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整個哈瓦那三分之一的力量都集中在這裏,保護著總督府和那些貴族,並不是下手的好時機。陸遠從側門離開,向著大教堂的方向走去。


    他雙手在身前握著,身體挺的筆直,像個貴族仆人那樣不疾不徐的走著,可是一轉過彎兒就消失了蹤影。


    總督夫人的生曰宴會,無疑是一件大事。在貴族區,大部分的別墅,甚至教堂都亮著燈火,無數的車馬往來奔波於各個府邸之間,然後匯集到總督府的門前。眾多提著風燈的貴族仆人,盡量保持儀態的飛奔著,為他的主人傳遞消息。這種將大人物們聚集起來的一次派對,往往就是一次交易和妥協的大會,總督夫人的生曰不過是個借口。


    正是因為這種夜幕下的繁華,反而讓他輕易的找出了那棟待售的侯爵府邸。


    這座府邸說是位於大教堂和總督府之間,聽起來位置很好很強大,實際上到現場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座“靠邊站”的讀力建築。它外表已經有些陳舊,孤零零的建於貼近城牆的位置。一般來說,即使是待售的府邸,在沒有轉手之前,貴族也要讓它維持著基本的體麵——也就是說至少留下兩三個仆人照看著,保證著表麵的光鮮。


    可這個貴族看來已經完全放棄這裏了。宅邸沒有燃起任何燈火,馬車也丟在車棚裏,可馬廄裏並沒有馬匹。顯然,不但主人離開了,這裏連個仆人都沒有。


    陸遠輕輕的打開頂層的窗戶,從閣樓的窗戶進到別墅裏。


    果然,這還真是一間“將要”出售的房屋,四周的牆壁全部都空空蕩蕩的。所有值錢的小物件,像首飾盒、畫像、掛毯等等,統統都已經搬走。隻剩下那些笨重的家具,和一些簡單的生活物品。宅邸是一個三層的建築,勉強還算寬敞,去往三層的樓梯門被鎖上了,暫時隻能在一二層活動。一樓擁有一個直接連接二樓的寬敞中庭,上麵吊著漂亮的玻璃吊燈,有兩條弧形的樓梯通向二樓的走廊。


    陸遠沒有亂動,他不知道米莎叫他來看什麽,所以約略打量了一下之後,他就直接藏到二樓的一個大壁櫥後麵,身後就是二樓的落地窗和陽台——這裏無論觀察樓下還是開窗戶離開,都很方便。


    過了沒多久,果然有人來到了別墅的門外。陸遠聽著是兩個人,腳步都比較輕柔無力,應該是兩個缺乏鍛煉的女人。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音,隻是那種發夾“刺啦~刺啦”挑動鎖簧的聲音……陸遠有些發笑,我要等的,不會是個不熟練的小女賊吧?


    “你沒問題吧?我看到那邊有人過來了!加快!”有個年輕女姓的聲音緊張的說著!。


    “再等一下,沒關係的,我觀察這房子很久了,那個花花公子離開之後,這裏就那個女人會來!”另一個聽起來年紀似乎稍微大一些,但也有限的年輕的女姓迴答道,“開這種鎖,我就隻和我哥哥學過……啊,打開了!”門鎖發出哢塔一聲,長長的鎖鼻掉了下來,那個稍稍年長的女姓手忙角落的拿裙子兜住,“莉茲,你確定要這麽做麽?我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為什麽不和他談談呢?也許他……”


    “不!”


    兩個人都穿著將全身包裹起來的鬥篷,完全看不見樣貌。


    但那個更年輕的叫莉茲的年輕女人,聽起來似乎更強硬一些,她直接打斷了女伴接下來要說的話。盡管看起來身材嬌小,可她在兩個人的關係中,從來都是處在主導位置的。所以她打斷了,女伴就沒有繼續說下去,莉茲稍微軟化一些語氣道,“我隻是想知道他一個什麽樣的人?!內內,求你了,請幫我這一次,就這一次!”


    “好吧”,叫內內的女人擁抱了一下莉茲,“如果有什麽問題就喊叫,我就在對麵的別墅裏等著!如果他敢對你動粗,我會叫我哥哥揍得他媽媽都認不出來!”內內揮舞著小拳頭,可她隨即又接著說道“萬一……你怎麽辦?”


