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歌,”海瑉不理他,固執的看著景清歌,幾乎是低吼出聲,“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是景清歌。”


    “你不是!”


    他一字一頓,死死盯著眼前的女孩,景清歌模樣和景清的模樣在眼前重疊,他神經緊繃成一根弦,放佛隻要景清歌有什麽激烈的言辭就會讓他崩潰。


    但是風逸辭知道,他不會崩潰。


    海瑉沒那麽脆弱。


    “你不是知道了麽?”


    “你……就是景清。”


    “是。我是景清,也是景清歌。”


    少女清冷澄澈的聲音對海瑉來說是轟雷,她冷靜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特別的搞笑,特別的諷刺,特別的愚蠢。


    “嗬!”海瑉自嘲的搖頭,“景清歌就是景清,他媽哪裏來的哥哥妹妹,他媽哪有什麽景……”


    “海瑉,”風逸辭打斷他的話。


    “世界上哪有長得一模一樣的龍鳳胎?景清歌以男裝出現在晚會上,你難道沒懷疑?她給了你機會,給了你提示。”


    “海瑉,你自欺欺人,自願當傻子,有什麽資格責怪別人?”


    “風逸辭,你別說了!”清歌拉了拉風逸辭的衣角,小聲道。


    說到底,始作俑者都是她。


    風逸辭輕哼了聲,他倒不是很護短,他護的是景清歌,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她!


    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直到海瑉仰天突兀的笑出聲,煩躁的抓自己的頭發。


    的確,是他自己以為她有哥哥,景清歌從來沒有承認過。


    清歌心裏悶得慌,難受而擔憂的看著海瑉,她想推開風逸辭沒推動,轉頭瞪他。


    男人這才悻悻然鬆手,就像是想引起家人注意力的幼稚小孩,隻有別人給他一個眼神,他才會乖乖聽話。


    “海瑉,對不起。”清歌走過去,站在他跟前的時候需要仰視他,她第一次發現眼前這是個男人,而非什麽都不懂的小男生。


    “對什麽?”海瑉俯視景清歌,雙手握拳,有些怒目圓睜,但氣息又死水般平靜。


    極具矛盾。


    “海瑉,我沒想過戲弄你。”清歌知道他想問什麽。


    “我承認在九夜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我的確有點過分,沒有第一時間拒絕你是我的錯,因為我那時候覺得你這個海氏代表人是故意輕賤我井字閣,所以就……”


    “對不起,我真的,我發誓!我隻有那一次是故意的,我以為你轉個背就把我忘了,後來你找到學校來,我就不知道該怎麽給你說了。”


    “對不……”


    清歌一個道歉鞠躬剛開始,被海瑉一把扶住。


    清歌第一次看到海瑉露出如此平靜到冷漠的眼神,這種模樣完全不屬於她所認識的海瑉,這樣的海瑉似乎才是豪門海氏的太子爺。


    海瑉一言不發,不允許景清歌彎腰,轉身就走。


    寒風凜冽,吹著他衣角獵獵,高大的身軀有些單薄。


    “對不起……”清歌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眼眶有些酸澀,隻能抱歉的低喃。


    她是真的把海瑉當成好朋友。


    “不是你的錯,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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