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震問道:“大堂主,可有什麽跡象可循?”金寓北道:“全鎮大小街道、小巷,鎮外水池陂塘已經尋遍,全無蹤跡。”金寓北說完,唯恐蘇兒加重擔心,直直看著蘇兒,道:“師妹,不要過度擔心,二幫主已經在鎮內鎮外還有碼頭渡口,都安排了幫眾人手,如發覺有異,即刻就到客棧裏來稟報。我們就靜等一時。”


    蘇兒轉首看著喬玄,道:“如此,那就多勞二幫主費心了,多謝二幫主。”喬玄滿麵愧色,道:“二堂主,您切莫言謝。小少爺和二小姐在咱們這流沙幫衝衝防衛之下,突然失去蹤跡。我流沙幫喬氏兄弟,罪責難逃,該當向您請罪,請兩位堂主嚴懲才對。您若言謝,讓我兄弟愧如之何,當真是汗顏無地。”


    蘇兒道:“雖然寶寶和異兒是在流沙幫地麵失蹤,那也是惡人尋隙所為,與三位幫主和流沙幫上下兄弟無涉,乾坤雙璧豈能隨意遷怒於無辜之人,做那種糊塗之人。喬氏兄弟盡心盡力,理當受我夫婦重謝,請大幫主、二幫主不要過於自責。”


    喬震、喬玄聽蘇兒如此說,心裏當即一寬,起身行禮,喬震道:“二堂主這般說法,令喬震不勝感佩。請兩位堂主放心,流沙幫上下千餘人眾,即日放下所有幫務,竭盡全力,也要把小少爺和二小姐搜救迴來。天色已是很晚,喬震請兩位堂主暫去安歇,我與二弟部署人眾,連夜嚴密搜尋。”


    蘇兒道:“喬幫主,我與師兄在此再等幾刻,等三幫主迴來,我有話要問他。”


    喬玄看一看兄長喬震,問道:“老三還沒迴來?”喬震正欲答話,胡照旌已迴至堂前,胡照旌急步進門,氣喘籲籲道:“大堂主、二堂主,胡照旌在鎮內鎮外都沒有尋到三幫主,不知道三幫主到哪裏去找尋了。”


    蘇兒上下看看胡照旌,問道:“胡掌櫃,你尋三幫主都到了哪裏呢?”胡照旌道:“小的先是在鎮內找了一通,尋思三幫主可能要到碼頭、渡口去查問,就又到江邊碼頭、渡口,找尋一遍,仍不見三幫主蹤影。”


    蘇兒又問道:“你可曾問及,入夜以來,碼頭渡口有沒有船隻開走?又是否有船隻開來?”胡照旌忙道:“小的全都查問一遍,入夜以來,並無船隻開走,也沒什麽船隻開來。”


    蘇兒道:“那看來三幫主定是因全心找人,可能走得遠了。如此,就不再等他,夜已深沉,三位也早些安歇,明日一早,咱們再作計較。”


    說著起身,與金寓北出門到前院客房之內。


    迴到客房,蘇兒問丈夫:“師兄,你與二幫主喬玄,在鎮內鎮外還有江邊的碼頭、渡口,是否遇到過三幫主,再者,有沒有胡照旌去找尋三幫主?”


    金寓北猛然一凜,道:“都未曾見到。”蘇兒道:“你不覺得寶寶與異兒如此悄無聲息地就無影無蹤,也太過於玄乎了?以你我和喬氏三兄弟的修為名頭,就算是前幾日那武功入神的成敬,到這客棧之內來暗中劫人,也必事先盤算無誤,才能在你我到來的這短短一個多時辰裏,如此精準地出手拿人。”


    蘇兒凝眉沉吟,一刻,又道:“若是惡人在此設伏,不論是誰,你我在這客房裏時,他是絕不敢伏在左近的。他又怎會預料,我會將異兒與寶寶送迴客房,留他們兩個在這裏後再去後堂。惡人就在這個當口出手,將他兩個擄掠而去,巧妙得太也令人匪夷所思了。”


    金寓北定定看著蘇兒,也陷進沉思裏。


    次日一早,金寓北與蘇兒來到後堂,喬震、喬玄與胡照旌、李紳等人,已在後堂等候。見兩人到來,都起身迎接。


    眾人坐定,蘇兒問道:“喬幫主,昨晚喬湘幫主沒有迴來麽?”喬震神色不安,憂心忡忡道:“二堂主,自昨日三弟出去,一直沒有迴來,今早李紳又到各處去找尋一遍,仍不見三弟蹤跡。我這三弟,念頭主意與常人大為不同,常常有令人想不到事情做出來。如若他找不到二小姐和小少爺,或許他就不迴來了。”


    蘇兒與金寓北相對一看,金寓北道:“喬幫主,我看三幫主乃是重情重義的性情中人,即使找不到寶寶與異兒,他為給乾坤雙璧一個交代,也會迴來的。”


    喬玄低聲道:“還是大堂主知人,三弟該當如此。他常常給幫內兄弟講起大堂主的磊落胸懷和武功風采,對您隻有崇敬。想他那少不更事時,也是愛負氣好勝,可是自那趟押船,結識大堂主以後,當真是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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