆在王府裏頭盯著我好了。”


    亓雨倩的的眼神,亓玥瑤可以感覺到她太不一般,可以說反常,即使是前幾次迴來見到,也就是諷刺幾句,即使王府兩個存在對立麵,也不見得會如此,可像今天那有股恨不得把她煎皮拆骨的恨意,就覺得亓雨倩與先前見的時候反常。


    再則,再過些日子她就要生產,這太尉府都成了司徒彥書的陣地之一,娘親在這裏她也不能安心,覺得司徒彥書跟亓雨倩總會做點什麽事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可隻要牽扯上他們必然不會有好事,亓玥瑤覺得娘親一來可以照顧她,而來她也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安全很多。


    “你這丫頭,娘親怎麽可以去你王府裏頭住著呢,我倒是想去,可我怕你祖母她們又該說些閑話來著。”秦氏拉著女兒的手說道,其實她心裏也想去,可是畢竟王府不同普通百姓家,說去就去,說走就走的。


    亓玥瑤聞言說道:“娘,你別擔心,總之我會有辦法的,我進宮一趟去找皇後娘娘說一說,讓她下懿旨,等我剩下孩子滿月之後,你再迴來梧桐苑就是。”


    亓玥瑤心裏頭打定主意,是要娘親一起去,進攻走一趟是必須的,那樣也省去那些人亂嚼舌根。


    秦氏笑了笑說道:“你就那麽想娘親去你哪裏住著嗎?”


    立春笑著說道:“夫人,主子天天都念叨著你,說要是跟你一起住就好了的,夫人盡管答應便是,主子定然有辦法堵住那些說三道四的人。”


    一旁的立冬也說道:“是啊夫人,主子這嫁入王府,沒有一天不是念叨著你的,再說了,主子肚子都快生產了的,有你在一邊看著,主子也比別人安心些。”


    秦氏聞言,丫鬟說的也是在理,可是女兒大腹便便的還要進宮裏頭一趟,自然是不希望她來去顛簸的,不過還是想要照顧女兒,要是能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你進宮裏頭去見皇後,她……能答應嗎?”秦氏不確定的問道。


    “娘,你就等著消息吧。”亓玥瑤說道。


    “你這丫頭,好好好,要是能,娘親肯定去王府裏頭陪著你。說起來,王爺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可以會京都,他去邊疆已經有些時日,聽立季她們說邊疆已經平複下來,開春的時候能迴來嗎?”秦氏說道。


    女兒是一個馱著孩子都快要臨盤了的,這男人不在身邊,就跟她當年那樣,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踏實,而且那個孩子總是生病,在女兒身邊,她覺得心裏頭會安心很多。


    亓玥瑤搖搖頭說道:“說是最快就能開春可以會京都,可是誰知道他是什麽日子才能迴來。”


    的確,司徒璟亓的心中說道,最快開春能夠迴來京都,可是亓玥瑤心裏也有矛盾,這京都的局勢是一天比一天緊張,朝堂上都快跟戰場差不多,就像方才那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彥書想要拉攏還是什麽,總覺得這局勢隨時隨地的都會朝著一邊倒的樣子。


    眼下老皇帝的病情時好時壞,真擔心這老皇帝那天出現了問題,這朝堂直接被人掌控住,也不知到會怎麽對待他,亓玥瑤心裏頭為了這個問題琢磨了很久,是不是提醒司徒璟亓一聲。


    “你也別想那麽多,該吃吃,該喝喝,好好的生了孩子再說。”秦氏也知道一個人的生活是什麽滋味,她不就是這樣過來的麽,女兒現在還是很好的,比起她幸運很多,卻也是讓她覺得心痛,畢竟這樣聚少離多的日子不好過。


    亓玥瑤笑了笑說道:“娘,我當然是該吃吃,該喝喝的,王爺改迴來的時候自然會迴來的。”


    看著娘親的既無奈又疼惜的樣子,亓玥瑤便知道她心裏頭想著什麽,至於司徒璟亓,他迴來還有件事得跟他說一說,不過,等他迴來的時候,恐怕孩子都要出生了的。


    “哦,對了我要給小外孫做了件鬥篷,你看看是繡什麽花紋的好。”秦氏拉著女兒就往邊上的屋子走去,不再談論司徒璟亓的事情。


    “娘,這孩子都沒出生,你怎麽知道是外孫啊?說不定是個外孫女呢。”亓玥瑤聞言笑著說道,娘親似乎一開始就認定了她肚子裏頭懷著的是男孩,所以每次說話都是小外孫小外孫的說。


    秦氏聽後嗬嗬笑著說道:“娘親當然知道了的,你這飲食是錯不了的,娘不是說過酸兒辣女麽,你先前一直愛吃酸的,那肯定是外孫,不會是外孫女來著。”


    亓玥瑤囧,娘親還是猜的,或許是她心裏頭希望是個男孩子來著,也就笑了笑沒有多說。


    ……


    彥王府,兩輛馬車先後進入了王府大門,能坐著車架的,顯然是王爺和王妃的。


    馬車知道大殿前才停下,小廝立刻拿來小凳子放下馬車跟前,司徒彥書從馬車裏走出來。


    “王爺,你迴來了。”管家朝著王爺說道。


    “嗯。”


    司徒彥書嗯了一聲,走下馬車直接朝著大殿走去,壓根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管家奇怪,王爺的臉色很不好,心裏猜測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轉眼就看到王妃也從後麵的馬車走下來,也就走了過去。


    “倩王妃迴來了。”管家依同樣跟倩王妃問候。


    亓雨倩下了馬車之後,看著司徒彥書原本坐的馬車已經往前走去,卻是沒有看到王爺的身影,隨即看向一旁的管家問道:“嗯,王爺呢?”


