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年輕時,是有自己的愛人的,隻是對方一心向學,結果,兩個人並沒有最終走到一起!但是當年兩個人已有肌膚之親,這對於一個從小就接受大家閨秀教導的老夫人,一度恐慌,當她嫁進了鄭國公府,才知道自己真是傻得可笑,對方不過是需要一個身份和自己相當的女主人,而那時,老國公爺,也已經有了心上人,就是鄭國公和花月樓的母親!


    大婚當日,老夫人隻是在揭開蓋頭的一刹那,見過老鄭國公一麵,甚至在洞房之夜,老鄭國公都未進新房,她本還以為,自己過去的事情,被人查到了,被厭棄了,這時候才知道,老鄭國公那是心有所屬,不願意讓自己的心上人傷心,就這樣,她嫁進鄭國公府三個月後,在一個雨夜,老鄭國公就像是發瘋了般,衝進了上房,淩辱了她,也是那一夜她珠胎暗結,有了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女兒,而自己的秘密,並未有人在意,也未有人去探究,就如往事被塵封了般,隻是自己不甘,自己恨,帶著怨氣,一次次揭開傷疤,再自己舔舐傷口!


    老夫人看著窗欞,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那表情看著有些許的猙獰,老嬤嬤看著歎氣,低下了頭,不再看老夫人reads();!


    碼頭,一行人經曆了月餘終於登上了岸,九皇子獨自走在一邊,並未和八皇子一起,七皇子正在和混世魔王王喜說笑,王喜毫無表情,倒是玉王爺,帶著和風細雨般的笑容和八皇子走在一處!鄭國公沒理會眾人,隻是掃了眼南屏。就對身後的王二麻子說道:“勞煩了,萬事小心,安全第一!”


    王二麻子斂神,認真的頷首,領命下去了,就在一行人,三五成群站在一處。等待上馬車的時候。王二麻子繞過了碼頭上的眾人,來到一處偏僻之處,上馬往東北方向跑去!


    南屏眉頭皺在了一處。看了眼鄭國公,並未多言!


    花武帶著侍衛聚集了過來,鄭國公頷首,輕聲說道:“你就跟著我。事情我安排人去做了!”花武微愣,想不出除了自己還有花文。這麽縝密的事情,鄭國公還有什麽人能用!花武臉色有些不好,感覺自己是不是被鄭國公嫌棄了!


    鄭國公歎氣,看著花武輕聲說道:“你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心思太重!”


    花武微低頭,但是神色,依舊帶著怨氣。鄭國公看著歎氣,並未多言。對身邊的侍衛統領輕聲問道:“這些日子都還太平吧,我們的人還剩下多少,等下走陸路,切記不要軋到那些個星星標誌!”


    侍衛統領忙斂神,輕聲說道:“影衛都在,侍衛損失了近三分之一,餘下的三分之二都在這裏!”鄭國公微頷首,輕聲說道:“等下我坐咱們自己的馬車,你們注意看著些八皇子,皇上讓他跟來,大概也有曆練的意思,對了南屏那邊也盯著些,這些日子船上太過於平靜,怕是等下會有事情!”


    侍衛統領領命,鄭國公來到八皇子身邊,輕聲說道:“等下殿下就坐第二輛馬車吧,你跟著一起吧,我打頭!”玉王爺嘴角翹起,笑著說道:“你不說,我也是想跟著老八坐的,正好路上下下棋,這一路水路,還真是憋悶,你是怎麽熬的,每次出門都不會覺得無聊嗎,難怪你能坐懷不亂,也是,寡淡慣了!”


    鄭國公沒理說著混話的玉王爺,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玉王爺撇了撇嘴,八皇子輕聲說道:“剛得了消息,鄭國公府的大小姐,被人毒啞了,怕是鄭國公此刻心緒難平,你也不要太在意了!不過,最近還是不要惹他為好!”說完上了第二輛馬車!


    玉王爺跟著上了馬車,自言自語道:“不是說人本就不能開口說話嗎,這毒啞了又是怎麽迴事?”


    可憐玉王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那麽想要那個位置,卻連幾乎人盡皆知的事情,還沒鬧明白,有時候你比對手少的,就隻是那一個至關重要的消息,就決定了最終的局麵!


