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禕爾,聽說葛老過世了?」


    小橋流水的日式庭園中,索家的老夫人正隔著木製方桌坐在索禕爾的麵前,嚴肅的她總是讓人看了有種想肅然起敬的感覺,不愧是優名財團的太上皇。


    「奶奶的消息真靈通。」索禕爾微笑著,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端起茶碗平靜地喝著茶。


    「你想怎麽做奶奶我是管不著,不過你要小心,葛老還有一個很精明的兒子,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情的話,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老夫人並沒有對孫子多說些什麽,她很清楚自己的孫子能力到達什麽地方。


    「葛老的兒子,葛悠承嗎?」索禕爾飛快地在精密的腦中搜尋起相關的人名。


    「你怎麽處理葛老的事情,我沒有出聲是因為我知道葛老不安好心眼,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別怪我沒提醒你,他那個兒子葛悠承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對象。」老夫人安閑地喝著茶。


    索禕爾自信地微笑著,絲毫不把老夫人的話放在心上,「但是奶奶,您也沒看過我輸吧!」


    老夫人無動於衷地抬起眼皮來瞧了他一眼,「你總會遇到那個讓你認輸的人。」


    索禕爾一愣,不明白自己腦中為何在此時閃過一張亮眼豔麗的小臉,一瞬間的失神之後,他哭笑不得地放下茶碗。


    「奶奶,您就這麽希望您最疼愛的孫子成為別人的手下敗將嗎?」索禕爾啼笑皆非地問著。


    再怎麽說也不該是他輸,他很有自信,隻要他看上的,不管是人或者是東西,他就能成為最優秀的獵人,將自己相中的獵物給手到擒來,並且在過程中享受那種狩獵的快感。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成為輸家,至少他截至目前為止還不曾遇見過對手。


    「疼愛你是一迴事,覺得你該受受教訓又是一迴事。」老夫人繼續品茶,「都二十八九的人了,到現在還沒抱個曾孫子迴來給我瞧瞧,這算是孝順?我看你分明就是心高氣傲,所以看不上人家小姐是吧!」


    「奶奶,沒那迴事。」索禕爾痞痞地笑著,「您要曾孫子很簡單,問題是您要的不隻是曾孫子啊!」


    老夫人聞言,放下茶碗來瞪視著他,不怒而威的她看來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迫人氣勢。


    「什麽叫作要曾孫子很簡單?你敢讓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你給我試試看!即使我答應你接管幽冥組織,但是你還是要娶妻。為了這件事情,你表妹阿遙已經和我鬧過很多次了,說為什麽你不用娶、她卻要嫁?」


    「她嫁是為了財團,我不娶是為了組織,我不覺得這兩者有什麽相關。」索禕爾沒有當場揭穿他那個表妹隻是想把他當作擋箭牌,或是拖他下水陪她一起挨罵而已。


    那個端木遙還真有她的!就因為幽冥集團這一代隻有他們兩個,她就不管什麽事情都要把他給算一份進去,好像不這樣她就不會服氣似地,整天打著「反正表哥都可以不做,沒有道理我一定要做吧!」這樣的藉口來逃脫很多事情。


    他那個表妹,就是愛給他找麻煩。但是他們兩個又意外地合,所以幸好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不然要是聯手起來,恐怕集團裏麵的人都會被鬧得雞飛狗跳。


    「話不能這麽說,我們並沒有打算把她的婚姻當作是政治聯姻!」老夫人生氣的反駁。


    「那麽我的就必須是嗎?」抓著老夫人的語病,索禕爾涼涼地反擊,然後慢條斯理地看著老夫人額上冒出青筋。


    要他結婚?也得有個對象吧!他並不是反對婚姻,隻是還不覺得自己這麽早就有那個必要被某個特定的對象拴住。


    不過,他的腦中倒是意外地有個奇特的影像浮現,就連他自己也感到訝異,居然會在第一時刻裏想起那個預言師的秀麗臉龐。


    有意思!


    他從來沒有將什麽女人的臉深刻地記在腦海中過,就連身為他的親表妹的端木遙他都不放在心上,卻對一個隻見過一次麵的女孩兒有這麽深的掛念。


    看來,他是不能就這樣算了,假使她真的是一個陷阱,那麽,他也勢必要走上一遭。


    「你……」懷疑自己可能會被孽孫給氣到吐血的老夫人,差點想拿手上的茶碗砸向孫子的門麵;這個家夥,難道不知道她還想多活幾年好看到曾孫滿堂嗎?這麽早就想氣死她?


    「奶奶,您可別氣著了,要是身體欠安可就無法看到孫子娶妻羅。」索禕爾涼涼地開口。


    沒想到他竟還用這種了無誠意的口吻說出她心中正好在想的事情。


    真是個孽……孽孫啊!


