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僧人說道:“小施主莫生氣,貧僧不過是想跟你家主子解惑而已,施主,你聽貧僧說道……”


    這時候山道上有幾個人走下來,看到前麵的幾人,隨即快步走了過來。


    “是剛才那個和尚。”一個姑娘看向灰袍僧人蹙眉說道。


    “真的是方才的那個騙子和尚!”又一個公子哥說道。


    “又是你這個和尚,這次還纏著人家姑娘不放,你這個騙子和尚,看我怎麽收拾你!”


    ……


    亓玥瑤和立冬看向不遠處,方才說話的是一個白衣公子,他身後還有幾個年輕男女,此時也跟著走了過來。


    灰袍僧人聞言看向來人,似乎看到熟人般,立刻笑著說道:“這位施主,我們又見麵了,施主又忘了,貧僧說過,貧僧不是什麽騙子和尚,貧僧真的是出家人,貧僧法號空靜……”


    “還敢說空靜,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白衣公子並不是個練武之人,拿起邊上的一根木棒朝著灰袍僧人直接打去。


    灰袍僧人見狀立刻轉身躲開,一邊跑一邊說道:“這個位施主,出家人不打慌語,貧僧的法號真的是空靜,施主,這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呢,這樣有傷和氣不是。”


    “你個臭和尚,還敢說,再說我不打到你認錯為止!”


    白衣公子追著灰袍僧人在山道上跑了起來,他的幾個朋友顯然也見識比較生氣,還有兩個男孩也跟著拿了根棍子追了上去。


    山上的人不少,遠遠的都朝著這看過來,還有些人朝著這裏走了過來,有些則指著灰袍僧人說著什麽,明顯這個灰袍僧人很多人都見過他。


    亓玥瑤看得出灰袍僧人會武功,腳步輕盈,每次那個白衣公子的棍子要打到他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就躲開了的,而且個各種看著似是無意間躲開的樣子。不會武功的人看不出端倪,可是她卻看得真切。


    立冬說道:“主子,你說這個人為什麽還要冒充空靜大師,而且看樣子他是個話癆,一路走上山,恐怕不少人給他糾纏過,逢人就說發表他的意見,還說自己是空靜大師,然後都把他當騙子看,這會兒被人追著滿山跑嘴裏還是那樣說,真是不知死活。”


    顯然灰袍僧人給立冬得印象非常差,看到有人追著他來打,沒有再纏著主子,也就沒有置氣。


    “立冬,這空靜大師有多少人見過?”


    亓玥瑤看著那個拿著禪杖滿山跑的灰袍僧人,顯然他懂得武功確實像個普通人一樣,隻是恰巧的避開打過來的棍子,不懂的人看著他是很幸運的樣子,懂得的人自然能夠看得出他腳步輕盈,隻是不想跟他們對打而已。


    對於這個問題,立冬還真不知道,於是搖搖頭說道:“主子,隻是聽人說過,倒是不知道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主子,你該不會覺得這個人就是空靜大師吧?可是這樣也太扯了吧,你想想啊,這空靜大師威名遠播,必然是一個像主持一樣慈眉善目的得到高僧才是。你看看那個和尚,一張小白臉,唇紅齒白,最多不過二十幾歲的小和尚,而且他的言行舉止除了沒有汙言穢語之外,可舉止輕浮,盯著你一直看,還想要靠近你,奴婢覺得這個和尚肯定是個壞家夥,一定不會是空靜大師,充其量不過是空靜大師不知道哪裏撿來的小徒弟而已。”


    亓玥瑤點點頭,立冬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她卻總覺得這個人有點深藏不露,不知道是什麽人。方才一而再的跟著她要說珍惜眼前,她已經珍惜眼前了,剩下五年的命,她每一天都數著過,每一走一步都要開始思索著這樣此才是最好的。


    忽然,灰袍僧人直接出現在亓玥瑤跟前,而立冬見狀反應也夠快,直接一步跨到亓玥瑤跟前。


    “小施主,貧僧法號真的是空靜,不是什麽小徒弟,二位施主真的是誤會了的,貧僧是真的想要給這位施主解惑點道……”灰袍僧人臉不紅氣不喘的朝著亓玥瑤和立冬說了一句,轉頭看到後麵跟上來的人立刻朝著另一邊跑了。


    白衣公子最先跟上來,指著跑起來的灰袍僧人怒聲說道:“又糾纏人家姑娘……還敢說你是空靜……你這個臭和尚……你給我站住,別跑!”


