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想了想後說道:“出門的時候王爺帶著冷雨和冷風兩人一起進宮的,還有件事就是,王爺臨行前跟老奴說了一句:若是今夜不能迴王府,就讓王妃下令封府。當時老奴不明白,想著晚上王爺必然可以迴來,但是宮人有人來傳話,老奴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顯然是王爺知道些什麽,所以老奴來稟報王妃王爺要留在宮中些時日,同時是否遵照王爺的意思從即刻起下令封府。”


    亓玥瑤放下筷子,抬頭看向外麵的天,天色已經落黑,雨似乎下得更大,或許入夜之後會有大雨也未定。正如她當初想的那樣,恐怕這京都的天變了,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毫無征兆的就刮起了狂潮。


    “按照王爺的意思即日起封府,還有讓下人們從今日開始都不許出跟外人接觸,送菜之類的你親自去過目,督促他們不要亂說話。”亓玥瑤說道。


    管家聞言點頭說道:“是,老奴馬上去。”


    管家知道王妃也下令,那正如他心中猜測的哪樣,定然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敢怠慢,必須立刻去通知府邸裏的所有下人,然後做好該做的準備。


    立冬看著管家離開後,看向主子說道:“主子,你先吃飯,若有什麽事,吩咐奴婢去即可。”


    亓玥瑤都看著飯菜,心中擔心娘親,目前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她必須要去皇宮走一趟,不過不是現在,當然是夜裏才能行動,也要去娘親哪裏一趟。


    “向中迴來,不用讓他明日不去娘親哪裏,否則引起人的注意。”


    立冬聞言點頭,知道封府還出去,顯然是最矚目的,原本定於明日的事情都不需要理會。


    ……


    皇宮。


    一幹人坐在大殿裏,眾位皇子公主,太後,皇後還有嬪妃都在這裏等著,兒內殿裏,不時有宮女端著盆子走出去,也有人進入。


    司徒璟亓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是不是咳嗦幾聲,冷風和冷雨兩人站在他身後,一動不動。


    太子臉色凝重,目光盯著內殿看,跟他一樣的還有另外的幾位王爺,大殿外,禁衛軍一隊一隊的巡邏,顯然戒備極之森嚴。


    安王安王司徒安蘇臉色不悅的看向太子說道:“太子,你把眾位皇弟都留在父皇寢宮,這是何意?難不成要我們就這樣一坐到天亮不成!”


    太子聞言冷聲說道:“三皇弟,你還好意思問何意?父皇如今讓在內殿昏迷不醒,都是被你氣成的,你不自我檢討,還想著一走了之不成,上次的事情吧五皇弟也扯進去,你很有成就感?”


    太子說完掃了一眼一臉蒼白的五皇弟司徒璟亓,顯然上次的事情又是一個導火線,這一次又是一樣。


    司徒安蘇顯然不滿,立刻反駁道:“哼,說起來這事根源不就是你跟七皇弟的緣故,我隻不過是說出實情而已,而你們才是讓父皇最生氣的根源,本王何錯之有,倒是太子皇兄和七皇弟你們倒是保住了不少的秘密,說起來還得多謝我。”


    司徒安蘇的話讓太子一臉怒容,不過去是忍住拍桌子的行為,繼而冷聲說道:“明明是你的自己的人,翻過來卻是誣陷本本太子,三皇弟的手段,本太子佩服,不過父皇心中明鏡,是非黑白曲折自知分曉。”


    顯然司徒文慶也不滿,三哥司徒安蘇的話顯然是在說他跟太子哥哥狼狽為奸的意思,怒目看向他說道:“三皇兄,你這樣說的話,那七弟我得說句公道話,太子皇兄說過,貪官一事牽涉過大,先著手考慮查辦一部分,等查清楚再在做定奪。三皇兄你倒好,出手真夠快的,並且在我的人到之前全數一鍋端,好的壞的全部一律處死,這快狠準你倒是占了兩個,可惜最後一個你卻失算了。如今年關在即,現在兗州和崇州,這兩個州城因為你的一個有殺錯不放過的的決定,使得兩州百姓民怨沸騰,讓暴民有機可乘把兩州城的糧倉一把火燒個精光,那秋收的新糧,這可是準備給今年冬天裏沒有了糧食的的災民,現在好了,一粒大米都不剩。你現在還說是我和太子皇兄的錯,三皇兄,你真以為父皇對你格外偏袒,永遠都舍不得治你的罪嗎?”