    「哼!」頭一甩,老夫人知道自己辯不過她那個詭辯學派的孫子,隻好對身旁服侍的人說:「扶我迴房。」


    她得趕緊迴去幫孫子物色對象,省得自己被氣到提早升天還看不到孫子娶妻。


    索禕爾雖能大約猜得到奶奶會做什麽,不過他並沒打算阻止。老人家年紀大了總要讓她有點事情忙才不會提早老化,這可是他的一番孝心,沒想到她老人家倒是不領情。


    「你呀,還真是不孝。」一陣輕快的聲調從背後傳出,戴著眼鏡、長相俊秀斯文的男子打開拉門走了進來。


    索禕爾聽見聲音,連迴頭也省了地笑著說:「要比起不孝,其實你也沒有比我好到哪兒去吧!我的參謀大人。」


    「啊啊啊,怎麽這麽說呢?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喲!」pub的店主,也就是索禕爾的軍師東方琊走到他身邊坐下,然後將一份資料遞給索禕爾,「你要的東西在這裏。」


    「動作還真快。」索禕爾臉上永遠漾著豺狼似的笑意,快手快腳地將紙袋中的東西掏出來,那是上迴他要東方琊去幫他查的關於席曦的資料。


    「當然,少主的吩咐,小的豈敢慢慢來!」東方琊賊賊地笑著,「早知道你喜歡幼齒型的,我就該跟老夫人講要她幫你找些稚嫩的幼苗。」


    「把我講的好像我會辣手摧花似的,怎麽,難不成你也對她有意思?」


    索禕爾「親切」地微笑著,讓東方琊馬上向後退了三步。


    「我知道自己長得貌比潘安,不過我對男人可一點意思也沒有,別用那種熱情的眼光注視我。」東方琊驚恐地看著主子一臉要把他給斃了的模樣,真是亂嚇人一把的。


    不過,少主怎麽會愛上一個才見過一次麵,而且還對他發出可怕預言的搶錢美少女?


    要是少主知道其實那個席曦可是個什麽都不管、唯獨錢最大的女人之後,他會有什麽反應呢?嗬嗬嗬,他可是對這兩個人的未來萬分地「期待」著咧!


    東方琊在心中盤算著,也決定不要跟索禕爾提到任何關於他所認識的席曦,這樣才有好戲看。


    「我倒是覺得與其求那高掛天邊的月亮,倒不如屈就身邊的你會比較實際一點。」


    索禕爾順著他的話迴答,好心情地朝他勾勾手指頭,頻頻朝他放電的眼神幾乎讓東方琊快招架不住。


    「我可不是個被人說屈就還會感到萬分榮幸的人啊。」這家夥要報仇也不該拿他的「清白」開玩笑吧!東方琊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喔?你討厭我?」索禕爾涼涼地問著,讓人聽起來就是會莫名地寒毛根根豎立。


    「少、少主……」冷汗直流的東方琊退到門邊,「老夫人要是知道你的對象是我,可能會先把我給斃了再自斃。」


    「你有我還怕什麽咧?」索禕爾說得似真非真,從頭到尾都隻坐在原地欣賞著他的參謀掙紮,「難道你不相信我會保護你?」


    「少主,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東方琊已經隨時準備奪門而出。開玩笑,他可不想被壓在下麵。


    「我也沒說它是個玩笑啊!」


    索禕爾的語音一落下,他家的參謀立即奪門而逃。


    「我、我先迴去pub了!」然後人也不見了。


    「哎呀呀,這麽快就跑了,我還打算多玩一會兒咧!」索禕爾嗬嗬笑著,總覺得看他家參謀驚惶失措的模樣還真有趣,以後要用這種方式跟他多鬧幾次,以增加自己的樂趣。


    不過,那個女預言師叫作席曦嗎?


    看著資料上的身家調查,他的眼中漾起退不去的挑戰光芒。


    他就偏偏要來會會那個預言師,看看她對於自己的未來是否也能算得這麽準確。


    同樣人聲鼎沸的pub,星期五的夜晚,墮落黑暗的氣氛一如往常,在一片嘈雜聲中,女預言師的甜美聲音卻依然清晰可聞。


    「呀呀,您的牌是『愚者』呢。」席曦臉上蒙著遮蔽麵容的紗巾,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裳,除了那雙明媚動人的大眼睛以外,幾乎看不清她的麵容。


    「愚者?難道是在說我是笨蛋嗎?」來問事業的男人額上冒出涔涔汗滴,語帶驚惶地問著。


    「嗯,愚者的涵義是『大智若愚』,正位置象征愚蠢、神經病、出國、修行、搬家;逆位置象征粗心大意、缺席、混亂、無動於衷。」


    席曦微微地笑了笑,然後接著說:「愚者是塔羅牌開始的第一張,數字是○,表示開始。您看牌麵的圖案是一個人站在懸崖邊,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經站在邊上,也許向前走或不走,我們不知道,而旁邊還有一隻狗在吠,想叫這個人注意危險。


