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烏巢禪師的作態,宋思不敢稍有怠慢,趕緊下馬雙手合對著烏巢禪師躬身行禮。


    “聖僧請起,貧僧失迎了!”烏巢禪師伸手將宋思扶起,態度非常和氣。


    “禪師有禮了,貧僧唐玄奘有幸見得世外高人,實在是不虛此行!”宋思對烏巢禪師分恭敬的說道。


    “聖僧此言差矣,高人尚可,世外就是謬言了。”烏巢禪師笑了笑,拉著宋思在草窩前坐下。


    “禪師此話何意?”聽到烏巢禪師的話,宋思眼底精光閃爍,意有所指的問道。


    “當世之人,活在這世間,又如何能置身事外?”烏巢禪師麵帶微笑,語氣不急不緩,竟然給宋思種分安心的感覺。


    “禪師言之有理,是貧僧著相了!”宋思低語聲,問道:“貧僧有事不明,還望禪師解惑!”


    “聖僧但說無妨!”


    “貧僧聽言天地間有神鳥,生有足,居扶桑之上,駕馭日車遊於天地之間。馭車去則日出,馭車歸而日落。周而複始,無以休憩。敢問禪師這世間當真有這等神異之物?”宋思緊盯著烏巢禪師,問道。


    “聖僧所言乃足金烏,確有此物。傳言金烏乃太陽帝俊與太陰羲和之子,長居於扶桑樹上,後因塗炭生靈而被後裔射殺其,隻留唯,後修道有成,名喚做陸壓。”烏巢禪師淡笑道:“天地更替,大道莫測,上古時代的生靈不斷消失。或隱沒、或歸於沉寂,天道完善,神靈也失去了他們原本的作用。不知貧僧的迴答聖僧可還滿意!”


    “禪師功參造化,隨口指點便解貧僧多年之惑,當受貧僧拜!”宋思話說完,站起身滿臉肅穆的躬身行了禮,而烏巢禪師並沒有如之前那般扶起他,而是接受了這禮。


    見到烏巢禪師的樣子,宋思深吸口氣,繼續問道:“貧僧還有疑問,敢問禪師可否解惑?”


    “聖僧請說!”烏巢禪師說道。


    “有鳥困於樊籠之中,無法離去,亦有棋子陷於陣勢,無力掙脫。禪師可有妙計解脫束縛?”


    “天地不過是樊籠,眾生皆處其中。亦是如同棋盤,步行田日,皆是規則。”烏巢禪師迴答道。


    “聽禪師言,貧僧心中果然豁然開朗,多謝禪師解惑!”


    宋思話說完,抬頭看了下天色,說道:“趁現在天色尚早,貧僧還須繼續西行之路。與禪師今日談,勝讀萬藏卷。隻是貧僧中並無鴻鵠之誌,怕是辜負了禪師番美意。就此別過,萬望後會無期!”


    宋思話音落地,毫不囉嗦,起身上馬,也不管身後的孫悟空和豬戒,直接離開了。


    “身在樊籠之中,不破開枷鎖,終究隻是玩物!”烏巢禪師的聲音傳入耳中,宋思楞了下,沒有迴頭,繼續駕馬而去。


    就在宋思離開之後不久,孫悟空和豬戒也緊跟在後麵離去的時候,烏巢禪師手掌翻,抹流光向著宋思離開的方向飛去。與此同時,烏巢禪師口中念念有次,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處。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來摩耳岩,側著腳蹤步。仔細黑鬆林,妖狐多截路。精靈滿國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蒼狼為主簿。獅象盡稱王,虎豹皆作禦。野豬挑擔子,水怪前頭遇。多年老石猴,那裏懷嗔怒。你問那相識,他知西去路。”烏巢禪師的聲音傳入宋思耳中,道:“天地樊籠裏,方終向西。行至彼岸路,天地局棋。聖僧,慎重!”


    “天地局棋,好個天地局棋!足金烏,陸壓道人,果然如傳說之中般可怕!”宋思心中念道,突然間心中動,抬頭看見抹流光向著他飛來,伸手接,那流光便穩穩的落在了手中。


    “玄火罩?可助我渡過次大劫?”宋思笑了笑,將手中的東西收進懷裏麵,臉上的表情分凝重。


    如預料的般,這烏巢禪師有的就是足金烏陸壓道人不假,之前兩人的對話互有深意,但基本都是宋思在問,烏巢禪師在答。特別是後麵的問題,烏巢禪師更是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雖然不知道具體要幹什麽,但說白了就是要破局。不過究竟是什麽局,烏巢禪師並沒有說,而宋思也沒有問。


    眼下片迷霧,宋思自己都陷在西天取經的陰謀裏麵身不由己,又哪有功夫去謀劃這所謂的“天地大局”?再說,烏巢禪師很有可能是在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人物,那些人活得年頭太久了,個個實力強大不說,並且滿肚子都是陰謀詭計。和這些人打交道,指不定什麽時候個不注意就被坑死。所以,宋思果斷的不摻和他們的事情,先把西天取經弄完再說。