    大家見鄭國公和八皇子紛紛上了馬車,陸續跟著上了自己麵前的馬車,七皇子和王喜坐上了一輛馬車,跟在八皇子後麵,九皇子本想獨自坐一輛,結果最後南屏上了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進發,沿途的建築,跟中原很不相同,多是圓頂的,九皇子十分好奇,一直掀開車簾觀看,看得多了也覺得沒味,垂下了擋簾,看著南屏,輕聲問道:“剛我看見了花月樓,他怎麽也來了,也是父皇的意思?”


    南屏閉著眼睛養神,並不迴答九皇子的話,九皇子眼神微冷,沉聲問道:“爺問你話呢?”


    南屏心底歎氣,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九皇子,輕聲說道:“我們這些日子都在船上,我並不在禦書房,皇上的決定如何並不知道,殿下既然說是皇上的安排,那就是了reads();!”


    九皇子微愣,沒想到南屏的態度雖然恭謙,卻透著對自己的梳離,南屏看著九皇子,輕聲問道:“殿下若沒有別的事,那屬下就休息了!”說完緩緩閉上了眼睛,九皇子拿著手裏的玉老虎把件揉戳,心裏堵得厲害,忍不住皺眉,覺得自己是不是判斷錯了,沒理由花月樓和父皇扯上了關係!


    南屏閉著眼睛,心裏盤算著自己的事情,皇上既然並不全信自己,那南家也會跟著動蕩,這時候,南家怕是要選好一位站在其身後了,玉王爺肯定不成氣候,沒有鄭國公,沒有榮國公,那就是瞎子的眼睛,聾子的耳朵,擺設罷了!倒是七皇子,看著嘻嘻哈哈的,怕是極有心機,能跟著海運的都不容小覷,皇上讓八皇子跟著出來,是曆練呢,還是有意提拔呢。如果是八皇子,身後有小財神九皇子的支持,不說事半功倍,就隻說這先天的條件,就已經比別人占先了,想到這兒,南屏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身邊獨自在憋悶的九皇子。笑著說道:“聽說九殿下慧眼識寶,屬下想尋塊璞玉給祖母拜壽,到時候還請九殿下幫著掌眼!”


    九皇子看向了南屏。帶著賭氣般的聲音說道:“怎麽?不睡覺了,爺幫你忙,你拿什麽報答爺!”南屏嘴角翹起,笑著說道:“南家上下一百零三口的忠心如何?殿下可還滿意?”


    九皇子微愣。看著嘴角還帶著笑意的南屏,緊張的問道:“當真!”


    南屏笑著頷首:“君子一言!”


    九皇子歡快地笑了。看著南屏認真的說道:“你的心意,爺知道了,也心領了!”


    南屏緩緩閉上了眼睛,心裏也跟著笑了。他這也算是變相向八皇子拋出了橄欖枝,隻是卻不知道,九皇子這會兒正和八皇子賭氣。有想自立為王的意思,沒想到就有南家送上門來。那心情好得都快飛起來了!


    鄭國公坐在馬車裏,完全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著身邊的花月樓欲言又止,花月樓卻是嘴角翹起,輕聲問道:“怎麽?可是要問我為何那麽做?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問起了呢,看來還是很好奇的!”


    鄭國公看著前方,並不開口,都說雙生子會有心裏感應,鄭國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花月樓有心理感應,但是他卻明白,花月樓不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更不會依賴著老女人活著!


    花月樓心裏歎氣,輕聲說道:“六歲那年,你還記得我們那時候在小花園裏玩的事嗎,當時子嬰端了一晚酸梅湯給我們喝,你讓我先喝,結果我一口都給喝下去了,當時你還黑了臉,跑走了!”


    鄭國公點頭,似乎就是從那時起,兩兄弟越行越遠了!


    花月樓嘴角苦笑,輕聲說道:“旁人不知,隻有你知道,我們三歲起就開始認草藥,我是發現那碗裏的酸梅湯,味道有一絲草藥的迴甘,就都喝掉了,子嬰不可能懂這些,更不會給我們下藥,那就隻有一個人,我們那位嫡母在裏麵下了軟骨散,每三個月都要吃解藥,當時小,我害怕,就依了她,但是後來我尋遍了名醫,練就了不凡的武藝,卻還是每年還需要解藥,那孩子是我的沒錯,不過老夫人應該是利用了我,恐怕是想要送去給宮裏那位,我們這位嫡母膽子還真是大啊,她就不怕鄭國公府被滿門抄斬,想來是不怕的,和她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女兒,都能送進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還有什麽是不能做的!這些年我都一直沒說,不過是不想你有負罪感,這樣也不錯,我功夫極好,也不怕以後沒了生計!”


