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被困在陣法內,無端的又想起生產那日,在昏睡中隱隱約約聽到的說話聲,現在他敢肯定夢境中,哦!不,不應該稱之為夢境,應該稱之為被遺忘掉的記憶。那些說話聲可不就是燕蘭熹和利維塔。


    溫莎曾偷偷的對唐曉翼提示,當時他還神情不屑的嘲笑溫莎,覺得是溫莎多慮。現在的樣子還真是被溫莎說中,接下來就該問一問他是從哪裏知道的消息。唐曉翼並未感覺到陣法主人的力量與他相排斥,甚至隱隱有融合的跡象。


    蘇辭玖很意外,雖然早就料想過死會跟著生一同出現,他最先疑心的對象其實是溫莎,畢竟生與死兩相對。已經很久很久過去了,他早就忘了死的神花作何模樣。


    “冬青樹,月桂花。我承認,但我事先並不知道他是死!我想護好的至始至終就隻有生而已。”蘇辭玖已經在袖口藏著銀針,隨時準備著,要了麵前這個惡棍的命。


    久違的靈力充盈著多多的丹田,靈力太過霸道,讓他的傷口飛速的生長著血肉,身邊縈繞著冬青樹翠綠的枝和紅紅的果。


    生與恨兩相斥,世間萬物生下來,便懷著感激之心,恨是人心一種醜陋的嘴臉,多少青年才俊,因他而走向死。


    多多額頭冷汗涔涔,轉頭看向唐曉翼,發現其神情,泰然自若,並未有任何痛苦跡象。唐老鴨沒感到疼嗎?還是說他不需要運用靈力抵抗?我體內的靈力在排斥這股力量。


    蘇婷看不下去,頂著巨大的威壓,挺直了脊背說“你們到底要做什麽?若是想取人命,那就盡管來取好了!”


    洛奇更是說“你若是想利用殤天神和羽翼天神來威脅我們,那你還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


    姍姍來遲的燕蘭熹看到這樣戲劇性的一幕,孱弱的身子也沒擋住他的好心情“哈哈……還真是一群無腦的笨蛋。洛奇,你跟著白沙還真是虧了,我倒是覺得你更適合博納。”


    洛奇是個腦子轉的慢的,沒明白什麽意思,氣勢卻依舊不減半分,怒瞪著來人說“你若說話就好好說話,誰聽懂你那陰陽怪氣!好好一大男人身子嬌弱成娘們兒。”洛奇是懂激怒人的,他知道燕蘭熹討厭別人說他身子孱弱,空有美貌。


    燕蘭熹果然黑沉著臉“既然如此,那抱歉了,你現在所有的一切歸我了!”


    在洛奇還未反應過來的一瞬間,便出手。洛奇隻覺得身體的力量被抽走,癱跪在地上,想切斷那根白色細小的絲線,任憑他如何努力也扯不斷。


    “洛奇!別擔心,我知道這招怎麽破。”聶塔飛快的來到洛奇身邊。


    “神吻,賜福於他。”一陣潔白的光點繞著洛奇,那根絲線被阻擋在外。


    燕蘭熹從輪椅上站起來,簡單活動下手腕說“真沒想到你這蠢貨還能有這樣的作用,我當真是小瞧了你啊,聶塔。”


    利維塔看著燕蘭熹,神情不變的說“你當時讓我們別衝動,現在看來你不也是。那就別怪我出手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她將目光掃視一圈,略有遺憾的開口“唉~真討厭。除了生與死,我好像隻能嫉妒蘇辭玖了呢,我還是想挖出他的眼睛,劃爛他的臉。”


    他走到夢的身邊,摘下手套,在夢的臉上輕輕拍了拍“你長的與生很像,連眼睛也很像,我的收藏裏還從來沒有過這個顏色的眼睛,不如你來當第一個吧。”


    夢一臉無謂的與他對視,語氣冷淡的說“我沒有興趣了解你的收藏,我也沒有興趣成為你的收藏。”


    利維塔突然愣住了,雙手撫上夢的臉頰,喃喃自語。


    夢趁機躲開退到蘇辭玖身邊,利維塔很快清醒過來,惱怒的說“真tm的該死!我竟然中了他的計,小賤人,你的手段太低級了,我不想要你的眼睛了,我想要你的整—張—皮!”


