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忽然覺得她過的好荒唐,本來想著把防風氏拿到手,有了能力,再脫離塗山這個爛攤子,雖然塗山篌騙她,但也算自己識人不清,她認了。


    可迴過頭來想想,還是小蛇說的有道理,我在塗山耗了幾十年,兢兢業業,料理家事,管理生意,還被騙了心,丟了身,什麽都沒得到,這不就是塗山篌吸我血嗎?


    若是這麽窩囊,怎麽對得起我這一身靈力、箭術?


    如今塗山璟歸來,當初想要退婚為我另尋聯姻的父親,如今態度大變,若我沒有半分籌碼,根本就沒法在保證名聲的前提下和塗山徹底撕開。


    既如此,那就搏一搏。


    意映摸了摸小蛇嫩乎乎的臉蛋,暗道


    無論成敗,也不枉我這幾十年的操勞。


    姑侄倆終於睡去,窗外早已繁星點點,明月高懸。


    熟睡的小蛇絕不會想到,她今日的幾句童言稚語,給自己姑姑帶來了多大的啟發。


    ?


    天光大亮,如水洗過的湛藍天空貼著朵朵祥雲。


    方風一家四口吃過早飯,就兵分兩路,各自出門了。


    意映帶著小蛇出門,臨走前說要給小蛇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夫妻倆一聽,索性直接放手,讓她姑姑帶著玩去吧!


    小夭和阿念正住在辰榮山,映柳準備歇幾天再去,她暫時還不想碰見瑲玹,如今辰榮軍局勢越來越穩,瑲玹的私軍也慢慢進入正軌,每次見麵說話都要三思,太累了。


    不太熟的辰榮馨悅雖然在軹邑,但沒有去拜訪的必要。


    夫妻倆目標明確的去了老地方。


    春藝樓


    (春藝樓在軹邑的分部)


    倆人花錢訂下一張矮案,窩在上麵一邊賞舞,一邊酌酒。


    大荒上古時期,民風普遍開放,隻有一些講究的王室貴族會將這種玩樂之所定義成低俗之地,對於大部分普通人來說,這隻是一個服務範圍更加廣泛的酒樓飯肆而已。


    已成婚近二十載還有了孩子的映柳現在很是自由,早就不用戴帷帽了,想梳什麽發型就梳什麽發型。


    映柳胳膊拄在案上,兩隻手托著下巴,感覺脖子有點僵硬,想靠在相柳身上,可全部挽起的雲鬢上插了幾隻用來固定的簪子和珠釵。


    她怕這麽硬邦邦的直接壓上去,相柳就要血盡而亡,一會兒大荒就如眾人所知道的一般隻有一條九頭蛇了。


    為了省力,映柳舉起胳膊準備盲拆發髻。


    本來正欣賞歌舞的防風邶及時伸手幫忙拆頭發。


    “妹妹歇著”


    映柳聽話的放下胳膊,臉頰有些發紅,身子微微後偏,方便防風邶動手。


    心裏暗讚,表現不錯!


    (嘿!我就說嘛,你明明就有千變萬化發帶,一個念頭的事,還好人家相柳真把你放心上,真是生命不息,考驗不止啊!)


    一隻隻精致的發簪卸下,放在映柳手中,她今日梳的是墮馬髻,有些繁瑣但確實好看。


    原本有些小尖臉的映柳如今生完孩子,臉型偏圓潤飽滿,這樣張揚華麗的發髻襯的她猶如一朵盛開到極致的月季花,耀眼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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