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輪參賽人選就定為星蕪、少城、建安、文章、三殺五人,此項大比,務必竭盡全力。”


    大廳中,楚懷墨又一次冷靜地宣布了參賽人選,五人皆應了聲“是”。


    阡陌站在楚懷裏身後,神情有些怨念。她本來也想考加這速度賽試試身手,可楚懷墨想也沒想就果斷拒絕了。不僅是楚懷墨,就連星蕪也在一旁扇風點火地說什麽:“比煉藥你還有些天賦,至於輕功,小阡陌,你還是在屋子裏睡覺吧!不是星蕪哥哥瞧不起你,你那輕功實在是……我就是讓你一隻腳你也贏不了我啊!”


    氣得阡陌恨不得當場就拉著他比試一番。


    可惜還是被楚懷墨給攔下了,倒不是向著她,隻是就連楚懷墨心裏也十分認同星蕪的這個“讓一隻腳”的理論,覺得還是不要讓阡陌去丟這個人了比較好。萬一真的輸了,隻怕是要被星蕪來拿說一輩子。


    日月辰三人也不是以腳力見長的,其中隻有月簫的輕功稍稍好些,但考慮到每人僅有三次參賽機會,楚懷墨還是決定不讓他去參加這項沒什麽把握的比賽了。畢竟後麵的兩場實力賽月簫定是都會參加的,而還有一項比賽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倒底比些什麽,還是慎重些為好。


    辰曦今日興致不高,確切地說,自從上次阡陌當著楚懷墨的麵讓她難堪,而楚懷墨卻還向著阡陌後,辰曦的心情就一直不好,她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與楚懷墨自幼一起長大的情份,怎麽就比不過阡陌這個來了沒多久的外人了?今日又見楚懷墨護著阡陌不讓她與星蕪比試,心中的陰鬱更是到了極點。


    隻可惜,廳中眾人的注意力此刻都放在比賽上,沒有人注意她的不快。


    第二輪速度賽在四月初一早上舉行,比賽前一晚星蕪去找了辰曦,想讓她為自己加油,隻可將辰曦一直心情不佳,實在沒心思與他多說。又加上這些天她一直奉命監視各派的動靜,甚至連四月初一的比賽都沒空去看,讓星蕪很是鬱悶。


    辰曦沒空,可是阡陌等人卻是有空的,除了平安去了東海至今未歸,月簫被楚懷墨留在院子裏“看家”,火戶長老纏著秦疑要拜他為師,做他的外門弟子,其他人都是來到了速度賽的起點處等待觀賽。


    速度賽隻有一輪,且與其它比賽不一樣,是屬於在開放場地上進行的比賽。組委會利用兩場比賽間間隙的幾天時間,已經在會稽境內隔離出了一條長度達百公裏的開闊賽道。


    賽道自會稽城內始,蜿蜒繞到城郊最迴終又迴到會稽城內。中間更是設了數道關卡,據說都是考驗選手的速度的,隻是暫時還無人知道那些關卡到底是什麽罷了。


    速度賽辰時開始,持續的時間長達六個時辰,甚至超過了煉藥大賽決賽時長。


    當然了,前百名肯定不會等到最後才到終點就是了。


    因比賽開始地早,參賽的弟子和圍觀的群眾到的也很早,哪怕最懶散的人也提前兩刻鍾就來到了起點處,一些比較謹堪的弟子更是卯時剛過就來到起點處等著了。


    各門派弟子,加上附近的居民,粗略估算了一下,此時聚在起點處的人估計已突破了兩萬,加上賽道沿途守著的人,預計已過三萬。畢竟速度賽是武林大會的各項賽事中少有的不收,也沒辦法收門票的項目。觀賽的人自然會多些。


    而這項比賽的參賽弟子人數也是遠遠超過第一項的煉藥大賽。據裁判在比賽開始之前的通報,本輪參賽的各派弟子高達七千五百餘人,也就是說,近乎每三個來人中,就有一人報名了這項比賽。


    “看來他們都對自己的輕功很自信啊!”阡陌望著黑壓壓望不到頭的一片人海自言自語道。


    星蕪在一旁聽了嘁了一聲:“那又如何?你看看那些人,十個有八個底盤都不穩,別說正經比輕功了,你看著吧,說不定開始的鑼鼓一響,就有人立馬摔個狗吃屎!”


    “有你說的那麽差麽?要是如此還來報名做什麽?”阡陌有些不信道。


    “碰運氣唄。”星蕪麵帶不屑地指了指擁擠的人群:“你看那些人,腳步虛浮,行走之間毫無章法,怕是連你都不如,居然還敢來參加比賽。”


    阡陌本來興致勃勃地聽著星蕪分析的小臉一黑:“什麽叫‘連我都不如’!你會不會用詞!”