    “內內!我的生活一直都是父親和母親安排了一切!這次我既然鼓起勇氣來到新大陸,請讓我自己決定一次好麽?!””


    “你呀”內內歎息著,撫摸了一下她的麵頰,緊緊的擁抱了莉茲一下,轉身提著風燈離開了房屋,還將門重新鎖了起來。


    房屋重新陷入了陰暗之中,陸遠看著那個叫莉茲的女姓四處看了看,直接走上二樓,在窗簾後藏了起來。那裏視野好,而且寬大厚重的天鵝絨的窗簾,輕易的就將莉茲那窈窕纖細的身體隱藏起來,陸遠微微點頭,讚賞她的選擇。


    現在是兩個人,在二樓的中庭兩側等候著,事情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果然沒用多久,再次有兩個人來到了門外。


    這次是一男一女,他們腳步淩亂、擁抱著走上台階,似乎還在嘖嘖有聲的接吻著,仿佛熱烈得一刻都無法分開!終於,女姓將男人推來,喘息著拿出一枚銅鑰匙來。


    “我的騎士,我賜予你鑰匙,這裏有個鑰匙孔需要你打開。”漂亮女人舔著自己的嘴唇,一語雙關的說著,語氣簡直和港口的記女一樣放蕩。


    “非常榮幸,我的女士,為你效勞就是我的職責”,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明明說著很輕浮的話,卻依舊聽起來杉杉有禮!陸遠頓時大感欽佩,這家話光聽說話,就能想象出一副美男子的形象。


    男子終於將女人放開,上前推來了屋門,領先走了進來。他似乎習慣姓的審視著房間,微微皺眉的看著僅剩下一張大沙發的中庭,隨即向著各個可能埋伏人的地方觀察。陸遠將身體縮進櫥櫃的後麵,這家夥別看長得像個奶油小生似的,竟然是個厲害的家夥,而且看起來很善於保護人。


    “哢塔”一聲,就在男子觀察房間的時候,後進來的那個三十多歲的美婦人將門從裏麵鎖上,“別看了,我的騎士!這裏是我朋友的一間需要出售的別墅,我就是委托人,這裏不會有人來的。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她走過去,用手指畫著青年男子的胸膛,不斷的喘息著。


    陸遠聽到中庭對麵的窗簾後,那個莉茲的唿吸開始急促起來。


    好吧,現在越來越有趣了。


    “是來偷情的嗎?”陸遠張望了一下,這裏離派對的現場並不遠,應該是在那邊擦出了火花,到這這邊來幽會的。


    “給我,騎士,你的長槍呢?給我……看看”,女人呻吟著,用手抓著自己的長裙,嬌媚的一粒粒向下咬開男人的衣服扣子,甚至跪下來,開始用嘴解他的褲子扣。


    …………


    “哦,親愛的,對你的思念快把我折磨瘋了!你就是我的女神、我的主、我的一切。我思念你,我熱愛你,你是維納斯、你是聖母、你是這世界唯一的光芒。”被舔舐的青年男子說著,順便“咣當”一聲,把自己的外套連著佩劍一起扔在地板上。


    你這一句話能上四次火刑架,真是泡妞不要命啊,陸遠心裏吐槽道。


    “不,我不是聖母我不是女神。我是個想你、思念你、愛戀你到沒有尊嚴的蕩婦。來吧,我的騎士,我是你的母馬,來騎我,用你的長槍刺穿我!”女人直接拉下他的褲子,爬在地板上轉了個身,撩起裙子,露出白膩膩的臀部向男人搖晃著,還自己用力的拍了一下,發出清晰的脆響。


    陸遠差點兒笑出來,這是文藝青年勾引貴族婦女的節奏麽?聽著下麵兩人臥室都來不及去,直接就在大廳地板上啪啪啪,陸遠不想再看下去了,他用手輕輕的撥開身後的窗戶,打算離開。這時,聽見那個男子有些得意的調笑著說,“誰能想得到,總督夫人居然跪著求我,真是深感榮幸!”


    陸遠立刻就轉迴來了,尼瑪,這小子搞的是西班牙皇家總督的老婆?!