    恨將陣法收迴,眼睛微眯,看著生與死,語氣平淡的,像相熟的人,日常聊天“你的判官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護著你,真沒想到你跟死竟然藏在這兒,也真沒想到你竟然又一次的與時空管理局牽扯上關係。”


    多多的腦子還很混沌,他現在對於之前的記憶也隻有一個模糊的大概,他這具肉身是吸收天地靈力,經過幾百年來重新塑造的,對以前的記憶早就不清楚了。


    唐曉翼則與之相反,他倒是記得十分清楚。“嗬,如果不牽扯點關係來,怎麽報仇呢?說你們幾個的性格是人間凡人最醜陋一麵的寫照,也壓根不為過。”


    恨沒有多說,亮出武器直接說“打一架吧,我們三個,就當是切磋。”


    唐曉翼換下藏銀刀,挑了把趁手的劍,麵容略帶挑釁的說“好啊,你輸了,死!我們輸了,你來決定參與遊戲的人員其中一人身死,前提必須是遊戲名單上的人員。”


    多多衝著眾人說“真抱歉,替你們擅自做決定,與其讓他們隨便殺戮,還不如幹脆犧牲一人。”


    眾人聽著,握緊了拳頭。他們不在乎死亡,對於這場遊戲,他們明白的很徹底,他們討厭的是這種任人宰割的感覺。虛渺為刀俎,他們為魚肉。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大殿,殿堂上的空中劍影一道一道劃過,如流星般聲勢浩大,破空聲響徹天地。


    見到恨離去,燕蘭熹邁著輕快的步伐,在陸地上看著三人打鬥。利維塔總算是能夠得償所願,手中拿著一把細長的刀,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嫉妒了許久的人。


    悅擋在蘇辭玖身前,還曾試圖護住他。“你護不住我的,我遲早會有這一天。別讓他再傷害了你,到外麵去吧,我與他在這待一陣子,你觀了戰況,迴來說給我聽吧。”蘇辭玖勸悅離開,並用法力將她往外推。


    “可是……”她被推出門外,宮殿門已經閉上。“我要是連朋友都保護不了,那這一身武藝還有什麽用!我習武的目的就是守護啊!”悅隻能在宮殿外隔著門向裏麵喊。


    守護誰呢?守護世界,守護朋友,守護家人,守護自己。


    她既擔心空中的情況,也擔心利維塔會下黑手。終還是忍心離開了這,那我就守護大家,燕蘭熹還在那,我不能再讓夥伴們也遇害。


    她剛到那,就看到一抹白衣身影快速下墜,還伴隨著眾人的驚唿“失敗了!不好!多多!”


    悅反應迅速,飛至空中,她的身高與多多相差不過三厘米,接住還是遊刃有餘的。


    唐曉翼在分神的一瞬,劍尖已經對準他的脖頸。“嗬,我承認,我們敗了。”唐曉翼很少有那麽絕望的語氣,他看著恨的眼神冷淡到了極致。


    恨將漸漸收迴,搖搖頭說“是我敗了。”


    唐曉翼勾起嘴角,抬起手掌,讓恨清楚的看到指尖繞著的那點嫩綠說“還真是……懂事。我唐曉翼就沒有什麽敗仗!”