    通常這張牌正麵的意思是:天真、熱情、勇往直前等等;反麵的意思則是:做事瞻前不顧後、莽撞、粗心大意、愚蠢等等。如果是占事業的話,要看牌出現在哪個位置才能下判斷。假如愚者的反麵出現在未來,而您又要開創新的事業,這可能就是不好的預測結果。


    當然您也可以解釋成這是太急於創新,因而沒時間考慮清楚或是誤判眼前的情況,我想必須請您做事情之前先多方考慮一下,或是多參考朋友的意見,不要急於自己一個人作決定,因為出現愚者表示目前所做的判斷都是有點問題的。


    塔羅牌隻能說是提早告訴您之後會遇到的問題是什麽,提醒您或是忠告您如何防範或是怎麽做會比較好,並不一定是絕對的。通常占卜一次的時效期是三個月,同一個問題不能占卜多次。」


    「我懂了,我會迴去再多方參考並且請教朋友的,多謝!多謝!」聽到指示的男人感激地彎腰道謝,匆匆地付費之後就喜孜孜地離開。


    「那麽,下一位是?」站在席曦身邊的非非抬起頭來,一看到眼前俊美優雅的索禕爾,小臉立刻紅得一塌胡塗。


    非非和席曦兩人的打工費是各算各的,不過她隻是負責替席曦唱名,和占卜沒有任何關係。


    「我的女預言師……」


    當這道聲音一出現時,席曦身上的寒毛簡直是根根直豎。


    「我也很想知道我的未來呢。」索禕爾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痕。


    席曦猛然一抬頭,果然看見那個可惡複可恨的笑意。


    這個家夥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不對,是這家夥怎麽會來算命?他該不會是真的要來宰了她的吧!


    她知道自己說的預言準確度可是百分之百,不過,這裏人這麽多,諒他也不敢對自己怎麽樣。


    席曦鎮定地像是從來不認識他似地以公事公辦的語調說:「這位先生想問未來是嗎?」


    索禕爾因為她冷淡的反應而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讓席曦看得頭皮直發麻。


    「是的。」索禕爾並沒有多說其餘的廢話,可是他給人的壓迫感卻是這麽地強烈。


    席曦因他過分清晰的咬字而當場呆愣。


    這個人是個勢在必得的領袖,對於自己所想要的東西一定會不計手段地得到手,這樣的男人太危險,她當初不應該沒考慮過後果就說出關於他的預言,不然如今也不會落入被他盯上的危機中。


    「好,我知道了。」席曦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的反應再一次讓索禕爾的眼中閃現一抹興味的光芒,那是征服者和狩獵者才有的光芒。


    這名少女有意思,即使現在不是為了要探查她是否有問題,他都覺得要是把她帶在身邊一定不會過於無聊,甚至他已經開始期待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了。


    他曾經對什麽人或是事物有過這樣躍躍欲試的興奮和期待嗎?嗬嗬,看來她是第一個有這榮幸能成為他相中的目標。


    席曦還是考慮了一下,然後才對索禕爾說:「請把你的手伸出來。」


    索禕爾挑了挑眉,在席曦麵前的位置坐下,然後依言把手遞出去給她,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判決」。


    席曦也將自己的手伸出去,她要觸碰到對方才會知道關於對方的事情,然後再以塔羅牌作為對照。


    當她的手碰到索禕爾的時候,她的秀眉微微地蹙起,甚至已經可以預見當她碰見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刻,就代表她的災難開始了。


    索禕爾從她的反應也知道她要說的並不是什麽好話,可是他還是勾起嘴角等待她開口。


    席曦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動手去翻開桌上的牌,她這下子不得不歎氣了。


    「怎麽了?我的女先知,我的前途一片黯淡嗎?」索禕爾倒是興味盎然地瞅著席曦漸漸改變的臉色。


    「死神。」席曦一開口,立即讓索禕爾的眼眸危險地眯了起來,「這個死神不是別人,而是你!」


    索禕爾心中重重地一震,但是表麵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什麽意思,這是代表死神會來找我約會嗎?還是代表著誰會因我而死去?」


    索禕爾無關痛癢地問著,一邊開始推測眼前這個少女和葛家有關聯的機率是多少。


    因為他在組織中的代號,就正好是「死神」。


    若說第一次見麵她說出組織名稱是巧合,那麽第二次呢?


