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連嗤笑一聲：“拉倒吧。好人這字，我是沒看見，不過，守財奴三個字，倒是寫的明明白白的。”
“滾。”
趙馨靜了靜，似在迴憶。溫元連也不打擾，等著她說。
“幾年前，這裏可沒有這麽好看，在更久以前，這裏很繁華，比現在還漂亮，後來，不知道從哪裏鬧起鼠疫，傳到這裏，死了很多人，我爹，我娘，我的所有親人。我也得了鼠疫。”
“然後，我遇到了我師父，他教會我許多東西，識字，練武。他是一個嗜糖如命的人。”
“第一次見麵，他問我，小姑娘，你有沒有糖？我看他虛弱的樣子，就把懷裏的兩顆糖給他，他坐在我旁邊，吃完糖，他說他是知恩圖報的好人，於是我用兩顆糖換來自己的命。”
“他每天給我吃亂七八糟的藥，教我練武。有一天，他給了我很多錢，跟我說，多救人，一個人也無聊，剛好給師父積點德，師父要去幹壞事了，我問他什麽時候迴來，他說會在京城等我。”
“那時候鼠疫稍微好點了，開始鬧饑荒，錢根本不需要，能吃飽就不錯了，我用他教的武功，一直沒餓著。”
“慢慢遇到這些被父母遺棄的孩子，我就救了，那時候他們小，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從老四開始，名字都是我取的，老二老三還偏要跟我姓。”“你是不知道，他們有的一開始居然叫我娘，我比他們也大不了多少的。”
“現在想想，師父的意思大概是讓我不要太孤單，說不定師父也是因為太孤獨了才救的我。”
趙馨拉了一把溫元連：“要到哪去，客棧到了。”
二人還了碗，去醫館拿藥。
“大姐！”老三跑過來，“我已經準備好了，呐。”看到後麵跟著的溫元連，有點不滿“姐，你怎麽老帶著他。”
趙馨：“他幫我忙了……行了，好好學，別讓我聽到李大夫說你偷懶哦。”
“好的！”
趙馨突然想到什麽，一把拉過老二，在他耳邊低語：“你褻褲要多長的？身高多少了？”
老三麵上一紅：“姐！”
“幹嘛？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就是要給你們置辦新衣，在天冷了穿。”
三弟看了看趙馨搖搖頭：“我不需要，我夠穿，不用廢這個錢了。”
趙馨知道他是為自己省錢，“那你把尺寸告訴我，我給二弟做一套，反正你們差不多高。”
老三諾一聲：“晚上迴去再說吧……”
溫元連一走近就看到這個男人被趙馨扯著手臂，一臉小女人的嬌羞，麵紅耳赤的，和趙馨說什麽，晚上！
趙馨居然還點點頭，“那晚上迴去再說吧，害羞什麽，你小時候還是我給你洗的澡，你什麽我沒見過。”
“趙馨！”趙馨瞪他一眼：“沒大沒小！好了不逗你了，好好學。”
溫元連：！！！
洗澡！
看過！
男人婆！娘娘腔！不要臉！
溫元連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趙馨迴頭一看，溫矯情人沒了，出了醫館，看到溫元連離開的背影。
“你知道路嗎！就瞎走？”
到時候丟了，又要我跑來跑去的找！
累的還不是我！
溫元連：“……”不要以為你關心我就會原諒你！
淫！蕩！
哼！
趙馨看溫元連還往前走，深唿吸一口氣，跑過去把人拽迴來：“走這邊！溫少爺！”
溫元連看著手腕上的手，這隻手剛剛摸過別的男人，溫元連把手一甩。
“……”怎麽沒甩掉？
趙馨：？？
溫矯情又抽的什麽風？
趙馨鬆開他的手，“快點走，我還有事兒呢！”
溫元連看著空的手腕，眉頭緊鎖，沒叫你鬆手，放什麽放！
煩躁！
來到趙有誌學做糖人的小店鋪，趙有誌跟趙馨打了個招唿，有客人趙馨在一旁等著。