    綠葉將恨籠罩,恨被牢牢的束縛住“你很聰明,一如既往的聰明,也一如既往的……自滿,這株植物是生的冬青樹,花朵是你的月桂花,你們真正做到了生與死相輔相成,死在你們手裏,我心甘情願。”


    在唐曉翼震驚的目光中,咬下事先藏好的毒囊,藥效發作的很快,離開了,最強大的敵人離開了。


    他的身體化作光飄向空中,天空也配合著他演影戲,降下了黑夜的帷幕。


    唐曉翼憤恨的收迴植物“真是便宜他了,多多要緊,死就死了,省的礙眼。”


    地麵上,周第一個上前,從掌心處不斷輸送著靈力,在極大程度上調息著多多體內橫衝直撞的靈力。平安在飛速的檢查著多多身體受傷的地方,落葉也知道自己不能閑著,來來迴迴,幫忙打下手。


    平安皺著眉頭,放下手中的藥瓶,對周說“不行,金瘡藥不能讓傷口止血。周,你還能堅持嗎?”


    平安想勸周停下,他已經看到周額頭上的汗水。


    “沒事,等蕭雲嵐來。”周的目光不曾移開。


    “周,需不需要我幫忙?”落葉問,周搖搖頭對她說“不用。”


    平安檢查著藥箱裏的藥,問落葉“你這是從哪拿的藥啊?我原來藥箱裏的藥瓶不是這些啊。還有這個什麽冷霜,我從不在藥箱裏放這種藥,這不是我的藥箱。”


    落葉尷尬的撓頭笑了笑“我沒找到你的藥箱,我拿的這是蘇辭玖的。”


    “那不應該啊,玖玖的藥向來都是他自己親手配的,100%好使。真奇怪……”平安也幹脆不再搗鼓那藥箱,反正也不是自己的。


    “我的藥箱嗎?正好。千念,遞給我張帕子。”蘇辭玖走過來,臉上沾滿藍色的液體。


    “呀!阿蘇,怎麽搞的?受傷了嗎?臉怎麽那麽髒?”千念拿過帕子遞在蘇辭玖手中關切的問。


    蘇辭玖接過帕子,將臉上擦幹淨後,隨手將肮髒的帕子融掉,低著頭在藥箱一陣摸索。“早知道有這一天,看來我這次配的藥還不夠用。”蘇辭玖拿過藥箱最底下那方小木盒。


    平安看著他打開木盒拿棉棒蘸取裏麵像膏體一樣的東西抹在多多的傷口上,“你這又是什麽時候配的藥?我拿你藥箱裏的金瘡藥試過了,不知道被什麽武器傷的止不了血。”


    “這個可以,普通的藥當然止不了血。這是恨最貼身的那把劍,名叫深淵,被劍氣劃傷的人就如墜落深淵一樣,啊,也不知道我這樣的解釋,你能不能聽得明白。”蘇辭玖解釋


    千念不太能理解,但她也裝作懂了,一般點點頭。看到傷口止血後,讚歎一聲“還真是奇怪的藥,剛剛周一直用治療法術持續輸送力量,也隻能讓多多體內的氣息平衡。”


    “怎麽隻有你一個?恨呢?你沒抓他迴來?”平安問唐曉翼。


    唐曉翼有些煩躁的皺著眉“不是我,難不成是誰?你還希望恨迴來嗎?當然是死咯,自己服毒自盡了。天都黑了,還待在這。”


    悅指著多多說“替多多療傷呢,要不然我們早撤退了。不是我說,你們在空中打就打,怎麽還搞得多多體內靈力不穩,你倒是啥事沒有?”


    洛奇和聶塔解決完燕蘭熹迴來,洛奇為了報上次唐曉翼戲弄他的仇,故意說“指不定用了什麽花言巧語,騙了殤天神唄。”


    蕭雲嵐匆匆而來,對著眾人歉意的說“對不起,我來晚了。大家現在情況怎麽樣?有沒有誰是重傷?重傷優先。另外,我拿了些補靈丹,你們一人一顆分下去吧。”從儲物空間裏拿出瓷瓶遞給大家。


    蕭雲嵐目光掃視一圈,蹲下身,探著多多的脈搏,眉頭有些緊擰著“真奇怪,怎麽會是這個樣子的……”


    落葉蹲在她旁邊問“蕭姐姐,殤天神傷的很重嗎?”


