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沒有了,我去拿草藥。吳嬸,用這個敷在傷口上,不要太用力,稍微能壓住流血就行了。”


    溫竹青吩咐著,急急忙忙的出來。好在今天摘了不少的魚腥草,原本是吃的。


    忙將搗藥罐拿來,去洗魚腥草根。


    “這是要搗藥嗎?拿過來我幫你。”齊瞻在那邊看著道。


    溫竹青忙答應了一聲:“謝謝。”將洗好的魚腥草根遞給他:“你沒事吧?怎麽臉色不太好?”她突然發現了。


    齊瞻坐在那兒沒動,抬頭看了她一眼笑:“可能後腰受了點傷,一會兒你幫我看看……”


    溫竹青馬上想起來,他是抱著溫竹雨躲避那個背後偷襲的人是側滾翻的,驚訝的忙過去:“快給我看看!劃傷了吧?萬一流血了怎麽辦?”


    齊瞻忙道:“沒事沒事,你先給別人看,我看那些人更嚴重。”說著伸手在後腰摸了一下,張開手給她看:“看,血沒滲出來,情況不嚴重。”


    溫竹青抿了抿嘴,有些擔心的看著他道:“那你不要亂動了,就坐在這裏等著。”又吩咐溫竹風和溫竹雨:“你們兩個不要亂跑。”


    溫竹風和溫竹雨答應著,如今他們有可愛的小兔子玩了,趴在跟前能看一整天,根本不會走開。


    溫竹青看齊瞻臉色確實不太好,擔心可能會有什麽內傷,因此更加著急,也不讓他亂動搗藥了,又加了幾味消炎效果好的,自己將草藥搗碎了,拿了進去。


    檢查了一下,吳遠嚴重的就是頭上的破口和眼睛的淤血,不過這兩個地方全都不好上藥,頭上傷口不大,不用縫針。


    但清理傷口還是非常的麻煩,盡量不去剪他的頭發,就很費勁。半天才將頭上的傷口包紮了,用布條想要固定捆好,吳遠卻死活不配合,使勁搖頭說不用。


    急的吳遠娘在旁邊跺腳:“你不要亂動了!你這孩子……”


    溫竹青大約的明白,吳遠可能是嫌那樣包起來不好看,不是,應該說是太難看了。於是便用透氣的紗布疊了疊,蓋在了傷口上,然後用細一點的布固定住。


    “不想包的像五花大綁似得,就不要亂動了,你這頭上和眼睛上的傷其實都很重,隻是沒辦法包紮才隻能上了藥,自己手扶著這裏,迴家了就不要在亂跑亂動了,好好養幾天傷。”


    說著,給吳遠娘一盒藥膏:“吳嬸,這藥膏是每天兩次,早晚擦。記著,千萬不要不小心弄到眼睛裏去了。”


    吳遠娘忙答應著:“好好,好,知道了……大姐兒,我們家吳遠傷的重不重?”


    溫竹青還沒有迴答,另一個嬸子已經道:“你瞧你是不是糊塗了,剛大姐兒才說了受傷很重!”


    吳遠娘頓時哭喪了臉。


    溫竹青本想安撫兩句的,但是一想還是算了,別叫吳遠聽見了,以為沒事更加有了依仗,不當迴事的亂動,對傷口是沒有好處的。


    因為之前還收了吳遠的一隻兔子,溫竹青一直惦記著給錢,但是吳遠若是不要,溫竹青又不能跟他糾纏,便對吳遠娘道:“您不用擔心,我這裏還有點給野蜂蜜,您拿去。每天早上給吳遠喝牛奶的時候放一點,這樣利於頭頂這傷口愈合。”


    吳遠娘又是連聲的感謝。


    吳遠嚷嚷著不要,想把他娘拉走。溫竹青去拿來了一罐子野蜂蜜,道:“上一次收了吳遠一直野兔呢,而且這野蜂蜜不能放的時間太長,竹風和竹雨兩人也吃不了,正好養傷的人吃。”


    吳遠使勁拉他娘走,但吳遠娘是一心為了他,一聽這個利於傷口愈合,就很想要,又聽溫竹青說吳遠給過她一隻野兔,更覺著理所應當拿著。


    鄉裏鄉親的,互相給東西很正常。別人也沒說什麽的,吳遠傷在腦袋上,大家都覺著那才最嚴重。到最後吳遠娘到底還是拿上了,把吳遠氣的臉鐵青著先走了。


    “這幾天冷了,受了傷的人就不要出來吹風了。”溫竹青又對其他的人道:“今天晚上看看情況,如果有傷口紅腫的嚴重的情況,明天趕緊來找我。”


    大家全答應著,陸陸續續的道謝出去了。


    這邊石二哥和石二嫂因為就住在隔壁,還幫著把大家送了送,迴來了石二嫂這才道:“你這藥箱子裏的東西都用完了……嘖嘖,看看,現在知道了,要不說進城看病那麽貴,用的都是……”


    “你就別羅嗦了。”石二哥又打斷了她的話,對溫竹青道:“大姐兒,那我們也迴去了。”


    溫竹青因為惦記著齊瞻還有傷,忙點頭:“好。”送他們出去。這才趕緊的叫齊瞻:“齊五爺,你快進來我給你看看傷。”


    齊瞻坐的時間久了,聽見了起身,一下竟沒有站起來,而且後腰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


    他臉上一陣難看。


    溫竹青已經察覺了,慌忙的過來:“是不是很疼?我扶你。”


    齊瞻頓了頓,自己用手扶著旁邊的牆站了起來,這才笑了笑:“沒想到這麽疼,”他又摸了一下,頓時疼的鑽心:“居然這麽疼……”


    他還有點不信似得。


    溫竹青忙叫溫竹風和溫竹雨進屋去,兩個孩子還要玩兔子,外麵沒人溫竹青又怕他們跑出去了,隻能將裝兔子的筐子提了進去:“快點進屋。”


    兩個孩子果然顛顛的跟著進了屋。


    進了屋看見齊瞻站在那裏發呆,溫竹青忙上前去:“是什麽位置疼?”一伸手又縮了迴來。


    齊瞻也有點為難,轉頭看她,一頓想起來了,這丫頭給別人治傷,是不是也不顧男女授受不親了?


    他頓時心裏不太舒服起來,有點生氣,但是為什麽生氣,他也沒來得及仔細琢磨。


    揉了揉下巴,想了想怎麽試探的問問?這丫頭平常看病,到底有沒有顧著點男女授受不親啊?!


    “那啥,好像是這裏……”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屁股,看著她笑:“這怎麽辦?”就看她是不是毫不猶豫的就叫自己脫了褲子,那可真……


    齊瞻心裏已經快要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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