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時間,陳卿便被人團團圍住。


    是方才去吃早膳的那四人,四人先是看了一眼溫涼寒,見他還在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膽!竟敢擅闖監牢!這可是死罪!”


    正說著,一人邊將劍指向了陳卿,正要逮住她時卻被溫涼寒一聲喊住。


    “誰敢!她乃本王王妃,誰敢傷她?!”


    一聽這話,四人皆是愣住,呆呆看向王爺,又轉頭看了一眼陳卿,立即將劍收下抱拳一禮道:“屬下冒犯,還請王妃恕罪!”


    可陳卿還是一副防備樣子,不知道他們為何這般轉變,按理說,他們是這牢中獄守,怎會容忍別人前來劫獄。


    “卿卿,你快走,這事你一定不要參與,這是我與……”


    誰知,溫涼寒還未解釋完,便又衝進來一批人,為首的是方才那兩名侍衛,帶著幾十人闖了進來,一時間整個牢房裏都被圍滿。


    溫涼寒神色一變,眼神裏突然多了絲少見的慌亂。


    一侍衛道:“大人,把他交給我們吧。”


    那四人互相看看,又看向了溫涼寒,一時拿不定主意。


    這時,另一侍衛發現了陳卿,盯著她的臉問道:“她是誰?怎麽還有個太監在這?不過看著也不像個男的。”


    那人越看越覺得奇怪,又低頭看見她手中還拿著佩劍,便不敢馬虎,立馬將劍架到了陳卿的脖子上。


    溫涼寒急忙道:“有事衝著我來便罷,你們給我放開她!”


    那兩名侍衛見溫涼寒這般失態著急,便更覺得眼前這個穿著太監衣服的女子不簡單,兩人立馬鉗住了陳卿。


    他們帶來的那批人裏倒是有人認出了陳卿,道:“怪不得我方才便見她麵熟,我記得她,這是溫家的粗使,據說還是溫王爺的心上人。”


    一侍衛捏起陳卿的臉,細細端詳一番,輕笑一聲道:“長得雖說有幾分姿色,不過大小也是個粗使,想不到我們堂堂溫家王爺,竟這般品味。”


    另一人也是戲謔笑著,越來越靠近陳卿,“這小臉倒還挺嫩,不知道親上去怎麽樣?”


    說著,那人便看了溫涼寒一眼,朝他一挑眉,慢慢湊近陳卿。


    誰知,還未等親上,溫涼寒便一下子從牢中出來,拔了一名獄守的劍直接刺向那侍衛。


    白刀進紅刀出,那人登時倒在地上,溫涼寒將陳卿拉至自己身後,自上而下看他,眼裏盡是陰森密布,像是遮了層冰霜,看起來十分狠毒。


    順著長長的劍身,鮮豔的紅色血滴一滴滴滑落,那人捂著傷口,疼的在地上打滾,溫涼寒咬牙切齒道:“你也配?”


    直到溫涼寒說出這句話,那群人才反應過來,方才溫涼寒那急如閃電般的動作叫他們震驚到呆在原地,甚至根本就沒人發覺那牢門口的鎖鏈,究竟是何時被打開的。


    其實就在他們捏著陳卿臉的時候,那四人中的一人便趁機將關著溫涼寒的牢門打開,見陳卿受製於人甚至要被人欺辱,溫涼寒自然是顧不得什麽計劃,直接踹門拔了劍想殺了那人。


    這時,那群人反應過來,大喊一聲:“給我抓住溫涼寒!”


    溫涼寒將陳卿拽到後麵,自己直接迎了上去,那四人也是不甘逃避,個個都拔劍跟他們打了起來。


    雖然他們人多勢眾,可是身手卻都不及溫涼寒厲害,而且他們此行原本是要押解溫涼寒從牢中離開交給撫恩王,卻不曾想過,在酷刑最多的天牢呆了一天的溫涼寒,居然毫發未傷。


    片刻時間,溫涼寒便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根本無力招架,那幾十人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溫涼寒對那四位獄守道:“將他們都關起來。”


    誰知就在這時,原本躺在地上的那個侍衛掙紮著挪動到一邊,去用刑台上將那剜肉的匕首給摸了起來,用力朝溫涼寒刺去。


    “王爺小心!”


    陳卿跑到溫涼寒身前,原本想抓住那匕首,可是她肩膀上的傷未愈,一時也抬不起來,情急之下,隻好生生用身體擋住那匕首。


    那匕首刺入了陳卿的肩膀,陳卿不由得發出一聲悶哼,溫涼寒雙眸霎時瞪大,手中利劍也是應聲落地,溫涼寒伸開雙手接住了她。


    陳卿倒是滿不在意,對著溫涼寒扯出一個笑容,便將那匕首拔了出來扔在地上。


    這下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陳卿苦笑兩聲捂著自己的肩膀皺了皺眉頭。


    溫涼寒的手上沾著陳卿的鮮血,他抬手看了一眼那連帶著微微發顫的滿手鮮血,眼裏也漸漸添了抹猩紅。


    隻見他撿起那匕首,毫不猶豫直接刺入那人的胸口,眼神裏皆是恨意,幾乎就要噴出火來。


    那人掙紮兩下,徹底沒了氣息。


    溫涼寒在刑台上找了把剪刀,將自己的衣服裁了一塊布條給陳卿包紮,陳卿衝他一笑,安慰道:“王爺,我沒事。”


    可溫涼寒卻還是雙目通紅、說不出話來,止血的時候他的手更是不受控製的發抖,親眼看著陳卿的肩膀處那麽一大片血跡,溫涼寒死死咬著牙,強迫自己不去看她,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便要去將那侍衛碎屍萬段。


    那四人將那些受傷的侍衛關進了一間牢房,問道:“王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啊?”


    溫涼寒沒答話,繼續小心給陳卿包紮著,準確的說,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辦了。


    其實這原本就是他同皇上的一計,蔣遺複將他押到大牢,表麵上與皇上反目成仇,實則是為了試探撫恩王,自從溫涼寒入了獄,蔣遺複變特意將撫恩王放了出來,撫恩王知道皇上放了他反倒拘禁了溫涼寒,依他睚眥必報的性子,定會想盡辦法報複。


    而且知道皇上對溫涼寒決絕的態度,他便更是有恃無恐,溫涼寒便知道,他一定會派人來劫自己,可獄守那四人雖然表麵上被撫恩王收買,實際上卻是溫涼寒的人,他在牢裏隻不過呆了一夜,想不到撫恩王第二日便忙不迭派人來劫,可見對溫涼寒是有多恨之入骨。


    撫恩王知道他的身手,溫涼寒本就聰慧,且師承暮稀仙人,加上勤於練習,所以區區幾十人根本不是溫涼寒的對手,隻好先找個理由將他騙出來,再伺機找機會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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