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向中站在馬車旁邊,看著遠去亭子裏頭的主子。


    立冬從向北哪裏得到示意,看了看來人,於是朝著主子說道:“主子,向西和向北來了。”


    “屬下見過主子。”向西和向北說道。


    “嗯,你們的任務保護好王爺,至於如何做你們自己想辦法,本王妃要的是一個完好無缺的他凱旋而歸。”亓玥瑤看著向南和向北說道。


    “屬下明白,誓死保護王爺。”向西和向北說道。


    “向中。”亓玥瑤看了看向中,叫了一聲。


    向北和向西看著包裹,自然是主子給的好東西,裝備當然不能少的。


    “主子,保重。”


    亓玥瑤點點頭,向西和向北兩人騎上看了十裏亭的主子,一夾馬肚馬兒飛奔而去。


    “主子放心吧,向西和向東會保護好王爺的,我們迴去吧。”立冬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種會分開很久很久的感覺。”亓玥瑤說道。


    亓玥瑤看著官道上,就連向西和向北的馬都消失在視線了,依舊看著遠處。


    立冬聞言笑了笑疏說道:“主子,你是喜歡王爺,正所謂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王爺這次最快也要去幾個月,這麽算來就事很久很久的的感覺啊。”


    聽著立冬的話,亓玥瑤笑了笑,或許真的如她說的那樣,才喜歡上,然後司徒璟亓卻要去邊疆那麽遠的地方打仗,忽然懷念那些飛機汽車。


    “什麽時候可以有飛機火車,這裏就不會那麽遙遠了。”


    “主子,你說什麽?”立冬疑惑的看向轉身走出十裏亭的主子,聽到她說的那句話顯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隻好問道。


    “沒什麽,迴府。”


    亓玥瑤笑了笑,這個世界的技術還要等很久很久,久得她恐怕活不到的時間。


    ……


    日過日,亓玥瑤在王府,幾乎足不出戶,不過確知道邊境的消息,朝堂的事也知道,並非萬事不知。


    這一日,京都下起了雨,傍晚時分,亓玥瑤坐在窗前看著院子,已經是七月初,一個月的時間司徒璟亓已經到了邊境,途中都是安靜,並沒有遇到有刺客。


    倒是不難想象,因為司徒璟亓是帶著軍隊去的,所以走了一個月才到邊境,那些刺客沒有愚蠢的在這個時段襲擊,倒是司徒璟亓舟車勞頓,身體有些吃不消,讓亓玥瑤心裏擔心。


    到了邊疆又要作戰部署什麽的,亓玥瑤覺得司徒璟亓壓根沒有休息的時間,向西傳迴來的消息,邊境的戰事並不樂觀,東涼和月照集結了不少兵馬,要打贏這場仗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主子,你在看什麽?”立冬端著一些瓜子走了進來。


    亓玥瑤看了看天空說道:“看看這天什麽時候放晴,這幾日都是陰雨綿綿的,到處都是濕噠噠的樣子,不知道邊境哪裏是不是也下雨。”


    “主子,欽天監不是說著雨恐怕得下半個月呢,哪裏有那麽快停下,你到是不用擔心,這邊境跟咋們這裏相差十萬八千裏的,一處就是一個不一樣的天氣,你就別擔心了呢。”立冬看向外麵說道。


    “希望如此。”


    “主子,你看,是向中大哥,他怎麽一身濕噠噠的,估計是有事找主子你的。”


    “你帶他來這裏吧。”


    過了一會立冬帶著向中走了進來,向中似乎從外麵迴府,一身衣服都淋濕了不少。


    “主子,不好了,宮中出事了。”向中說道。


    “發生什麽事情了?”亓玥瑤聞言問向中,宮中出事是遲早的,風起了那麽久,雲也動了,斷不會隻是走過場的,一定還有什麽事情會發生的。


    向中低聲說道:“據說皇上方才喝的湯藥裏查出了一些相克的草藥混雜在裏麵,是煎藥的小太監發現的,因為他每天負責倒掉藥渣,每次都會特意看一看藥材的,可今日發現的藥材裏混入了一些跟原本的藥相克的在裏麵,幸虧及時發現了,要不然皇上喝下去就要病情加劇了的。”


    “草藥?這煎藥的抓藥的熬藥的不都是一個人嗎?誰還能下的了手,估計這煎藥的小太監是最大嫌疑吧?”