    蕭雲嵐搖搖頭說“看上去是普通的劍傷,本質上卻不是,這種特殊情況我也很少遇到,我那裏應該也有這樣的藥方,不過我需要花些時間找一找。”


    蘇辭玖摸到藥箱正麵右下方雕刻的那朵小蓮花,隨口問道“誰找藥箱的時候把我藥箱拎來了?平日裏我都是放在書房的,誰拿過來了?”


    落葉大膽的承認“是我,我沒找到平安的藥箱,據昨日擬寫藥方的那個院子裏找到了這個藥箱,我看沒人用,上麵有一層薄灰,我就拿來了。”


    平安和周悄摸商量著。“周,你待會兒用法術控製住,你戰力能行嗎?”“能行,你要做什麽?”“嘻嘻,當然是替玖玖看病了,平日裏啊,可難有機會,今兒好不容易逮著了,不能放過呀。”“別作死。”“這才不叫作死,我這叫關心朋友的身體。”“6。”“反正你按我說的做就行了,說不定還有瓜吃。”“這能有什麽瓜?”“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的兩人沒聊一會兒,平安正想下手,就看到一幫人已經浩浩蕩蕩的準備離開了,心中暗失錯過了機會。


    一路上,千念和悅一直向唐曉翼追問著戰鬥的細節,兩人尤其好奇最後的那一招是怎麽做到的。


    沈池淵在旁早吃醋了,時不時瞅一眼,時不時瞅一眼,滿臉寫著:不高興。偏偏他自己還不自知,拉著洛奇在一旁聊,其實就是尬聊,他沒有真正的認真聽洛奇講,洛奇隻是生硬的在扯話題。


    蘇婷跟在蘇辭玖身邊,兩人邊走邊談著“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今天……我們應該沒有失去什麽。”蘇婷自我安慰般的說。


    蘇辭玖卻說“有啊,差一點失去了多多。”


    蘇婷忍不住驚訝“真的?”


    “嗯。”蘇辭玖認真的點頭“他底子太弱,在我還不知道他有沒有記憶起全部之前,按理說是不應該貿然顯現出神花,是恨利用靈力催動了兩人一把。


    你們也看到了,唐曉翼的力量與恨沒什麽嚴重的排斥。但多多不同,他與恨的力量是排斥最嚴重的,整個12位虛渺當中,隻有他與恨有著相當嚴重的排斥反應,其餘的十位都是能夠相互接納、融合的。”


    蘇婷也知道這些,她換了個話題“聽悅說,你跟那個瘋女人單獨待了一段時間,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沒有。他不會對我做什麽的。”蘇辭玖安慰她


    “那你的眼睛……”蘇婷還是沒忍住好奇心。


    “哦,平日裏也是這樣的。”


    可現在太陽下山了,已經黑夜了,有星星亮著,這種情況下,還需要帶著白布遮陽光嗎?


    多多剛一醒來,也沒看麵前的人是誰?直接就問“誰贏了?我們輸了嗎?是誰……選擇了犧牲?”


    李叔摸著胡須說“哎呦,小友,情緒別太激動,待會兒這好不容易平息的靈力又該暴動了。老夫也不知道,你問老夫也沒用啊。”


    多多意識到問錯對象,連忙說“對不住啊,李叔。太著急,直接就問了。”


    “這是你第二次昏迷了,若不是周,這會兒你早躺太平間了。”唐曉翼從外麵走來。


    “天神哦,不現在應該說是虛渺,虛渺死後是沒有屍體這一說的,普遍現象都是化作星光點點。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什麽事了嗎?是我們贏了,對嗎?”多多的眼裏含著期待。