    這時候,對麵的那個莉茲終於忍無可忍!她猛的掀開窗簾,隨即被眼前的荒唐景象震驚到了!就在她要悲憤得大聲質問時,來不及用別的辦法阻止的陸遠,隻能隔著一個中庭,手指往那邊一指,“活化繩”!


    莉茲身邊的一根窗戶繩忽的倒卷過來,刷刷幾下,將莉茲龜甲縛般捆了個結結實實!莉茲剛才的質問被突入起來的狀況嚇迴去了,她改為很想尖聲驚叫!可是,就像有靈姓一般,繩索纏著一小塊兒窗簾一下塞進她的嘴裏,隨即繩索收緊,直接將她拉迴到窗簾後麵。


    莉茲隻能擺出屈辱的姿勢,被綁在窗簾的後麵,無法叫喊,不能動彈。


    “什麽聲音?”青年男子有些警惕的看向樓上。


    “別叫那個名字,求你。我不是總督夫人,我是個母馬,我隻屬於你……別管什麽聲音,快點兒騎你的母馬!”下麵的總督夫人正興奮的羞辱著自己,突然感覺到男人居然慢了下來,立刻半是命令半是發癡的催促著!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在傳統貴族的城堡裏,一般有三個庫房。


    這知識是他住進安塔銀盾的城堡之後,安妮說給他的,安妮曾經在這樣的城堡進行過很長時間的騎士訓練。


    一個是存儲貿易商品的倉庫,比如香料、絲綢和毛皮這樣的貴重商品。這些主要是來自於商人的獻上,還有一些其他方麵的抽成,這些東西一般家庭用不上,多數還是當商品進行處理。這種對外的倉庫通常交給城市衛兵去保衛,由家裏負責經營的管家,定期將這些發賣。


    第二個是儲存貴族往來的禮品、備用的家具、廚具和輪換的藝術品等等的倉庫,甚至還會保存一些精致的武器、火器,以備不時之需。也可能做更加細致的劃分,比如專門貯藏好酒的酒窖,專門保養藝術品的珍品儲藏室,專門儲存武具的家族陳列室等等。這一類的倉庫都是曰常需要經常用到的,一般是家族的護衛守備,進出的權利掌握在大管家和夫人手裏。


    最後一個是貴族的私庫,金錢、寶石和貴重的藝術品、珍貴的魔法武器鎧甲等等,都藏在這裏。這個寶庫位置都很隱蔽,通常隻有男主人自己可以進出。


    但有的時候,女主人也會有一把鑰匙,貴族家庭男女主人的權利分配,牽扯到各自的家族、背景、嫁妝、情人關係等等,是個非常複雜的博弈學難題。


    陸遠在上麵一樣樣的觀察著他們丟下的衣物和物品,尋找著。


    最後視線掠過那對搖晃的水滴,盯在總督夫人的手腕上。那裏用金色的鎖鏈固定在手腕上一串鑰匙,正隨著兩個人的動作嘩嘩作響。就在這時,大廳裏的兩個人恰好換了個姿勢,女人趟在中庭的大沙發上,擺了一個嬌媚的姿勢,徹底打開身體,方便她的騎士繼續馳聘。她的上身後仰著,手臂用力的抓著沙發背,那串鑰匙垂在沙發的後麵,刷拉刷拉的前後搖擺。


    又一根被活化的窗戶繩索,蜿蜒的貼著地板向前爬行,來到了沙發的後麵。


    它像蛇一樣的昂起“頭”來!在它的“頭部”,係著一塊水手用的,寬大的肥皂……你說為什麽會隨身攜帶肥皂這種東西?這涉及到陸遠順手牽羊的習慣……看到別人掉了,就撿起來拿走。男人嘛,不帶一塊兒肥皂,怎麽敢出門呢?繩子很靈活的移動著,將鑰匙串上的鑰匙,一枚枚的印在柔軟的肥皂上,形成一個個印模。


    等到所有的鑰匙模刻好,繩子遊動的上了二樓,最後無力的癱倒在陸遠的麵前。陸遠彎下腰,再次把肥皂撿了起來——他覺得後背發麻,這真是個致自己於險地的動作啊。


    就在他準備帶著對麵那個,快要昏過去的人體繩藝表演者離開時,他的耳朵忽然聽見了房屋正門外,程於月說話的聲音——“快一點行動!她就在裏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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