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的形勢,女子要獨立門戶難於登天。


    宋居鈺也是體貼溫酒,好心好意地勸道:“大嫂不要逞強,若是大嫂不願意見到娘,我會照料好她,不必大嫂再為此費心!”


    溫酒心說,就算他將宋母照料得再好,那老巫婆的存在就已經夠讓她心煩了!


    不跑路,遲早她會忍無可忍,弄死老巫婆和這狗男主!


    身為男主的死忠粉,眼看著男主一退再退,而溫酒心裏卻還在想著弄死男主,係統便冷靜不下來了,忍不住跳出來指指點點。


    “宿主,差不多得了,真的!看看男主,都已經退到這種地步了!他甚至都願意承擔照顧你婆婆的責任,這是所有小世界裏,最為難得的一個男主了!”


    溫酒低聲嗤笑。


    這程度,就已經是所有小世界裏最為難得的男主,可想而知他們挑選小世界時,內心有多陰暗狠毒!


    如今也不過是給她巴掌多了,驟然遞過來半顆髒兮兮的糖,就想要她心甘情願付出一切!


    垃圾廢物利用了,就算不能再稱為垃圾,那也是廢物!


    溫酒掀起眼皮子,“我隻問你要不要合作,若是你不願意,那我可以想別的辦法離開你們家。至於其他的,不需要你來操心。若你真是為了我好,便幹脆一點,成全了我的夢想!”


    宋居鈺看她一臉的堅決,一時也有幾分為難。


    一來實在不忍心讓一個弱女子在外獨自謀生,二來這是大哥的新婚妻子,雖說二人未曾圓房,但大哥屍骨未寒,他又怎能讓她離開?


    溫酒從宋居鈺遲疑的臉色上得到了答案,聳了聳肩,“算了,給你幾天時間好好考慮。這幾天我就不住你們家了,希望等我再來的時候,你能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複!”


    不等宋居鈺再迴答,溫酒便大步走出門去。


    宋居鈺想叫住她,可看她頭也不迴的模樣,又止住了話。


    罷了,讓她出去見見世麵也成。說不準在外頭吃苦了,她就知道這個家對她而言,有多重要了!


    溫酒走出宋家的大門後,趁著天色還早,走進了深山裏。


    附近的深山人煙稀少,荒草叢生,樹木遮天蔽日。傳說深山裏不僅有狼有虎,還有常人難以應付地熊瞎子,因此村民們都很少踏入深山。


    溫酒自然是不怕的。比野獸更可怕的,是人心!


    她越走越深入,直到深山的正中心,才停下來,爬上一棵大樹,坐在樹枝上靜心凝神。


    不出所料,深山裏有靈氣。


    溫酒熟練地吐納靈氣。


    前麵的小世界沒有靈氣,大大地阻礙了她計劃的施展。


    現在終於又來到了有靈氣的小世界,自然不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原本安靜的林子,也變得喧鬧起來。除了蟲鳴鳥叫之外,還有野獸跑過的聲音。


    溫酒的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靈氣,路過的野獸自發地避開她。


    一夜過去,朝陽升起時,溫酒睜開雙眼,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抬起手來,看著手背上排出來的黑色汙垢,嫌棄地皺了皺眉頭,從樹梢一躍而下,找了處溫泉泡著。


    小世界的靈氣比她想象得還要濃鬱,溫酒在深山裏如魚得水,餓了狩獵,渴了喝泉水。


    一晃七天過去,溫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獵了一隻老虎去鎮上換了三百兩白銀,再次出現在溫家。


    溫酒不在的七天裏,宋母由宋居鈺來照料。


    得知溫酒就這麽撇下他們離開,宋母每天三頓哭,一邊哭,一邊罵溫酒是個白眼狼,早知道就不該把她買迴來,不僅害死了她大兒子,還要禍害她的小兒子。


    若非是宋居鈺勸著,宋母都要找人去報官,讓官差把溫酒給抓迴來了。


    宋居鈺被宋母哭得有些許心煩。但一想到這是自己的母親,便也忍下了,好聲好氣的安撫著。


    隻是這麽一來,他每天的時間都花在了安撫宋母這件事上。不僅沒有時間再去看書,甚至連給人寫信換銀子的時間都沒有。


    家裏的米見底了,宋母吃藥也是一筆支出。


    宋居鈺焦頭爛額,隻恨不得將自己給劈成兩半才好。


    他給宋母熬藥時,溫酒走進來了。


    溫酒換了原來那一身陳舊地棉布裙,換上嶄新的襦裙,肌膚雪白,頭上地發髻簪著珠花,看上去精致端莊得猶如大家族出身的小姐。


    宋居鈺看到她時,尚且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溫酒走到麵前,他才怔怔喊道:“大嫂?”


    他在鎮上讀書,也是見過些大世麵的。隻是鎮上最有錢的地主家的小姐,也沒有溫酒生得好看的!


    宋居鈺說不出來,卻覺得溫酒身上帶著一股常人所沒有的從容與淡定,整個人愈發地有距離感。


    不過,她是哪兒來的銀子,置辦這些行頭?


    宋居鈺不解,“大嫂這幾日去了哪裏?”


    溫酒掃一眼空落落的米缸,淡聲道:“與你無關。我來,是想問問你,之前的交易,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宋居鈺沉默下來。


    若說之前,他還有幾分硬氣。如今麵對家庭的窘境,卻再也無法向溫酒保證,自己能照顧好這個家了!


    看得出來,溫酒脫離宋家之後過得不錯。


    而宋家,若是再沒有銀子救濟,就算沒餓死,娘也要因為斷藥病死了。


    宋居鈺向來是個識相的人,衡量片刻後,問道:“大嫂能保證,你的銀子來路都是清白的嗎?”


    溫酒點頭,“當然。我犯不著為了幾個銀子,去做任何違背良心和道德的事。”


    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為她有多高尚。


    恰恰相反,因為她根本莫得良心和道德!


    隻要我沒有道德,別人就沒辦法道德綁架我!


    溫酒臉上一派坦然,宋居鈺稍加猶豫,“我答應你的交易!不過除了之前說的,資助我進學之外,我希望你也能為我娘提供藥錢!當然,這兩筆錢我都會記在賬上,日後我會努力還清你的這份恩情!”


    宋居鈺心裏很清楚,自己這是占了溫酒的便宜!


    溫酒皺了皺眉頭,為了自由,還是答應了。


    她當場取出了一百兩,交給宋居鈺,“這是你這一年的進學費用,以及你娘的藥錢。現在,你該把賣身契還給我了!”


    “好。”宋居鈺麵色複雜,接過銀子,走進了宋母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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