    “迴王妃的話,王爺已經朝著書房去了。”管家如實的迴答。


    亓雨倩看向大殿那邊,人已經看不到了的,即使立刻追著過去也看不到他,也就沒有跟去,而是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腳步匆匆,一進屋子,直接一手把桌上的茶具全數掃落在地上,頓時碎了一地。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亓雨倩怒聲說著。


    跟著的丫鬟立馬跪了下來,顫抖的匍匐著不敢動,生怕王妃把氣撒在她們身上。


    “王妃息怒。”


    司琴已經跟著迴來屋子,看著滿地的瓷碎片,隨即示意屋子的那些丫鬟推下去,那些丫鬟自然是一溜煙的退了出去,壓根不想在這裏呆著,有多遠躲多遠的。


    “息怒,你讓本王妃怎麽息怒!”亓雨倩怒聲朝著司琴說道。


    “王妃,身體要緊,你消消氣。”知書看向司琴,顯然是眼神詢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卻看到她搖搖頭,顯然是不方便說道意思。


    “本王妃哪裏消得了那口氣……他還真敢!”亓雨倩說著又把一旁擺設的花瓶掃落地上,已然一片狼藉。


    “哇嗚,哇嗚……”瓷器摔碎的聲音,驚醒了小世子,頓時哭了起來。


    亓雨倩聽到兒子的哭聲,立刻怒聲道:“哭,就知道跨,沒用的廢物,生個蛋都比你好!”


    “奴婢立刻去哄小世子。”知書立刻朝著小世子的房間去,生怕王妃聽了更生氣。


    司琴是跟著一起去太尉府的,也知道王妃去了那裏,顯然是她在聽到王爺去了梧桐苑的時候,身上就忍忍著怒意,況且在走出太尉府的時候,王爺還對著王妃生氣的說了些話,王妃自然是更生氣的。再則主子一直念叨著他竟然去梧桐苑,居然敢……心裏頭猜測著是這個緣故,不過想來王爺不過是去看了秦氏,於是就說道:“王妃,你消消氣。王爺興許隻是去看看秦氏而已……”


    顯然司琴不說話還好,亓雨倩聽到她的話目露兇光,顯然是更加生氣的樣子。


    “要你多說!”


    亓雨倩一巴掌打在司琴臉上,司琴跌倒在地上,手被瓷器割到,頓時鮮血直流。


    “王妃息怒,奴婢不該多嘴的。王妃息怒,奴婢是奴婢的錯。”司琴立刻跪著說道,手裏流血也隻能用手捂著,不敢再說道多餘的話。


    “哇嗚,哇嗚……”屋子裏頭小世子依舊哭著。


    “還敢哭,你個廢物!”亓雨倩說著朝著裏屋走去。


    本事跪著的司琴看著主子朝著小世子的屋子走去,立刻爬起來跟進去,因為不知道王妃到底要做什麽。


    “哭,就知道哭,廢物!滅用的東西!”亓雨倩說著朝著知書抱著的兒子打過去。


    知書看著王妃過來已經知道小世子的哭聲惹的很不高興,看著主子過來拎手就打,連忙把小世子抱著,自己挨了王妃的巴掌。


    “王妃息怒,小世子不懂事,你饒了他吧。”司琴滿手都是血,看著王妃的動作,求饒著。


    知書看著王妃又打了幾下才停下手,全部都是給世子擋住了的,背部已經生痛,連忙說道:“王妃息怒,小世子還小,奴婢立刻帶他出去,絕對不吵到王妃的。”


    “滾!”亓雨倩指著屋外怒聲說道。


    “是是是,奴婢立刻滾出去。”知書聞言立刻說道,抱著小世子快步就走去,生怕王妃改變主意。


    “你一個給本王妃滾出去!”亓雨倩看著還跪著的司琴說道。


    司琴晚宴立刻點頭,然後起來快步走出去,留下屋子裏怒氣衝衝的王妃主子,從屋子裏頭出來後便去找藥給自己的手止血。


    知書抱著小世子走到了另一邊的屋子裏哄著,盡量哄好小世子,以免王妃聽到哭聲有來打他。


    屋子裏的亓雨倩又生氣的掃了一些擺設的瓷器落地,頓時砰砰砰砰的碎裂聲響起來,屋外的丫鬟聽著屋子裏頭傳出來的聲音,一個二個都不敢說話,低頭站在一邊候著,心裏頭都希望這一場暴風雨可以快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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