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嚴肅,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兩個人的眼神仿佛在空氣中擦出火花,就差一個點,就要爆炸。


    溫婉左看看右看看:“那個……”兩個人同時看向溫婉,目光都有些怒,但是看到溫婉,又柔和下來。


    溫婉:“……你們別這麽看著我。”


    我害怕……


    從剛才吃完早點,兩個人一起進來,坐下之後就這麽互相看著……好像能在對方臉上看出花來。


    蕪凡先出聲了,靦腆的笑著:“婉婉姐,你想說什麽?”


    不知道什麽時候,蕪凡不在叫溫婉,溫婉姐姐了,而是跟著蔣義叫婉婉,加個姐。


    “我是想問問,蕪凡你想做什麽,我好幫你找活做。”溫婉說,看著蕪凡羞紅的臉,若有所思。


    這娃子……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啊。


    “唔……我想走仕途,想讀書考科舉。”


    這樣會不會就離婉婉你,近一點了。


    溫婉點頭:“這個不錯,有誌向,我給你打聽一下有沒有學府。有先生教的話,總比自己學容易一些。”


    “謝謝,婉婉,姐。”


    “嗯。”


    蔣義全程一言不發,隻是死死的盯著溫婉。良久,看他們聊的差不多了,蔣義這才開口:“既然你們聊完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聲音冷冷的顯然是吃醋了。


    溫婉看了一眼蔣義,心裏好笑。莫名其妙的。


    “你趕人幹什麽?這是我的房間,有話就說。”


    “我不想在他麵前說。”也不知道蔣義鬧的哪出,突然開始為難人。


    蕪凡臉色一白,他一點也不想他們兩個之間有獨處的機會。


    顯然,溫婉也不想:“有什麽話你就說。為什麽要避著蕪凡?”


    蔣義抿了抿嘴唇:“我心裏有沒有鬼,你不知道嗎?”溫婉靜默一瞬:“行行行,蕪凡要不你就先出去自己呆一會兒。我和你蔣義哥聊聊天。”


    蕪凡當然不可能拒絕婉婉。


    “好。”他看了溫婉幾眼有些不舍得走了。


    蔣義就像一個強到糖的小孩子。嘴角微微上揚,顯示主人的好心情。


    溫婉翻了個白眼,幼不幼稚。


    “現在沒人了,說吧,你要跟我講什麽,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如果,你是跟我開玩笑,你就完了。”


    “我沒有開玩笑。”蔣義眼神認真的看著溫婉,“我喜歡你當然不是開玩笑。”


    溫婉:嗬嗬。


    就在溫婉要趕人了,蔣義終於正經起來:“蕪凡他……喜歡你,你不會不知道吧,那你想怎麽辦?”


    溫溫婉笑著看向蔣義:“那你想我怎麽辦?”


    “你們不合適。”蔣義沒有直接迴答,隻是這樣說了一句。


    “可是……”溫婉依舊滿不在乎的樣子,“沒試過怎麽知道不合適呢?”


    略一沉思,蔣義直言:“他什麽都不能給你,沒有好的生活,沒有好的條件,你們不會幸福。”


    “他什麽都不能給我……”溫婉重複一遍,又忽然問到:“那我想要什麽呢?你知道嗎?你能給嗎?”


    “你想要什麽?隻要你開口我就給你。”


    溫婉又笑了,甚至笑出了聲音,低低的,從喉嚨裏發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向你乞討嗎?”


    “婉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說。


    溫婉低著頭,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哦,那你是什麽意思?”


    “婉婉,我……”


    “夠了嗎?說完了吧?你可以走了嗎?”她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裏一寒。


    “婉婉,你明明也是愛我的,為什麽……”


    蔣義的話語裏充滿悲傷,卻再次被溫婉打斷:“誰知道呢?不過是情竇初開,剛好身邊隻有你一個可以下手的,怎麽就是愛了?說的真好笑。”


    這時溫婉抬起頭了,靜靜的看著蔣義,眼睛如死水,波瀾不驚。嘴角還掛著明晃晃的笑,莫名讓蔣義感覺有些刺眼。


    他什麽也沒說,轉身離開,輕輕的還帶上門,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好笑……嗎?


    是這份愛情好笑,還是他這赤裸裸的真心好笑?


    房間裏溫婉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隻是嘴角已經沒有笑了,就那麽看著蔣義離開的方向。


    眼睛漸漸變得模糊,還有些酸痛,可她固執的不肯眨眼睛,就像和這可笑又不公的命運做鬥爭一樣。


    然後雙眼又突然清晰,臉上掛了兩條水滴滑過的水漬的痕跡。


    淚滴流到溫婉的下巴,搖搖欲墜了一會兒終於支撐不住,“啪嗒”“啪嗒”兩聲,滴落木板。


    眼睛就這麽模糊又清晰了幾次,溫婉終於抵抗不住想閉眼的本能。


    緩緩垂下眼簾,緊閉許久。


    說的真好笑,是啊,明明我也喜歡你,我愛你。


    可是呢?


    我現在十八歲過了五個月零二十七天了,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難道真的要像你說的那樣,等我下輩子嗎?


    像當天你和天道的對話,


    天道:【……你……幹什麽?!!】


    “溫婉,雨神,隻能活二十歲?!!”


    【是!就是我幹的!你就因為一個女人和我打?!你……啊!呃啊?!!】


    “說!有沒有什麽辦法!有沒有!!”蔣義表情兇狠的掐著天道的脖子。


    天道好一會沒有說話,不是因為脖子上難受,他也沒有窒息感,隻是震驚,震驚蔣義居然那麽在乎溫婉。


    ————


    咳咳,我都忘了嘿嘿……還好有寶貝兒跟我說呀~


    ——這是小劇場之如果女(男)朋友生氣了(2)——


    《竹月篇》2.方月


    淨淨:“如果你把萬竹惹生氣了你會怎麽辦?”


    方月(不屑):“能讓他生氣的?無非就是不和他困覺覺,那不用管,要真生氣了,床上解決。”


    淨淨:“萬竹是精,蟲,上腦嗎……”


    方月(有點開心又有點自豪):“不,現在他旁邊就是站一個***,隻要不是我,他就石更不起來。”


    淨淨:“……看來他的身體和他的精神一樣專一呢。”


    方月:“嗯哼~希望你也有這樣的男朋友~”


    單身·淨淨·狗:╰(‵□′)╯!!別攔著我,我要和她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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