    司徒文慶的話讓所有人都蹙起眉頭,顯然他提到的事情是不久之前發生,至於是什麽眾人心裏明白。


    軒王蹙眉說道:“七皇弟這樣說,莫不是有意說我跟三皇兄是故意的,可是這些人全部都是你們的的人,至於是什麽人,我就不得而已,不過若是要算賬,上次的事情一起算的話,父皇若是聽到恐怕再次吐血昏迷不醒,若是這樣是不是太子殿下就能順利繼位了。”


    軒王的話讓太子怒不可遏,立刻怒聲說道:“本太子從來沒有此等齷蹉之心,父皇說過長幼有序立本太子將來繼承大統,可偏偏有些人不安分,非要置本太子與險境,以廢了本太子,可人算不如天算,正好有些人露出了馬腳,被人抓個正著,一手不得又來二手,可謂真是機關算盡,卻沒想到最後還把他自己算進去。而如今出事就想將本太子推到風口浪尖上,真是厚手段。”


    “太子皇兄,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七皇弟你們就不能少說幾句嗎?不能跟五皇兄一樣沉默是金嗎?這父皇還在內殿裏還沒醒來,太子正在想辦法,你們倒好全部都在之裏爭爭吵吵的,成何體統,知道就在說兗州和崇州的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兵變呢。”彥王看著內殿說了一段話,顯然在場的隻有他跟司徒璟亓沒有說話,安靜的等著父皇醒來。


    太子,賢王,安王,軒王聽到司徒彥書的話都不作聲,並非不是沒有話想說,而是他有句話說的沒錯,父皇還沒醒,此刻爭吵起來隻會落人口實。


    “自然,六皇兄最近人生得意,剛娶了太尉府的兩個佳人,哪裏有時間來給父皇分憂,今日若不是父皇召見,恐怕你都不會進宮了吧。”司徒文慶不滿的說道。


    岔開了一個大問題,又岔如了後院的問題裏,顯然司徒文慶跟司徒彥書兩人杠上。


    彥王微微一笑說道:“七皇弟不是也有娶的如花美眷麽,咋們三兄弟可都娶了,也就隻有七弟精充沛,還能分身為父皇分憂,六皇兄還真是自愧不如,不過聽說七皇妃要離家出走的事情可是被父皇知道了,是否有這麽一說?”


    聞言司徒文慶嗬嗬一笑說道:“六皇兄府邸也不平啊,聽說兩天一小事,三天一大事的給老百姓增添茶餘飯後的笑話,皇弟我才是要佩服你,至於皇弟的府邸還不至於想皇兄你要封府才能使得後院清淨,皇弟還真是學不來。”


    另外幾人沒有說話,目光盯著內殿看,禦醫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不知道裏麵的父皇如何。


    “太子……”一個老禦醫從裏麵走出。


    太子等眾人連忙站起身,太子最先發話:“怎麽樣,父皇醒了嗎?”


    “皇上病情穩住了,不過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恐怕要到明日才能醒來。”老禦醫說道。


    “既然如此,各位皇弟,今日就在各自的宮中歇息,父皇醒來之後必然會第一時間要見我們。”


    司徒安蘇第一個站起身:“哼!”


    有了三皇子的離開,自然就有另外的,最後司徒璟亓也離開了皇上的寢宮。他們並沒有離開皇宮,隻不過是由禁衛“護送”去他們往日在宮中住的宮殿而已。


    禁衛軍統領守著皇上的寢殿,大殿內幾個禦醫圍著,太子殿下看了看皇上的確沒有醒來,然後也離開。


    眾王爺被留在的宮中的事情,很快就被傳開來,自然皇上被氣昏過去的事情也不脛而走,整個京都不過是幾個時辰也就傳了個遍。


    自然太尉府的人也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其它的人同樣亦然,不過眾人卻是都一致的盯著皇宮這個地方。一時間整個京都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還有些不好的話傳出。


