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俊臉拂上薄紅,眸子漆黑像是蒙上了一層濃霧,他歪著頭,像是在仔細辨別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是誰。


    “噗!”清歌忍不住笑出聲。


    她現在相信風逸辭上次來宿舍找她的時候是小醉了。


    他此刻的醉酒的模樣簡直像……隻哈士奇!


    萌帥萌帥的!


    清歌走近他,他的目光就一直跟隨她,原本微微抬的頭因為清歌的靠近而越抬越高,直到在他跟前蹲下,他又猛地低下頭。


    那表情就好像在說,這個女人怎麽忽然和他一樣高了呢?


    呆萌的模樣和這張俊朗淩厲的麵孔完全不符。


    “風逸辭,”清歌和歪坐在地上的男人平視,聲音變得柔和,像是哄孩子,“咩咩說你不開心,你不開心可以告訴我的。人死如燈滅,而你還有你的生活,你還有咩咩,對不對?”


    你還有,我。


    男人還是看著她,不說話,眼底有什麽情緒越來越濃鬱。


    “人死,如,燈滅,”醉得還不是太狠,風逸辭還能勉強捕捉到眼前這個人所說的話。


    因為醉酒,他腦子不是很清醒,說話尤其的慢。


    風逸辭撐著坐起來,俊美的臉龐湊近景清歌,手指撫摸上她的臉龐,繼續道:“我……就是那盞燈。”


    “你這麽愛她嗎?”清歌鬼使神差的,聽到自己問出這麽一句話。


    這麽愛風燁的母親嗎?


    那一瞬間,她明確的感覺的心髒狠狠的縮了一下,那種疼痛清晰至極。


    “我錯了……”


    風逸辭的身體再次攤下去,像是泄了力氣倒塌下去。


    他低著頭,額頭埋在手臂裏,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沒有邏輯的喃喃自語。


    “我不是故意傷你……你隻能是我的,不能嫁給別人……那個人不值得……我錯了……是我太自負……”


    “你不要離開我……我錯了……”


    他不停的認錯,充滿了不安,這種不安,清歌曾經也才從風逸辭身上感覺到過,隻是他掩飾得很好,清醒時候隻是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懷疑是錯覺。


    “你會原諒我的,嗯?”


    男人再次抬起頭來,雙手捧著清歌的頭,額頭抵著她的額。


    所有人都說他為死去的景色成了魔,風逸辭承認,他就是對她有一種病態的執著。


    少年時代的驚鴻一睹,青春期漫長的壓抑和等待,五年前的一夜瘋狂——


    他知道她是景色,城北景家大小姐,東城財閥景文國的掌中寶,氣質清卓,從容大方,安靜的時候她是第一名媛恬靜溫軟;別人招惹她的時候,她自信囂張絕不手軟!


    那晚,他赴宴,是為了正式和她見麵,隻是他沒想到會撞見中藥的她,於是,順水推舟。


    那時,他早調查到時豐宇和景茜茜有一腿,娶景色的那個人會是他風逸辭,也隻允許她嫁給他,所以他沒覺得那時候用強有什麽不對,畢竟她那時候需要個男人。


    可是他還是錯了。


    毀了她的成人禮,毀了她的第一次,以至於至今誠惶誠恐,忐忑不安,感覺她是他指尖的沙,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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