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深吸一口氣,打斷他道:“口幹舌燥,說不出話。洪哥,明兒再聊吧。”


    曹洪嘴唇動了動,可還是忍了下來。他衝著眾人抬了抬下巴,吩咐道:“去準備些酒水。這拜祖宗呢,沒有酒水怎麽行?另外,再弄幾樣精致小菜,搬一套桌椅過來。”


    眾人聽罷,全都麵麵相覷。


    他們正等著抽曹德呢,可眼下的情景,二人不僅聊了起來,反而還要準備酒菜,這都什麽事啊?


    大夥心中雖然疑惑,但曹洪畢竟是他們長輩,而且還是宗族裏管事的。他既然開了口,眾人不敢不從。


    不大一會兒,原本莊重肅穆的祠堂院,已然擺上了酒肉。


    曹洪將眾人支開,一邊笑嗬嗬的拉著曹德入座,一邊殷勤的給他端茶倒酒。


    “賢弟,我那朋友想讓我問你,若是男人幹那事時有些快了,該怎麽治?”


    曹德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行了!自己的毛病,老是朋友朋友的,也不害臊。我又不是外人!”


    曹洪身子一顫,尷尬的笑了起來。


    曹德反問道:“你說你有些快,有多快?半刻鍾?”


    兩漢時期的刻鍾與現代略有不同,現代一刻為十五分鍾,兩漢時略少,約十四分鍾左右。


    半刻鍾,也就是六七分鍾。


    曹洪咬了咬嘴唇,“沒,沒有。若是能有半刻鍾,哥哥我都要笑死了。”


    曹德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問道:“那有多久?”


    曹洪深吸一口氣,沒有吭聲。


    曹德忍不住皺眉道:“別不說話啊,有病就治,你不說話是個什麽意思?”


    曹洪仍然沒開口,而是煞有介事的坐在那裏,似乎在想什麽事情。


    曹德重歎一聲,勸道:“洪哥,你若是諱疾忌醫,那誰也治不好你。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到底多久?”


    他本以為曹洪會給個時間,半刻鍾堅持不了,那兩分鍾也好,三分鍾也罷,總得有個具體的數字吧。


    誰知,曹洪忽然開口道:“就這麽久。”


    “啊?”曹德愣了,“這麽久?到底多久?”


    “就是,就是我沒說話這麽久……”


    曹德目瞪口呆,驚得人都傻了。自曹洪閉著嘴巴不吭聲,到現在,連半分鍾都沒有。


    最多十秒!


    一想到這裏,曹德再也憋不住了,當時就哼唧哼唧的笑了起來。


    “哥呀,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嫂子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曹洪長籲短歎,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兄弟,你也明白。老哥我前段時間一直在打仗。軍旅生活,孤苦寂寞,所以,手活就勤快了些。”


    曹德張大了眼睛,“喲,你還知道手活啊?有多勤快,來來來,給我說說。”


    曹洪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道:“有句老話不是說了嘛,溫飽思淫欲。我這手活,就跟吃飯一個樣。每次飯後歇息時,總是閑不下來,總覺得少點什麽,不弄它幾下心裏就空蕩蕩的。”


    曹德噗嗤一聲噴了出來,跟吃飯一個樣,一天三次啊?


    臥槽,頻率這麽高,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那也受不了啊!


    他拍了拍曹洪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你也別鬱悶了。等明天一早,我陪你去醫院裏走一趟。抓點藥,吃上幾天,保管教你生龍活虎,讓嫂子從此開心的合不攏嘴。”


    曹洪大喜,抓著曹德的手激動的道:“賢弟,你老哥作為男人的尊嚴,還有你嫂子作為女人的幸福,全掌握在你手裏了。你可得上心啊!”


    當天深夜,他親自將曹德送出了祠堂;翌日清晨,他又親自將曹德請到了家中。


    為了不讓外人認出來,曹洪特意換了一身行裝,還戴著一頂高帽。遠遠看去,像是個落魄的文士,一點軍士的樣子也沒有。


    二人興高采烈的來到醫院,進了接待大廳,曹德便對王賑說道:“你找人給我掛個號,男科的,我帶個親戚去看病。”


    王賑微不可查的在曹洪下身掃了一眼,隨即連忙答應下來。


    他命人取了個號碼牌,遞給曹德,說道:“二爺,男科的人不多,前麵就幾位。你們先去排隊吧,一會兒就輪到你們了。”


    曹德點了點頭,說聲好,就帶著曹洪一路往男科走去。


    二人剛到候診室,曹洪頓時鬆了一口大氣。


    他坐在椅子上,嘿嘿的笑道:“不錯!這地兒真不錯!竟然有專門看男人玩意的科室。賢弟,我這病若是好了,一定要請你大吃一頓!”


    曹洪正自興奮的說著,一扭頭,忽然見旁邊有一個男子。


    那男子穿一身灰布土衣,戴一頂圓形草帽,雖然打扮的像個農夫,但身材魁梧、體格雄壯,更像是軍伍裏走出來的。


    曹洪猛的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向那人臉上看了過去。


    二人一對視,便都忍不住驚唿出聲。


    曹洪臉色發白,語音微顫的道:“夏侯,夏侯淵?你,你到這兒來做什麽?你,你那玩意也出毛病了?”


    那男子正是夏侯淵,他看了看曹洪,又看了看曹德,急忙擺著手辯解道:“不是,不是!我肚子有點不舒服,過來抓點藥。你們,你們倆來做什麽?”


    曹洪黑著臉,他實在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碰到熟人,還特麽都是軍政係統的!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撒個尿都能碰到好幾迴!


    這特麽也太尷尬了……


    他在夏侯淵身上掃了掃,見他手中拿著一個號碼牌,牌子上赫然寫道:“許都醫院,男科,9號!”


    你是來瞧肚子的?你瞧肚子不去肛腸科,來掛男科的號?


    曹洪深吸一口氣,當下也撒了個謊,說道:“我這兩天有點頭痛,過來看看醫生。”


    夏侯淵哦的一聲,沒再繼續追問。


    二人心裏全都明白,這裏是男科,來這裏的都是給那玩意看病的。


    但這些話怎麽能說出口,大家都是軍營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要麵子的嗎?


    曹洪是都護將軍,負責監管諸將。他這個官,級別極高,權利極大。若是開府議事,則是一品大員,位從三公,除了曹操之外,所有武將都要受他節製。若是不開府,那也是二品大員,都督級別的,官職比鎮軍大將軍都要高。


    夏侯淵是別部司馬、騎都尉,秩比二千石,掌監禁衛軍。按照現代話來說,夏侯淵的官職實際上是禁衛軍的軍區總司令。


    更何況,他們還是跟隨曹操打江山的頂梁支柱,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都是軍營中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可如今,這兩位大人物們,全都換了一身行頭,拿著醫院男科的號碼牌,坐在無人的角落裏,來給自己不爭氣的那玩意瞧病。


    巨特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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