    梧桐軒。


    秦氏剛沐浴完,由立春扶著迴到床上坐著,她還沒有休息,留著一盞油燈亮著。早上腳有扭到,雖然並沒有大礙,有著特效藥也沒有立刻好。想起今日那個丫鬟的麵孔倒是有些陌生,不過立季說過那是新來的粗使丫鬟也就沒有多加理會,然而卻不知道怎麽的,心裏有股不詳的預感。


    “夫人,你還是早點休息吧。”立季進來看著夫人坐著還沒睡便說道。


    “立季,今日外麵沒有出什麽事吧?瑤兒差人送東西迴來的時候可否有說過什麽?你們沒有告訴她我扭傷了腳的事吧?她知道定然會很擔心的。”秦氏心裏記掛的始終是女兒,所以心裏不安的她隻會往女兒身上去想,生怕她出什麽事。


    “夫人,你放心,我們都知道你不想讓姑娘擔心,沒有告訴她呢,倒是姑娘惦記著你,悄悄的讓人來問了你的這幾日的近況,奴婢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那裏敢多說,自然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你就安心的睡下吧。”立季站在一邊笑了笑說道。


    秦氏聽到立季的話心裏也就放心些,若是女兒知道,她肯定會往家裏跑,雖然她不知道怎麽迴事,但是這幾日老太爺跟幾位大伯早出晚歸的,心裏更是平添了幾分不踏實。


    “立季,這外麵沒有什麽事發生吧?我這心裏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是不踏實。雖然說瑤兒現在貴為璟王妃,我反而更加擔心。”


    立季笑了笑坐到夫人床邊拉著她的手說道:“夫人,朝你就愛胡思亂想,要是姑娘聽到肯定又叨擾你瞎操心的,你就把心啊收迴肚子裏去,王爺不過問朝堂的事情,你不是也聽著麽,奴婢看著王爺沒有那麽心思,要不然那邊也不會有你上次的說辭不是。”


    立季看著夫人擔心這擔心哪裏的,哪怕她知道很多事情,卻不會告訴夫人,隻會告訴姑娘,不過這幾日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說的也是,我這裏睡下,你也去休息吧,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


    立季伺候夫人睡下,知道她睡著,然後才走了出去外間。


    剛踏出子時沒多久,梧桐軒院牆邊,一條黑色人影躍進院子。


    屋子裏原本卷縮著的小白立刻抬起頭,輕手輕腳的跑到了窗邊坐著,目光盯著窗子。


    亓玥瑤推開窗戶就看到小白發著幽光的眼睛,頓時笑了笑,它竟然在之裏等著她,進屋後伸手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


    小白蹭著小主人的腿,並沒有叫,知道主人是偷偷過來的。


    亓玥瑤拿了兩隻靈果遞給小白,知道它是想念那些果子,自己不在梧桐軒住,這小家夥可不能常常有靈果吃,所以看到自己迴來自然是討好的。


    “主子。”立季低聲的喊了一聲。


    “你讓他們都在外屋等我,我有事跟你們說。”亓玥瑤進屋子,這麽一會了還逗了下小白,那些個立季她們自然也知道她來的。


    立季聞言走了出去,亓玥瑤直接朝著娘親的臥室去,她可是專程來看娘親的。


    “主人,主人娘親腳沒傷到骨頭,扭傷了筋而已,用咋們的藥膏很快就好的。”


    “嗯,不過,我倒是想不要讓娘腳那麽快好,最近可不太平,就讓娘親呆在梧桐軒裏麵。”亓玥瑤倒是搖搖頭迴道。


    “說的也死,一會你還去皇宮看司徒璟亓,皇帝老兒估計出事了的。”


    亓玥瑤沒有在理會亓靈,而是看著娘親熟睡了,伸手幫她把被子拉上一點,免得晚上涼了肩膀,那樣很容易染上風寒。


    本來過兩日就可以迴府看她的,但是傍晚的時候出了那件事,恐怕得過了年之後才能迴來看娘親,而娘親定然會掛念她,亓玥瑤看著房中的擺設,。


    “瑤兒……”秦氏輕輕的喚了一句。


    “娘?”亓玥瑤頓時一愣,隨即輕聲的叫了一聲。


    亓玥瑤以為自己摸娘親的時候弄醒了她,仔細看看發現娘親在說著夢話,想到這裏不由得笑了笑,娘親的夢裏肯定是有她,否則也不會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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