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非洲的人越來越多了,飛往非洲的航班上幾乎都是滿座,機艙裏多數是白人和黃皮膚的人。很多人都長槍短炮地背著各種攝影器材,這些都在不斷地強化著趙凱的信念,今生一定要去非洲走走看看。


    坐在飛往亞的斯亞貝巴的航班上,趙凱纏著蔣耀先給他講野奢旅遊的計劃。


    ”非洲的旅遊跟咱們在國內的休閑旅遊有很大的不同,是需要參與者有一定的探險精神的。某種程度上說,要是同道之人,比如熱愛野生動物的,欣賞原始自然風光的,對攝影或者拍攝有強烈愛好的,這些人如果以俱樂部的形式組織起來,凝聚力會很強,產生的影響或者生產的作品都是難以想象的。所以,這個旅遊不需要對廣泛的大眾推薦,真的可以做到自覺自願。“蔣耀先說道。


    非洲,一片神秘而古老的土地,承載著無盡的故事與傳奇。在這片廣袤的大陸上,仍有一些部落頑強地堅守著原始的生活狀態,他們與現代文明保持著距離,仿佛時間為他們停留在過去,從他們身上我們可以看見久遠的曆史。


    這些原始部落的人們,以獨特的方式與大自然和諧相處。他們身著簡單的衣物,用最原始的工具狩獵、采集,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他們的房屋簡陋而自然,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部落中的人們遵循著古老的傳統和習俗,他們的文化和信仰代代相傳,成為了他們生活的精神支柱。


    然而,隨著旅遊業的發展,這些原始部落逐漸成為了遊客們追逐的目標。遊客們帶著好奇和驚歎,踏入這片神秘的土地,希望能夠親身體驗原始生活的魅力。對於部落中的人們來說,遊客的到來既帶來了機遇,也帶來了挑戰。一方麵,旅遊業為他們帶來了經濟收入,改善了他們的生活條件;另一方麵,遊客的湧入也對他們的傳統文化和生活方式產生了衝擊。


    在這個充滿矛盾和變化的時代,非洲的原始部落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考驗。他們需要在保持傳統文化的同時,適應現代社會的發展,找到屬於自己的生存之道。而我們,作為遊客,也應該尊重他們的文化和生活方式,以一種負責任的態度去探索和了解這片神奇的土地。


    ”我還得感謝麗麗,她一直都在探索在烏幹達做特色旅遊。希望旅遊者去看看當地人的生活現狀,這樣的參觀,對旅遊者要求不高,不用爬山涉水,什麽年齡的人都可以加入。但障礙在於當地土著是否配合。“蔣耀先說。


    ”麗麗真不簡單。“趙凱說道。


    趙凱想,麗麗在花季的年齡就到了非洲,把一個女孩子最好的年華都奉獻出來了,她內心該是多麽強大,又受了多少苦啊。他側臉看看蔣耀先,見姐夫鬢角已經有了白發,心裏不禁傷感。想想自己和身邊的人,雖然受過良好的教育,也都不過是為了家人的溫飽、富足而疲於奔命,早就遠離了所謂的理想,對於像麗麗這樣的奉獻不能不欽佩。


    “麗麗和岑浩、烏達爾一起在海上漂泊了三四個月才從廣州到達內羅畢,那時候她還是北大的學生呢。應該就是那次的長途旅行使她有了改變吧,人生能有一次那樣的行程也是一種滿足。她把那些經曆都發表在《北大人》上了,連著發了好多期,我都覺得《北大人》的水平不會超過那些文字了。哈哈,我是不是很自誇啦?”蔣耀先雙手交叉在胸前,對身邊的趙凱說道。


    “什麽時候給我也看看,您說起岑浩,我對他印象不錯,那家夥雖然沒有學曆,但從他的談吐就能感覺得到,他很有才華。”趙凱說道。


    “哈哈,你有眼力。能讓你看中的人,一定了得。我也是這麽看的。尤其他和他愛人,已經三十多年了,在非洲這邊奮鬥,跟當地人打成一片,他愛人是中醫,土著不叫她阿達姆,直接叫她名字‘鶯鶯’,說是聽著很美。說實話,我很羨慕他們一家子。現在兩個孩子也在內羅畢,跟麗麗上課,不上學了。麗麗還說請你給倆孩子講講理工科的課程呢,她是不行,隻能教些文字什麽的。“蔣耀先說。


    他是在邀請趙凱了,趙凱欣然允諾。


    野奢旅遊,源自古老的遊獵傳統,如今已演變為一種融合了多種運動項目的獨特體驗。在廣袤的東非大草原上,遊客們自駕穿越無垠的荒野,親身感受大自然的磅礴力量。由當地土著帶領,近距離觀賞野生動物,這對攝影愛好者是不可多得的。他們可以在直升機上拍攝,也可以在敞篷車上欣賞,當然這需要有足夠的膽量。


    也可以徒步於草原之上,腳下踏著柔軟的草地,聞著陣陣的花香,眺望遠處,與瞪羚對視,看長頸鹿走著t台,款款而來,它們身上的花紋才是最美的。據說馬賽人娶妻,為了顯示男人的勇敢,要殺死一隻獅子作為自己勇敢的見證。所以,他們身上披著的那塊紅布,手裏拿著的那根圓木,以及他們在草原上的奔跑,都是一種野性的美。