    鄭國公麵色依舊平靜,心裏卻是已經驚濤駭浪,聽花月樓說完,隻輕聲說道:“迴去找老鍾給你看看!”


    花月樓搖頭,輕聲說道:“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去他那裏學習草藥醫理,你就一次也沒懷疑過,母親娘家的忠仆,有那般的本事,一直幫著你,而我們的好嫡母,出身江南大家,卻是懂些奇門藥理,身邊的幾位嬤嬤一位出自娘家,一位是鄭國公府的牆頭草,隻有那位鍾嬤嬤似乎才是她的心腹,隻是我查過幾次鍾嬤嬤的身份,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這世間上沒有什麽是用錢買不到的,你再細想想reads();!”


    鄭國公心驚不已,猛的迴頭去看花月樓,輕聲問道:“這些話你怎麽早不和我說!”


    花月樓搖頭,輕聲說道:“子嬰的事,我知道你怪我,恨我,我也對不起你,但是嫣兒是我的女兒,我不允許有人想要害她,早就知道嫣兒的吃食有問題,我一直沒有出手,不過是希望那孩子能夠平安長大,可是卻在這個時候,被你的好夫人給捅出來了,捅出來也就罷了,卻沒有護住那孩子的本事,生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下了毒,那英嬤嬤可不是吃素的,我隻能說這是嫣兒的命,但是你的好夫人卻是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鄭國公歎氣,雲想容的確做事不妥,不過這也不全怪雲想容,畢竟自己沒有和雲想容說的很清楚,雲想容並不知道府裏的局麵複雜,也怪自己一時失去了理智,臨走時沒能交代幾句,這才釀下了禍事,想到這兒,鄭國公輕聲說道:“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不過罪魁禍首還是那位!”


    花月樓點頭,兩個人沒在開口!


    就聽到四周響聲震天,鄭國公暗道不好,忙撩簾,一看麵前黑壓壓的人群,輕聲說道:“我們被包圍了,這些人是流寇,等下保護八皇子,自己注意安全!”鄭國公交代完,已經飛身出去了!看了眼四周,知道是馬車軋到了星星惹下了禍事,鄭國公心裏歎氣,真是屋露偏逢連夜雨,這都是命呢,怎麽辦,迎戰吧!


    花武已經來到了鄭國公身邊,輕聲說道:“爺這些人來勢洶洶,我們要怎麽做?”


    鄭國公斂神,沉聲說道:“若是我碰了你家祖墳的聖物,你也不會輕饒我的,通知大家,備戰!”


    大家紛紛下了馬車,拿出兵器防禦,隻是對方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大家都有些狼狽,南屏閃身來到了鄭國公身邊,兩個人形成了犄角之勢,南屏高聲喊道:“這些人是什麽人,這都是怎麽迴事?”


    鄭國公哪裏有時間解釋那麽多,隻能簡短的說道:“我們軋到了他們用來夜晚照明的東西,這些人可不和你講理,小心些!”


    南屏無語,隻能迎戰,就在大家心灰意冷,覺得要死在異鄉之時,一道像是閃電一樣的銀光,劃破了天際,,驚呆的眾人,看向了山頂上,隻見王二麻子手裏揮動著一個丈餘的大漢,那樣子滑稽極了,但是這會兒卻沒人有心情笑出聲,鄭國公一看,事成了,笑著用蹩腳的印度話說道:“你們大統領在我們手裏,隻要你們退下去,讓我們安全過去,大統領就能活下來!”


    那些本還殺紅了眼的紅毛長鼻子人,猶如霜打的茄子般,漸漸的退到了兩旁!


    鄭國公心裏鬆了一口氣,暗道:好在王二不辱使命,不然今日之事危矣!


    南屏卻是一臉納悶,看著鄭國公問道:“你剛嘰裏呱啦的說了什麽?”


    鄭國公嘴角翹起,自信地說道:“本地話,想要走海運,你要學的還多著呢,你且學著吧!”(未完待續)


    ps:(今日的更新,等下去還願,諸位明天見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怎樣的魄力,希望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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