    “我說的可是實話。”星蕪輕笑道:“你難不成你覺得自己比他們還差?”


    “星蕪!”阡陌氣得跺了跺腳,又轉過去拉了拉楚懷墨的袖子向他告狀道:“公子,你看,星蕪又欺負我!”


    楚懷墨忍住笑,佯作板著臉道:“嗯,是他不對。這樣,我給你做主,等他比完這一輪迴來,我讓他好好跟你比一局,若是你贏了他,保管他今後再也不敢在你麵前這般囂張了。”


    “公子……”阡陌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星蕪則是在一旁拍手笑道:“這法子不錯,怎麽樣,小阡陌?等哥哥迴來跟你比一場如何?”


    “不要。”


    “讓你一個時辰!”


    “不要!”


    “再加一隻腳!”


    “……你走開!!”


    “哈哈!”


    眼看辰時將近,星蕪也停下了嘻鬧,衝阡陌做了個鬼臉,老老實實地信步走去了起點處的最後方等待出發。


    星蕪並沒有像其他人一般拚命地往前擠試圖占得先機,而是就同少數幾人一起,隨意站在最後一排,一手枕在頭後,一手捂著嘴巴懶散地打著哈欠。


    時辰將近,隻聽“咚——咚——咚——”三聲鑼鼓聲響,速度賽也正式開始。


    “公子,你說星蕪能贏嗎?”阡陌一隻手扶住楚懷墨的衣袖,墊著腳尖東張西望。


    楚懷墨聽了點了點頭:“前十應是有把握的。”


    阡陌先是吃了一驚:“星蕪有這麽厲害?”接著又哭喪著臉道:“那他以後不是更囂張了……”


    楚懷墨莞爾:“這樣正好督促你好好練功。”


    “才不要他來督促。”阡陌哼了一聲,望向起點線,果然如星蕪之前所說,鼓聲一響,起點線前黑壓壓的一片人不知怎麽著就頭碰頭、腳絆腳地摔了一大片,反而是星蕪他們幾個不爭不搶站在最後的人後來居上,瞬間就衝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我們也跟上吧!”阡陌興致高昂地扯了扯楚懷墨的衣袖。


    楚懷墨點點頭,兩人順著賽道在外圍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場外其他觀賽的人也差不多同一時間先後動了身動身,在場外跟著正在比賽的眾人一道前行,就連普通百姓也湊熱鬧跑了起來,一時之間倒是爭先恐後,熱鬧非凡。


    星蕪在前行中,眼尖看到場外陪跑的幾人,還有心情吹了聲口哨,又向眾人揮了揮手,才加速向前而去。


    速度上的差距幾乎是在出發後的幾息之內就體現了出來,八千五百餘人中起碼有六千餘人瞬間就被落在了最後,而領先的一眾人中表現最突出的也不是星蕪,而是——


    “靠!禦劍飛行!這也行!”


    阡陌等人抬頭一看,果然看到幾個身著蜀山劍派道袍的青年才俊腳下踏著佩劍,一騎絕塵遙遙領先於眾人。


    “這比輕功還能借助外物?”


    “這你就沒見識了吧?禦劍也是輕功的一種,怎麽就不能用了?”


    “這還有誰能比得過他們?不是欺負人嗎!”


    “人家蜀山劍派就是強,你有什麽辦法?”


    聽得周圍的討論聲,阡陌足尖點地,借了道力追上楚懷墨問:“公子,這禦劍飛行也是輕身功法中的一種嗎?”


    楚懷墨稍稍放緩了身形等她追上來才答道:“嚴格來說禦劍應是一種秘法。”


    “秘法?”阡陌眼睛一亮:“那我可以學嗎?”


    楚懷墨搖頭道:“這秘法乃是蜀山獨有,需要配合其獨門心法才能使用,旁人若是想學怕是要自廢武功,拜入蜀山從頭開始學起,實不合算。”


    “還要自廢武功啊……”阡陌縮了縮頭,頓時興趣全消。她日夜不敢懈怠辛苦堅持了三年,武功才算有所小成,要讓她為了一個身法自廢武功……那是打死她都不肯的。


    “而且這禦劍的速度也並不是極快,輕功身法榜上排名前八的身法在單純的速度上都能與它相較。因此蜀山之外也沒多少人真正對此感興趣就是了。”楚懷墨補充道。


    阡陌又落地借了道力:“可是好像也沒有人能超過那幾位蜀山弟子啊!”