溫元連看著一個個漂亮的糖人，有點好奇，想拿起來看看，趙馨幽幽說一句：“弄壞了要買的，帶錢沒？”溫元連憤怒瞪趙馨一眼，把手放下，眼睛看著好奇，又想上手，皺皺眉頭，不甘心把手放下。
趙馨低嗬一聲，走過去拿了個兔子樣的，“喜歡這個？”
溫元連眼睛一亮，指著兔子旁邊的老虎：“我要這個。”
趙馨把兔子塞進嘴巴裏，“我有說要給你買嗎？”
溫元連瞪了趙馨一眼：“神經病！”
賭氣把頭偏過去，餘光瞟著那隻老虎。
一隻手伸過來，把他的老虎拿走了，溫元連眼睛微瞪，向那手的主人看去。
趙馨把手上的老虎塞進溫元連微張的嘴裏，明明兔子和溫矯情更搭好不好。
溫元連拿著竹簽，把臉撇一邊，笑了。
趙馨：？
又怎麽了，不給生氣，給也生氣！
莫名其妙。
溫矯情！
這一幕幕趙有誌都看在眼裏，客人走後，過來，“姐？怎麽了？”
趙馨指了下溫元連，“帶他到處逛逛，不能辜負我的財神爺。”
溫元連看趙馨一眼，含著老虎頭的嘴巴一彎。
她說，我的……
趙有誌：……
你能再明顯一點嗎？
他姐也真的是遲鈍……
趙有誌把溫元連扯到一邊，“姐，你去外麵等等，我們聊聊男人之間的話題。”
趙馨：？
趙有誌把溫元連拉到小角落，神色嚴肅：“你喜歡我姐！”
溫元連愣了一下，一把推開趙有誌：“放屁！神經病！”
趙有誌：“那你激動什麽？”我去，好痛。
溫元連：“……神經病！”說著跑了。
趙有誌：……
得嘞，遲鈍的原來不是他姐一個。
趙馨在店門口，溫元連出來，她過去就是一腳，“你剛才扒拉我弟了？”
溫元連眼神飄忽，就是不敢對上趙馨的視線：“……嗯。”
趙馨：“在這等著，我去付錢。別亂走。”
“嗯。”
趙馨進店：“你欺負他了？瞅他那小媳婦的樣。”
趙有誌噗嗤一笑看了看門口那身影，點點頭：“是小媳婦兒，我沒說什麽，就問問他感情生活。”
趙馨拿出些碎銀：“一個兔子一個老虎，他能有什麽感情生活？那脾氣誰受的了？”
“姐，你不就受得了？”
“滾。”
趙馨靜了靜，似在迴憶。溫元連也不打擾，等著她說。
“幾年前，這裏可沒有這麽好看，在更久以前，這裏很繁華，比現在還漂亮，後來，不知道從哪裏鬧起鼠疫，傳到這裏，死了很多人，我爹，我娘，我的所有親人。我也得了鼠疫。”
“然後，我遇到了我師父，他教會我許多東西，識字，練武。他是一個嗜糖如命的人。”
“第一次見麵，他問我，小姑娘，你有沒有糖？我看他虛弱的樣子，就把懷裏的兩顆糖給他，他坐在我旁邊，吃完糖，他說他是知恩圖報的好人，於是我用兩顆糖換來自己的命。”
“他每天給我吃亂七八糟的藥，教我練武。有一天，他給了我很多錢，跟我說，多救人，一個人也無聊，剛好給師父積點德，師父要去幹壞事了，我問他什麽時候迴來，他說會在京城等我。”
“那時候鼠疫稍微好點了，開始鬧饑荒，錢根本不需要，能吃飽就不錯了，我用他教的武功，一直沒餓著。”
“慢慢遇到這些被父母遺棄的孩子，我就救了，那時候他們小，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從老四開始，名字都是我取的，老二老三還偏要跟我姓。”“你是不知道，他們有的一開始居然叫我娘，我比他們也大不了多少的。”
“現在想想，師父的意思大概是讓我不要太孤單，說不定師父也是因為太孤獨了才救的我。”
趙馨拉了一把溫元連：“要到哪去，客棧到了。”
二人還了碗，去醫館拿藥。
“大姐！”老三跑過來，“我已經準備好了，呐。”看到後麵跟著的溫元連，有點不滿“姐，你怎麽老帶著他。”
趙馨：“他幫我忙了……行了，好好學，別讓我聽到李大夫說你偷懶哦。”
“好的！”
趙馨突然想到什麽，一把拉過老二，在他耳邊低語：“你褻褲要多長的？身高多少了？”
老三麵上一紅：“姐！”