    現在司徒璟亓不在京都,也就唯一一個他們共同的目標都沒有了,當然是要狗咬狗了的。這老皇帝司徒忠政也是作孽,生了那麽多個而已,沒心思坐上他位置的人都趕走了,留下的都是些一心要取代他的,真是可悲。


    向中點點頭說道:“可不是,抓藥,送藥,熬藥的,檢查藥渣的小太監全都抓起來了,正在查到底是誰的手,隻是不知道這次的是事情會牽扯到誰的頭上,兩個小太監一直說冤枉,他們誰都沒有下手,而且先前都是他們經手的,要下早就下了的,何必等到現在。”


    亓玥瑤笑了笑,早不下玩不下,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可是向中說的這些人都抓起來了,一個個的喊冤枉,那總得有人下的吧,不管是誰,太子府和六王府的嫌疑都不少就是。


    “不管是誰都不會落在我們的頭上,司徒璟亓不在京都,這京都就是他們的舞台,剩下一對一的擂台賽,恐怕不止那麽點小動作,還有更加厲害的後招才對。”亓玥瑤說道。


    “主子,你說最後誰會坐上那個位置?”立冬倒是想知道主子會覺得誰才是贏家,也就問了一句。


    立冬的問題亓玥瑤都是不知道,她雖然覺得六皇子會勝算多幾分,卻不希望他坐上那個位置,總覺得司徒言書會是個趕緊殺絕的人。


    “你猜猜。”亓玥瑤說道。


    “主子,屬下覺得六皇子會多幾分勝算,太子這邊沒有兵權在手,哪怕他是名正言順的繼承大統,可局勢看著是弱了不少。而六皇子這邊有著董賀那個老匹夫支撐著,況且他的兒子還是手握重兵的人,太子這邊相比起來勝算也就隻占四成而已。”向中也來了興致。


    立冬聞言說道:“向中大哥分析的很有道理。”


    “目前的形勢就是如此,對了,宮中那位的病情如何?”亓玥瑤說道。


    “皇上最近這半個月都不上朝,這幾日聽說宮中的禦醫幾乎隨時候命,情況恐怕不樂觀。”向中根據自己所知道的說道。


    “不樂觀是對的,要不然那些人也就不會動手,恐怕這朝堂上已經爭的不可開交了吧。”亓玥瑤說道。


    司徒忠政不知道還有沒有心思看著他的兒子和朝臣沒有,會武功又如何,如今病了,在他身邊又有幾個是真心待他的,還讓自己病入膏肓的,不會跟他要帝位的兒子出征,三足椅子扯掉了一條腿,看他還怎麽坐。


    “主子說的沒錯,因為皇上連朝政都商議不到,兩邊的人都在爭論一些重大事情的抉擇,就拿鹽局那邊的事情來說,前陣子不是官鹽製定的事情是太子跟手的嗎?可是因為這鹽商中出現紕漏,有些人中飽私囊,太子也被彈劾了,皇上還很生氣了,然後把事情撥給六皇子。”向中點頭說道。


    亓玥瑤說道:“不說這些了,隻要不扯上司徒璟亓,不車上我們王府,我們就盯著便是。對了,不是讓你去留意鬼門的人嗎?怎麽到現在都都沒有消息?”


    向中說道:“主子,鬼門的人最近的確沒有活動,就連以前尋找陰女的事情都沒有了,說來也奇怪,就像是躲起來了一樣,完全是銷聲匿跡。”


    “你小心點,別給那些人識別到你了,雖然那樣的得到消息的辦法很快,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人,既然沒有就暫時不要理會吧。”亓玥瑤說道。


    向中點點頭說道:“嗯,屬下明白。還有那個雲紫衣,有人發現她近日古玄國的國師府邸出入。”


    “古玄國……國師府邸,倒是讓人費解,是從哪個地方得來的消息?”亓玥瑤聞言疑惑,雲紫衣前些日子說要去找鬼王的,怎麽跑帶古玄國去了?還是去了國師府邸,不禁心中有個大大的疑問。


    “是的主子。”向中點點頭說道。


    “她是去找鬼王的,難道鬼王在古玄國不成。”亓玥瑤想了想說道。


    “主子要不要屬下親自走一趟。”向中聽著主子的話,看著主子的樣子,顯然雲紫衣的事情比較重要。


    亓玥瑤搖搖頭說道:“不用,這件事我們先不管。”


