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嚴霜都沉浸在修煉中,經過努力,她總算能夠在神誌清醒的時候,感覺到身邊飄浮著的綠色小光點,嗯,那就是靈氣,至於靈氣的顏色這個問題,導師說,因為她的靈根中木屬性所占比例最大,所以相對來說,她感應到的木靈氣最為清晰,以至於忽略了其它。


    嚴霜已經能夠勉強用意念把靈氣們拉入自己的身體,導師說,她已經快成功了。她的心情格外好,甚至有閑心把繡綠叫來。她問:“繡綠,我以前讓你打聽過的,嚴珍,她現在過得怎麽樣?”繡綠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有些為難的斟酌了一下語氣:“我聽人說,嚴珍小姐在管事府的時候,與另一小世界來的公主打起來了……”


    嚴霜挑眉,頗覺有意思的道:“公主,怎麽會在管事府,那不是家下人的地界兒嗎?”


    “什麽公主,不過是個小部落原始人的女兒,不過聽說她臉蛋漂亮,姿容絕世,就被她父親送給了當時在那兒做任務的內門師兄,那個師兄臉皮比較薄,隻好把她收下,不過迴來後卻沒把她帶迴自己院子,而是丟在了管事府,一句話也沒交代呢,”繡綠嗤笑,“那女子先不說長得如何,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卻是極熟的。因為不曉得那內門師兄的態度,管事府不是學管府,也沒辦法把那女子處理掉,隻好先讓她和在管事府學規矩的家下人住一起。”


    “那嚴珍後來呢?”嚴霜問。繡綠心虛起來:“因為打架,嚴珍小姐惹了教規矩嬤嬤的嫌棄,被放到司樂所去了。”嚴霜聽罷,一下坐起身來,憤怒地道:“什麽,她去了司樂所?”急急的要披上外出的衣裳,繡綠連忙上前幫助她,“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不早告訴我?”繡綠有些委屈,明明是你說的,不著急啊。嚴霜打理好了裝束,便帶著繡綠、殷紅快步走出門去。


    司樂所,那是幹什麽的。先前就說了,修士也是人,他們也有喜怒哀樂,也講究著吃穿住行,在遇見什麽喜事的時候,也喜歡大擺宴席。和凡人一樣,每當這個時候,他們也會需要鼓樂起舞的伶人。但修煉之地,哪能允許凡人隨意進出,所以,打戲班子的主意是不行了。不過,對於這種事,人們有的是辦法,既然不能用凡人,那便用家下人吧。官學的家下人千千萬萬,長得好的多的是,因戲樂之事自古是賤役,考慮到不願意的因素。便從那些犯了事的家下人中,挑選那些容貌精致、身段柔美的人,專做此事。司樂所的家下人主要做的事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穿上暴露的衣服,起舞,供人觀賞。不過好在,進一步的事情沒有了。這樣想著,嚴霜她們已經接近了司樂所的院子。


    司樂所在官學最東邊,偏僻的一個角落。院子卻是很大,整整五進,房間多,人也多。外圍的廂房或排房,不少人進進出出,一副忙碌的樣子。嚴霜沒打擾她們,帶著人繼續往裏走。她漸漸發現,越往裏走人越稀少,到正房附近的時候,幹脆一個人影也沒了。嚴霜圍著屋子轉了一圈,終於攔住了一個舞女打扮的家下人。她頭上綰了一個嬌俏的墮馬髻,外麵披了一件粉紅的半透明的紗裙,裏麵隱約能看到,穿了一件兒白色的衫子。問了她這件事。


    她道:“大家夥都住外麵呢,這正房隻有頭牌或領舞才能住,我們的領舞出去了,現在不在院裏。你來找她?”她好像已經習慣這種事了。


    嚴霜搖頭,問她:“你知道這個司樂所,有個叫嚴珍的人嗎?”女子悄悄瞥了眼她的玉佩,想了想,終道:“這,誰知道,司樂所最讓人熟悉的,就是那幾個最火的樂隊。但我對你說的嚴珍沒有印象,大概是新人吧。” 嚴霜給了繡綠一個眼色,讓她上去問。修士最講究的就是麵子,她這樣頗為急躁的追問一個司樂所的舞女,終究不太好看,不如讓繡綠去。


    繡綠不覺自己丟了麵子,她隻能感到嚴霜對她的信任,她走到那女子跟前,問:“你可知司樂所的新人都在什麽地方?就是那種才來一周左右的新人。” 女子道:“一周,這麽短。那新人現在一定還沒上過台呢。現在這個時候,定是在‘舞場’裏接受訓練呢。”


    繡綠環視四周,沒看到哪裏有學舞的“舞場”,又問:“舞場在哪裏,你給我們帶路吧。”女子點頭算是答應,便於她們一起走,邊道:“其實你們剛才,應該已經經過‘舞場’的,就是司樂所最前麵那一間大房子,我們叫它‘舞場’而已。”


    司樂所的舞場裏鬧哄哄的,不時有女聲叫罵:“腿抬起來,腰挺直,都是死人哪。”然後又傳來樂聲,說不上多好聽,就是個伴奏。女子好像對這裏頗為熟悉,領著嚴霜她們就從一個側門進了去。她把嚴霜她們帶到一個長得不錯,滿臉幹勁的青年女子旁邊,道:“這是司樂所的管事,也是曾經的領舞。” 嚴霜問:“這裏可有一個叫嚴珍的?”


    司樂所管事想了想,道:“有的,可是那個有一雙桃花眼,一臉傲氣的小姑娘?”


    嚴霜一聽便激動了,大家族的人向來是一榮具榮,一損具損。嚴珍在這裏受了嗬斥,丟了麵子,她也是被人打了臉,嚴珍可是她的親姐。“她在哪兒?”嚴霜問。


    “昨天,她練舞時摔傷了腿,我讓她迴房歇息了。就在三號耳房,那屋子住的都是新人,現在應隻有她一人在才是。”


    嚴霜又去了耳房那邊,雖然左右兩邊都是相同式樣的耳房,但新人住的明顯比老人的破舊許多。在第三間耳房裏,嚴霜終於看到了垂著一條腿的嚴珍。這間小小的耳房裏,竟擠了四張木床。嚴珍看到她進來十分羞惱:“你怎麽來了?現在過來,是看我笑話的嗎?”


    嚴霜看著她下意識皺眉:“司樂所這麽紛亂,做的又是那事,不如到我院裏去吧,好歹一人一間耳房還是分得過來。” 嚴珍聽罷,更怒:“到你院裏做什麽,伺候你嗎?我不要你廉價的同情,我這傷在凡間可能要養個十天半個月,但現在一顆丹藥下去,我還能參加幾天後的宴會。”在這種時候,繡綠不能插話,嚴霜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能讓嚴珍跟自己走。終於,嚴霜也不耐煩了,本來過去,就是嫡女庶女的關係,感情說好,那是騙人的。不明白為什麽,嚴珍執著要留在司樂所,嚴霜氣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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