“幹嘛？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就是要給你們置辦新衣，在天冷了穿。”
三弟看了看趙馨搖搖頭：“我不需要，我夠穿，不用廢這個錢了。”
趙馨知道他是為自己省錢，“那你把尺寸告訴我，我給二弟做一套，反正你們差不多高。”
老三諾一聲：“晚上迴去再說吧……”
溫元連一走近就看到這個男人被趙馨扯著手臂，一臉小女人的嬌羞，麵紅耳赤的，和趙馨說什麽，晚上！
趙馨居然還點點頭，“那晚上迴去再說吧，害羞什麽，你小時候還是我給你洗的澡，你什麽我沒見過。”
“趙馨！”趙馨瞪他一眼：“沒大沒小！好了不逗你了，好好學。”
溫元連：！！！
洗澡！
看過！
男人婆！娘娘腔！不要臉！
溫元連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趙馨迴頭一看，溫矯情人沒了，出了醫館，看到溫元連離開的背影。
“你知道路嗎！就瞎走？”
到時候丟了，又要我跑來跑去的找！
累的還不是我！
溫元連：“……”不要以為你關心我就會原諒你！
淫！蕩！
哼！
趙馨看溫元連還往前走，深唿吸一口氣，跑過去把人拽迴來：“走這邊！溫少爺！”
溫元連看著手腕上的手，這隻手剛剛摸過別的男人，溫元連把手一甩。
“……”怎麽沒甩掉？
趙馨：？？
溫矯情又抽的什麽風？
趙馨鬆開他的手，“快點走，我還有事兒呢！”
溫元連看著空的手腕，眉頭緊鎖，沒叫你鬆手，放什麽放！
煩躁！
來到趙有誌學做糖人的小店鋪，趙有誌跟趙馨打了個招唿，有客人趙馨在一旁等著。
溫元連看著一個個漂亮的糖人，有點好奇，想拿起來看看，趙馨幽幽說一句：“弄壞了要買的，帶錢沒？”溫元連憤怒瞪趙馨一眼，把手放下，眼睛看著好奇，又想上手，皺皺眉頭，不甘心把手放下。
趙馨低嗬一聲，走過去拿了個兔子樣的，“喜歡這個？”
溫元連眼睛一亮，指著兔子旁邊的老虎：“我要這個。”
趙馨把兔子塞進嘴巴裏，“我有說要給你買嗎？”
溫元連瞪了趙馨一眼：“神經病！”
賭氣把頭偏過去，餘光瞟著那隻老虎。
一隻手伸過來，把他的老虎拿走了，溫元連眼睛微瞪，向那手的主人看去。
趙馨把手上的老虎塞進溫元連微張的嘴裏，明明兔子和溫矯情更搭好不好。
溫元連拿著竹簽，把臉撇一邊，笑了。
趙馨：？
又怎麽了，不給生氣，給也生氣！
莫名其妙。
溫矯情！
這一幕幕趙有誌都看在眼裏，客人走後，過來，“姐？怎麽了？”
趙馨指了下溫元連，“帶他到處逛逛，不能辜負我的財神爺。”
溫元連看趙馨一眼，含著老虎頭的嘴巴一彎。
她說，我的……
趙有誌：……
你能再明顯一點嗎？
他姐也真的是遲鈍……
趙有誌把溫元連扯到一邊，“姐，你去外麵等等，我們聊聊男人之間的話題。”
趙馨：？
趙有誌把溫元連拉到小角落，神色嚴肅：“你喜歡我姐！”
溫元連愣了一下，一把推開趙有誌：“放屁！神經病！”
趙有誌：“那你激動什麽？”我去，好痛。
溫元連：“……神經病！”說著跑了。
趙有誌：……
得嘞，遲鈍的原來不是他姐一個。
趙馨在店門口，溫元連出來，她過去就是一腳，“你剛才扒拉我弟了？”
溫元連眼神飄忽，就是不敢對上趙馨的視線：“……嗯。”
趙馨：“在這等著，我去付錢。別亂走。”
“嗯。”
趙馨進店：“你欺負他了？瞅他那小媳婦的樣。”
趙有誌噗嗤一笑看了看門口那身影，點點頭：“是小媳婦兒，我沒說什麽，就問問他感情生活。”
趙馨拿出些碎銀：“一個兔子一個老虎，他能有什麽感情生活？那脾氣誰受的了？”
“姐，你不就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