    “嗯,是。恨死了,跟你說的一樣,化作星光點點。你昏迷的時候,身上的劍傷在蘇辭玖沒找出膏藥之前,一直止不住血。要不是周一直在用治愈術給你維持生命體征,還有平息,你那暴動的法力,你以為你會那麽快醒來啊?還真相信你那主角光環命大。”唐曉翼戳著多多的額頭教訓。


    “知道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會好好感謝周的。蘇辭玖在哪?我有事要問她。”多多起身,低頭穿鞋。


    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唐曉翼說“有些問題我已經問過了,要是蘇辭玖沒給你答複,迴來問我就行。他人現在在左廂房最偏僻有竹子的那個院。”


    “好,我去一趟。不用擔心我,我很快迴來。”


    多多趕過去時,院子裏點著燭火,照亮一小片天地。輕輕推開屋子的門,門邊最近的一張矮桌上搭著一條白布,上麵有藍色的痕跡。在黑夜裏隱匿著不仔細看,壓根發現不了。


    “你果然還是來了,我並非有意瞞你,我早就對你發過誓,忠心耿耿一輩子,如今,我履行了誓言。”蘇辭玖在窗邊的躺椅上坐著,懶散的撐著頭,眼睛是閉著的。


    “睜開眼睛,隻有我盯著你的眼睛時,我才能確定你是不是在撒謊。”多多向著他那邊靠近,越往屋子裏走,草藥味越濃,細聞還有血腥味。


    蘇辭玖沒聽,還順手拿了一條幹淨的白布,又重新把眼睛蒙上了。“我這一輩子,隻違抗你這一個命令,恕我難以從命。


    其實我並不是不想讓你早點恢複這個身份,可你現在承受不住,這就是你靈力容易暴走的原因。我剛開始效忠於你,就隻因為我是長辭,沒有別的原因。我剛開始輔佐你,是因為我認出了你的身份,刻印在靈魂裏的東西不會改變。你的記憶混亂,反而是一件好事,唐曉翼會為你解答的。”


    “他們並不是什麽也沒有拿走,利維塔帶走了你的眼睛,燕蘭熹將你身上屬於時空管理局的力量拿走,封印了懷舊,對不對?”多多顫抖著聲音問。


    蘇辭玖倒是滿不在意的說“是啊,不過也幸虧沒有把懷舊沒收。我那把人皮骨扇還在。既然已經選擇了背叛,這些東西遲早會還迴去的。利維塔惦記我這雙眼睛很久了,但該有的能力是不會少的,就是以後隻能用術法感知了而已。”


    兩人都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蘇辭玖打破了寂靜。


    “墨多多,墨殤,我快死了,我已經預知到了我的死亡,希望收走我性命的——是唐曉翼,他可是死啊。”


    多多的聲音,忍不住染上鼻腔,嘟嘟囔囔的說“你這算什麽地獄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明明我是被你效忠的那一位,為什麽我總覺得你像一個長輩?你真的真的好嘮叨,比西王母還嘮叨。”


    蘇辭玖淡淡的應著“是,我像一個長輩,本來就比你年長一歲。我死了之後,幫我多照看照看十九閣吧。師尊不懂這些,他們都是曾經對生活傷害過的人,想尋一處安寧地方,想永遠的快樂著。”


    多多最見不得死亡,也不想麵對離別,幾乎是憤怒的朝著蘇辭玖吼“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麵前說死亡!尤其是我的朋友!蘇辭玖,如果你再說,你快要死了,這類的話,那咱們就老死不相往來!誰也別搭理誰了,忠心耿耿的屬下,不必為了顯示自己的忠心而獻命!


    我不想看到第二個喬安。”


    多多憤恨的離開,他不想聽蘇辭玖說話了,張口閉口就是死,那麽不想活……長辭…對啊,長辭,在他心裏,他或許已經死過一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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