    “臭和尚,別跑!”


    ……


    白衣公子和幾個追著他打的男子已經滿頭大汗喘著大氣,看到他又說那些話,拿著棍子直接就又追了過去。


    看著一幹人追了過去後,立冬才看向主子說道:“主子,這家夥是千裏耳嗎?這麽遠都能聽到。”


    “武功了得,臉不紅氣不喘的。”亓玥瑤看著跑在最前麵額灰袍僧人迴了立冬一句。


    立冬看過去,隻見灰袍僧人離開那些追著他打的人不過兩三步,每次後麵的人要打到他的時候,他就會不偏不倚的剛好躲過打過來的棍子,每一次都是如此,自然就明白主子的意思。


    “主子,這和尚明擺著是耍人家嘛,真缺德。”立冬撇撇嘴說道。


    亓玥瑤目光掃了一眼周圍,顯然此刻因為那些人追逐的緣故,不少人走到了這一邊的山道上來,看來要安靜的看看這裏桃李杏是不可能了,於是朝著立冬說道:“立冬我們迴去吧,法事可能都要做完了的。”


    “都怪那個臭和尚,沒事纏著砸門,害的主子你都沒得看看這後山上的風景。”立冬瞪了遠處被人追著跑躲避著的灰袍僧人。


    “下次吧。”


    亓玥瑤笑了笑,本來是想看看的,不過現在耽擱了不少時間,隻怕法事做的差不多,也就迴去好了,免得到時候司徒璟亓沒看到她就派人過來找。


    “主子,小心台階。”


    立冬跟著主子往下走去,身後的那些人還在繼續的看著,有人還大聲的喊著跑快點,有些人則說著一定要揍他一頓……湧動的聲音此起彼伏,這些她們都麽興趣去理會,隻是朝著萬福寺的佛堂迴去。


    迴到休息的廂房時候,正好看到司徒璟亓跟冷風在屋子裏頭,亓玥瑤蹙眉,他不是去跟主持說禪麽,怎麽哪麽快就迴來。


    “娘子迴來了?方才去哪裏了?咳咳咳……”司徒璟亓一咳起來,臉色也變得煞白。


    亓玥瑤看著司徒璟亓著急的模樣,示意立冬去倒熱水,她則走過去給他順著背。


    “王爺,喝點水。”


    司徒璟亓點點頭,和了幾口溫開水,也就沒有說道。


    “好些了嗎?”亓玥瑤看著司徒璟亓臉色不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覺得不舒服了的。


    司徒璟亓喝了些熱水之後倒是好多了,沒有再咳,說道:“好多了,娘子方才是去後山上看花了嗎?”


    “去,去走了走。”亓玥瑤點頭,在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立冬聞言插嘴說道:“王爺,你不知道,到了那後山上就遇到一個瘋和尚,王妃還沒看幾眼就迴來了。”


    司徒璟亓聞言看向亓玥瑤問道:“娘子可是立冬所說的那般?”


    “遇到個話癆,一說就停不下來的僧人,想著這法事也差不多也就迴來這。”亓玥瑤微笑著說道。


    司徒璟亓並沒有多問,而是說道:“那等法事完了為夫陪你去走走?”


    “也好。”亓玥瑤點頭應道。


    這時候門外向中走了進來說道:“王爺,王妃。主持的僧人說法事將成,請王爺王妃去佛堂。”


    “先去佛堂,一會陪你去看看這萬福寺的風景,然後再迴府。”司徒璟亓說道。


    很快便到了佛堂,主持僧人和做法事的僧侶在佛堂裏依舊誦經,等亓玥瑤和司徒璟亓進去後,法事最後的儀式也就開始。


    過了一會,法事最後儀式正好完成,寺院的住持便帶著幾個僧人走進佛堂。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王爺王妃心善福澤四海,必然洪福齊天。”住持大師雙手合十微笑著說道。


    “住持言過,本王隻希望可以平平安安的跟王妃一起,洪福齊天倒是不敢奢望。”司徒璟亓說道。


    亓玥瑤沒有說話,微笑著站邊上,看向坐著司徒璟亓。


    “我佛慈悲為懷,必然會庇佑王爺和王妃。”住持大師說道。


    “住持師侄,王爺和王妃明明就該珍惜眼前人,你應該直接說,而不是說佛祖會庇佑就夠。”