    ”很多生長在都市裏的年輕人對此項目很熱衷,馬賽人是最落後的部落,卻是最吸引旅遊者的部落。隻是政府為了保護野生動物現在不再允許獵殺獅子。”蔣耀先說。


    在亞的斯亞貝巴,蔣耀先和趙凱乘烏達爾的直升機飛迴坎帕拉。接著,烏達爾又用敞篷車把兩位帶到了村裏,在村中心廣場已經搭起了涼棚,棚下鋪著席子,婦女們圍繞席子坐著,他們為蔣耀先準備了歡迎宴席。蔣耀先從那些或陌生或似曾相識的族人眼中看到了欣喜,麗麗和鶯鶯一起走到他身邊。


    麗麗一下撲進蔣耀先懷裏,哽咽著問:“爸,您的傷都好利索了嗎?幹嘛不多歇歇?”


    “爸想你呀,記得爸走的時候你說等老爸迴來一起辦野奢旅遊,喏,我就來了。還有你舅舅也來幫忙啦。”


    趙凱也擁抱了麗麗。“我也給你舅媽打了電話,讓她也一起來跟我們共同作戰。起碼可以帶孩子們過來做第一批的野奢旅遊者。”趙凱說道。


    “老舅,你真太偉大啦。”麗麗又像一個小姑娘那樣手舞足蹈起來,蔣耀先和趙凱相視一笑。


    烏達爾吩咐族人去找凳子,結果找來幾把紅色的塑料凳子,是麗麗從內羅畢帶來送給朱蒂和烏娜的。


    烏達爾又吩咐族人開席,一些青壯年族人圍在涼棚周圍,敲起鼓,聲音不大,蔣耀先他們說話都能聽清楚,其他的族人們就開始吃席了。蔣耀先看出烏達爾的用意,是給自己辦的歡迎宴,臉上有了寬慰的表情。


    蔣耀先並不知道,今天族人們是來吃烏達爾和尤娜喜酒的,至於那場盼望已久的婚禮將在蔣耀先走了之後舉行。這是烏達爾和麗麗、鶯鶯達成的協議,不讓蔣耀先知道烏達爾又在娶妻。宴席過後,麗麗、朱蒂 伊紮貝拉和鶯鶯一起陪蔣耀先他們迴內羅畢,以後,有時間烏達爾就去內羅畢找麗麗。


    尤娜也沒出席今天的宴席,她在宮殿裏像一具屍體一樣躺著,一動不動。她太小,太弱,似乎連什麽是痛苦都說不清。她是家裏十四個孩子之一,烏達爾宮殿裏需要用洗衣服的人,母親就把她送過來了,她不懂為什麽那天拿著曬幹的衣服走進宮殿,就會被酋長摟住,摟得她喘不上氣。她不敢叫喊,酋長就關上了門,還脫光了她的衣服。接下來的幾天,她都一直被酋長壓在身子底下,疼得她大聲叫喊,但看見酋長在笑 。


    直到昨天,那個叫麗麗的中國人迴來了,她是酋長的太太,是來這裏教孩子們念書的。尤娜之前也想去念書的,可她的衣服總洗不完。酋長說要給母親牽四頭牛過去,要自己當他的妻子,就像麗麗老師一樣,她才不再哭了。但她悄悄對麗麗說:我怕。


    宴席結束後,烏達爾把蔣耀先一行人送到村口的大路上,還當著蔣耀先的麵擁抱了麗麗。看著他們開車離開,才走迴村子。


    “攀岩是另一種挑戰自我的方式。在陡峭的岩壁上,俯瞰下麵壯麗的景色,需要超人的膽量。現在每年都有不少挑戰者到乞力馬紮羅登山。麗麗啊,你不簡單呐,還登頂過乞力馬紮羅。”趙凱邊駕駛著汽車,邊迴頭對麗麗說道。


    “老舅,那時候我們好多人一起,現在如果再去,我都怕登不上去了呢。”麗麗說。


    “怎麽不行,老爸我還想去試試呢。趙凱,你怎麽樣?要不要一起?”蔣耀先今天興致很高。


    “當然,我這次打算帶上半年,在這裏等著老婆孩子過來。”趙凱竟按了一下喇叭,是呀,在這裏開車真的享受。


    我們想去看動物大遷徙,一定很壯觀。“鶯鶯也笑著說。


    ”嗯,那可是野奢旅遊的重頭戲。每年數百萬隻角馬、斑馬等動物為了尋找水源和食物,都要有壯觀的遷徙。遊客們親眼目睹這樣的奇觀,能感受生命的奇跡。“蔣耀先說道。


    車開出一段路程,蔣耀先對趙凱說道:”孩子她老舅,來,你歇歇,讓我來開。“


    趙凱停下來跟蔣耀先換了位置,他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麗麗似乎看出老爸的意思了。


    果然如麗麗想的那樣,蔣耀先沒有過境去內羅畢,而是把車開進了坎帕拉的富人區,開到了他為麗麗買的那座別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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