    第二次直截了當地說出他的代號是「死神」,若再說這是巧合,他無法說服自己。


    「不,在塔羅中,死神是代表毀滅與再生。」席曦歎了一口氣,然後說:「也就是說,看似被逼到絕路,實際上卻不見得會是這樣,也許會絕處逢生,這就是死神的真正意義。」


    「不過,這是第二次了。」索禕爾謎樣的話語讓席曦第一個反應是跳起來,可是索禕爾卻麵帶微笑地將她壓迴座位上。「坐下。」


    「什麽叫作第二次?」席曦決定先發製人,以免自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根本不認識你,而且是你自己要求我替你占卜的!」


    「你又何必那麽緊張呢?我親愛的女先知。」索禕爾的臉上有著最讓人痛恨的


    痞子笑意,「不過自從你上次的預言之後,我總算是嚐到什麽叫作『百分之百準確』的預知呢。」


    什麽?百分之百準確的預言?難道她說的那些話全都應驗了,而他是要來殺她滅口的?如果真是如此,而她居然還呆呆地照著他的話為他預測,那她就是白癡兼豬頭!


    「那又如何?這可是我吃飯的工具,我要是占得不準,不就對不起那些相信我的人了嗎?」席曦迴嘴。


    明明他也沒做什麽,可是她就是會震懾在對方的威迫之下。席曦再一次地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某種領袖級的人物,不然不會有這種慣有的命令語調和威迫感。


    「葛家到底和你有什麽關係?」索禕爾邪氣地笑著,並且逼近席曦,俯身在她耳畔輕聲地以隻有她聽得到的聲量說著。


    周圍的人,連同非非都雙眼瞪得老大地看著他們之間詭異的氣氛。霎時,整間pub像是全安靜了下來般。


    葛家?那是什麽東西?席曦錯愕地看著索禕爾逐漸靠近自己,心中所產生的情緒卻是前所未有的驚惶。


    他會這麽問,難道是因為她所占卜出來的預測和那個什麽葛家會有的行動相關嗎?


    就在他的氣息繚繞在她的鼻間時,席曦真想一把將他推開,但在接觸到索禕爾的那一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震撼在此時猛然襲上心頭。


    眼前這個正邪難辨的男子的紅線是係在自己身上!


    她驚跳了起來,雙眼瞪得老大,順手翻開了一張牌,激烈的反應就連隻是在戲弄他的索禕爾都略略感到吃驚。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真的是她……真的是她未來的……


    席曦想避開索禕爾的眼神,卻瞥見桌上隨手翻開的牌,臉上的神情由錯愕不信、驚駭一直轉變到緋紅,甚至像是被火燒著似地推開他,眼神裏有著某種讓他感到心動的訊息。


    那張牌……是「戀人」?


    可是,她並沒有替自己占卜啊,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情呢?如果隻是一時的錯覺,又怎麽會連剛好翻開的牌都印證了她的預感?


    怎麽會這樣?席曦簡直想大叫!


    「嘖嘖嘖,你的臉好紅啊!」索禕爾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模樣,「莫非是被我說中了,所以感到心虛嗎?」


    可是呀可是,她臉紅的模樣還真是好看呢。看來他以後可得多逗弄她,她那種像是貓兒要咬人般的張牙舞爪還真是可愛。


    那意亂情迷和慌亂的情緒被他這句話給澆熄了大半,席曦抬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你去吃屎吧!」然後就再也顧不得是不是在眾人麵前,轉身就跑出pub。


    索禕爾聽見她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我被她討厭啦!」


    「少主,誰教你欺負人家。」東方琊幽幽地從他身後冒出,頭很痛地對主人說著。


    「我哪有?」索禕爾簡直把「無辜」兩個字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


    「是啊,你沒有,人家小姐都被你氣跑了還沒有。」東方琊歎了口氣,看來他家的少主應該是真的對那個搶錢美少女很有興趣才是。


    東方琊搖搖頭,轉而對還呆愣在一旁的非非說:「對了,跟小曦說,她如果還敢迴來,我給她雙薪。」


    索禕爾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參謀。雙薪?難道他的參謀之所以會這樣痛下決定是因為那名少女唯一的弱點就是錢?


    嗬嗬嗬,看來他又有新的樂子了。索禕爾在心中暗自想著,嘴角也勾起了微笑。


    非非點點頭,「你對小曦還真是了解,我會迴去跟她轉達的。」席曦說有原則嗎?她的原則是可以用錢買的。


    「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啊!」索禕爾聽見東方琊的話,懶洋洋地丟出一抹深沉的笑。


    「你如果還聽不出來,那就枉費你的智慧了,少主大人。」東方琊沉痛地迴答主人的話,然後轉而對那些還在排隊等占卜的人群揚聲道:「實在是非常抱歉,今晚不占了,各位明天請早吧!」


    東方是皮癢了嗎?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對自己的主人說話!索禕爾冷冷地看了東方琊一眼,心中開始盤算起要用什麽方式迴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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