    “隻不過話說的容易,但天地局棋,身在這天地之中,又怎麽能夠逃脫的了!”宋思歎息聲,心有千千結,卻全都是解不開的死結。


    “師傅,你剛才和那個烏巢禪師說的是啥?什麽金烏、棋局之類的,俺老孫怎麽句也聽不懂?”追趕上來的孫悟空撓了撓頭,分疑惑的對宋思問道。


    “猴哥你這就不懂了吧,在佛門這叫禪語,是在普普通通的字句裏麵蘊含著分深奧和長遠的意義。不過在俺老豬看來,其實就是有病,好好的話不說,非得雲裏霧裏繞來繞去,想半天不知道究竟說的是什麽!”豬戒從鼻孔裏麵噴出兩道氣,看樣子分瞧不起佛門的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


    35難搞的黃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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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烏巢禪師晤之後,宋思這幾天都是沉默著的。烏巢禪師所說之事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宋思不敢輕易的許諾什麽,就更別說參與了。


    想起之前的種種,宋思突然間發現了很多可可疑的地方。而其中最令他驚疑不定的,就是烏巢禪師對他的態度。


    初次見麵的時候,烏巢禪師竟然率先起身迎接,而語氣也特別的客氣。烏巢禪師是什麽人,極有可能是金烏太子陸壓道人,就算不是那也應該屬於上古時期存活至今的超級高手。而就是這樣個人,竟然對宋思這麽客氣,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莫非他早就認識我?”宋思心中分疑惑,皺著眉頭想著,突然間腦海中靈光閃,想起了另個可能。“他或許並不認識我,而是認識宋思轉世之前的那個人,也就是金蟬子。作為如來佛祖的弟子,敢於質疑如來的佛法,想要自行悟通。金蟬子雖然可能遭到如來的算計而墮入輪迴,世轉生到現在估計早就消失了。而烏巢禪師本來就不是個心思正直的人,活了這麽多年和金蟬子有些交情也說得過去。是了,這樣說來的話就解釋的通了。”


    宋思心中將這切捋了遍,發現也隻有烏巢禪師和金蟬子認識這種可能比較靠譜。昔日的好友墮入輪迴,已經不記得他的樣子,而作為好朋友,哪怕好友已經轉世,也會想著去幫助下,力所能及的拉把。


    烏巢禪師的事情宋思雖然猜測很多,但卻不敢隨意定論,也隻能暫時先放到邊,等有機會再說。


    幾天的時間不算長,但對於宋思師徒人來說卻意義重大。


    因為被孫悟空打的不得不屈服,豬戒心中直有氣,張口閉口的弼馬溫,對孫悟空分不客氣。而經過幾天的磨合,在各種野果烤肉和孫悟空金箍棒的幫助之下,人猴的關係明顯好了很多,再也沒有剛開始劍拔弩張,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的狀態了。


    時間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人忘卻仇恨,也能夠消磨掉世間的切怨憤。


    得到《弑天神訣》的完整功法之後,宋思的修為路上突飛猛進,階段煉精聚氣已經快要完成,正在向這層吞魂噬魄逼近。


    正如這幾個階段的名稱般,階段溶肌化骨需要宋思將東西吃下去,將其化為靈氣強化身體,當然也要將雜質全都排出體外。而階段煉精聚氣則是能夠直接抽取妖怪屍體或者靈果中的精元和靈氣。與階段溶肌化骨相比,階段煉精聚氣明顯高明了不是星半點。最起碼宋思再也不用不用發愁吃得多拉得多的問題了,每天隻要吃上少量的食物維持消耗就行。至於階段吞魂噬魄,就更不得了了。前麵兩個階段不過是抽取精元和靈氣,而個階段則是連魂魄都放過。旦被宋思給碰到,將再也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全身上下擁有的所有能量都會被宋思所用,化為他修為的部分。


    “還真是可怕的功法,這等霸道絕倫的功法看上去不像是正道啊!”宋思心中想著,不過他並不在乎所謂的正道邪道,正邪隻在乎於心和行為,而不是修行功法的類別。


    路過浮屠山之後,按照正常途徑來說,下難應該是黃風嶺了。


    占據這座山頭,阻攔宋思前進並且想吃唐僧肉的乃是大名鼎鼎的黃風怪。這黃風怪是西天靈山腳下隻得道的黃毛貂鼠,因為偷吃了琉璃盞之內的精油,害怕被佛門金剛抓住,這才私逃出來占山為王。


    當然這隻是官麵上的話,這裏麵究竟是怎麽迴事就不用多說了,擺明了是佛門特意安排下來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再孫悟空快要把他打死的時候就有菩薩現身把他帶走。


    “這黃風怪的修為不值提,孫悟空完全可以弄死他,但他這吹得狂風就難搞了。”宋思心中琢磨著,黃風怪吹出來的風叫做味神風,能吹天地暗,擅刮鬼神愁,劣勢崩崖惡,吹人命即休,分難對付。以孫悟空的修為,都被吹壞了眼睛,身體更是被刮的在風中直打轉。


    西遊記的世界中有個很奇怪的定律,件法寶、種特殊的法術,就可以大幅度的提升使用者的實力,哪怕修為相差幾個級別,隻要手上法寶法術厲害,照樣能將對方虐的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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