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非常舒服,鶯聲燕語中張三找到了一種齊人之福的感覺。


    本來晚上他是想找冰川天女團聚一下,明月也有意成全,但冰川天女卻是羞意滿滿,將他穩穩拒之門外,不留一絲縫隙。


    客房裏睡了一夜,第二天打馬迴了福州,兩女十裏相送,柔情款款,讓張三產生了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豪邁。


    福州堂基本沒事,唐千裏這個副手除了武功一般之外,其餘絕對是非常稱職的,而張三剛好是相反,兩者相當互補。


    外麵戰亂不斷,各路相鄰的勢力不斷的摩擦,互探,時而結盟,時而反目,有點像洪荒初始,諸侯割據的那種感覺。


    這些稱王稱霸的,誰贏誰輸和張三沒關係,張三對此漠不關心,他每日專心練功,一練腿,二練手,唯一讓他惦記的就是師傅的下落。


    這一天,風和日麗,張三正在院裏練習金雞獨立,他腿上現在已經可以吊三百斤的大石了,不用鴻蒙紫氣,雙腿的力道也足以驚世駭俗,要是占山為王,做個強盜頭子絕對是勝任的。


    左右腿互換的時候,觀蝶從外麵躥到了院裏,張三的感覺就是躥,眼一花人就進來了。


    張三把帶著石頭的腿放下,問道:“怎麽了這是,風風火火的,迴來的這麽快,你到京城了麽?”


    “進來說。”觀蝶拉著張三進到了屋內。


    進屋之後,觀蝶低著頭道:“我把山河鼎弄丟了。”


    “什麽情況啊,這可是關係我終身幸福的,真丟了假丟了。”張三驚叫。


    “真丟了。”觀蝶道,接著講了一下丟的過程。


    從福州出發後,她就日夜兼程往迴趕,一路都很小心,鼎是隨身攜帶的,就是睡覺也不曾離身,到了淮陽城外時,遇見一個落難的姑娘,正被盜匪欺負,於是她趕走了盜匪,救了姑娘。


    本來她打算給這姑娘拿點銀錢讓她自己安身,結果這姑娘死活不願意,非要服侍照顧她報恩。


    姑娘看起來長得也清秀,人也老實,觀蝶不忍心丟下,便想著帶上京城,給找戶人家嫁了。


    當晚住在城內的八方客棧,姑娘照顧她起居非常殷勤,小心周到,觀蝶睡得格外香甜,不想第二天姑娘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山河鼎。


    張三聽完鼻子一橫道:“這點江湖閱曆都沒有,哪個人沒事把你當祖宗啊,平時也就嚇唬我的能耐,現在你和神侯去解釋吧,反正鼎我是交了。”


    觀蝶道:“不行,鼎丟了我無顏麵見師傅和神侯,你得幫我找迴來。”


    張三道:“我?我去哪裏找,讓我去淮陽城翻那個姑娘?沒準人家現在都到了京城了,或者跑到海外都有可能。”


    觀蝶道:“你不是盜門的麽,我覺得你應該有辦法,找不到這鼎,我真是活不成了。”


    張三道:“是盜門不假,但找東西是歸六扇門的,我真無能為力,你非要死的話迴神侯府去死,可別死在這福州堂裏,我還得出撫恤。”


    “你還是不是人啊,一點同情心沒有呢!”觀蝶怒道。


    張三道:“這話好笑啊,觀蝶小姐,葉開來殺我時你直勾勾的看著人家,一點不幫我,現在問我有沒有同情心?”


    觀蝶大怒:“我什麽時候直勾勾了,你說清楚。”


    張三道:“這說不清楚的,你有沒有自己心裏清楚,我也不和你爭,咱各幹各的事,互不耽誤。”


    就張三這個德行,硬的肯定不行,觀蝶權衡一下,隻得放低了姿態。


    “你和葉開打的時候,其實我有想過幫忙,但是後來你把他擒住了,也用不到我,福州堂這些日子我也不是沒幫過你做事,打人耳光嚇唬人這些事不都我做的麽,你幫我這一次,我欠你個人情,以後你有事我也幫你。”


    一提起人情,張三眼睛亮了起來,觀蝶長得嬌小玲瓏,麵如秋水,纖腰盈盈一握,也絕對是個上等的美人,這要是......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張三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可描述的笑意。


    “你笑什麽?”觀蝶出於女子的敏感,被張三這一笑刺激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像小貓一樣弓起了腰,瞪圓了雙眼。


    “算了,當我沒笑。”


    張三起身欲走,觀蝶攔在了門口。


    “你已經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你和那個呂婉的苟且之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個色鬼,惡棍。”


    張三一攤手,“偷窺別人本身就是不道德的,再說我就是惡棍,也不關你的事,你哪次洗澡我偷看了,從這點來說,我還比你強。”


    觀蝶道:“我洗澡關門了,不像你做壞事還開著門!”


    張三道:“關了門但是有天窗啊,你都沒關。”


    觀蝶臉色變了:“你看了,對不對?”


    “沒有,真沒有,別瞎說!”張三感覺說漏了嘴,現在很不好圓。


    觀蝶緩了緩怒意,說道:“行,你不幫我現在我就喊,說你意圖非禮我,我看到時你怎麽再進神侯府的門。”


    張三道:“你敢喊我就敢假戲真做。”


    觀蝶到底沒敢挑戰張三的底線,轉口道:“那你說,怎麽才肯幫我這一次。”


    “說不出口。”張三又笑了,一如之前的猥瑣。


    觀蝶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好,我答應你了。”


    張三驚訝道:“答應什麽?”


    觀蝶扭了臉,冷冷道:“說不出口。”


    這個案子張三接了,但是難度也有,事發在淮陽,是屬河間王兒子朱從嚴管轄的地盤,想從堂口調點消息也不能夠,茫茫然卻有些大海撈針。


    “那幾個盜匪你沒殺是吧?”張三坐下來和觀蝶仔細商討。


    觀蝶道:“沒殺。”


    張三又問道:“那還記不記得長什麽樣子?”


    觀蝶道:“見了認得出,不見說不上來,都是些眨著頭巾的草莽漢子。”


    張三道:“這些人必定知道你帶了山河鼎才下的手,消息可能是從堂口泄露的,咱這裏新招了許多人,有別處安的奸細也說不定,老人也不是沒有嫌疑,我讓唐千裏查一查源頭,然後你和我去趟淮陽。”


    觀蝶這會兒沒什麽主意,一心就是找迴山河鼎,全聽張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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