    楚懷墨對此不置可否,隻道:“就是再曆害的人,也不可能在長途中長時間使用某種身法,那樣沒人吃得消。”


    阡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場內已經行遠的星蕪等人,加速追了上去。


    “阡陌。”楚懷墨突然喊了她一聲。


    阡陌忙抬頭看向他。隻見楚懷墨臉色有些不好看道:“我之前從未與你一道用輕功趕路,今日一試……”楚懷墨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你的輕功,確實是極差。”


    “星蕪說的沒錯。”


    正在全速前進的星蕪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會已經莫名其妙地又拉了道仇恨,此刻看著自己身前兩名禦劍的蜀山弟子一時倒是玩心大起,追著劍尾就向前奔去,試圖將那被作為駕禦工具的寶劍抓下來拿到手中把玩一番。


    那蜀山弟子自然不可能讓他得手,一見有人接近且似乎還想搶他的劍,趕緊就加速向前,兩人你追我趕,倒是成了第一批到達第一道關卡的人。


    第一道關卡設在一條窄巷子中,巷子裏安裝了一排巨大的擺錘相互交錯擺動,這一關應是需要參賽者憑借速度和敏銳的觀察力躲過規律擺動的巨錘,通過巷子,並拿到巷子另一頭的關卡裁判手上的憑證。隻有獲得了每一道關卡的通關憑證,才能有資格參與最後的排名,這也避免了有人取巧,繞過關卡。


    那巨錘看著可怕,但實際上每一隻都延著固定的直線軌道左右擺動,隻要找準時機,抓住所有擺錘錯開的那個瞬間,從中間徑直穿過便能以最快的速度通過。


    隻不過中途出了點小事故,有兩個人心急搶道同時衝向了擺錘間隙,結果卡在中間誰也過不去,反而被擺迴來的巨錘掃到,一下撞出了十丈運吐血倒地,生死不知。


    有了這個前車之鑒,後麵的人也不敢再搶道,老老實實地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排起了隊,挨個通過窄巷。隻是,這樣一來,眾人之間的距離難免又被再次拉開了。


    星蕪到的早,來的時候這關人還不多,倒是沒什麽,隻是第二、三批來的少城等四人就麻煩了,眼看前方的隊伍遙遙無期,心情也急躁起來。


    不光是他們,其它弟子亦是如此。這一急躁,想要插隊或是搶道的人也就更多了。同樣的,被巨錘掃飛受傷的人也多了起來。但其中也出現了幾次成功的例子,這就讓騷動的眾人無法平息,爭先恐後完全亂了秩序。不僅是巷子內,就連巷子外都打了起來。


    這一關的關卡裁判對於這種情況也是完全視而不見,隻管給通關的人發放憑證,而對這些人是如何通關的一概不管不問——反正隻要是確實通過了巨錘陣就行。


    陣外排隊的人中也不是沒有動歪腦筋的,隻是當幾名弟子從巷外繞過,試途動用武力從裁判手中搶走憑證時,兩隊全副武裝的大會秩序維護人馬突然從天而降,徑直將這幾人打趴,剝奪了他們的參賽資格。餘下蠢蠢欲動的人群這才老實下來,認識到通過擺錘陣才是唯一的通關辦法。


    在這些人為了搶奪入陣順序大打出手時,第一批弟子已經有人到達了第二道關卡。


    第二道關卡比第一道要困難得多。關卡仍是設在一條窄巷中,但不再是有規律的障礙物,而是乍看之下毫無章法的一堆木人安靜地站立在巷子內,隻要有人闖入,這些木人就會立刻群起而攻之,將人攔下。


    也有人想要繞開木人,從巷子上空過去,但一起身才發現巷子上空馬上有機關瞬間了彈出,一下子就封死了半空的路,讓人不得不老實遵守規則從木人陣中闖過——除非你的身法絕佳,能夠躺著從木人頭頂上的那僅有兩尺高的空隙之間躺著穿過這條近百丈的巷子。


    隻是那些木人也都難纏得很,通身堅硬,刀槍不入,又不知道痛,一般的攻擊對他們毫無影響,而且好不容易擺脫一隻,馬上又會有新的再圍上來,讓人痛苦至極。


    也有幾個有些不聰明的,想等別人先進去攔住所有木人在再撿漏從巷子中過去,可一來這條巷子比之前那條深太多,木人數量更是近乎無窮無盡,二來其他人也不是個笨的,見到有人想占偏宜,立馬就放開了對麵前木人的壓製往後退,吸引自己周圍的木人去擊那些想要占便宜的人。


    一時之間,先過來的數百人倒是陷入了苦戰。


    星蕪也很無奈,因為他來早,所以圍住他的木人也多,即使後麵不斷有新人加入分散了困攻他的木人,這邊和他對打的木人也還剩三隻。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讓這些木人散架或是喪失戰鬥力,隻是這樣一來,木人的數量急劇減少,不是反倒讓後麵的人撿了偏宜?不到萬不得己,沒人願意做這種損已利人的事,所以大家前進的速度也都慢如龜爬。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星蕪看了一眼旁邊始終快他一小步的那位禦劍的蜀山道友道:“喂,蜀山的朋友,你們有沒有什麽秘法能夠一下子衝開這些木人過到巷子那頭去的啊?”


