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跟溫竹青說的,後半句已經和那兩個婆子說起來了,其中一個婆子便躬身答應著,給溫竹青行了禮便往後退,另一個將她挎著的大包裹也接過來,給溫竹青躬身,然後進院裏去了。


    “幫什麽忙?”溫竹青問。


    齊瞻指了指院子:“平常裏洗洗涮涮啊,不然你忙的腳不沾地的思想都不集中,給我看病的時候萬一少紮一個『穴』位怎麽辦?”後麵那半句顯然是臨時想出來了。


    溫竹青簡直都無語了,看見那婆子還在不遠處站著,隻能壓低點聲音:“什麽『亂』七八糟的?我不用幫忙,家裏這麽住在哪裏?”


    “你不用管,這是粗使婆子,地上搭個地鋪就行。”齊瞻才說完,猛地想起來了,大聲道:“她自己會搭,你不用管,麻煩不著你!”


    溫竹青真都無語了。人家那婆子還在院裏站著,她也不好意思太大聲的在這裏說,隻能扭頭瞪了齊瞻一眼。


    齊瞻就當沒看見。


    正屋裏那些抬東西的小廝出來了,那婆子就進去了,溫竹青甚至看見她給溫竹風和溫竹雨躬身行禮,把倆孩子驚得不知所措的。


    她也顧不上管外麵了,忙跑了進去。


    那婆子已經將大包裹放在了炕邊,笑著打開了:“哎呦,真可愛聰明的哥兒姐兒,你們瞧,這是給你們新做的衣裳,你們喜歡嗎?”


    溫竹雨看見一件大紅的小棉襖,頓時大喜的過去接了過來:“這是我的?”她驚喜的問道。


    溫竹青進屋了,看見拿出來的棉襖,有點驚訝的道:“上午才把尺寸拿去,下午就已經做好了?”


    那婆子忙笑著道:“府裏三四個裁縫呢,尺寸一送到馬上就動手裁剪的,哥兒姐兒都是孩子,能費多大事?中午吃頓飯的功夫就能做好。”


    溫竹青將溫竹雨的衣裳拿過來看了看,又看了看溫竹風的,心裏微微鬆了口氣。早上的時候也是沒想到這麽快能做好,都忘了囑咐一聲。別給弄得什麽綢緞的料子,那穿出去可真的是顯眼的。


    也不安全。


    好在齊瞻應該是專門叮囑過,兩個孩子的衣裳都是細布的,麵料很軟,但也隻是普通的淩布。不過裏麵的棉花應該是裝了不少,『摸』著軟綿綿的。


    “姐姐,我想穿。”溫竹雨推著她的胳膊。


    溫竹青點頭:“穿上吧。”說著將她抱起來放在炕邊。


    那婆子就很懂事,笑著忙道:“奴婢去廚房看看。”說著忙出去了,出去關門前又笑著道:“姑娘您的衣裳也有一件,您試試合適不合適。”


    溫竹青剛道了聲謝,那婆子已經走了。


    這件紅『色』的襖裙很厚實,外麵提花麵料結實,裏麵是棉布的,輕軟的很,穿這件裏麵的夾襖和厚衣裳都可以脫了,溫竹雨穿上了,小臉都被這大紅的衣裳映紅了。


    “好看嗎?”溫竹雨問著,低頭『摸』著棉襖自己又迴答:“真好看。”她抬起頭對溫竹青高興的笑著。


    溫竹青也笑了:“好看,我們竹雨本來就是漂亮的小姑娘,穿上漂亮的衣裳當然好看啊!”


    溫竹雨興奮地小臉通紅,愛不釋手的『摸』著自己的棉襖,一會兒又去『摸』放在炕邊溫竹風的棉襖,問:“哥哥,你怎麽不穿新衣裳?”


    溫竹風根本就沒注意,他還在研究放在地上的一個小匣子。那匣子的鎖有些精巧的,和平常裏用的不一樣,溫竹風蹲在跟前擺弄了半天,也沒弄開。


    溫竹雨又從包裹裏翻出來一件,一看是大人穿的便忙道:“姐姐,這是你的。”


    溫竹青原本也好奇的湊近了箱子想要看看,聽見這話又迴頭來看,見自己這件是藕荷『色』的,顏『色』不算很鮮亮,但是溫竹青一眼還是被吸引了,又迴去看。


    這件也是襖裙,同樣也是細布的料子,但裏麵的內襯卻是平絨的。這種平絨一般都是用在外麵的料子,用來做內襯,有點太奢侈了吧?


    這就叫溫竹青疑『惑』起來了,用手再三的『摸』著棉襖,是覺著比平常的棉要鬆軟一些,她又『摸』了『摸』溫竹雨的棉襖。


    “真的好軟和。”溫竹雨笑著說。


    她也笑了,點頭:“是啊,真軟和。”好像裏麵裝的是山羊絨,而不是棉花,一會兒問問齊瞻。


    外麵院裏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溫竹青忙出去看,就看見幾個小廝圍在院門那邊,幾個小廝圍在牆角,還有兩個蹲在牆上,就在那個小『藥』園子的上方。


    溫竹青嚇了一跳,忙過去:“你們幹什麽呢?”


    齊瞻在旁邊道:“叫他們修修門,你這院門太容易被人打開了,戶樞和門栓全都換換,換成銅製的,從外麵就別想打開。”又用下巴指了指另一處:“『藥』園子那兒修個棚,萬一下個大雨什麽的,那些『藥』材禁不住。至於角上那幾個,是把那片也鬆鬆土,萬一你還要種什麽,可以延伸到那邊去。順便把你們院牆往高壘一層,和些碎


    玻璃進去,這樣誰要是想翻進來,先廢了他的手。”


    “傷了人怎麽辦?”溫竹青一聽直覺的反對。


    齊瞻好笑:“就在牆頭上一層,隻要不翻你家院牆,就絕對傷不少,至於翻院牆的,傷的就是他。”說著還嗔怪她:“你一個姑娘帶著倆孩子,怎麽也不知道害怕?上一次進來那麽幾個小偷都沒把你嚇著?”


    溫竹青愕然:“你是怎麽知道的?”


    齊瞻就哼了一聲:“我什麽事不知道啊?”


    溫竹青搖著頭不管了,管也管不了,這些人又不聽自己的。跟齊瞻掰扯,著實又掰扯不過他。她依然是進屋,看見溫竹風已經把那個小匣子捧起來放在炕邊了,依然和那打不開的鎖較勁。


    溫竹雨在翻著大包裹,包裹裏麵全都是針頭線腦的,還有一大塊的白『色』棉布,像溫竹青『藥』用的那種。


    “姑娘,您怎麽沒換上那件衣裳?合適不合適啊?”那個婆子正好進來了,笑著問。溫竹青忙笑道:“今天都這會兒了,就不換了,明天穿也行。”一頓忙問道:“這位媽媽你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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