    即使雲紫衣拿到了鬼王手上的鑰匙,齊璟也不可能打開死亡之穀的傳送門,火凰勾玉在她的內空間裏頭,哪怕他們又天大的本事也找到這個鑰匙,也就不用理會主。


    “主子,管家來了。”立冬看到院子裏的人說道。


    “向中,你先迴去啦,留意宮中的動向。”亓玥瑤說道。


    向中點點頭走了出去,立冬也就跟著出去,而近來的時候,則帶了管家進來。


    亓玥瑤以為管家有別的事情要讓他下決定,原來是來送一封信給她的,司徒璟亓讓驛站送來的信函。


    管家走了之後亓玥瑤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函,心中司徒璟亓說他將近到邊境前幾日寫的,目的是為了自己的放心,他很快會安全到達邊疆,讓她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之類的,就跟平日裏兩人聊天那樣,司徒璟亓寫了足足三頁信紙。


    亓玥瑤倒是沒有想到司徒璟亓會寫信給她,這個時代除了飛鴿傳書,就是驛站的信函。看到司徒璟亓寫給她的信,心裏覺得開心,倒是快快脆脆的也迴了一封,讓管家送去驛站然後送去邊疆。


    臨睡前,亓玥瑤想起司徒璟亓的信,忍不住的又拿了出來看。


    不得不說,司徒璟亓的字剛勁有力,寫得一手好字,亓玥瑤平日裏除了跟他下棋,也有看到他寫字的時候,今日的信的確是他寫的。


    心中寫著他安好,可是亓玥瑤卻知道他舟車勞頓,身體吃不消,然而一個字都沒提到,心裏當然為他擔憂擔憂的,雖然安全到了邊境,接著又要部署,處理軍務,還要抵禦東涼和月照的軍隊進攻之類的事情,都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休息。


    轟隆隆,屋外大雨滂沱,雷聲陣陣,聲音一聲接著一聲,閃電也是如此。


    亓玥瑤聽著窗外的轟隆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陰雨天讓她心情有些惆悵的緣故,情不自禁的說道:“把一個人放在心上的時候,總是會變得牽腸掛肚,唉……”


    “把誰放在心上?本尊嗎?”


    亓玥瑤聽到聲音猛的從床上彈起來,這個該死的家夥,把她吃幹抹淨,就直接消失了,現在還有臉出現!


    “齊璟,你個混蛋!”亓玥瑤咬牙切齒的,盯著坐在椅子上的黑色衣袍銀色麵具的齊璟。


    亓玥瑤已經不再用銀針,直接飛身去吧牆上掛著的劍拿出來朝著他砍去,招招直取要害,毫不留情。


    “你別生氣,我那日也是迫不得已,誰叫你正好在哪裏……我這不是老道歉了麽,你能不能友善一些。”齊璟一邊多一邊說道,輕鬆躲過亓玥瑤的致命攻擊,然而屋子裏頭的椅子桌子則沒有那麽好運,卻角少腳的。


    “齊璟,你以為你誰,老娘的清白被你毀了,你居然說的那麽輕鬆,哪裏那麽多女的,你怎麽不去找,你的雲紫衣也在,你竟然動老娘,行啊,要老娘原諒可以,除非你死了!”亓玥瑤是暴怒,壓根不想聽齊璟的話,然而該死的她的劍連他衣服都沒碰到,讓她更加惱怒。


    齊璟知道亓玥瑤會是這個樣子,倒是沒有生氣,依舊是一邊躲著亓玥瑤的劍,沒有還手的意思。


    “可現在不發生也發生了,你即使告訴司徒璟亓,他也不會嫌棄你的,他不是說他不舉嗎?我若是沒記錯她可是讓你另找喜歡的人,真不明白你生什麽氣……”


    齊璟淡淡聲音說著,看著亓玥瑤的劍一招快過一招,顯然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


    “齊璟,我殺了你!”


    聽到齊璟的話,亓玥瑤氣得快瘋了,然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齊璟蹙眉,亓玥瑤的老毛病並沒有好,這次有吐血了,一個閃身到她身後點了她的穴道。


    “齊璟,你個混蛋,你放開老娘,要不然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亓玥瑤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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