    那蜀山弟子奇怪地看了這個在路上一直試圖搶他配劍的對手,似是想不通這人怎麽在戰鬥中還有心情跟他閑聊,但出於禮貌,還是迴了一句:“若是有那種奇物,貧道又怎會還被困於此處?”


    星蕪一掌拍向麵前木人的手臂,將它推遠,換了個身位挨近那蜀山弟子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脫身,隻是需要有人從旁協助。怎麽樣?跟不跟我混?”


    那蜀山弟子一愣,有些呆頭呆腦道:“可是我二人乃是對手。”


    “那也得成功過了這個木人陣才能做得了對手啊!”


    那蜀山弟子想了想,似乎也對這無窮無盡的攻擊感到一絲疲倦,於是一咬牙,點頭道:“那便依道友!”


    星蕪大喜,抽出一隻手向他豎起了大拇指讚道:“幹脆!夠爺們!”說完縱身一躍,擠進了那蜀山弟子的戰圈,唿道:“幫我擋一下!”


    那蜀山弟子點頭,也不遲疑,立刻接過了原本攻擊星蕪的那三隻木人,星蕪趁機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借力一躍,在半空中蹲住。


    那木人約有八尺高,而巷子頂上的機關約摸位於一丈高處,中間留了有大約二尺的空間可供移動。隻是來這空隙太窄根本站不住一個成年人,連躺著都要擔心那木人一抬手將自己打到。二來凡是進入木人陣的弟子都被那木人纏得根木脫不開身,也根本沒辦法抽離出來。如今那蜀山弟子為星蕪接下了原本攻擊他的那幾個木人,星蕪確是終於能騰出功夫,從中抽身,逃出木人的包圍圈,並從他的肩上借力,提著一口氣在半空暫懸,隻是這空間太矮,雖能勉強蜷縮著蹲定,但若想保持這個姿勢前進,卻是不可能的。


    但是,尋常人不可能,能禦劍飛行的蜀山弟子卻可以。因此,在星蕪憑借這個辦法暫時脫離木人陣並對他喊出“禦劍”兩個字後,那蜀山弟子瞬間就會了意。


    接著,星蕪又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借力在空中翻了半個跟頭,雙腳蜷縮吸於頂上封住空路的機關處,雙手用力一提,將那蜀山弟子從木人陣的圍攻中拉出。那蜀山弟子亦是十分懂得把握時機,在出陣的瞬間念起了禦劍決,兩人個趴在劍上,一個縮著雙腿,雙手撐著飛劍倒立其上,貼著木人的頭皮飛出了木人陣。


    這道關卡的裁判全程目略了這素不相識的兩人精彩的默契合作,在給與通關憑證時也是毫不吝嗇地誇讚了幾句,就連在巷子外圍觀的眾人也忍不住叫連連鼓掌叫好。


    還陷在木人陣裏的弟子們有幾個眼尖的瞧見了這一幕更是恍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紛紛效傷,有能力禦劍的蜀山弟子們更是成了香饃饃,被眾人爭相拉攏尋求合作。


    隻是,星蕪的那一串動作看上去行雲流水十分順利,實際上做起來卻沒有那麽簡單。首先,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在蜷縮蹲著的情況下還能提氣保持懸在半空中,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從上方反過來借力倒立著拉人,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在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倒立在半空中的時候還能在禦劍的高速移動中保持平衡,甚至分心用一隻手去抵擋下方木人的抬手阻攔。


    但不管怎麽說,星蕪的方法還是為這些陷在苦戰中的人打開了一道新的大門。


    通關憑證到手,星蕪也是向那蜀山弟子抱拳道了聲謝,對方也目露驚奇地迴了禮,由衷地稱讚道:“道友的輕功果然是出神入化,在下佩服。”


    星蕪得意地擺了擺手,搖頭晃腦道:“好說好說,還算湊合,你禦劍的功夫也不賴!”


    “慚愧,慚愧,雕蟲小技而已,比起道友相差甚遠。對了,在下蜀山劍派陳子衝,還未請教道友高姓大名?”


    “邀天閣,星蕪。”星蕪亦抱拳迴道。


    “原來是邀天閣的道友,難怪如此好功夫。”陳子衝點了點頭又道:“今日承蒙星蕪道友相助方才得以通關,貧道不勝感激,隻是如今尚在賽中,就不叨擾道友了,等到比賽過後再上門道謝。”


    “唉!那個,等等!”見陳子衝準備走,星蕪忙出聲喊住了他,麵上有一絲絲的不好意思和更多的躍躍欲試道:“你若真想謝我,比賽結束後,那禦劍……能不能借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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