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馬蘭街刺殺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聽說若不是二皇子經過,範家那個澹州來的私生子就被當街殺了,而且鬧了這麽大一個動靜,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李承澤也被叫到了皇宮,刺殺的事情慶帝是知道的,他把範閑找迴來也是為了釣魚,可這個一向不摻和任何事情的二兒子出現就很奇怪了。


    李承澤一臉無辜,“父皇,我真的不知道會碰見刺殺,上次皇妹來家裏讓我幫她盯著公主府的進度,我就想著今日去看一看,誰知道會碰見這件事。”


    慶帝表情分不出喜怒,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哦?這麽巧?”


    李承澤見狀苦笑,“父皇,我也覺得啊,我真是剛到牛欄街,就看到一個人飛了過來,我還以為是碰瓷的呢,父皇不信可以隨便去查。”


    “是嘛,你對範閑怎麽看?”慶帝突然換了一個問題。


    說到這個李承澤就不困了,他直起身,“父皇,你可知道紅樓,範閑年紀輕輕竟能寫出此等奇書,我是真想結識一番,沒想到老天直接讓他摔到我麵前了,父皇,你說這是不是就是緣分。”李承澤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慶帝。


    慶帝額頭的神經一抽,“你怎麽就知道是他寫的?”


    “李弘成跟我說的,他調查過了,這寫都是範閑寫給範若若的,跟範若若交好的貴女偶然看到,驚為天人, 雖然她們說是一個姓曹的人寫的,可我派然去查了,絕對沒有這麽一個人,所以就是範閑寫的,有如此大才又不慕名利,這種人才值得結交,比那些蠅營狗苟之輩強太多了。”李承澤還特意加重了最後一句,意有所指。


    慶帝看著李承澤,為什麽他覺得自己的兒子最後一句這麽刺耳,“嗬,既然你這麽看好範閑,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吧。”


    “父皇,萬萬不可,兒臣毫無辦案經驗,還是交給大理寺吧,不行就給監察院。”李承澤連連擺手,“我覺得不如就交給範閑吧,說到底他才是苦主,父皇,您就不要為難兒臣了,不如您讓兒臣迴去抄書吧。”


    “你妹妹已經及笄了你也快加冠了,怎麽還這麽不思進取,你妹妹嫁人你還得為對方撐腰,給你事情你什麽都不幹,你到底想幹什麽?!”慶帝有些壓不住怒火。


    “父皇,我隻喜歡閑雲野鶴,研讀詩書,再說,有您看著,誰敢得罪我和妹妹,您就不要為難我了,我看太子挺好的,您交代的事情辦的也不錯,父皇就別為難我了。”李承澤梗著臉反駁。


    “你給我滾!”慶帝不想再看這個倒黴兒子一眼,多看他一眼,自己就氣的少活好幾年。


    “父皇息怒,兒臣這就滾。”李承澤看對方真的怒了,也不敢火上澆油,立馬跑了。


    慶帝看著二兒子的背影,陷入沉思。候公公等在殿外,眼觀鼻鼻觀心,每次二皇子來都要鬧這一遭,他都習慣了。


    此次刺殺,範閑和藤子荊都受了重傷,不過在謝必安的幫助下,程巨樹被解決了。範閑養好傷,立馬去查是誰謀劃的這些事情。


    他有監察院的提司腰牌,再加上王啟年,他很快將這件事情查到太子門下林拱的身上,不過對方跑的快,早在前幾日已經出京了,不過倒是把藏在京都已久的北齊暗探一鍋端了,要不是抓住了司理理,他也沒這麽容易找到真相。林拱跑了,範閑隻得吃下了這個暗虧,其實他心裏也有些糾結,畢竟對方是林婉兒的哥哥,他也確實沒想好怎麽處理他。不過,想到在床上還不能起身的藤子荊,對方的傷不能白受,他遲早會把場子找迴來的。


    既然仇暫時報不了,還是得先去道謝,當日若不是二皇子,藤子荊絕對會沒命。當然二皇子出現的那麽巧,他也調查過,不過這件事確實跟對方沒關係,他也知道不少關於這個二皇子得消息,大都是喜好詩書,不喜權力,不喜歡給人結交,你要是以朝廷之事找上門絕對會被攆出來,但是探討詩書,對方便把酒歡迎。


    範閑現代的時候看過不少小說,他也想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不慕權力,還是扮豬吃老虎。


    李承澤聽說範閑上門,剛好靖王世子李弘成也在,對方也想看看範閑,因此 ,李承澤直接讓人將範閑請了過來。


    範閑進來的時候看到兩人,他不喜歡磕頭,因此直接執手行禮,“見過二皇子,前幾日牛欄街刺殺多謝二皇子出手相助,今日備了點薄禮,特來道謝。”


    “帶了點什麽?”李承澤看著範閑,語帶好奇。


    “聽說二皇子喜歡詩書,便從家裏藏書找了些,還有些吃食,進府的時候交給下人了。”範閑沒想到二皇子是這樣一個人,倒是輕鬆了不少。


    “嗯,你倒是有意思,過來坐吧。”李承澤看著範閑的態度,倒是喜歡對方的灑脫。


    “多謝二皇子。”範閑道謝過後就坐了下來,一點沒客氣。


    李弘成倒是意外的看了對方一眼,他以前沒跟對方打過交道, 沒想到對方這個性子。


    “範閑,聽說紅樓是你寫的,不知後麵內容何時才會寫出來啊?”李承澤從一旁拿起一本表皮粉紅的書籍。


    範閑有些尷尬,反正說不是他寫的也沒人信了,隻能打著哈哈,“二皇子也喜歡啊,過段時間過段時間。”


    “那真是遺憾,恨不得現在拜讀一番,我觀書中詩詞,看你在詩詞方麵也有見解,聽說父皇給你和婉兒賜了婚,之前我還有不解,如今看來,還是父皇火眼金睛,你的確有過人之處,不過此書別有些井底之蛙視作禁書,不如今日作詩一首,有些才名,便會少些閑話。”當然,李承澤也是想試探一番,對方是否真的真有學識。


    說到婚約,範閑苦笑,這門婚約可是很多人不滿,不然怎麽會招致刺殺。明白李承澤的意思,範閑也不推辭,他也聽過不少閑話,說他就算了,但是說婉兒沒有眼光,他是有些忍不了,這的確是個辦法,作詩難,可他不會寫但他可以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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