    住持大師聞言轉頭看向身後,一臉的無奈,繼而轉向王爺說道:“空靜師叔……王爺王妃切莫見怪,這是貧僧的空靜師叔,已經有幾年沒有迴來,今日才迴來,平日言語不慎,還望王爺王妃切莫見怪。”


    亓玥瑤和立冬聽到聲音,頓時鬱悶,這不是那個後山上被人追著喊打的騙子瘋和尚的麽,住持大師竟然稱唿他做空靜師叔,兩人都有些不解,所以都看行門門口處。


    隻見主持身邊的幾個僧人都雙手合十讓開一條路,隻見一個清秀的和尚從外麵走了進來,正事亓玥瑤和立冬在後山上遇到的那個灰袍僧人。


    “璟王殿下,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吧?”空靜倒是雙手合十朝著司徒璟亓笑著說道。


    “住持大師不必介懷,空靜大師說的不無道理,人生在世,猶如白駒過撩,自當珍惜眼前。”司徒璟亓說著笑了笑,顯然他是認識空靜大師的。


    立冬看著那個嬉皮笑臉的和尚,一臉難以置信的拉了拉主子的胳膊低聲說道:“主子,他怎麽可能是空靜,而且他難麽年輕,怎麽是住持大師的師叔。”


    顯然立冬得話讓灰袍僧人聽到了,繼而轉頭驚訝的看向兩人說道:“咦,這兩位施主也在?真是巧。”


    “師叔不得如此無禮,這位可是璟王殿下的王妃。”住持大師朝著空靜說完又轉頭賠笑的朝著亓玥瑤說道:“王妃,師叔無意出言冒犯,還請王妃恕罪。”


    “住持大師哪裏話,空靜大師說話耿直而已。”亓玥瑤笑著說道,心裏卻對於傳聞中空靜有些失望,本以為一個了不起的高僧起碼也跟住持一樣,有屬於佛門子弟那種出家人的言行舉止才是,可眼前的人……她不該忘了那句話說:傳聞不可信。


    空靜笑著說道:“住持師侄,師叔方才迴來路經後山,已經跟兩位施主見過。阿尼陀佛,貧僧空靜見過璟王妃。方才後山上出了小小變故,所以貧僧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正好此刻在這裏遇上,相請不如偶然。貧僧有句話……”


    亓玥瑤本是點頭的,然而聽著這個空靜和尚接下的話,臉上的笑容都僵了起來,他這是又要開始長篇大論的意思嗎?而且她不需要這個人給她解惑。


    “空靜師叔,你剛迴來,路途遙遠也累了,先迴房去休息,這裏有師侄在即可。”住持大師看的處王妃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別說她,就連自己都受不了師叔這個話癆的毛病,趕緊讓師叔離開才是。


    聽著空靜的話,司徒璟亓響起方才廂房時候亓玥瑤說的,不由得轉頭看向她說道:“王妃莫不是遇到的那個和尚,就是空靜大師嗎?”


    “王爺,主子遇到的就是他,他說他是空靜大師,大家夥都不信,然後不少人追著他打來著。”立冬說道。


    亓玥瑤點點頭,對於住持大師都認可的人,亓玥瑤自然是不會再有懷疑。


    “住持師侄,師叔不累,師叔有話跟王妃說。”顯然空靜是一定要說完,不然不會離開的。


    “娘子無妨,聽聽空靜大師說什麽便是。”司徒璟亓倒是笑了笑拉著亓玥瑤的手,示意她可以聽聽空靜到底要說什麽。


    亓玥瑤聽到司徒璟亓都這樣說,她自然不再多言,點頭示意他做主便是。


    司徒璟亓看向住持和空靜說道:“住持大師,空靜大師是個耿直之人,若是不讓他把說完,他心中必然會惦記著的,就聽聽他想說什麽便是,況且王妃第一次見到空靜大師,想必也可以讓大師指點一二。”


    “璟王殿下,指點倒是不敢,貧僧方才與王妃討論山景該如何看待而已,貧僧覺得過去的已然不複存在,人生在世,理應要謹記珍惜當下才是人生最大事情,王妃,你說貧僧說的是嗎?”空靜說完朝著亓玥瑤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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