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完全程的唐曉翼,眸光晦暗不明的從躲藏的地方走出。他知道,即使是再虛弱的蘇辭玖,應該也能感覺到他的氣息。更何況他身上還有蘇辭玖的一片花瓣,他不知道為什麽蘇辭玖主動幫他隱瞞,他也猜不到他們兩個要幹什麽。就這樣帶著滿心的疑惑,滿腦毫無頭緒又雜亂的線索,穿過了長長的走廊。在走廊的盡頭,唐曉翼迴頭看了一眼那被銀白色的月光照得靜美的走廊,悠悠歎息一聲。望向天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總有塵埃落定的那一刻。”下一秒,風聲把這句話吹散,隱匿在那深沉的夜色中。


    唐曉翼走入月光泉,見到在池邊睡著的多多。走上前去,目光複雜的望著。你到底還有什麽是隱瞞我的呢?還真是冷血!這個想法的浮現,讓唐曉翼也嚇了一跳,拋開腦海中雜亂的思緒。低頭小心翼翼的查看起了多多胳膊上的水墨痕,當見到在月光泉的作用下,水墨痕已經被壓製的淡的幾乎看不出來時。唐曉翼直接把人從月光泉裏抱了出來,把身上那身被泉水浸濕的衣服換下來以後。他不著急睡覺,也不著急思考。隻是坐在小桌旁,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唐曉翼現在覺得他的思路很亂,他不知道墨痕那樣說,是在挑撥離間,還是有其他的目的。但按照剛剛多多和蘇辭玖的那個樣子,墨痕所說應該是真的,具體目的不知。而且他從來不知道在花園的深處,那裏有一個黑色的房間。雖然他離得遠,但也能清晰的看出多多手上拿的是一把匕首。雖然沒有聽的很清楚,但也能猜到,那把匕首曾經沾染過血,至於是誰的血,他沒有聽到。距離太遠了,多多的那一聲太輕了,反而是墨痕的話,像是有意說給他聽一樣,他不僅能聽得一清二楚,甚至能很清楚的知道,墨痕想表達的意思。而且下凡曆劫在即,蘇辭玖應該是怕墨痕的手下下黑手。但除了多多以外,夥伴們甚至包括他在內都未曾見過墨痕的手下。所以這也算是一個未知的挑戰!


    就這麽靜靜的想著,把腦海中的所有思路都理清以後。當迴頭再看窗外之時,天空中那深沉的夜和那輪皎潔的明月,已然變成了橘黃色的彩霞和橙黃色的太陽。“啊~這麽快就天亮了?哎呀,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唐曉翼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伸手在頭發上揉了揉,盡量做出一副剛睡醒沒多久的樣子。就在唐曉翼偽裝好一切以後,多多睜開了,那帶著些許懵懂和惺鬆的眼。對於自己出現在臥室裏,並未有過多驚訝。一旁一直關注著多多表情的唐曉翼眼中劃過一抹了然。在多多注意到房間中還有唐曉翼這麽一個人的時候,又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表情,睡眼惺忪的問“什麽時間了?”


    唐曉翼直視著多多,把多多眼中那晦暗不明的情緒變化看了個一清二楚。嗓音平淡的說“能跟我解釋一下,昨天晚上你跟墨痕曾經的關係嗎?還有花園最後麵那間黑色的屋子,你是不是也要解釋一下?阿殤。”雖然是笑著的,但那雙眼睛告訴多多,唐曉翼現在很生氣,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多多迅速收迴臉上的表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後,表情冷淡的開始解釋“想必你應該也知道墨痕是黑暗版的我。他曾在我沉睡的時候偷偷溜出來過幾次,那幾次他為了發泄心中的暴虐以及他那愛殺戮的性格,他總愛去星域森林捕獵小動物,並把他們殘忍的剝皮抽筋剔骨。有一次,一群靠山吃山的獵人,準備集結著上山打獵。卻不想意外看見了這樣血腥的場麵,墨痕便用他最愛的手法把那群獵人剝皮抽筋。以往我會把他封印在我的意識海裏,但在城市的時候,意識海是開放的,所以他才能偷偷溜出去,那段時間我都沒有再敢沉睡。那間黑色的屋子,其實我用法術開辟了新的空間。那裏是我釋放心中暴虐的地方,不過與墨痕不同的是,他喜歡虐待小動物,看人們在垂死前掙紮的樣子。我可不能像他這般無拘無束,所以我隻能將心中的暴虐發泄在自己身上,全黑的環境下,反而會讓我更放鬆。如果有皎潔的月光灑在身上,反而會讓我覺得那是正義的審判之光,刺眼極了。”多多在說到扒皮抽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沒有變化。在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帶上了些許自嘲。伸手在桌邊倒了一杯茶後,吹了吹浮上來的茶葉說“以上是我對你那些問題做出的解答。現在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唐曉翼靜靜的消化著,剛剛多多所說的一切。好半晌,甚至讓多多以為他是否是因為剛剛的信息而震驚到不會說話時,開口了“所以你這樣生性涼薄,沒有感情不冷血的人,心中有我嗎?你真的是愛還是喜歡?”多多放下手中的杯盞,略微思索了一番說“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跟你們這次的下凡曆劫是我的情結。不過好像對我沒什麽影響。如果說心中有沒有你……這個我不敢保證,畢竟我也沒有很區別對待呀!”聽完多多說的話,唐曉翼走上前去,把人抱住。又一種釋然又無奈的語氣說“唉,還真是拿你沒辦法。怎麽會有人笨到連自己是否喜歡一個人都不知道呢?罷了罷了,反正現在你我已成婚,總歸你這一輩子也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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